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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车库门(1)

短命鬼,砍头的,又偷我东西。我招你了?惹你了?偷了去死啊。小偷,到处是小偷。走着的,笑着的,都是。见东西就偷,这怎么得了?也没人抓,没人管。偷!都在偷呢,偷着了就呵呵笑。折阳寿的,我刚放在这儿,一转身就没啦。好快的手脚,就惦记着偷。

老太太又在骂,声音不高不低,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你要走近些,能听清楚她在骂些什么。隔远了,虽听不清骂的内容,但也知道老太太又犯迷糊。一迷糊老太太就骂人,骂贼。她老怀疑被偷,大到钱,小到一块手帕。就像贼总在偷她。

折好的衣裳,花棉袄,我儿子秋生买的。缎子面,我就放在枕头上呢。好好的放在枕头上,一转身就没啦。我要折衣裳啊,就这工夫,花棉袄不见了。

老太太翻箱倒柜地找,床铺掀了。枕头掉到地上,被子床单和垫着的棉絮半搭在床沿,另一半也落在地上。床被弄得乱七八糟,一些衣服抖散了,乱搁着。老太太还在找,说是翻箱倒柜,其实就一只半人高的破立柜放在床头,一只旧帆布箱在墙角。此时柜门和箱盖都打开着,里面的杂物被拉拽得到处都是。车库间变得像是逃荒落难之地,或是刚发过火灾。

翻找时,老太太又想到别的事,她不再说花棉袄。天杀的,我女儿送的绿豆糕,我还一块没尝呢,也偷了。偷我的钱,我的钱在瓦罐里,瓦罐缠着包袱皮,装在紫红袋子里。也偷,真能偷啊。瓦罐都抱走了,里面还有铜钱呢,还有银元。偷我的小圆帽。我的小圆帽,那可是毛线钩成的,戴着暖和,还护头。白色,你们都记得我的白色小圆帽。老太太的两只手在脑袋上比划,箍着她花白的头发。我舍不得戴呢,一年也就戴一两回。肯定是撬了我的箱子,那上面的铜挂锁也没啦。

铜挂锁,长的,两百年前的物件,稀罕东西,顺手牵羊,也拿走啦。老太太已经从车库里走出来了。她站在门口,也就是人行道上絮絮叨叨地骂着。没说的,她算是让小偷给盯上啦。正是早上,该上班的人都去上班了。其他一些闲人也都陆陆续续地出门。像那些老头老婆婆啊,没有工作不用上班的人,或是曾经有工作又下岗了的。他们出去吃早点,买菜回来。一些人会聚在门口一边择菜一边叙叙闲话。

在顶以前,老太太刚开始骂小偷时,还有人真以为她被偷了。他们围着老太太,问长问短,问她什么东西不见了?又是怎么不小心被偷了?老太太接上他们的话头,说着些好多年的陈谷子烂芝麻。她越说越来精神,差不多能把一生中丢过的所有东西都给记起来,搁在一起说。有些地方能说明白,有些地方则根本就是一本糊涂账,听得人一头雾水漏洞百出。

比如老太太说,我去田里栽秧,水田里的蚂蟥多啊,秧棵子绿油油的。撅着屁股一栽就是一整天。她倒好,端着个洋瓷盆子到我家偷米去。贪心鬼,肯定偷了一满盆。米撒在地上,我顺着地上的米就能找到她家里去。

看这老太太说的,谁也不明白其中的道道。这是城里,乡下的事谁弄得清呢?自那时起,小区的邻居们知道这老太太容易犯迷糊,脑子不是太清醒。有事做的人,听她在那儿骂也不理她,一笑而过自去做事。无事做的人,却喜欢站在旁边听,那就有点看把戏瞧热闹的意思了。老太太不管不顾,骂自个的找自个的。听到有趣处,围观的人还会笑。有时候老太太住的车库门前就像是个戏台子,无端地就会围着一些人。

听得多了,老太太都是那些老一套,缎子花棉袄啊,小白帽啊,绿豆糕,钱,或是铜挂锁。老在这些物件里颠来倒去。有人听着闷得慌,就想弄点事出来,故意逗老太太说,别在这儿骂啦婆婆,你那枕头夹缝里的钱,大家都知道的,是不是让你媳妇儿给拿走了?

