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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发生在夏雨百货的命案由于王二柱的自首而告破,负案外逃的三个凶犯抓了两个,虽然还不到最后结案的时候,但案情已基本明晰。黑洼人对王二柱犯下如此重罪皆不为奇,只叹两个疯傻老人从此没了依靠。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黄鼠狼咬的病公鸡。

梅子还沒出院,邹浩东也还在医院作全职陪护。这天上午肖凡来医院探视,带来一个消息:王二柱要求见梅子。王二柱既然提这个要求,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愣了半晌,肖凡问梅子:你怎么想?梅子想起王二柱对自己的侮辱,沒有理由不恨:他放屁!肖凡说,他也估计你不会见他。不过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他还说这事和他的案子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不会对任何人讲,只对你讲。你若不见他,他就把这事烂在肚子里。梅子看邹浩东,邹浩东说,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骗你呗。肖凡说,他现在身陷囹圄,骗她有意义吗?梅子想想,说:肖秘书对不起,我想到这个人心里就难受。肖凡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就是传个话,见不见是你的自由。

肖凡走后,梅子闷了很久。她心里放不下这事。肖秘书的话也许是对的,王二柱现在如果还有非份之想除非他脑子有病。于他现在的处境,怕见她才是对的,没事找骂啊?她说,哎浩东,会不会王二柱真有什么事?邹浩东说,想啥呢?梅子说,我总有种预感,林向西留下的那个东西一定存在,好像就在手边处。我敢说王二柱也在找,他就是跟着我找到夏雨的。邹浩东说,你还是怀疑夏雨?我觉得王二柱在夏雨那里一定什么都没得到,不然不会有命案会发生。梅子说,他不是不在命案现场吗?邹浩东说,那他就更没有可能得到什么线索了。梅子想想也对,命案发生的时候他在外面放风,根本没有面对夏雨,怎么有机会得到线索呢?再说,如果一百万唾手可得,王二柱还会轻易自首吗?

邹浩东接到乡政府的电话,要他下午三点钟以前到政府办公室报到,有领导找他谈话。从派出所出来一个多月了,他一直被晾着,这么久没有哪个领导以任何名义找过他。他以为他这个村长就这样阴销了呢!梅子说,总算官复原职了,祝贺你。邹浩东说,未必是好事,重建工程烂在那里,一回去就得面对这件事。梅子说,政府肯定有政府的安排,还能让你做无米之炊?别耽误了,麻利点走吧!邹浩东问:我走了你行吗?梅子说,行的。邹浩东说,那我得去澡堂子好好泡一下,回去没条件了。这话提醒了梅子,她说:我也很久没洗了。邹浩东说,要不一块去?梅子有些犹豫,说:澡堂缺氧,我这样行吗?这确实是个问题,一般澡堂都有提示:凡高血压、心脏病、身体虚弱者皆不宜进澡堂。邹浩东说,那就别去了,恢复以后再说吧!梅子却在最后一刻拿定了主意,冲着走到门口的邹浩东喊:等等!

两个人进了澡堂,邹浩东让梅子先去补水,他去买浴巾、浴皂。买的都是单份。梅子站在入口,看着有些讪讪的邹浩东。邹浩东红着脸解释:我还是有些担心,才买了单间。你先进去洗,我在门外守着,感觉不适叫一声。梅子默许,先进去了。一会儿在里面喊:你进来帮我调一下水温。邹浩东推门进去,室内弥漫着浓浓的水蒸气,白茫茫一片浑濛。梅子把两只水龙头同时打开了,放的都是开水。邹浩东模糊看到一个肉身锁在雾气中,说:水温不能太高,会缺氧的。梅子说,先把室内温度提升起来,不然很冷。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别溅湿了。邹浩东仗着有水雾遮脸,奓着胆问:脱光行吗?梅子说,不怕溅湿就穿着。

调试好水温,邹浩东迫不急待地搂住梅子就要做事。梅子推拒着,说:先洗。邹浩东说,这不在洗的吗!水从两个身体中间淋下去,落在纠结处,邹浩东一把水洗俩人。剩下的程序很简单,两个人齐心胁力奔一个目标,很快就把事情做成了。

洗完出来,邹浩东直截去了车站,梅子独自回医院。在门口遇到高朋,躲闪不及只得硬着头皮打招呼:高警官有事啊?高朋说,我等你呀!梅子依旧像在押期间一样无条件地顺从:那走吧!高朋问:去哪儿?梅子说,你不是来带我回去的吗?高朋急忙分辩:没有没有,我就是来看看你。他从车上提出一兜子水果递到梅子面前,说:对不起,前段时间你受屈了,请接受我的歉意。梅子说,高警官别客气,我受点屈没啥,都是为了把事情搞清楚。这东西还是提回去吧!高朋说,这么说是不肯接受我的道歉啰?梅子只得接过高朋的礼物,说:谢谢高警官。高朋说,我还要请你帮个忙。梅子问什么事?高朋说,王二柱闹着要见你,不见到你就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梅子沉吟着,问:他还没交待啊?高朋说,还有些细节没交待清楚。梅子想想说,好吧,我跟你走一趟。你等一下,我上去换件衣服。

