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出声上前,在软榻边蹲下身,握住月贵人的手道:“连翘说得对,千万别动了胎气,不管进来多少妃嫔,自己个儿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主要的。”
屋外炸雷不时响起,云层布得越来越重,绵延细雨逐渐连成一片,忽有风起,吹打了窗棂吱吱作响。
“珍儿啊!”月贵人一把握住蒙珍,蒙珍只觉那只手凉凉的,不住地打着颤。“珍儿你说皇上会不会从今往后就不来咱这儿了?我还怀着孩子,这么快就失宠了么?”
“不会不会!”蒙珍急言安慰,“娘娘您太多心了,您这么年轻,怎么会失宠。”
“可是他怎么不来看我呢?他说好了一回宫就来看我的呀!”
“皇上刚回宫一准儿是有正事要忙,娘娘您别急,晚些时候皇上一定会来咱如月宫的!”
如此一番安慰着,好不容易把闹脾气的女子哄睡了去,蒙珍却在不觉间出了一手心的汗。总觉着月贵人的状况不大对劲,虽说外面下着雨,可天气还是闷得厉害,就是这样的环境下她竟还是手脚冰凉,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微皱着眉头,不时地打个轻颤。
纪湘和连翘各去忙碌,她没敢走,就一直守在屋子里。
有身孕的人总是嗜睡的,虽说心里堵着气,可这一觉还是睡到了傍晚时分。
起来之后吃了些清粥,没多一会儿再又沉沉睡去。蒙珍就倚在床榻边这么守着,近了二更天时,月贵人的轻唤声便将浅眠的她给吵醒。
蒙珍刚一睁眼时就吓了一跳,只见月贵人面色泛白,一只手捂着肚子正痛苦地呻吟。大滴大滴的汗自她面颊滑下,湿了大片的枕头。
她也慌了,但总算还能想到这时候该做的不是不停的询问“娘娘您怎么了”,而是要赶紧出去叫人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