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戚儒望着她淡笑,与第一次相见时他为了保护自己母妃而对她横眉冷对时不同,这样的戚儒就像是一副水墨丹青的画卷,一如他的名字一样,是儒雅的。
可是她丝毫不敢因着这份儒雅而放松警惕,有毒的花都很美,这一点她明白。
“拦着本王所谓何事?”他明知故问,将身子转向湖面,双臂环胸。
蒙珍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双膝跪地,可是想了想,却又止住。
跪不跪也没什么区别吧!这种时候这种事,如果是跪地相求就可以化解,那他又何苦当着皇帝的面摆她一刀?
“七爷。”蒙珍定了定心神,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随即道:“敢问七爷是想要奴婢做什么?”
戚儒勾了一弯唇角,笑道:
“你怎知是要你事?怎么不问本王是要如何处置你?”
蒙珍苦笑,摇头道:
“若真是要处置,刚才在炎庆宫里就该将那物件儿还有那封信一齐交给皇上。宫里奴才与外人私通书信本就是死罪,哪怕是家人也不行的。”
“聪明。”戚儒点头,“你这翡翠钱本王看着眼熟,上面竟还有个‘宇’字,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她轻抬起头,对上了戚儒的眼,看了好半晌,方才又道:
“七爷这是何苦呢?蒙珍只不过是一个奴婢,就算是皇家给了天大的脸面,还是奴婢。既然都看到了上面的字,那东西是从哪里来七爷又怎会不知?何苦这样为难奴婢。再说,既然那东西已经退回,就说明蒙珍无意痴心妄想,其它的,确也没什么了。”
“哦?”戚儒回过头来看她,“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追来?看来本王有意提醒到是错事,你回吧!过会儿本王再去趟炎庆宫,将这物件儿连同你那封信都交到皇上手里,看看他老人家如何发落你,以及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