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躺在床上,他与宫长歌的房间只是一墙之隔。来这么多天宫长歌对她是有求必应,可是拜师这事她就是想不明白,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赤着脚跑到宫长歌的房门前见门只是虚掩着,里面还的夜明珠还亮着想着宫长歌还没睡,推门进去。今天是第一次进宫长歌的房间,本以为宫主的房间肯定要比自己的房间好,可是她失望的看着。这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仅仅几张座椅和如白玉般的茶具,只有宫长歌的床还能入眼,金色的帐子暗红的木头发出淡淡的香味,想到宫长歌身上就有一种这样的香味,很淡如果不是离得很近也不会闻得出来。
“什么事要晚上跑来”。宫长歌并没有挣开眼,他睡觉一向很浅那拍落落在隔壁翻个身都可以把他惊醒。
落落只穿这白色的里衣,入秋很是冷,小跑着钻到宫长歌的怀里,宫长歌显然不习惯刚想把她扔出去又猛然想到她只是个孩子,没必要对她如此苛刻。
她找的一个舒服的位置说:“我想问,为什么要我拜她为师父,她一点都不喜欢我”。
“拜她为师不过是我想让你在夜冥宫找个事做,毕竟你有可能在这里呆一辈子,跟着她学些医术不会幸苦,对你而言她只不过是你一个夫子,学得好或者学不好都无妨,何须要她喜欢你”。
“那宫主为何不收我为徒”。
“我身为宫主收的徒弟自然是要天赋极高的人,否则怎么服众,不过倒是可以为你破一次例收个资质平平的,可是你的资质连平平都算不上,所以把你给花月浓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她觉得宫长歌的话很奇怪,听着好像是为她考虑也感觉自己在他心里很不一般,可是就是觉得奇怪究竟哪里怪她也说不清,这一天折腾她骨头都快散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宫长歌看着落落睡在自己怀里,当初救她回来只是觉得她的眼神很复杂,也许可以把她训练成一把利刃,不知为何一切都不再自己手中掌握,只想着她愿成佛他必定不会让她成魔。
已经很多年他半夜醒来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哪怕是清醒,他依然分不清。十九年,每天都活在水生火热,在他的记忆里更多的是他杀的那些人,他一开始还数着自己杀了多少人,可是后来就数不清了,也许是麻木了,直到落落的到来,看着她总是不停的说不停的粘着他,一旦她回到随意宫她就找自己,那时他觉得他也是重要的,也是一个活生生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