这下老太太就像遇见了知音,就是啊,就是她,不是她是谁?她偷我的钱。放在枕头里,放在鞋子里,放哪都没用。她偷我的钱给她娘家。给她娘家做房子,为她侄子娶媳妇儿。

有人接口说,她还打麻将呢,听说输了不少钱。

那可不是,她偷我的钱,还偷我儿子的钱,我们娘儿俩的钱她都偷。老太太浑浊的眼睛,很无助地望着大家,她就知道打麻将。

你儿子钱多,也不在乎她偷一个两个。给你儿子送钱的人多着呢。你老是担心她偷你儿子钱,见过别人送他钱吗?

瞧这话问得,不厚道,明显是不怀好意了。老太太又答不上来,劲还拧在媳妇儿身上,说她不给我吃饱。我老饿着呢,我饿,她舍不得给我吃。端个大碗下来,里头只装一点饭。故意拿个大碗哄我儿子,我几口就吃完了。

基本上没人信老太太说的话。现在哪还有人吃不饱呢?不要说他们家,谁家也不会缺吃。他们很快又把老太太的话传给媳妇儿听,他们当笑话传,说你饿着老太太,还偷她钱。

媳妇儿才三十擦边,或许还不到三十岁,正是女人的好时光。人长得漂亮,衣服也好,她的衣服多半从武汉的大商场买回来,很少在县城里买,据说县城里的衣服容易重样子。以前她是县电视台记者,也有说做过主持人。当然现在不工作了,每天就是健身、打牌,保养得唇红齿白。媳妇儿刚在老江的小摊上吃过早点,顺手给老太太也带回一碗瘦肉猪肝粉。那粉丝用一纸盒装着,媳妇儿苦笑着说,老魔了,真是老疯了。满嘴胡说呢。你们这也都看见了,要不看见,还以为我做媳妇儿的真在虐待她呢。

哪会?都知道的,知道你对老太太好。

听着恭维话,媳妇儿也就释然了,哪会没她吃的。不过呢,这人老了也还真是奇怪。我婆婆够老啦,说句不中听的话,也没几天好活了,可是她饭量大。我就不明白,比我们吃得还多,还老叫饿。这是咋回事呢?我们现在尽拣素菜吃,不敢沾荤。她倒好,老要吃肉,吃完上顿望不到下顿,老饿得慌。

你这老太太是真饿还是假饿呢?她吃得下吗?

吃得下,你给多少她吃多少,一点也不剩下。在几个姐姐那儿,她们给得少,说怕撑坏了。老人嘛,吃得太多会撑出毛病来。那是她们的妈,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这么做。到我这儿就不行,我得让她吃饱。

就算你给得多,她也吃不饱。

奇怪就奇怪在这儿,不知道她到底能吃多少?

反正是扯闲话,说话的人又问媳妇儿,老说你偷钱,老太太手上不会真有钱吧?

媳妇儿这一下正了色,她哪来的钱。

进了车库门,老太太哧溜哧溜大口吸着粉丝。媳妇儿严厉地训斥着老太太,她把声音放得很低,但外面的人还是知道老太太在被训斥。训斥的内容听不清楚,语气粗暴短促。而老太太从不顶嘴。

正如媳妇儿所说,老太太一辈子生养了四个孩子。前面三个女儿,最小的是儿子。她四十岁守寡,儿女都是老太太守大的,这中间的苦处自不必细说。他们现在都在城里,老太太从十二年前开始在儿女们中间轮流坐庄,由他们平摊着养,每年每人家里住上三个月。这不是老太太想要的,但这办法公平,每人都能尽到孝心。

