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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一九九〇年(1)

1990年1月1日

星期一天晴

早上起来打扫卫生,把楼梯扫了一遍。十点钟带邸红、周芳到周世忠司令员、邬兰亭副司令员家中拜访了首长,邬老爷子高兴之余就是请留下吃饭,走不脱了,只好留下了。老爷子、老太太十分客气,喝了酒,肚子都快撑破了。

占俊要用车,朱合邦去了。晚上把两个打字员李邦玉和郭建勇,还有陈贵斌等叫到家吃了一餐饭。

六十年代的时候,已记不清第一天是怎么度过了,但有一点可肯定,一是无忧无虑,二是在艰难中,因为当时正好上学,家境很困难,过了年则要闹春荒了。

七十年代的第一天正好文化大革命,当时已毕业在家劳动,也十分困难,十分辛苦,父亲已病故。正巨、正武两个哥哥在家撑着门面。

八十年代的第一天则有变化,一是当了兵,二是提了干,三是在武汉军区机关当秘书,和邸红刚结婚,弟弟正元也当了兵。

九十年代怎么过,再过十年又是一个什么样呢,说不准。

新的一年要加强理论学习,学习理论知识,面要宽一点,真正养成一种勤奋学习的好习惯,学习数年,必有好处。

昨晚严正军请吃饭,有何正太、王定勤、赛大富、高毅涛、邬永坤、王玉长、杨良顺和我。喝完酒后,六七个人散步回家,有一种莫名的感慨,感到人生一晃四十岁了,真是太快了。四十岁意味着什么?一是人成熟了,二是基本定型了,三是只有十五年的工作时间了。

杨祥义政委和肖业华送来大青鱼和山鸡。

中午邬兰亭副司令员请我们一家吃饭时语重心长地给我说:

我是把你们当成儿子儿媳,工作一定要好好干,政治上不能当骑墙派,不能做投降派,拼了命也合算,留了个万世芳名。当时这段话是东欧当前局势中引起的。

蔡运华正式从作训处到办公室报到,这小伙子我认为不错,原是五十四军的一名优秀基层军事干部,选到武汉军区机关,上过国防大学,有发展前途。办公室工作应该可适应,准备叫其跟王申司令员当秘书。

1990年1月6日

星期六天阴

下午代表张学奇政委去看了住总医院的罗通老首长,现在老同志的事也确是难管难弄难办。关广富书记还专门问了我罗通是什么情况,估计有信息到了书记那里。后又去看了朱开汉和陈启雄,两个人都在住院。

晚上随陈佐财副司令员、刘国裕参谋长、吴金印副参谋长到招待所,宴请民航局的领导和孝感的刘大江、车光彪,还有陈益珩。

1990年1月9日

星期二天阴

中午去白玫瑰找宋宝堂买了两箱茅台酒,一箱高度,一箱低度,共1900。80元钱,共24瓶,为春节准备的。

1990年1月12日

星期五天阴

上午同王庆新、蔡运华研究议军会议材料。

中午韩老毕叫去吃饭,在四所,还有江五一、李林、熊家文、蔡沙影和姚普建等。

下午参加省军区常委会,传达广州军区和全军政工会议精神。

晚上省政府办公厅几个处长活动,有吴家煜、陈伯槐、贾红、朱启根、栾林娜,叫王贤、王庆新、蔡运华、陈建国、宋文建陪同。

晚上回来打了一场球,2:1输给程近仲,和郭建勇并列第三名,程近仲2:0赢缪运华。

1990年1月20日

星期六天阴

上午陪王申司令员、张守田、段新刚、蔡运华一起到基指、空军驻汉办、省武警总队、三十二旅拜年走访。

下午同王申司令员一起陪李新良副司令员到省政府走访,是郭省长、刘定桐副秘书长接待的。

晚上到四所奉王申司令员指示,给李新良副司令员送了涮羊肉,雷承悟秘书接待,首长很高兴。李司令员是山东人,喜欢吃涮羊肉。

晚上还同付桂初和王天华研究春节对省、市领导和老干部慰问准备物资的事。

1990年1月22日

星期一天阴

昨天代表省军区王申司令员和张学奇政委等首长到省里十五家送了西瓜和蹄膀。四个书记省长,11个常委、副省长,四个省委、政府秘书长(高、张、伍、刘)。

急急忙忙安排完了一天的活动,上午接待了六七批次走访的同志。

上午抽空同小朱一起到马国瑞、吴德培、戴玉华、王化炳、荣华、张冶、张存中、王冿获家去了。

下午组织省军区领导到武汉军区首长服务处走访,正好在开大会。

晚上又是打仗一样,到厉明安、阎新民、吕乃强、金启芳、赵斌、吴家煜、张维先、方贤华、王毅、邢光辉、宋宁、宋宝堂、张志发、戴毅、占俊、王申司令员、陈佐财副司令员、徐师樵主任、王玉长等家去拜了年。

