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达听到这,叹息不已。
“只是,爱上了就是爱上了,莫说为伊人憔悴,即使身死也无悔啊。”不归道长喝口酒道。
谈到这,不归道长有点意兴阑珊,气氛变得沉寂,两人望着中间的篝火,听着竹子燃烧时那噼啪声。
沉默了许久,不归道长问道:“小方达,你有想过成为白帝和青帝那样的盖世英雄吗?”
“我?”方达指指自己,嘿嘿笑道:“谁不想成为那样的大英雄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不过我知道没有这种可能。这辈子我能接过我爹的班,成为镇上乃至县城里最好的铁匠,然后成为我们方家镇最好的猎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归道长一拍方达的脑袋道:“你可真没出息,当个小铁匠、小猎人就满足了。”随后叹了一口气,“但要真能这样,平平淡淡过一生,也是一种幸福啊。只是世事无常,又岂能尽如人意。”
对于不归道长的叹息,方达一点也不懂,对于他来说,成为一个优秀的铁匠和猎人,出生下来似乎就已注定,并没有其他的选择。
“这有什么好的。”方达反驳道,“谁不希望能像青帝和白帝一样,成为巅峰武者啊。只是像我们这些人,这辈子是没啥指望。”说到这,方达有些沮丧。
不归道长并没有否定方达的话,而是说:“雏鸟总希望在天空展翅高飞,但真正的雄鹰,也许只是希望能平淡的活着。凡事只有经历过了,你才会知道,什么才是最合适的。”说到这,将煮酒壶递给方达道:“想不想出去闯荡,成为巅峰武者?”
方达结果酒壶,“我能喝?”
“喝一口吧,尝尝这滋味。”
方达仰头喝了一口,一股辛辣直冲喉腔,呛的喘不过气来。
“难受吧。”不归道长笑着说道。
“真难受,不知为什么你和我爹他们都这么喜欢喝,酒有什么好喝的。”方达不明白。
“难受就对了,我第一次喝也是这种感觉。但渐渐你就会发觉,酒是个好东西,喝醉了可以让你忘记很多事情。”不归道长拿过酒壶喝了一口道。
“小子,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想不想成为巅峰武者?”不归道长问道。
“我可以吗?”方达激动道,突然一股急智涌上脑门,方达想到在县城说书里高人收徒的故事,方达立马跪起叩头道:“请师父收下我做徒弟,我希望将来能做一个巅峰强者。”
不归道长哈哈大笑,“你先起来吧,坐下说。”
“你不收我,我就不起来。”方达这回倒是倔上了。
“我是不可能收你做徒弟的。”不归道长道,“我也没有能力让你成为巅峰强者。先坐起来吧。”
方达无奈,坐了起来,“那你还问我愿不愿意?”
“虽然我能让你成为巅峰强者,但我知道怎样让你成为巅峰强者。”不归道长道。看方达好奇的眼神,他接着道,“实力、运气、机遇,这三种是成为巅峰强者必须条件。”
方达听到这,心里不禁道:这不是废话吗?”
不归道长仿佛看穿了方达内心的想法,道:“别以为我说的是废话。人族存在世间已经不知多少年了,但真正的巅峰强者又有多少?许多惊才绝艳之辈,也只是因为缺少运气或机遇,而最终只是成为一般的强者而已。”
方达听他说了这么多话,却还没说道如何成为巅峰强者,实在是有点着急。
看方达这么着急,不归道长笑了,“要想成为巅峰强者,这么着急可不行。哪一个强者,不是忍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孤寂和折磨才能成功。你如果连这点耐心也没有,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我知道了,道长。”方达拜谢道。
不归道长捋捋胡须,道:“孺子可教也。”
“从你给我送酒开始,已经五年年,我也不能白喝你的酒。虽然我不能让你成为巅峰强者,但至少我可以帮你打下一个好的基础。至于以后怎么样,就看你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了。”不归道长徐徐道。
“请师父教我。”方达再次拜道。
“不要叫我师父,否则今晚就当你没来过。”不归道长把方达扶了起来,“出来吧。”说完先走了出去。
不归道长向着镇子外走去。镇子在半山腰,有城墙围着,大门也紧闭着,防止夜晚也野兽袭击。
到了城墙,也没见不归道长如何使力,带着方达,轻轻的就跃过了城墙。
方达不但惊讶,更是内心雀跃不已,不归道长真的是个高手啊,这是要传授绝世秘籍给我吗?多像县城里说书人里说的桥段啊,夜下传功,成为绝世高手,大杀四方。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就能想到这了。
到了镇外,不归道长缓缓的向着山脉深处走去。看着虽很慢,但方达却要跑着才能跟上,幸好他也是炼体三重的境界,还能跟得上。
大山里一高一低,又是夜晚,月色照下来,林里形成一片片阴影,好不吓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方达终于耐不住道:“道长,再往里进去的话,听说可能会有妖兽了。”
不归道长似笑非笑道:“怎么,怕了?”
方达摇摇头,“只是想问问还要走多久。”
“走吧,快到了。”不归道长不再理他,向前走去。
约莫再走了半个时辰,不归道长忽然停了下来,方达向前望去,有一种宁静经验的感觉。
一片湖,月光下,烟波淋漓,被树木环绕着,看到这梦幻般的景色,方达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