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告诉蒙家,自己打从落水之后,从前的事情便都不记得了,希望蒙大人莫要再提及此事,好自为知。
将那信纸连同那枚翡翠钱一起塞回蒙家送信时的封袋里,封好口后又找到那个送信的丫头。
她不知道这丫头与蒙家是什么关系,也懒得问。既然她能将信送来,就必然也可以再将东西传递出去。
那丫头接了回信只点点头,道声“姑娘放心”,便快步离去。
蒙珍坐回屋里,只觉得自己这一场重生累身累心。不但要时刻小心翼翼地说话做事,还要常常想着会不会被算计进去哪一场阴谋。
人人都想要穿越,可是只有真正的穿越人才能明白其中的哀苦。
至少在二十一世纪,是没有人可以轻易要了另一个人的命去,不是吗?
可是在这里,她甚至没有办法保证自己下一秒钟是不是还活着。
自己的生命被全权掌握在别人手中,这样的感觉一如被人死死地掐住喉咙,每说一句话每吐一个字,都要受人钳制和监视。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对于二十五岁的盼望,难道真就可以逃出生天?
为什么从前一直坚持着的信念,到了今天竟觉得其实那好像是一种奢望?
……
炎庆宫的差事一日重复着一日,蒙珍已从最开始的忐忑变成了现在的从容。
顺元依然高坐于龙椅之上,今日陪在下堂的,是四、七、十二,三位皇子。
她将亲手泡制的茶依次摆到顺元以及三位皇子面前,在经过七皇子轩辕戚儒的时候,他竟没有看着她将那茶碗放到桌案上,而是主动伸出手去伸。
那手伸出时衣袖上翻,刚好露出了一小截手腕。
蒙珍清楚地看到那腕上系着一根红绳,一枚翡翠钱堂而皇之地绕在上面,是那么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