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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决定

祭台上,百兽装扮的女子听到钟鸣声后,顿了顿身子,开眼看了看手中尚有余热的青木狼王牙,眼神中多了不一般的神色,随后将其握紧,朝着前方一步步走去……

十丈距离后,女子停下,仰望天际苍穹纷飞的雪花,目光虔诚,双手高举狼王兽牙,口中喃喃念叨,仿佛这雪神寒希莫仑之灵就在伸手触及的地方。

————

“那人叫山风,自称是四国之源的人。这次是看中了逆觉,想让逆觉随他去往木神海。”大长老小声说道,

“什么,四国之源,木神海……”查尔斯一时没忍住,吼了出来。

“你急什么急……”大长老喝道,接着有小声说:“逆觉这孩子的确优秀,天赋极强,呆在墓石只能埋没了他,他也该要离开了,不能再留在墓石,不然……”

“我与那人交过手,实力绝非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还有长老,你能确定他没骗我们?真是木神海的人吗?”越斤有些疑虑。

“应该能信任,他拿出了木神令,令牌也是真的。”

“这样啊,可我还有一个顾虑。”查尔斯若有所思道。

“你是要说,在四国之源里,还有北寒的冰阁吧。”提到冰阁,大长老心生悲哀,转身望去极北方向,轻声道:“这争斗到底y要何时止休啊。”

“这也是我的顾虑,不过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还有这山风,我几乎闻所未闻,但手持的木神令却又让我不得不相信他是木神海的人。”看得出大长老左右为难,他和查尔斯都不知该如何抉择。

……

交谈些许,查尔斯想到了什么,无意间瞥到大长老那般模样,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一向抉择果断的大长老,这时候怎么变的婆婆妈妈了,还记得洛格大哥说的话吗:世间本就不易,人生道路何须安排,未知才是最好。”

“呵呵,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你这个大老粗,跟洛格出去几年,长学问了……”大长老当头棒喝,知道犹豫不决,只能错失良机,毕竟木神海声名在外,对逆觉这种天之骄子也是个不错历练之所。

二人决定,翌日,找族中主事者农瑜夫人,详细的商议此事。可是见到农瑜之后,她只说了一句话;逆觉事情事关重大,墓石族中只有洛格能够决定。

因为这样,三人决定祭血回灵,联系洛格精魂听他抉择。

【查尔斯锻造石屋】

听得大长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之后,火焰中的洛格灵影也是随着火焰有些摇摆不定。稍时,洛格向他们三人问道:“如今冰部还是穷追不舍?”

“这段时间他们活跃在暮雪平原,而且不时有神降师用灵识大规模探查,情况不比三年前开始的时候好上多少。”农瑜将近来发生的事情向洛格一一叙说,仿佛那些事情深深地刻在脑中。

……

“让逆觉随那个叫山风的人前去修行。”突然的,洛格开口了。

虽然三人知道逆觉极有可能会走,但洛格一语还是让他们不知所措,洛格同样也为自己的话也感到些许伤心。

“我想知道为什么?”查尔斯激动情绪按耐不住。

“为什么,好一个为什么,这般所做理由有三。”洛格尽显族长之威:“一:逆觉不会永远留在墓石即使不会有山风这个人,在不久,他也会一个人独自离开,这是不会改变的事实。二:他有他的责任,为了那份责任,他就必须强大,而那份强大墓石是给不了的,但木神海却是可以。三,也是最为关键的理由,这是为整个墓石族考虑,逆觉在这里多呆一天,墓石就多一天的风险,若他身份暴露被发现,相信,在傲雪龙山这片土地将不会再有墓石这个种族。”

洛格的话让三人陷入了沉思。

——

“查尔斯,大长老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和农瑜说。”随着木门‘咔’的一声紧闭。石屋之内再次陷入了平静。

