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褚邗的疑惑,望舒笑而不答,而是将荓翳、飞廉分别介绍给了褚邗。
褚邗也不恼,能做到一族之长,岂能是白做的!
“大伯!什么事?”褚旗刚走到褚邗门前,便听到房内传出声响,急忙出声。做出倾入屋内的举动,要是门内没有回声,褚旗便会立刻冲进屋去。
“褚旗么?没事!你先进来吧!”褚邗嘴角微笑,想比褚旃,褚邗比较喜爱这个二弟的孩子褚旗,为人忠厚老实,却又不失阳光正直之气,正是修习的好料子。
吱呀一声,褚旗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大伯!”先恭敬的叫唤一声,随即疑惑的看向四人。
望舒温和的看着褚旗,金发少女抓住望舒的衣摆,好奇的看着褚旗。荓翳依旧没什么表情,飞廉却懒散的置身在褚邗的床榻之上,邪魅的看着褚旗,嘴角噙着一抹不明的微笑。
“旗儿过来!”褚邗对着褚旗伸出手,便将四人一一介绍给褚旗。
褚旗抱手示意。
“这位是---”望舒道。
“哦!这是我二弟的少子,褚旗。是我们褚氏下一代中极为出色的一人。”褚邗如是介绍道,故意忽略了褚旃的存在。
褚旗疑惑,我们这一代不是褚旃大哥最为出色么?怎么大伯要这样介绍自己?后来褚旗心想兴许是大伯另有安排,也就不做声了。
“旗儿,贵客提前到来,你先去准备准备!就将---”褚邗停顿一下,看看四人,“就将东西都放到我房间来。”
“是,褚旗这就去办。”
不过一会,便有人鱼贯而入。将桌子、椅子、食物一一摆放好。褚邗举手,请四人坐下,遣退众人、留下褚旗。
“不知望舒贤侄此番前来怀奉有何要事?”褚邗也不拖拖拉拉,直接开门见山。
“褚族长真爽快!”望舒呵呵笑道。
“贤侄也别褚族长褚族长的叫,要事不见外,叫声伯父吧。”
“伯父!”望舒倒也不见外,“望舒此番前来,却是有一事相求。”说着看一眼褚旗。
“贤侄但说无妨。”褚邗知晓望舒的意思,便略一挥手。
望舒点点头,“不知伯父课有听过四象门的日之神剑--日晷?”
褚邗点头,“相传在千年前那场大战中失去,难道?”
“伯父猜得不错,四象门一直在不遗余力探听日晷的下落。而不久前,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是探听到了一点消息。”望舒接过褚邗的话,手在桌上一握,似是极为的激动。
“哦!那可恭喜了。可是?”这与你来这有何干系?后面这句褚邗没有说出来。
望舒知晓褚邗的意思,却故意买了个关子,手中凭空出现一个卷轴,“不知伯父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哦?褚邗挑眉,接过来。打开后,看着画中人却是越加感觉熟悉?褚邗皱眉深思。画中之人立身山谷之间,身躯凛凛。仅通过一幅画,也能感受到此人那威严以及一种不可侵犯的气势。再仔细瞧他的面目,相貌堂堂,飞扬的眉,一双眼光寒星四射,坚挺的鼻,感觉如同神造般丝丝入扣。看着此人的面貌,褚邗越加感觉熟悉,似是在哪见过?
望舒见褚邗陷入回忆之中,并不打扰,只是自顾自的抿着杯中之物。
过了许久,见褚邗还在盯着画像不放,望舒终于再次提醒,“此人名猰貐,行踪诡异,踪迹难寻,然而此人最后一次出现便是在十年前,正巧现身于怀奉外,后再次失踪。”
十年前!
褚邗一惊醒,终于想起此人为何如此熟悉了。要是将这人头发打散,凌乱。再换上一身破旧衣服,眼神在稍加修饰,分明就是十年前出现在怀奉那疯癫人青年时的摸样!
“本门日晷便是在此人手中!”望舒见褚邗的表情,便知褚邗也已经向了起来。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将本意说了出来,“家师已得到确切消息,说此人正身在怀奉。只因师傅他老人家敬重那位传说中的英勇人物怀奉,更是敬重怀奉,以及尊敬褚族长。特意遣望舒前来知会褚族长,并请褚族长出手,相助于望舒,时候本门必有重谢。”这里为表尊敬,已改称呼伯父为褚族长。
“这?”要是说那神剑日晷还在那人手中,褚邗是持怀疑态度的,对于自己所识之人是否就是那画中之人,褚邗也是持怀疑的。毕竟自己所知道的那人早已疯疯癫癫了,褚邗曾暗中观察过,那人却是真已疯癫,不然褚邗也是绝不会留他在这怀奉的。“贤侄可知那人还有何标志?就是说,还有什么能证明他的身份?”
