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昔很奇怪,似乎是爱上了无情阁的有情湖。在无情阁内处理了些许事后,就拉着逆觉去了有情湖,说是有东西要给他看,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木昔,我现在感觉你有点像灵青。”想着之前战斗事情,逆觉边走边向木昔说了这样的话。
“像灵青姐?为什么这样说。”木昔走着笑着,两只大眼睛闪闪发光。
看着木昔那会笑的大眼睛,逆觉顿时不知道要怎么做,叹着气的说:“好吧,你现在又不像灵青了。
“到底像不像啊,非要逼我发火。”木昔竟一下子笑着的怒了,看样子还要教训逆觉一番。
“哎,又像灵青了。”看木昔这女汉子的样子,逆觉真的是很无奈。不敢说话,在凶恶木昔身边,一直战战兢兢地走到了有情湖畔。
“其实呢,我和灵青姐都是装出来的。”本以为木昔会和自己打闹一番,没想到她却叹息着说出了这句话,看着湖水荡漾起的碧波,她的眼中似有什么一闪一闪。
“你怎么了?”感觉木昔怪怪的,逆觉上前似是安慰的问道。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我霸气的像灵青姐?”木昔摇着脑袋,天真的笑着。
“额,恩,差不多的样子。”逆觉愣愣,不知道木昔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态度改变。
“是灵青姐要我这样子的。”从她无奈的声音里,可以知道木昔其实不愿这样。
“为什么要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逆觉身体浮空,鼓动着大片大片新鲜的空气呼吸着,十分放松的样子。
“这是为了神木。”逆觉的话不仅没能让木昔心情好转,反而更糟糕了些。
“木昔……”逆觉知道,一旦事情牵扯到神木二字,那绝对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木昔情绪似乎到了不能遏制的地步,不管逆觉怎样,她继续说着。
“我们神木不像圣木那样靠家族维系,神木靠的是四个人的力量,也可以说是三个人。木器伯伯,木尊伯伯,木皇大人,还有我的爷爷木神。”
“木昔,神木的事情让你很累?”
“不,一点都不。”木昔的坚决让逆觉很是惊讶。
“我和灵青姐都是自愿的,只有我们变强,能够独掌一面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为神木分忧了,所以战斗的时候难免有些‘失态’了。”木昔乐呵呵,有些害羞的和逆觉说。
“恩,战斗的时候,真的是好‘失态’啊。”逆觉玩笑着说。
“对了,你爷爷很强吧,竟然能够成为那四人中的一个。”逆觉有些羡慕的神色。
“当然,我爷爷的实力那可不是说着玩了,就算是圣木八家的第一家主都不及我爷爷厉害,可以说我爷爷就是神木帝国最强的人。”木昔倒也不谦让,十分骄傲地说。
“啊……”这话让逆觉目瞪口呆,他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木昔竟有这样的背景,只得用一个‘啊’字,表示心中感慨。
“可不要和别人说,那样会有麻烦的。”木昔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事情。
“恩,我保密,我保密。那你又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些呢?”逆觉倒是笑着,反问着。
“呵呵,因为木昔知道,逆觉不会伤害木昔的。”木昔的声音像风铃似得。
“哎呀,就这么肯定啊。”木昔这话让逆觉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当然,因为我从‘镜子’里早就见过逆觉了,还知道那赌,都会输的。”木昔的话说的让逆觉不明不白。
“什么?你说什么?”逆觉自是不明白那话。
“逆觉,你修灵有什么目标吗?”木昔没有回答逆觉的话,而是反问他了另一个问题。
“目标?”逆觉一怔,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木昔的问题。
“难道你修灵没目标吗?”木昔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看来你修灵是有目标了?”逆觉倒是聪明,反解了木昔的问题。
“恩,我有三个目标。第一个驱除魔人;第二个找到‘镜子中的地方’,第三个找到我的父亲母亲。”木昔很认真的回答逆觉。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我的修灵目标。我不知道自己真正来自哪里,我一睁眼就见到了墓石的人,从那以后我就和他们修习灵术,他们说我一定要变强,只有自己变强了,有些事他们才会告诉我。起初我很好奇那是什么事,可查尔斯叔叔闭口不谈,时间一长,好奇心也就减掉了不少,只知道要不断修习,一天天的变强。后来在我和傲雪龙山其他部族不断的交战中,明白了:墓石要我守护。”逆觉回想着自己经历,一点点的向木昔说出。
“那就是说,你修灵是为了保护你的那个部族。”
“恩,现在可以这么说。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我能遇到需要自己一生追求,守护,探索的事情。到那时候,我可以说自己修灵强大就是为了那些事情。”逆觉不知不觉中说起了这些。
“这样啊,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木昔脸变的红红的,有些害羞样子。
“恩?什么问题?”
“你,你有喜欢的人吗?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要估算下,那个赌我赢的机会有多大而已。”木昔话说的非常快,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
“呵呵,你这让我怎么回答啊,没有吧。将来会有的,那时候我就带她回墓石,去见见我的族人。”逆觉搔着后脑勺,遮不住的笑容洋溢。
“咦,我都和你说了这些,你是不是要和我说说你的。”逆觉不肯吃一点亏的样子,要木昔说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可木昔没有回答,她周身散着点点绿色灵光,向有情湖上空飘了过去,看着她那样子,逆觉有种别样的感觉,好像自己初识木昔那样的感觉。
“逆觉,你把湖面冻成冰,我给你跳支舞,这就是给你看的‘神秘’东西。”木昔微笑很自然,说不清楚,总之很美的样子。
“舞?木昔要跳舞?”
听着木昔的话,逆觉身上散出缓缓的寒流,稍时,完全冻结了那处湖面。
木昔带着笑意,玉手自发髻由上而下,散落长发披肩轻飘,身姿随之缓落在冰洁湖面上,此时她月牙的眼眸,眸下的‘美人’显得最为动人。
手起,舞起。
形舒意广,木昔动作轻灵,流畅,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却法度不失。这舞不是刻意编排,倒像一时兴起,随意为之。可从其中不难看出,这舞循规蹈矩,一姿完美的衔接着一姿,想必,木昔为这舞蹈不知练了多少日夜。
“木昔真美。”看着看着,逆觉彻底呆了。
白鸟,冰合。
细细观之,逆觉发现这舞蹈似是一种灵兽姿态,一举一动中,无不带有着灵兽之间的情意传达之感。而这仅是逆觉的一种感觉,或许是在傲雪龙山和灵兽相处的多了而已。
披着白色衣裙的木昔,独舞在冰白的寒冰,悠悠散发的纯白寒气,三者的巧妙融合,她就像这处的灵魂,显示着自己的意志。缭绕的寒气伴着木昔似要把观者拉入梦幻的境地,看的逆觉真是如痴如醉。
覆衣,舞止。
木昔旋起了圈,激起了一帘冰屑,渐起衣裙摆动,两臂高伸,袖衣垂落,白皙的面庞,如冰似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逆觉感到一丝忧伤,她下看的眼神,迷离低落,仿佛要把逆觉带入那种情景,感受那种莫名的忧伤。
逆觉看着木昔,感觉她就像一只会跳舞的灵兽,一只会跳舞而又忧伤的灵兽。
木昔旋转的速度渐渐变缓,神色也变得正常了,接着两手按压着摆动衣裙,停下了这支灵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