每年住在儿子这儿的季节也是轮转着的,去年春天,今年就是夏天了。三个月说快也快,说不快也不快。老太太这几年明显老糊涂了,在谁家里都是负担。据媳妇儿说,老太太在大姐家差点从窗台上掉下去。在二姐家喝了她厨房里的洗洁精。三姐家更离谱,险些点火烧了自己睡的床铺。这么说来,老太太无论在哪儿都是险象环生。得防着她,防着她出事。儿女们在一起通常会交流这方面的信息。母亲过去了的事情可以当做笑话说,而当时的凶险,仔细想想也还是后怕。

老太太以前洁净干练,是从哪一年变得如此糊涂的呢?大姐断定说,母亲这样子早晚会死于非命。

几个姐姐大都退休了,她们有时间在家里管着老太太,就像管着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而到了儿子这里,情况会有不同。儿子很忙,白天很少在家。媳妇儿是儿子的第三任妻子,这么一说谁还不明白?老太太的孙女,也就是儿子的女儿在武汉读大学,马上就要工作了。媳妇儿说,这个家里她最怕瑶瑶。瑶瑶一放假回家,她就到外面去开房住宾馆。当然,瑶瑶在家呆的时间也不多,她更愿意出去旅游。两人有些心照不宣的意思。媳妇儿所谓对瑶瑶的惧怕,更像一种姿态,实际上是在变着法儿讨儿子欢心。在儿子这个年纪,通常都是把孩子看得最重要,媳妇儿正是迎合了他这种心理。更多时候还是媳妇儿和儿子在一起,儿子自然会娇宠着她。

小区里的这套房子在他们结婚之前就已经买了,媳妇儿单身在此住了将近五年。他们的房子在五楼。正式结婚后,媳妇儿以安全为由,让老太太住到底楼的车库里去。媳妇儿说家里装修得这么豪华,她担心老太太会弄脏或是会毁坏某些东西。不是怪她,谁都要老的,老太太老成这样不是她的错。媳妇儿认真地开导着儿子,说老太太要是从五楼掉下去了,一定会丧命。那样的话,就是城里的一大新闻,你也担不起不孝的名声。

媳妇儿有一辆红色的小车,她宁愿停放在小区的路上,也要腾出车库来给老太太住。

车库里摆着小床,一张矮桌,老人用的夜壶,一只帆布箱子和破立柜。车库的金属门上,被锯出一扇窗,那是为了冬天,要在车库搁上一只燃着的煤炉子,怕煤气熏死了老太太。

每到吃饭时,媳妇儿从五楼给老太太端来饭菜。即使她在外面吃,也会带些回来。儿子几乎不在家吃饭。媳妇儿自己吃完了,再送给老太太。她把饭菜混装在一只碗里,搁在矮桌上,也不说话,老太太自会来吃。那是一只不锈钢大碗,有时候老太太吃过后会用筷子敲出当当的响声。要到下一顿饭时,媳妇儿才会来收走这只空碗。

饭菜搁在桌上,媳妇儿不会说,你吃吧,也不会看着她吃,她一放下碗就走开。但媳妇儿对儿子说,我心甘情愿伺候着老人。

一年里头,老太太只会来住上三个月。小区里的邻里闲人们,全都盼着她来呢。为什么?老太太来了就能有点热闹气,有点响动静。平素里,别看一个个人五人六的,可是大伙儿谁心里不孤独?日子都过得寡淡,没啥味道。老太太一来就不一样了,谁都可以和她逗逗乐。听她骂小偷,听她数说那些丢掉了的东西,能够打发多少时间啊。老太太住的底楼车库又在楼道的拐角处,进进出出上下楼道,都得经过她那儿。所以,动不动老太太门口就聚着一堆人。

今年老太太来的时候已是夏天。好像老太太糊涂得更厉害了,也不认识人。几个以前经常跟老太太搭腔说话的熟人,她也认不出来。

有人说,婆婆你看看,我是谁啊?