望舒沉吟,“听闻师傅所说,这人不似修真之人,从未见过他使用任何的法术,相反却使得一手好剑,尤其是左手剑。因此我推断,此人左手掌心定会存在手茧。”
褚邗确定那人的身份后,却开始犹豫起来。那人已进入怀奉十年之久,刚开始观察一段时间后,便早已不在关注。就如今,褚邗也是不知那人身在何处。并且,当初自己试探那人时,是真的发现那人毫无灵力。而据那副画像变可看出,那人绝非等闲之辈。能将四象门日月神剑之日晷据为己有,并逃脱四象门的眼线,进入怀奉。褚邗此刻已在怀疑当初的那人是否真是疯癫了?
“伯父,请看这个!”望舒取出一张泛旧、泛黄的羊皮纸,递给褚邗。
褚邗接过一看,却是一惊。这羊皮纸的材质,上面的字迹,记载的内容,褚邗都是无比熟悉。毕竟自己抚摸着与它相同的另一份羊皮纸数年,如何能不惊讶?褚邗确信,那份东西自己也是无意中得知,应该绝无外人知晓才对。
“家师听闻伯父曾无意中获得一份洗髓录残卷,因此,特地让望舒将这份送与伯父。”
闻言,褚邗又是一惊,他们不仅知道自己曾获得一样东西,并且还能如此清楚的将名字说出来。褚邗所得那份上并无名字记载,只是记载的内容让褚邗受益匪浅。却又难以看透,这才让褚邗视之为珍宝。
“家师曾言,此处时出伯父的地方,尽量请得伯父的相助。不过----”
褚邗知道望舒所言不过之后是何意。凭四象门的本事,本不用邀请自己这些小家族帮忙,只是怀奉并非别的什么地方,四象门也有他自己的顾忌,因此才这样邀请自己。如是自己不帮忙,四象门也并不是就不能完成,只是多费些精力罢了。
“那这位呢?”褚邗望向一直不曾开口,一脸妖媚邪气的飞廉。听闻望舒的介绍,此人并不是四象门中人,只不过望舒三人偶遇相伴而来,“难道贤侄也是门中有重要之物在此人手中?”
飞廉呵呵笑道,“褚族长所说虽有误,但也相差不远。不错,本门是有重要之物在此人手中,而这物不是别的,而是命!此人曾残忍杀害本门长老。本门也一直在追查此人下落,不巧,也是不久前听闻此人下落正在怀奉。因此小侄不及禀告师门,一身孤身前来,只为为本门长老讨回一个公道。”
“原来竟是如此,那此人真是罪大恶极了。盗四象门神剑,据为己有,杀---不知贤侄师承何处?”
飞廉望着褚邗,笑而不语。而是也从怀里掏出一物,“原来褚族长竟对着东西感兴趣。这可巧了,小侄虽无意获得此物,确实参之不透,不如也一并送了伯父,好叫伯父助小子一臂之力,好擒了那人。”
褚邗心中一喜,今日竟会得到如此宝物。
“大伯!”褚旗忽然想起大哥褚旃的告诫,见褚邗有心动之意,急忙叫住褚邗。附于褚邗耳边将褚旃的告诫说与褚邗一听。
褚邗心中一凛。对于自己那个孩子,褚邗虽说不喜,但却对褚旃所说的并无甚怀疑。此刻也不绝犹豫起来。
望舒见状,心中不由恼怒,要不是近几年,四象门生了变故,所有弟子都已调回门中,又急需神剑。以便重新镇住那封印。并且,那虚空隧道的开启----
总而言之,要不是门中不便派更多人手,那会在此地如此强求与他人。但面上却丝毫未表现出来。“想必伯父也听闻有人已找到开启虚空隧道的方法了吧!当年入侵九州的外界之人,个个实力非凡。在这个时间,增加实力也是重中之最了。师傅曾有幸,获得两份洗髓录残卷,要是伯父应承下来,帮助望舒夺回神剑,便一并送给伯父。”
飞廉一旁暗中嗤笑!那望舒口口声声夺回神剑,恐怕那夺回神剑是假,捉住那人才是真?不过,那个人,自己也是势在必得呢!不过,怀奉镇内却是有古怪,在这里自己实力受压制,不能发挥全部,因此还得靠这些人了。至于那洗髓录,呵呵,就暂且放在这褚邗身上了。
褚邗心中掂量,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只要自己实力提高了,害怕什么灾难?褚旃毕竟没有修习玄法,那预知也未必准。要是因此而错失这洗髓录,那可真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