叫司机朱合邦到王庆新、何正太、付桂初、王贤、吴大祥、陈先学、施克华、闵捷、陈建国、张广海、罗国凡家去拜了年。

徐有泽送来一套很好的酒具。

1990年1月25日

星期四天晴

阴上午陪张学奇政委到洪山礼堂参加活动团拜,王申司令员由肖春生带路。

中午叫郭建勇、朱合邦到家吃饭。

下午陪张政委随关广富书记一组到华农慰问。

晚上到汉口王照庭、刘彩木、耿官岐、宋之官家中去了。还到王洁清副政委、何正太、王伟家中拜年。

1990年1月27日

星期六天阴

今天是正月初一。

吃过早点,八点二十分到张学奇政委家中,一起到洪山礼堂参加春节团拜会。

上午九点四十分,省里领导分成几路,到工厂、商店等单位慰问。关书记、张政委、李大强等一路,先到电信大楼、后到省水上训练基地,十二点多才回家。

晚上到陈副司令员家中吃饭,他招待几个战友,叫我陪同。

有田期玉、高凤梧、尹承富三对夫妇,还有老牟的弟弟等共10个,喝了三斤茅台酒。

王天华给周芳20元压岁钱。

1990年1月31日

星期三天阴冷

一九九〇年的春节过去了。一天上班,上午部务会收心。下午整理文件和办公室开会。

中午把蔡运华夫妇、王永佳、闵捷、黄伟、李邦玉、朱合邦、郭建勇叫来吃了一餐饭。

最近买了一套二十五史,真好。要感谢司马迁等一批文学巨匠,中国有五千年文明史,但没有这批才人文人巨匠,中国就没有历史,谁晓得我们的华夏民族、我们的祖宗是个什么样子的。

我不应从武,应该从文,因为我很喜欢历史。到现在我个人还订有好几本书《读者文摘》、《考古》、《诗刊》、《新体育》。

读史很难,一难自己的文化基础不好,特别是古文知识差,有时只好查字典。二难当时历史背景不了解,好多事好多语言领悟不深。三难时间上不够充裕。

1990年2月7日

星期三天雨

上午办公室点名,表扬了王庆新等。

晚上是陈建国请吃饭,在其岳父家中。陈建国的岳父把我当主人,过意不去。参加的有游先高、吴家煜、财政厅黄处长、胡副处长、梁秀德、省直门诊部龚主任、郭泰清,何正太、邬永坤、王天华、王先锋。

财政厅的胡副处长在八六年时我欠他“一笔债”——态度不好,但今天我没说出来,一直想还。

1990年2月8日

星期四天雨

上午全区后勤部长会议。

晚上同王天华、邬永坤一起请部分区后勤部长还有几个处长。

参加的有席成建、王玉长、陈先学、刘浩民、翟金法、罗四贵、梅大恩、毛瑞建、张绍刚、曾继法、甘于昌、李长修、孙广书等。

1990年2月9日

星期五天阴

上午参加省军区常委会,研究转业干部问题。

司、政机关处长没有定转业的人,后勤部段新刚部长提出走两个处长,一是熊大田,二是刘浩民。对提刘浩民走,其他领导都有点意外,看来段给王司令员、张政委是做过汇报的。

段部长对后勤处长转业的人选今天透露出来,可能会有波折。

干部转业在结构较合理情况下,要谨慎地对待,处长队伍总是有强有弱,最强的人在一起也有差别。因此,一定要客观地对待,实事求是地处理。

晚上办公室请王伟在白玫瑰吃饭欢送,邢光辉安排,酒是我带的,一瓶剑南春、两瓶白云边。把闵捷、陈建国也叫上了。

1990年2月10日

星期六天阴

今天是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晚上到处鞭炮齐鸣,不绝于耳。

上午为移交周焕中、傅庞如首长的汽车到干休所引起了风波,两位老首长心中有气。早上周焕中政委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昨天是傅庞如首长打了两个电话,都说了一些气话。周提出要谈心,交换意见。上午我先陪王洁清副政委到一九三医院看王申司令员,蔡运华同去。后返回参加张学奇政委、徐师樵主任、吴金印副参谋长和周政委交流意见的会。问题有几点:一是军委纪委田波一九八五年到省军区查营具手法不对。周认为当时有领导做小动作。这一点最后说清了。二是卧车是省委配发的,不能交干休所,要交也要交给省委;三是同一档子人,其他都照常使用着,为什么他不行。四是这次交到干休所和上次移交组织关系,搞突然袭击。五是住宅院子要修铁门。六是现班子的配备他做了不少工作。

现在叫他儿子转业,不合情理。我的看法,好多事都是沟通少了,有一些误会。

1990年2月11日

星期四天晴

春节后难得的一个好天气,把家中稍事整理一下。

上午到张楚华家中去了一趟。

新一年又开始了,但作为中国人的传统习惯,往往是春节后才算。办公室工作一要抓紧,二要理顺,三要下劲。今年最好是王庆新年底能立功,刘瑛当档案室主任,蔡运华家属及房子问题能解决,肖春生找到对象。另外周东甫的对象也要尽快解决。人生中要办的事很多,可以说是办不完的,争取多办几件。办公室的业务工作重点是抓好首长这一块。