梅子这是第三次进看守所,前两次都是押进来的,这次是请进来的。虽然身份不一样待遇不一样,但她内心的感受却没有多大区别。看守所的会见室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一走进去就忍不住打哆嗦。王二柱还没带到,通往监区的小门开着,门口站着一个持枪警卫。梅子下意识中似乎有一种想证实自己是否真正享有自由的权力,装着很随意的样子往一只凳子上坐下去。屁股还没落实,通往监区的那扇铁门哐啷响了一声。梅子的屁股像触发了弹簧机关,惊得跳起来。只见王二柱带着镣铐,蹒跚而入。梅子直愣愣地看着,脑子一片空白。王二柱走到距梅子五步远的地方迟疑了一下,梅子在他的迟疑中恢复了意识,等他鼓起勇气朝前迈进一步时,梅子几乎是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提醒王二柱,他别妄想走近她。挽起镣链站定,王二柱竟有些坦然。过去他从不敢坦然地面对这个女人,他一直把她当成一尊女神。曾经对她的侵犯正是压抑的内心渴望解脱的疯狂报复。此刻的王二柱心如止水,冰冷的镣铐就像一道镇压魔鬼的符咒。他内心的那股火焰已经息灭,没有了毁灭和占有的冲动,第一回感觉到他也可以在她面前做到平衡地呼吸。对不起!这是在心里默念过很多遍的一句话,真要说出来却不太容易启齿。他忽然明白这其实是不用说出来的一句话,说出来没有丝毫意义。梅子不会原谅他,说一千遍一万遍也没用。何况,真正的忏悔不是忏悔给人听的,是给上帝听的。而上帝无处不在。那又何必说?梅子并不理解王二柱此刻的内心,她答应来见他一是因为不好拒绝高警官,二是不好拒绝他的秘密。当王二柱站到她的面前,她却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一种善的东西,心里不禁为之一颤。

时间过去了很久。也可能没有那么久,而是这种并不愉快的会见给人造成了一种时间概念上的错觉。王二柱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小得只有梅子听得到,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琐事:存单在老鬼手里。我们都错了。

王二柱说罢回头喊了声:报告!随即向那扇铁门艰难地走过去。梅子定定地站着,看着王二柱蹒跚而出,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

命案发生的第二天深夜,王二柱潜回黑洼。他在山梁上坐等洼里灭灯才敢下山,可是偏偏有一盏灯跟他作对似地迟迟不肯熄灭。他为等这盏灯在山上多坐了两个小时,后来确信这是一只长明灯(或者有孩子闹夜,或者有老人病危,这两种情况一般都是点长明灯的。)摸进下洼村口,发现点长明灯的是老鬼家。老鬼家老鬼最老,今年五十岁。儿子最小,今年二十岁。加上老鬼又是个会算计的人,家里亮着一只灯,他是无论如何睡不着觉的。鬼使神差,王二柱又起了偷窥之念。正如老鬼自己说的,王二柱天生就是个作贼的料,他悄无声息地潜进老鬼家院子,老鬼一家人全无一点警觉。

老鬼一家人在开家庭会,这已经是他家一个月来第N次专题家庭会,讨论要不要把百万存单还给失主或者交给村里。今天争论得尤其激烈,以往都是老鬼一句话挽结:这事儿不要争了,还是按我的意思办,先留着。之后,不管是支持的还是反对的都不再争论,自觉以家长的主张为主张。今天老鬼的话不灵了,他已经数次重申过自己的意见,就是不能挽结。所以这个会一直开到深夜,最终把这个天大的秘密透给了门外的人。

林家的这张存单落在老鬼手里完全是个意处,那天大闺女回娘家,临到晌午了老伴还没回来弄饭。老伴在帮梅子照顾家务,梅子老公公近来不出生意,早晨起得晚,一般不吃早饭。早晨不吃中午得赶早,所以老伴得先给顾主把饭弄好,再回来弄自己家里的饭。老鬼去林家叫老伴,看今天能不能打个调,先回来招待闺女。再不然林家今天就不开烟火了,老林中午的伙食在咱们家开。一个老头子能吃多少?老鬼去的时候老伴还在打扫卫生,老伴的意思是:这边不开伙也可以,但不能把扫了一半的地扔在这里。要不然你留下来把地扫完我回去弄饭?老鬼大男子主义惯了,自己家里都没动过条帚怎么肯在别人家扫地?老伴也就是一说,根本没指望老鬼接受。但老鬼那天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既然弹出了和弦:行啊,你回吧!老伴还不信,说了一句:别我一走你也走嘞!老鬼白了老伴一眼,伸手去接条帚。梅子家的条帚是一把落叶藐,落叶藐是草本植物,长得却像一棵树,枝繁叶茂。等到秋天落叶以后齐土斩断,把茂密的细枝用绳子拦腰一束,倒过来就是一把条帚。这种条帚一般在室外用,因为它藐子大,出活。今天被拿到室内来用也是因为它藐子大,出活。后来惹出一连串麻烦事,弄得老鬼一家不得安宁、黑洼一村不得安宁还是因为它藐子大。条帚在老鬼手里轮了个半圆,因为他和老伴的方向相反,要接着老伴的活做得归老伴的位。如果他勤做家务,这种时候条帚是不应该提起来的。室内空间有限怎么能抱着条帚转身呢?结果他还沒有动条帚,条帚就惹出了麻烦:窗台上一盆仙人球被扫到地上,甩碎了。

