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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翌日清晨,太阳还没有出山,卫瓘就带着二百名精骑出了蜀郡太守府。他吩咐兵马在成都的西门外等候,自己只带着四名亲兵向成都县衙走去。

昨夜,卫瓘虽然没有能从张铜锤的口中打听出钟会要他速去雒城相见的真正原因,但从张铜锤的言谈话语中,他已大致分析出来,钟会如此神秘而急迫地请他前去雒城,肯定是与邓艾有关,而且很可能是他的那两份密报已经发生了作用,司马昭有密令至雒城,让他与钟会共同办理此事。所以,钟会才不得不瞒着邓艾,采取如此秘密的行动。至于司马昭会如何处置邓艾,他如今仍难预料:或许司马昭会采取调虎离山之计,先把邓艾召回洛阳,再缓而图之;或许司马昭会采取明升暗降之策,再封邓艾个有职无权的闲散官爵,让其颐养天年;或许司马昭会来个快刀斩乱麻,解除邓艾的一切职权,让钟会或他取而代之……无论是何种结果,都不会对邓艾有利。否则,钟会就不会如此小心谨慎!而这种结果,正是他所盼望的。

基于这种原因,卫瓘决定马上到雒城去见钟会,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可如何才能顺利地离开成都,这令他大伤脑筋。虽然他身为持节监督伐蜀诸军事的军司,有权在两军之间自由来往,邓艾与钟会均无权干涉和过问,他本来可以大大方方地离开成都,名正言顺地前往雒城去见钟会。但是,在此紧要关头,他突然去见钟会,必定要引起邓艾的猜疑,并严加戒备;甚至还可能因此而惊动了邓艾,造成无法收拾的结局……他公开地去见钟会断不可行,而秘密地去见钟会亦无法办到。因为,目前的成都已处在邓艾的严密控制之中,所有的城门皆有邓艾的亲信将领把守,他只要一出城,邓艾立即就会知道。如此一来,更容易引起邓艾的怀疑,事态将变得更为复杂和糟糕……经过大半夜的苦思冥想,他终于找到了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公开地离开成都,秘密地去见钟会。故而,他一大早便来向邓艾辞行。

邓艾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用早饭,忽见卫瓘不请自来,忙起身相迎,有些奇怪地问:“卫军司一大早就来到此处,不知有何紧要之事?”

卫瓘向邓艾拱了拱手,故作轻松地说:“瓘是特来向邓太尉辞行。”

“辞行?”邓艾愣了下神,神情关注地问,“卫军司意欲何往?”

“承蒙邓太尉昨日不吝赐教,瓘方知湔堰有诸多历代墨迹与碑刻,今日欲前往那里观摹一番。”卫瓘微微一笑,向邓艾解释道,“瓘之一生,文不能著书立说,武不能冲锋陷阵,惟一之爱好便是舞笔弄墨,习练书法。往者,瓘每见到古人之墨迹与碑刻,则爱不释手,必要潜心观赏临摹一番。昨日瓘闻邓太尉之言,竟不禁大为动心,旧病复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必欲亲往湔堰观摹一番方为快慰!”

“流汇百溪变为江河,海纳万水方成汪洋。艾今日方知,卫军司之草书,之所以能达到出神入化、变幻无穷之境地,乃融汇百家、贯通古今、潜心观摹、日积月累之所致。今卫军司欲往湔堰观摹历代墨迹与碑刻,艾本不该加以阻拦。只是……”邓艾迟疑了一下,委婉地说,“只是蜀中初定,四乡之山贼野寇尚未来得及剿灭,成都至湔堰道路之上还不甚太平,恐危及卫军司之安全。以艾之见,卫军司何不暂且忍耐数日,待蜀地完全平定以后,再去湔堰观摹亦不为迟。”

“邓太尉有所不知。瓘之所以急于要去湔堰,乃因蜀国已灭,瓘之使命已经完成,相国随时都可能召瓘回京复命。若相国钧谕一到,瓘必须立即启程,不敢有所耽搁!瓘如因此而难去湔堰观摹古人之墨迹与碑刻,岂不是枉来了蜀地一趟?恐要终生抱憾也!”卫瓘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说,“瓘此次去湔堰,自带二百精骑护卫,纵然是遇上些山贼野寇,又有何忧?请邓太尉不必担心!”

