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得都是羊肠小路,周围全是绿色的庄稼地。眼镜刘忽然喊了一句,我们终于到抵达目的地。
我望着眼前的院子,总体来说还是很气派的,白雪面粉场几个字还没有被灰尘给盖住,我们上去敲了敲有点生锈的大铁门。
季斌说道:“眼镜刘,你确定你舅舅有雇人来看面粉厂?”
眼镜刘也不确定的说:“我也不清楚,之前雇人看院主要是照看里面的设备,但前几年设备好像都已经被舅舅转让了。”
眼镜刘刚说完,白溪就抱起了石头,用力朝着锁砸去。
桄榔一声,锁被白溪砸成了两截,眼镜刘看着白溪说:“白溪,我去你大爷,敢情这锁不是你们家的,砸起来不心疼是吧?”
白溪不顾眼镜刘的骂声,自己第一个推门走进了面粉厂。
简单的收拾了下,我们几个席地而坐,刘麟说:“这个地方我比较熟悉,我出去给几个哥哥买点吃的。”
我说“你还是不要自己去,让季斌和你一起去吧!我们现在不比以前,做什么事情都要谨慎为好。”
刘麟也没说什么,就和季斌一起出去了。
眼镜刘摆弄头上的蜘蛛网,问我:“你想好下一步怎么走了吗?”
我摇了摇说:“目前还没有什么计策,还是哥几个都回来后,在一起商量商量吧。”
白溪挥赶着蚊子说:“忘记告诉季斌买点杀虫剂了,不然我们哥几个晚上谁都甭想安稳睡觉。”
王冉对白溪没好气的说:“蚊子最爱吸SB的血了,这里面谁最SB谁就被咬的次数越多。”
白溪听完王冉的挤兑,就朝着王冉飞了过去。我和眼镜刘谁都没说话,看着他们两个SB打闹,我们两个想用目光告诉他们,其实你们俩都是SB,已经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情闹呢!
季斌和刘麟提着两大袋东西回来了,买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吃的东西,排除烟以外还买了杀虫剂和花露水。
白溪拧开一瓶花露水,往身上擦了起来。
季斌说:“我们这里没有热水,就没有买桶装的方便面,买的都是袋装的,大家这几天就委屈一点吧。”
我说道:“已经下午三点钟了,我们几个还是吃点东西吧,不吃东西脑子不转更想不出对策。我们哥几个都借着矿泉水,咯嘣咯嘣的吃了包方便面。
饭后我给哥几个都散了一圈烟,我说道:“哥几个都出出主意吧,说说各自心里的想法,下面我们应该怎么做?”
王冉先开口说:“王氏兄弟的家季斌知道,我们今晚不如直接去他们家把他们绑了。”
眼镜刘说:“绑是肯定要绑,但他们两个兄弟肯定不是傻子,这个时间他们肯定已经人去屋空了,别忘了狡兔三窟这个说法。”
季斌说:“我们还是先对孙老板下手好,毕竟他先背叛的我们,他真TM的姓对姓了,孙子就是孙子,办不出什么好事来。”
我说:“我们目前的任务不是求财,而是保自己的命了,找到孙老板根本不解决什么问题,根源就在于想办我们的王氏兄弟。”
刘麟说:“对,子墨说的对,我们还是先找到王氏兄弟再说,至于孙老板就是一个小丑,他自己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白溪说:“事情说的到是容易,可是X市这么大,找一个藏起来的人谈何容易呢?”
我笑着说:“我什么时候说,我找他们了,我让他们两兄弟主动联系我们。”
我问季斌说:“王氏兄弟他们两个还有父母健在吗?”
季斌想了想说:“好像他们的父母都已经过世了,之前听村里说起过,他们父母的丧事办的很隆重,市里的领导和大哥们去了不少,吊唁人们的车子把村里的广场都给摆满了。”
我听后,用力吸了口烟说:“所谓无毒不丈夫,他想我们几个死,我们必须下手比他们更狠,更没有人性才可以。”
眼镜刘对我说:“子墨,我怎么没明白你的意思呢?你还是把你的想法细说给我们几个听吧!”
我冷着脸说:“这个时候我们想找王氏兄弟下手,真的可以说很难,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他们两兄弟也是社会上滚爬多年了,肯定知道江湖纷争会涉及妻儿。他是不会把妻儿这两个把柄留给我攥着的,但是他俩虽然只看见了眼前的活人,却忘记了已经死去的故人了。”
刘麟吃惊的说:“子墨哥哥,你难道是想……。。刘麟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我知道眼镜刘和刘麟已经猜到了,我对着他们两个点了点头。
白溪,季斌和王冉还没有明白。王冉说道:“你到底说的什么啊?什么活人死人,你还是直说吧,搞的我脑瓜子都疼了。
我说:“我就挖他们的祖坟,然后取出他们父母的骨灰,让他们两兄弟自己上钩。”
季斌,王冉听话都吃了一惊,季斌更是结巴的说:“我,我,没用听错吧,你想挖王氏兄弟们的祖坟,这可是大忌讳啊?”白溪更是扯起了我的衣领,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用眼神在询问我。
我说道:“除此之外,我们没有任何胜算,我知道哥几个心里不舒服,毕竟挖人祖坟是折寿的。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要么哥几个变为几个残废,而要么让王氏兄弟们朝我们低头。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你们哥几个考虑考虑吧。”
我独自走出了房间,点上一支烟,我摸着面粉厂斑驳的院墙问自己,陈子墨,陈子墨,你什么时候成为了一个恶魔?就像面粉厂的墙壁,曾经肯定是洁白无瑕的,可经过风霜的腐蚀后,就变得如此斑斑驳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