老太太瞅半天,说你是长贵。

一阵哄笑,都知道老太太说的是从前一个很旧的人名,和眼面前的这个人没一点关系。

另外的人,老太太叫人家兴旺,或是兰花。

都知道老太太这回糊涂得不轻,就连媳妇儿也认不出。见人送饭菜来,老太太说,翠芳,你弄我吃可不许下毒啊。你要下毒我那媳妇儿可饶不了你,我媳妇儿狠着呢,她管着我儿子。

媳妇儿听老太太这么说,哭笑不得,她可真是认不着人了。

这就更好玩,车库门前有事没事都会围着些人。老太太嘴不闲着,也还是动辄就不见了东西,里里外外地寻着,找着,乱翻床铺。还一声紧一声地骂小偷。老太太骂人的那些话被不断地重复着,话头与话尾衔接,周而复始就像是转着一个一个的话语线团子。

还不够,那些人还拿话逗老太太,故意提到某一个人或某一件事,那人和事就像是一根线头,一扯能扯出老太太的好多话。比如媳妇儿,他们说你媳妇儿又输了好多钱呢,听说是输红了眼,就快要卖车卖房子。她穿着那么贵的衣服,一件要好几千块钱,还开红车。她又没做事,哪那么多钱?打起牌来一输成千上万,也没见她皱一皱眉。

老太太是记得儿媳妇的,纵认不出,也骂。她怀疑好多东西都是儿媳妇所偷,她当然还偷钱。太不要脸啦,她说。但媳妇儿以前是好的。以前她生病了,媳妇抱着她上厕所,给她擦身子,给她洗,从不嫌她脏。后来变坏了,后来媳妇儿只知道自己玩,把自己打扮得像个卖屁股的,整天打麻将。

这么说,都知道老太太弄混了。她把几个媳妇的事放在一个媳妇身上说,也不想想,媳妇儿怎么会抱她上厕所?那是儿子的前妻,早离了。好玩的是,老太太把妓女说成是卖屁股的。顺着这个话头,一帮闲人们又引导着老太太说出别的话来。嘻嘻哈哈中,半天工夫就过去了。

天气比较热,这个夏天来得猛。老太太好像进入到半疯的状态,她沉到更深的迷糊中。除了吃饭和睡觉,她几乎都在寻找和谩骂。根据媳妇儿的描述,她的饭量并没有稍减,事实是她还在喊饿。而她睡眠的时间却越来越少,这在后面还要说到。

有关老太太的寻找和谩骂,大家都习以为常。没过几天,车库门前的聚集便自动消散了。人们不再聚到那里去,而是远远地避开,甚至绕道而行。这倒不是老太太谩骂的内容太过老调,让人生厌。而是因为气味。今年以来老太太反常的疯魔,让人确认她似乎已不久于人世,死亡将至,人有可能变得极度肮脏。那些闲人有很多这方面的记忆,他们共同追忆了一些事例,并据此推测老太太也活不长了。

没办法从老太太的门前走过,因为她每到清早,就把夜壶里的屎尿倾倒在门口的路面上。车库里没有洗手间。早几年老太太还知道把夜壶倒在下水道里,偶尔,顶多会悄悄地倒在前面的花圃里。现在老太太完全糊涂了,她一出门就哗地倒在地上。

头一两次,还有人用清水帮老太太冲洗。后来发现老太太天天如此,而媳妇儿却无动于衷,不管这事。于是也就没人再理了。

实在太热了,又没下雨。老太太门前的秽物和臭味迅速弥漫,扩张,肮脏的气味膨胀着,让人无法靠近。尽管老太太胡言乱语的谩骂,使他们留恋和着迷,但没人愿意驻足。老太太用粪便和尿液,为自己设定了一个禁区。需要从这个楼道里出去的人,宁愿绕到楼房的对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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