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上前,直到了门口的时候又被那太监拉住,她看到那门上落着一把大大的锁,将里面的人与外面的世界做了彻底的隔绝。
屋子里的笑声更大,蒙珍很想拍拍门让她停下来,然后再告诉她自己是谁,她又是谁。
可是扬起的手还没等拍上门板便顿在半空,忽然觉得也许疯掉是月贵人选择逃避现实的最好方法。
在一个疯子的世界里,没有世俗的纷纷扰扰,也没有命运的磕磕绊绊。她可以尽情的哭,可以放声的笑,再也不用去顾及自己贵人的身份,再也不用去想那个已经逝去的婴孩。
“公公。”珍蒙拭了眼底滑下的一滴泪,转过身冲着那太监轻声道:“这是我带的几样点心,辛苦你们照顾娘娘,分一分吃了吧!只要给她送进去两块就好,多了……她也吃不完。”
“哟!”那太监赶紧俯了俯身,“这奴才可不敢,姑娘是给月贵人带来的,奴才们都送进去就是。您是炎庆宫的人,如果奴才没认错,应该就是救了十八皇子的蒙珍姑娘吧?姑娘在主子们面前都是有三分颜面的,奴才们怎敢私扣了这些吃的。”
“不碍。”蒙珍苦笑,“这是我送给你们的,怎算得了私扣。另外,咱们都是奴才,没什么高低之分。切莫说主子给我颜面,前儿皇上不是还罚我跪了一夜么。”
听她如是说,那太监也再不好推辞,便接了篮子再三谢过。
蒙珍回过头,最后再向那屋子里看了一眼,心下一声轻叹。
争得恩宠又能怎样?除非能争得一世,不然……
她欲转身离去,刚迈了两步,但瞧见这冷宫的大门口处正有一个一身淡粉衣裙的女子迎面而来。
天色虽暗,她却依然辨得出,那是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