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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附件(1)

封芝琴年谱

1924年

农历4月15日出生于甘肃省华池县城壕乡转咀子村樊坪一个农民家庭,取名“捧儿”。

1928年4岁

父亲许婚于悦乐张湾村张金才的小儿子张柏儿,结为“娃娃亲”。

1932年8岁

开始做家务,帮助种地。

1942年18岁

5月时下聘礼大增,父亲悔婚,许于城壕乡张南塬村张宪炽的儿子。被张金才知晓告发,判处无效。

1943年19岁

2月在四奶奶家的白事上,俩人以身相许,母亲表示同意这门亲事。

3月父亲复许婚于庆阳县玄马湾贾山根底的朱寿昌。

3月18日张金才等纠集众人黑夜抢亲。

3月19日父亲到县司法处告发,参与抢亲者被县警卫队抓获,并宣布张、封婚姻无效。

4月4日她到庆阳县城找马锡五“马青天”告状。

5月29日马专员到悦乐召开群众大会,公开审理封捧儿婚姻案,其婚姻准予有效。

1944年20岁

3月13日延安《解放日报》发表《马锡五同志的审判方式》。袁静创作了秦腔剧本《刘巧儿告状》。

3月陕北说书艺人韩起祥把《刘巧儿告状》改编成陕北说书《刘巧儿团圆》。

10月版画家古元创作了《马锡五调解婚姻纠纷案》,并在10月9日的《解放日报》上发表。

1945年21岁

4月11日《新华日报》以“一件抢婚案”为题作了报道。

4月在悦乐镇遇到来华池巡视工作的马专员,马专员对他们说,你们的事都写成剧本编成戏了。

秋天被选为村妇救会主任。

后季大儿子出生。

1947年23岁

4月6日认请来华池帮助工作的延安大学教师张宣(现西北大学教授)为儿子的“干大”。

1948年24岁

11月大儿子因病夭折。

1949年25岁

戏曲文艺工作者把她的事迹改编成评剧《刘巧儿》,由新凤霞主演。

2月28日大女儿张水萍出生。

1953年29岁

2月一3月陕西省美术家协会宁恩宝、张阶平、徐风为画连环画《刘巧儿》,专程到悦乐乡张湾村封芝琴家采访。

1955年31岁

夏当选为悦乐农业生产合作社副社长、上堡子大队妇委会主任、张湾村妇女委员。

秋在庆阳县城见到回庆阳检查工作的马锡五。

1956年32岁

当选为悦乐镇第四届人代会代表。

2月长春电影制片厂拍成电影《刘巧儿》,在全国引起轰动,成为陇东第一个银幕上的艺术原型。

1958年34岁

3月二女儿张玉萍出生。

1963年39岁

由原《甘肃日报》记者张默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

3月20日出席华池县先进生产集体、先进生产工作者代表大会。

7月29日出席华池县第五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并当选为甘肃省第四届人民代表大会代表。

8月出席甘肃省第四届人民代表大会,被选为省第四届人大常委会委员。

1964年40岁

4月15日出席华池县第四次妇女代表大会。

9月《甘肃日报》记者田企川、张默、耿汉采访了她,并写了大型通讯《今日刘巧儿》,在《甘肃日报》上发表。

1965年41岁

担任悦乐公社上堡子大队妇代会主任。

1966年42岁

“文化大革命”中遭到迫害。

1968年44岁

仲夏被关进牛棚,并被抄了家,宣布其三条罪状。

12月大女儿张水萍出嫁。

1969年45岁

2月在有关部门的关照下,被“解放”。

1973年50岁

4月20日一24日出席华池县第五次妇女代表大会。

1979年55岁

3月8日一13日出席华池县第六次妇女代表大会。

同年后季,她第一次看评剧电影《刘巧儿》。

1980年56岁

夏二女儿张玉萍出嫁。

9月《中国农民报》记者郑秀满拜访了她,并把她的情况告诉了新凤霞。

1982年58岁

5月原中共甘肃省委书记冯纪新一行六人看望了她,并拍摄了《刘巧儿在前进》的新闻纪录片。

5月出席甘肃省劳动模范和先进集体代表大会(特邀代表)。

1983年59岁

4月21目一23日出席全县第七次妇女代表大会(特邀代表)。

7月出席甘肃省第七次妇女代表大会,并见到了来甘肃视察的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

8月27日中顾委委员刘景范看望了她。

1984年60岁

1月10日一14日为华池县政协委员,出席政协华池县第一届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同时列席华池县第十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