邓艾见卫瓘执意要去,且其所言又皆合情合理,他无权进行阻拦,也不便于横加干涉,只好退一步说:“卫军司仅带二百骑,恐不足以应付意外之事。艾再派遣邓忠,率领五百精骑,为卫军司开路。卫军司以为如何?”

“此举大可不必。瓘还有近千兵马留在城中尚未动用,又何劳邓太尉另遣兵马护卫!”卫瓘一面婉言拒绝了邓艾,一面又虚情假意地邀请着邓艾,“邓太尉如有兴致,何不与瓘同往湔堰游览一番,以消除连日操劳之疲倦?不知邓太尉肯赏光否?”

卫瓘突然要去湔堰,引起了邓艾的一点疑心;但卫瓘又邀他同往,便使他的疑心消除了。他客气地说:“多谢卫军司之盛情美意!艾一则对书法一窍不通,观赏不出好坏优劣;二则近日公务纷繁,实难脱身,就不奉陪矣。”

卫瓘邀邓艾同往湔堰观赏墨迹碑刻,并非出于真心实意,而是一个幌子,意在消除邓艾的疑心。他见邓艾已中其计,就顺水推舟地说:“既然邓太尉不便同往,瓘亦不敢强人所难,就此告别吧。”

邓艾一直把卫瓘送出县衙,拱手作别:“恕不远送。愿卫军司一路顺利,满载而归!”

卫瓘辞别了邓艾,大摇大摆地出了成都西门,带领着那二百已在城外等候的精骑,沿着大道向湔堰奔去。一气跑出了二三十里,他才勒住了战马,下令兵马隐藏在一片繁茂的竹林之中,静候了半个时辰,见邓艾并未派遣兵马尾随于后,才放下心来,命令兵马折转方向,快马加鞭,朝着雒城飞驰而去……

中午时分,卫瓘带领着二百精骑,一阵风似的来到了雒城。尽管这些战马匹匹膘肥体壮,四蹄生风,皆为百里挑一的良马,但由于一路上跑得太急太快,使它们全都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河里泅出来一般,浑身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

卫瓘在县衙之外跳下战马,匆匆忙忙地向大堂走去。虽然他在马背上颠簸了两个多时辰,几乎把他那瘦弱的身体都快要颠散架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腰和腿配合不到一块儿。然而,因为他急着要见钟会,弄清钟会要他火速来此的真正原因,便强忍着腰腿的酸疼,咬着牙关,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前迈动。

正倒剪着双臂在大堂上急得直转圈子的钟会,忽然瞧见了卫瓘,立即转忧为喜,连忙迎出大堂,急切地说:“卫军司来何迟也,让会等得心如油煎,苦不堪言!”

卫瓘喘着粗气说:“瓘遵照司徒之命,为不惊动他人,只好舍近求远,绕道而来,故而来迟。”

钟会又说:“卫军司若再迟到一个时辰,会就要领兵前去接应矣!”

卫瓘忙问:“何事如此急迫,令司徒这般焦躁?”

钟会挽起了卫瓘的手臂,向后院走去,边走边压低声音说:“此事一言难尽,到密室之后再与卫军司详谈。”

卫瓘也压低了声音,神秘地问:“司徒急召瓘来雒城,莫非相国有钧谕到此?”

“嗯——”钟会郑重地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密室以后,钟会退去左右,关上房门,然后才取出了魏帝的诏书与司马昭的手谕,交于卫瓘。

卫瓘仔细阅罢诏书与手谕,心中不禁暗自喜悦,在他胸中隐藏了多日的那个心病,终于算是去掉了,身上顿感轻松。他瞅着钟会,小声地说:“相国有命,司徒与瓘当遵命而行,立即去成都收取邓艾父子,免得夜长梦多。不知司徒有何良策,可使邓艾父子束手就擒?”

钟会瞧了眼卫瓘,冷静地说:“佛家有言: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非卫军司莫属。”

“解铃还须系铃人?”卫瓘像是被人捅了一下软肋,略一愣神,故装糊涂地说,“瓘生性迟钝,对佛家之言更是一无所知,难解司徒之意。”

“卫军司不必过谦!”钟会正视着卫瓘,早有准备地说,“相国远在数千里以外之洛阳,何以得知邓艾在成都悖逆不轨、欲图谋反?以会度之,乃因卫军司那份给相国之密报所致。如此说来,卫军司岂不是‘系铃人’?故而,这‘解铃’之事,自然也就非卫军司莫属!”

