耶律容扫一眼棋盘,手里的棋子落在棋篓中,笑道:“我又输了,九弟棋艺日渐精湛了,连我也不是对手了。”
耶律洌笑着,道:“你从来不是我的对手。”
耶律容轻叹一声,道:“是啊,我从来不是你的对手。”
耶律洌若有所意的轻笑一声,手里的棋子散落在盘中,起身居高临下看耶律容,道:“六哥还是留在勾国吧,明日我便启程回扶都。”
耶律容仰头看他,微微皱眉道:“明日便走吗,扶都有四哥掌控着,不会有事的。”
耶律洌道:“正因为有他,我才更不甘心,你知道我素来要强,是我的,我宁可毁了,也不会让给其他人,不是我的,我也会想方设法夺过来。扶都的确很小,可是在军事上它占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夺得扶都等于掐住卫国咽喉,我要的不单是扶都,勾国。”
耶律容微微垂眼,耶律洌野心勃勃,扶都之争他筹谋许久,好容易得到手,又怎么会轻易的割舍给四王爷。
一切与权利挂钩的事情都染满鲜血,同胞相残,这是他最不愿见的事情。
“她也会同你回扶都吗?”耶律容忍不住问。他还是担心莫七浅,放不下。
耶律洌突然俯身,撑着棋盘,居高临下的看耶律容,邪肆而霸道的笑着,道:“她,也是本王的。”他说着,起身转身走出门去,远远的巨大的阴影飘远。
耶律容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望着耶律洌远去的背影,苍白的手指紧捏,眼中满是阴霾,可是,片刻他又松开手指,似安慰自己,喃喃轻语。
“只要待她好,她属于谁,我都不在乎。”
这样说着,心却微微刺痛,他颓然闭目,转身进屋。那日莫七浅跳崖,耶律洌阴沉的脸几乎要杀人,可是耶律洌隐忍着,只是将他软禁送回勾国,耶律洌对他是包容的,他还有什么可恨的。只是,他没想到,回到勾国还能得到莫七浅的消息。
知道她还活着,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