4月华池县剧团以她的事迹编排出秦腔剧《刘巧儿新传》,并在华池县影剧院上演。

1985年61岁

2月2日列席华池县第十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

1986年62岁

3月7日在北京和电影《刘巧儿》的扮演者、著名演员新凤霞相见。

4月3日列席华池县第十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

11月7日参加南梁革命纪念馆落成典礼仪式。

7日一11日出席南梁革命纪念馆落成典礼仪式的汪锋、张秀山、张邦英、张策、蔡子伟、刘懋功、牛书申、郭廷藩等老同志,李子奇、黄罗斌、刘冰、贾志杰、王秉祥、李登瀛、葛士英、高锦纯等省上党政领导看望了她。

11月12日刘志丹的女儿、陕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刘力贞看望了她。

1987年63岁

1月3日一7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二届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同时列席华池县第十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

11月13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二届委员会第二次会议,同时列席华池县第十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

1988年64岁

3月丈夫张柏得病。

3月13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二届委员会第三次会议,列席华池县第十一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

4月21日出席华池县第八次妇女代表大会。

1989年65岁

春接受《甘肃日报》记者常垦的采访。

初夏丈夫患中风半身偏瘫症,卧床不起。

12月19日一23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三届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同时列席华池县第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

1990年66岁

6月24日甘肃省副省长刘恕看望了她。

10月15日甘肃省副省长张学忠一行六人看望了她。

1991年67岁

1月出席政协华池县第三届委员会第二次会议,列席华池县第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

4月10日丈夫张柏因病去世。

1992年68岁

1月8日一11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三届委员会第三次会议,列席华池县第十二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

5月23日甘肃省电视厅副厅长、甘肃省电视台台长海飞送她一台14英寸黄河牌彩电。

11月26日一30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四届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列席华池县第十三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

1993年69岁

4月16日出席庆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成立50周年纪念大会。

5月12日参加华池县第九次妇女代表大会。

1994年70岁

1月8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四届委员会第二次会议,同时列席华池县第十三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

秋在她家建起“刘巧儿”事迹陈列室,时任县委书记王憨群题写了“巧儿新居”。

1995年71岁

1月16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四届委员会第三次会议,列席华池县第十三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

1月30日在北京参加全国百名健康老人逛京城活动。

9月9日在庆阳县城慰问中国人民解放军兰州军区某部途经庆阳的拉练部队。

1996年72岁

9月22日中共甘肃省委常委、宣传部长石宗源看望她。

1997年73岁

4月15日县委宣传部、统战部、老龄委等单位的领导给她贺寿。当年她种的科技田、地膜玉米收入4000多斤。

11月23日一25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五届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列席华池县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

1998年74岁

2月8日在女儿的陪同下到西安看望干亲、82岁高龄的西北大学教授张宣。

2月9日她又一次观看了电影录像片《刘巧儿》。

5月13日列席华池县第十次妇女代表大会。

7月3日儿子的三轮车被人损坏,在庆阳县马岭法庭诉讼,获得了经济赔偿。

1999年75岁

1月4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五届委员会第二次会议,列席华池县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

3月20日中共甘肃省委副书记仲兆隆一行五人看望了她。

2000年76岁

2月19日一21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五届委员会第三次会议,列席华池县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

4月28日列席华池县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

6月20日习仲勋的夫人齐心大姐看望她。

2001年77岁

3月11日一13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五届委员会第六次会议,同时列席华池县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第六次会议。

7月5日在西峰参加“巧儿杯全国书画邀请展”。

8月30日家里安装了电话。

2002年78岁

5月成立了“华池县巧儿民间工艺品有限责任公司”,她担任公司董事长。

6月6日参加中国庆阳首届香包民俗文化节文艺晚会,并走上舞台同观众见面问好。

9月27日一28日分别在南梁、西峰中央“心连心”艺术团演出现场,并接受中央电视台著名主持人倪萍的采访。

11月12一14日出席政协华池县第六届委员会第一次会议,列席华池县第十五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

2003年79岁

4月15日华池县各界庆贺其八十大寿。

5月扩建“巧儿新居”,“封芝琴事迹陈列室”改为“刘巧儿展馆”。

5月20日列席华池县第十一次妇女代表大会。

10月4日参加华池县双塔森林公园落成游园活动。

10月6日中央党史委原副主任石仲泉、省党史委副主任杨瑞华、庆阳市政协副主席郑恩田看望了她。

12月30日国家邮政总局制作了以刘巧儿照片为图像的“来自刘巧儿家乡的祝福——吉祥如意”明信片。

2004年80岁

1月4日

庆阳市市长王义看望了她,并送了慰问金。

4月29日甘肃省副省长李膺、省卫生厅厅长侯生华、教育厅副厅长王萍、庆阳市政府市长王义和副市长张震合等看望了她。

2005年81岁

3月29日中国评剧院编剧、副院长刘侗一行专程看望了她,并送去了新凤霞等三代“刘巧儿”扮演者的资料、照片。

4月16日中共庆阳市委书记黄选平、市政协主席蒋占全看望了她。

马锡五同志的审判方式

一月六日林主席在《边区政府一年工作总结》报告“关于改善司法工作”中曾经说到:“提倡马锡五同志的审判方式,以便教育群众。”

什么是马锡五同志的审判方式呢?