卫瓘给司马昭写过状告邓艾的密报,钟会已从胡烈那里得知;而钟会写给司马昭的密报,卫瓘却毫不知晓,至今还蒙在鼓里。钟会亮出了这个秘密来制服卫瓘,果然把卫瓘打了个措手不及。卫瓘像被人揭了短似的。憋得满脸通红,支吾了一阵,才吞吞吐吐地说:“瓘受相国之托,持节监督伐蜀诸军事,向相国密报军中之事,乃瓘分内之事,并非……”

“卫军司误解会之意也!”钟会见这一招果然灵验,卫瓘已经开始退却,就步步紧逼地说,“邓艾居功自傲,图谋不轨,有识之士,皆有觉察。卫军司更是明察秋毫,善辨是非,不负相国之重托,及时将邓艾之劣迹报于相国。此乃尽忠尽职、利国利民之义举!卫军司以军国大事为重,秉公而断,不徇私情,忠义之心,令会敬佩!卫军司不辱使命,为国除害,功不可没。会断不敢贪此大功,掠人之美。故而只好退居其次,以成全卫军司之功名。”

卫瓘在来此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司马昭手谕的确切内容,更没有想到如何去收取邓艾父子。而钟会对此已经过了反复思虑,又有姜维为他出谋划策,早已想好了对付卫瓘的办法。钟会以有备而去击卫瓘之无备,卫瓘岂能抵挡!仓促之中,卫瓘又难以想出应付之法,因而只好节节败退,支支吾吾地说:“相国之手谕明示:命司徒与瓘共同去收取邓艾父子……”

“卫军司错解相国之意也!”钟会瞟了卫瓘一眼,理直气壮地说,“自从出征以来,相国凡有手谕,均是会之名在前,卫军司之名在后;而此次收取邓艾父子之手谕,却是卫军司之名在前,会之名在后。此次名字秩序之变动,绝非偶然,亦非相国笔下有误,而是另有所指:卫军司持节监督伐蜀诸军事,收取邓艾父子是分内之事,故而名字在前;会与邓艾两军各自独立,均直接受命于相国,本不相互辖属,无权去收取邓艾父子,只可协助卫军司行事,故而名字在后。卫军司聪颖过人,对相国手谕中之深意,想必已是心领神会,又何须会在此多言?”

“……”卫瓘瞧了瞧钟会,又瞧了瞧司马昭的手谕,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他才担惊受怕地说:“瓘之属下只有兵将千余,而邓艾属下有将士两万余,若是邓艾不肯受命,以武力相拒……”

“卫军司不必担忧。”钟会不待卫瓘把话说完,便冷笑了几声,冷峻地说,“卫军司先去收取邓艾父子,会今晚便亲统大军奔赴成都,将成都包围起来。邓艾若胆敢以武力抗拒,会将以武力擒之。邓艾属下只有两万余兵马,而会属下却有十余万兵马。有何惧哉!”

“这……”卫瓘欲言又止,脸上流露出惊慌之色。

“卫军司莫非惧怕邓艾?”钟会沉下脸来,故意以言语相激,“相国之命,断不可违抗。卫军司如不肯去收取邓艾父子,会只好亲提大军前去收取!不知卫军司意下如何?只是如此一来,会将有夺卫军司之功……”

不知是卫瓘真的中了钟会的激将法,还是已经识破了钟会要打草惊蛇的诡计。他沉思了片刻,把魏帝的诏书和司马昭的手谕收入怀中,忽地站起身来,毅然决然地说:“既然如此,瓘马上返回成都去收取邓艾父子!告辞!”说罢,赌气走出县衙,跨上战马,扬长而去。

钟会望着卫瓘的马队扬起的烟尘,冷笑了几声,威严地说:“传令全军,今晚向成都进军!”