老俩口愣了片刻,然后紧急处理。他们担心刚才“呯” 的那声响会惊动林老爷子。收拾残局的过程中,老鬼发现了一只口服液瓶子。一只空瓶子没什么好奇的,好奇的是这只空瓶子既然用腊封口。花盆里有一只用腊封了口的小瓶子,显然不是无意中落下的,这是老鬼心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老鬼把这只瓶子摊在掌心里,像把玩一件稀世藏品一样颠过来倒过去。老伴因为怕那声响惊动了老林,催老鬼说:快点快点,赶紧拿出去扔了。老鬼不慌不忙地抠着瓶口的腊封,抠完腊封还有橡胶塞,拔掉塞子迎光看进去,瓶子里面果然有东西。老鬼倒扣瓶子在掌心里叩,叩出一卷纸来。展开一看,惊得一屁股跌坐在那颗仙人球上。之后老俩口篷着脑袋数了好久的0,后来还是闺女把数位计算出来的:一百万!

人要发财一泡尿能淋出个金疙瘩来,老鬼捂着这张存单把自己关在家里笑了三天。接下来就是谋划如何把这张纸变成一堆钱。按闺女的说法,如今存款实行实名制,要去银行把钱取出来首先得有林向西的身份证,其次还有一组六位数的密码。就是这个鬼制度让老鬼伤透了脑筋,他责令老伴无论如何得把这两件东西搞到手。老伴在梅子家帮忙料理家务,林家只有一个瞎猫枯眼的老头子在家,有先诀条件。但是她找了很长时间,把凡能打开的机关都打开了,连梅子的身份证都找到了,就是沒有找到林向西的身份证。两口子在一起使劲回想当初焚烧林向西遗物的情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否烧过他的身份证。老鬼的决论是:既然没有印象就是没有烧到,肯定还在。再找!再找仍然找不到。还有密码,那更是一个解不开的谜。无奈之下,老鬼决定和梅子平分这笔财富。他深信梅子不敢把存单的事儿说出去,这可是林向西的罪证。后来发生的事是他没有想到的,梅子发了疯的追査这笔遗产的下落,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看来她是不打算要这个钱。这时候老鬼不敢把存单的事儿告诉梅子了,他决定先放一放,等风头过去了梅子也冷静了再跟她谈判。老伴沉不住气,怕事情闹大了收不了场。再说找不到身份证也找不到秘码,再多的钱取不出来一分,拿在手里吃不得喝不得,有啥用呢?自己得不到好处还害人,害了人自己心里落一辈子愧疚,不划算。就主张把存单交出去。从这天开始,老鬼家的家庭会就成了一个常规节目,隔三差五地就上演一回。节目的主要内容就是老俩口的对白,儿女的角色既是陪衬也是评判。老鬼的台词几乎一成不变,真像在重复排练同一幕活剧: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这么做是在替梅子保护财产。她现在被人逼着,只想洗净身子,我们要是拿出来了她肯定保存不住。先由我们替她保管着,就是眼目下她受点屈吃点苦,又有啥关系?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再交给她一大笔财富,她一定会感激我们。她拿什么感激我们?当然是钱嘛!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在你嘴里怎么就不落好呢?过去都是老鬼说完这通话后儿女就声援:对呢!就是!有了儿女的声援,老鬼更气壮:不争了,我是一家之主,这事儿得听我的。老鬼的话以往很好使,这叫千锤打锣一锤定声。可是今天出了意外,他的话不好使了。老伴首先拦住了儿女:今天没你们说话的份。儿女们一缩脖子,老老实实坐着当听众。老头子我说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大是不是?人命都出了,梅子也进公安局了,你还闭着眼睛瞎念经。梅子但凡有个闪失,那一家人眼看就······完了。你给儿女们积点德行不行?老伴今天一反常态,让老鬼措手不及。他忍了很久才问出来:你要咋的?老伴说,我要去找村长,把存单的事告诉他。老鬼一改慢条斯理的作风,急得跺脚吼道:你敢!老伴毫不示弱,回敬道:就敢!我看你能把我吃了?儿女们这才站出来控制事态,一个劝爹一个劝妈:都别吵!都别吵!有话好好说。老鬼长叹一声,说:现在说出来晚了,弄不好会把我们牵进人命官司的晓不晓得?这倒是个问题。女儿劝她妈说,爸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妈你冷静一下好吗?儿子说,妈的话也有道理,现在出了人命我们怕担不起责任,但如果拖下去说不到还会出人命,那又咋办?全家陷入困境,会议久拖不决。他们还不知道门里说话门外有人,这个秘密到今天晚上已经不是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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