以下是几个具体的判例。

华池县温台区四乡封家园子居民封彦贵,有女儿名叫捧儿,民国十七年(1928年)许与张金才次子张柏儿为妻,尚未过门。三十一年(1942年)五月,封彦贵见女儿既已长大,而现时聘礼又复大增,遂企图赖婚。一面教唆捧儿以“婚姻自主”为借口要求与张家解除婚约,一面却以法币二千四百元、硬币四十八元暗中许与城壕川南塬张宪芝之子为妻。被张金才得悉告发,经华池县府判决撤销后一次之婚约。三十二年(1943年)二月,捧儿赴赵家洼子钟聚宝家,遇张柏儿亦到,由第三人介绍,虽未当面谈话,捧儿已表示愿与结婚。但同年三月,封彦贵复以法币八千元、硬币二十元、哔叽布四匹另许庆阳新堡区朱寿昌为妻。张金才得悉后,即纠集张金贵等二十人,携棍棒为武器,于三月十三日深夜闯入封彦贵家,封姓惊恐四散,遂将捧儿抢回成婚。封彦贵控告到县,经判决:张金才徒刑六个月,张柏儿封捧儿婚姻无效。当时封张两家均不同意,附近群众亦感不满。适值马锡五同志赴华池巡视工作,经上诉前来。受理后,首先详询当地区乡干部,了解了实际情况,其次又问了附近许多群众,了解了一般舆论趋向;下来就派平日里与封捧儿接近的人去与谈话,再亲自切实征求她的意见,了解了她是不愿与朱姓结婚,她说:“死也要和张柏儿结婚的。”全部真相既明,于是协同华池县上同志举行群众性的公开审理,将与此案有关的人一并集合起来,审明:封姓屡卖女儿;张姓以张金才为首,张金贵为次,纠众抢亲属实。以后复征询封捧儿对婚事意见,与前无异。最后征询到场群众对全案意见,一致认为:“封姓屡次卖女儿,捣乱咱政府婚姻法,应受处罚。张家黑夜抢亲,既伤风化,并碍治安,使四邻害怕,以为盗贼临门,也应处罚,否则,以后大家仿效起来,还成什么世界。”群众特别关心的,就是张柏儿、封捧儿两人的婚姻问题,认为一对少年夫妇,没有问题,不能给拆散。至此,一切都弄明白了,于是判决:张柏儿与封捧儿双方同意结婚,按婚姻自主原则,其婚姻准予有效;但不论新式旧式,均应采取合法手续,黑夜纠众实行抢亲,对地方治安及社会秩序妨碍极大,因之科处张金才、张金贵等以徒刑,其他附合者给以严厉之批评;封彦贵以女儿为货物,反复出卖,科苦役以示儆戒。群众听到这一判决后,十分高兴,认为入情入理,非常恰当。各当事人听到这一判决后,受罚者也表示自己罪有应得,胜利者(如张柏儿、封捧儿)更是皆大喜欢。尤其重要的,是因此用最生动的实例当场教育了群众,教育了工作人员。

这是一件婚姻纠纷案。

……

第一,他是深入调查的:以前举婚姻案来说,他不像华池县初判那样,不调查不研究,片面地认为张金才抢婚不当,于是一切都无理,不征询婚姻当事人意见,不追究封彦贵以女儿为财物反复高价出售之错误;以前举第一件土地纠纷案来说,他也不像合水初判那样,不调查不研究,轻信呈状,草率判决,使狡黠者反获胜利。因此,他就能抓住案件关键,就能从本质上,而不是从现象上解决问题。他真正做到了林主席报告内所说的:“切实照顾边区人民的实际生活,切实调查研究案情的具体情况,分别其是非轻重。”我们今天的司法工作主要依靠初审,但现有负责初审的干部一般能力较弱,阅历较差,要克服这一缺点,就必须使司法干部多下乡锻炼,多联系群众。关起门来把玩旧型法律教条,是于事无补的。

第二,是在坚持原则、坚决执行政府政策法令,又照顾群众生活习惯及维护其基本利益的前提下,合理调解的,是善于经过群众中有威信的人物进行解释说服工作的。是为群众又依靠群众的。马锡五同志说:“真正群众的意见比法律还厉害。”(所谓“三个农民佬,顶一个地方官”)这在前举三判例中都表现得明白。因此,他就能抓住所有人的心,就只能在当事人的内心,而不是表面上解决问题。他真正做到了林主席报告内所说的:“依双方自愿为原则的民间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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