1990年2月13日

星期二天雨

上午省军区常委会研究省委议军会议提纲,下午学电报关于苏联中央全会有关情况。

现在国际共运中出现了许多新情况。苏联一旦实行多党专制的话,这对世界将产生极其重大的影响,这同十月革命一声炮响没有两样。

共产主义在哪里,社会主义向何处去?这是一个十分紧迫的一个重大课题,中国的思想界和理论界很混乱,没有一个统一的说得清的东西在指导,过去是人民公社好——社会主义优越性——共产主义蓝图。可是这一条线基本不复存在,一边说要坚持,理论上说不清道不明。总之现实、理想、信念、措施、理念都是矛盾的。

殊途同归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有几条路、几种情况,谁去找,谁说了算,谁也不知道。

1990年2月16日

星期五天雨

上午参加团以上干部形势报告会,王洁清副政委主讲,主要是苏联的情况。

上午同蔡运华谈心,征求了意见,提了要求和个人看法,情况不错,某个程度上讲,蔡比我八四年提副处时态势还好一些,年轻一岁。

下午同李邦玉谈心。

1990年2月19日

星期一天阴

到省征兵办叶方新处要了三份体检表,陆先锋、邢光辉处各给了一份。

中午同王副政委到招待所,陪蒋金流司令员吃饭,参加的有蒋夫妇、楚文学处长、李主任,四位湖南客人。参加的还有办事处姜继富和聂阳声、王天华、成得禄首长。

晚上又到招待所,请湖南楚处长吃饭,参加的有招待所王金来、赵玉生、李建刚,杨副参谋长、梁秀德、陈建国、赵英俊,喝的是五粮液。我喝了两杯多一点。

1990年2月24日

星期六天雪

上午到三十二旅、省行管局和征兵办去了一趟,联系工作。

中午同王洋、李兵、程近仲一起打乒乓球,我们三四个人同洪山区工商所几个同志比赛,赢了。

晚饭在程近仲家,有王玉长、徐兆钦、张松林、张留安等。

晚上同国防教育处刘连宏一起到李启新和马国勋局长家去了一趟,为购买汽车批文和指标的事。

一天大雪,大地茫茫。春天有如此大雪,实是罕见。

1990年3月1日

星期四天阴

组织协调地市州书记座谈会的工作。

上午开会研究三个讲话一个要点,有两个是我办公室为主起草的。

中午一餐饭花了老本,当然是合算的、值得的,应该。全省地市州书记都来,平时工作又要依靠他们,这样介绍一下情况,理顺一下工作,增加一点感情,为下面军分区工作创造条件,益处明显。五个主桌,四个工作餐桌。主桌酒水不含750元,工作餐不含酒水260元。

晚上总部和广州来工作组,两桌。中午、晚上都是茅台酒。

下午同陈先学一起到征兵办,他有事要办,叫我做工作。

今天发工资,补发的工资加在一起共340元,房租水电扣了14元。

1990年3月14日

星期三天晴

上午参加研究召开人武部部长、政委会议的材料,四个大材料,有两个叫我组织协调起草。童启洪、詹才祥分管两个。

下午同朱凤文、徐兆钦研究会议的主报告,设想三大部分。

晚上参加王、陈首长请总参动员部姜诗坤夫妇吃饭,参加的有刘功利、李光斌、王毅、陈恩火、缪运华,喝了三斤茅台酒。

晚上回来,王司令员在车上发了火,只有我们两人,首长有气话我不能外传,但有的话是有道理的。作为办公室主任来说,要很小心注意这个问题,还是要公道正派,从全局利益出发,从关心爱护首长出发,从维护集体团结出发来思考、协调、处理各种问题,不能加火。一个班子,要团结和睦地工作几年不容易,我们每个同志都有责任来爱护他、维护他。

1990年3月24日

星期六天阴

早上同吴金印副参谋长和王天华一起,陪安徽省军区王参谋长吃早餐。

一天忙于送陈昕当兵的事,总算落实了。

下午到机场接张政委一行从广州返回。

晚上同邢光辉一起到高凤梧家中,为邢的妹妹调动一事。

今年征兵要走的人都安排了,只有徐中起的儿子没有走成,怪不好意思的,当然有客观原因。

1990年4月1日

星期日天晴

晚上到周世忠司令员家去了一趟。

晚上给王司令员、张政委、刘参谋长、王天华、高凤梧、王津获等打了电话,杂事多得要命,要报告要联系。还有武警的张参谋长,为小田当司机一事。

1990年4月2日

星期一天雨

上午先参加办公会,11点去车站接北京军区原副司令员袁捷首长一行4人,住东招南山新楼618,省军区招待所没有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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