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是一种赌博,不!应该说是孤掷一注的赌博,因为你只有一次机会,来实现自己的人生原始起点的优势,然后这个优势会伴着你的成长慢慢的体现出来。
我叫张少凡,是生在农村的孩子,而且是90年代的中期在偏远地区农村的孩子。这个村庄的人全部都姓张,没有一家外来姓的户口,所以叫张家村。张家村离乡镇有20公里,且山路十八弯,全是是黄泥路,基本上很少看到外地人来,只是丰收晒谷的季节会看到外地人来收谷子。离乡镇远,交通不方便也导致张家村供电设施比较差,三天两头停一次电是常有的事。
我记得当时吃饭能吃上肉是我一个星期最期待的事情之一,因为我们镇上一个星期有一天是赶集日,具体是星期几忘了,只要是桌上出现了一碗肉汤就知道家里去镇里赶集了。平时的也有三菜一汤(三个青菜和一碗菜汤),遇到父母去带饭干农活去了,我那个缺德的哥哥经常带着5岁的我吃着酱油拌干饭。
为什么我5岁才知道我哥哥缺德呢?我5岁之前的记忆呢?我真的想不起我5岁之前的事情了,有可能是在大概4岁的时候(那时候快5岁)我哥哥那时12岁,哥哥叫张大凡,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把弹珠枪在距离我不远处“啪啪”往我头上射了两枪,当时直接疼晕了过去。母亲吓的冲出来边哭边骂哥哥然后把我扶起,哥哥也吓傻了,害怕的把抢一扔就跑了,我当时头上并没有流血,只是肿起了两个大包。我现在隐约回忆起来为了这件事母亲流了好几天的眼泪,农活也不干了,常常抱着我直到我头上两个包消肿了为止。
自从哥哥用枪打过我后,对我比之前好多了,很少欺负我了,因为他看见母亲流了好几天的眼泪,知道自己做错了。之前哥哥怎么欺负我的,我真心忘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也许真是被两个弹珠打失忆了。但是我是知道我小时候哥哥是讨厌我的,原因是我太招人喜欢了,小时候的我白白净净,胖胖呼呼的很是可爱,一点也不想村里那些鼻涕经常挂在脸上的小孩,也不像那些满大街到滚的脏兮兮的小孩。所以村里人的三姑六婆都喜欢来抱我,尤其是村里的大姐姐来抱我的时候还要亲我两口。后来我哥哥跟我说,“你小子,从小就是个色胚,长得丑的姑娘亲你,你就把脸藏起来。长得稍微漂亮的,人家亲你一口,你就要亲人家两口。漂亮姑娘不理你了吧,你还要站在凳子上踮起脚来亲,还******都是亲嘴!”我哥这句话虽然有点夸张,但是我回想起来确实是有站在凳子上亲大姐姐的嘴这回事,我还记得当时那个大姐姐脸上都泛红了。
我那时候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所以我哥嫉妒我是很正常的。我哥不仅有时候体罚我(自从拿枪射我那次就不打我了),还经常说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每次听见这句话我都会哭着跑去问母亲,“妈妈,哥哥说我是捡来的.我是捡来的吗?。。我不要。”然后抱着她的腿嚎嚎大哭起来。
妈妈一听找来哥哥就是一顿痛骂,很少动起手来的她竟然会操起一根棍子追着哥哥打:“你就会欺负你弟弟,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这种情况父亲在旁边看到总是会劝母亲:“骂骂就好了,干什么要打孩子!”说着就要拿掉我母亲的棍子
其实母亲也不舍得打,哥哥说母亲打他的时候,他觉得都是给他瘙痒。是的,我的父母都是慈祥善良,憨厚老实的农民。
我母亲在我记忆里就开始念佛吃长斋,据说是从我哥出生那年开始的,后来我才知道在我哥哥之前有个姐姐在刚出生不到一年就夭折了!从生完哥哥后做完月子,她就开始吃长斋念佛了。母亲就这样吃了十几年的长斋,干了十几年早出晚归的农活,并且这种日子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我的父亲是个老实人,有次去买猪肉,就说了一句有点贵,就被住猪肉贩子按在地上打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也不吭声还是在那买了猪肉就回来,我母亲看到父亲的样子后气的当时就晕倒了,醒来后哭了好半天。
我哥怒气冲冲的,当天晚上就带着他的几个伙伴跑到镇里的菜市场把所有的猪肉摊子全部给卸了,然后扛到山里烧掉,第二天还打了只野鸡回来,炖给父亲吃!
父亲有十个兄弟姐妹,所以他小时候的日子很是苦,他跟我们说他小时候是件奢侈的事,因为家里人太多,经常是连饭都吃不饱,他一年才吃上一次肉还是在过年的时候。因为生的小孩太多,爷爷奶奶的生活的压力非常大,心情不好就拿他们出气,他们兄弟姐妹跪扁担,被竹扫把抽是家常便饭的事。就因为这样,父亲说他是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子女再受以前自己吃的苦。
再说我哥哥吧,其实他很小就懂事了,他八岁的时候就和小伙伴一起上山砍柴,然后一捆一捆的扛下来,至今现在他12岁,我家后面长5米,高他两个人的柴火堆都是他扛下来的。11岁没人教他,凭自己之前看到的研究了几天就做了很多捕鼠器、捕鼠笼子、捕野猪夹子等逮野生动物的器械。我现在都怀疑那把打我的抢是不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因为我记得那把枪托是木头做的,只是后来被我母亲烧了,没法验证了。
不得不说我哥是天生的野人,一个天生的活在山里的人,别看他只有12岁,如果把他丢到山里面过几天几夜都没事,还会带个野兔、土拨鼠啥的回来。
那年我6岁,我那缺德的哥哥背着家里人叫我提了个水桶,把我带上了山,说是带我抓兔子。当时是不懂,觉得兔子很可爱,就很兴奋蹦蹦跳跳的跟他去了,其实兔子哪能抓的着啊,除非你是老鹰,这货是带我去抓土拨鼠的。
果然我拖着气喘吁吁的小身躯跟着他连续爬了几里的山后,他观察了下四周停了下来,他拿这铁锹挖了半天山坳上的草丛,终于被他挖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洞。
他喘着气对我说:“小凡你看到你脚旁边有没个同样大小的洞,它们是相连的,你的兔子就在里面,现在你去提桶水来,我们把水灌进去逼它出来。”
我低头一看真是有个一样大小的洞,觉得挺好玩的就问他:“好!哥哥你要我去哪里打水?”
“你这个笨蛋,就在我们刚刚上山的那条路上你没看到吗?”哥哥瞪了我一眼
“想起来了!那我去了哥哥。“于是我带着我那小桶的下山打水去了,我这时在想等会提着一桶水怎么爬上山啊!但是一想到可以抓到小兔子还是满心的喜悦,想着跟着哥哥就是棒。。
谁知下山了半天走了几个分叉路,前面上山路过的小溪处就是找不到,是不是刚才走错路了,我摸着脑袋想,于是我回去找刚才走错的分叉路。可是到了分叉路一看觉得我好像没走过这个分叉路,这时我发现自己迷路了,顿时害怕起来更是慌不择路的乱跑了。
“该死的哥哥,”我此时已经是泪水盈眶哭出来了“哥哥。。哥哥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