“这些年辛苦了,农瑜。”没有外人,只剩下洛格夫妻两个,农瑜却一下子哭了。墓石族的铁血娘子毫无忌惮的哭了。洛格没有说话,心中觉得对这母子亏欠的实在是太多,太多……

二人言语,情真意切,相思之念,不逝不散。

——

火焰熄灭,只剩下农瑜一人,没有之前的落泪,现在反而显得十分开心。

三人重聚墓石主事阁。

“这件事我们谁去和逆觉说?”大长老向那二人问道。

沉寂的氛围,被农瑜轻声打破:“这种事情还是我去吧,你们一不小心可能会伤了逆觉,那样做反而适得其反。”

查尔斯看着农瑜不知道说些什么,心中有些失落的样子,毕竟这三年是自己在教习逆觉,教他要以强者为目标,教他用生命捍卫墓石。如今却……

或许是这主事阁太过闷热,查尔斯便大步出去……

“这事情早晚要解决,只不过现在提前了。”大长老留下一句话便化作黑烟,消失不见,只是他那苍老的声音久久回荡,仿佛在诉说什么。

祭祀之日已过去五天,墓石族人也渐渐恢复往日那般生活。高达的祭台也在祭祀当日完成对雪神的祭礼之后,化作熊熊火焰,三日不绝。

同样也是在今天,逆觉苏醒了过来。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会是洛天这个小家伙。

洛天见到醒来的逆觉,不知道怎么的流下了眼泪:“逆觉哥,我不该跟你去拔兽牙的,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反而使你……”

“不要那么说,我是你哥,就要保护你。”逆觉笑着说,只是伤重的缘故,他这话说的不太自然。

……

十日之后,逆觉能下地走路,身体恢复的极好,只是体内运转灵力还略显停滞,族中医师也是千叮万嘱,不可强行运转灵力,否则极有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

……

这天下午,墓石算是有个难得的好天气,农瑜派人将逆觉带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逆觉再熟悉不过,正是墓石最高的一棵古木,也是他最喜呆留的地方……

农瑜面容清丽,端庄,可以想象她年轻之时也定是一代佳人,而此时,她正与逆觉有说有笑的交谈着。

“逆觉,从来没问过你,你为什么会这个地方起【高阁】这个名字?”

“我也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只是感觉而已。”逆觉呵呵笑着回答道。

“那是什么感觉?”农瑜接着问道

“感觉?”逆觉向远处望去;“我站在这古木上,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逆觉说话的时候,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种憧憬,一种对外界的好奇,或是想的太过投入,失了神。

听到回答,农瑜有些吃惊,不过,她觉得自己好像明白逆觉为什么会对这个地方唤名高阁了。

“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吗?”农瑜突然的问道。

逆觉摇了摇头,扭过身来,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农瑜。农瑜一笑,说道:“走,我们站在这个高阁上,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农瑜释放出一股柔和的力量,将逆觉身子托起,最后双双落在这里最高的树杆上。

逆觉看向远处的地方,眼中有种憧憬:“这个世界真是大啊,原先我也看过,可总是望不到边际。”

“边际?,呵呵,逆觉,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就算是至强的神降师也看不到边际。”农瑜听到边际二字忍不住笑着说;“想不想知道怎样可以看到这个世界的边际?”

“嗯?你知道?”逆觉双眼笑开了花。

“走出去。”农瑜的回答只有这三个字。

“走出去?”逆觉在心中默念道,看向远方,眼神变得迷离。

“对了,农瑜阿妈,你刚说的神降师,能给我说的明白些吗?总觉得很神秘,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号,还是在查尔斯叔叔,夫长大哥和大长老三人打赌的时候。”逆觉回想着说道。

农瑜斜着眼睛看了眼逆觉,清楚的看到逆觉说出‘神降师’三个字的时候,眼中再次出现的那般的憧憬……

这个时候,农瑜知道她已经说服了逆觉,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了些许不该有的伤感,或许是逆觉真的要离开生活了三年的墓石罢了。

农瑜将那份伤感深藏心中,逆觉什么都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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