傍晚时分,卫瓘带领着二百精骑,沿着原路重新返回由成都通往湔堰的大道。虽说是精骑,但也都是血肉之躯,并非铜浇铁铸的,经过一天猛烈奔波,兵士与战马均已经十分疲劳,无力再继续前进了。

卫瓘见此情形,只好令兵马歇息半个时辰,然后再继续赶路。疲惫不堪的兵士闻令,立即跳下战马,不顾一切地躺卧在冷冰冰的地上。那些腹中空空的战马,饥不择食地啃着大路边的枯草。摇摇欲坠的夕阳,似乎比这些兵马还要倦乏,轻轻地抖动了几下,迅速地沉入了地平线。清冷的夜风吹动着路旁茂密的竹林,发出阵阵沙沙的响声,好似有许多人在窃窃私语……

尽管卫瓘的体质远不如那些精壮的年轻兵士,经过了这一番折腾,早已累得腰酸背疼,双手有些麻木,两腿略微肿胀。他真想和那些兵士一样,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下。然而,由于他贵为军司,怕有失身份,不愿与兵士为伍,只好背倚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可是,卫瓘刚一闭上了眼睛,钟会和邓艾就浮现在了他的面前,搅得他惶惶不安。钟会今天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钟会竟然会如此无情无义、阴险狠毒,企图以他作为诱饵,去钓邓艾那条大鱼,以独吞灭蜀之功!他的兵马与邓艾的兵马相比,简直是微乎其微,邓艾要是不肯从命,翻过脸来,他就必死无疑!.而他的死,将变成钟会公开讨伐邓艾的理由。他的性命,便成了钟会向上爬的阶梯。他的鲜血,也要化为钟会杯中的美酒!

卫瓘和钟会同朝为官多年,虽知钟会深不可测,但却没有料到竟会阴险到这种程度。对于钟会的歹毒的用心,卫瓘在雒城时便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然而,一则由于他身为军司,收取邓艾父子的事他确实是责无旁贷;二则因为司马昭的手谕中,确实也把他的名字排在了钟会之前。所以,他才无法推脱,只得让钟会一步步地逼到了这种危险的境地!

卫瓘心中明白:他如今已经处在了悬崖之畔,而且又被钟会切断了退路;他只能冒着生命的危险,奋力地往前跳,跳好了或许能闯过这道难关,跳糟了就要粉身碎骨!

如何才可闯过这道难关,避免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卫瓘绞尽脑汁地思索着:他的一千兵马对邓艾的两万兵马,若是硬碰硬,无异于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自己怀中的那道诏书,在过去是把威力无穷的尚方宝剑,而现在则可能变成毫无用处的木剑,不仅无法降服邓艾,而且还可能迫使邓艾速反……

卫瓘正苦苦地寻求着收取邓艾父子的办法,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暴风雨般的马蹄声,淹没了风吹竹林的沙沙声。他大吃一惊,循声望去,眼前立即出现了数百支火把,像是一群巨大的萤火虫,正从成都方向飞来。从那马蹄声和火把的数量上判断,来者的兵马大大地超过了他的兵马。是一大股山贼野寇前来打劫袭击他们?还是邓艾已经探明了他们的行踪派遣兵马前来截击他们?不管属于何者,都是来者不善!他禁不住打了几个冷战,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命令兵士速速上马,作好迎战的准备。

卫瓘和那二百精骑刚刚整顿完毕,摆好了作战的队形,那股举着火把的骑军就已经急驰到距他们不远处。大概是来者也发现了他们,突然减慢了速度。马队中有人高喊:“来者莫非卫军司乎?”

此时,卫瓘分明已经听出了喊话之人为邓忠,但却故意装做什么也没有听到,而是厉声喝道:“尔等是何方山贼野寇,竟敢胆大包天,挡住本军司之去路!”

邓忠听出了卫瓘的声音,急忙说:“卫军司莫惊!我乃邓忠是也,奉父亲之命,特来迎接卫军司。”说罢,跳下了战马,赤手空拳地迎上前来。

卫瓘仍旧手执宝剑,警惕地注视着邓忠,明知故问:“邓将军晚间率军外出,有何紧急军务?”

邓忠向卫瓘拱手施礼,恭敬地说:“父亲见天色已晚,卫军司尚未归来,恐途中发生意外,特遣末将率领着五百精骑,.前来迎接卫军司。”

“噢——”卫瓘依然放心不下,再次试探着问:“邓太尉如此心急,莫非相国有钧谕已至成都,还是军中有紧要之事,需与我相商?”

“相国并无钧谕至成都,军中也一切如旧。”邓忠平静地回答,“只是父亲担心卫军司所带兵马不多,万一遇上了大股山贼野寇,无法应付,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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