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这个称呼,楚茵茵可是一般不用的,除非她特别生气,或者她非常的高兴。以前在家里,除了爸妈,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孩子,所以每每她高兴得快要疯掉的时候,“混蛋”二字便无辜地扣在了他的头上。不过,今天晚上,陆家文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会惹得这位别人面前文静,而自己面前却有点野蛮的楚家千金大发雷霆。
陆家文走了进去,迎面的是楚茵茵努起嘴巴仍然十分可爱的面孔。
“怎么了?”
“你闻闻,”楚茵茵说着指了指床上的被子。
“陆家文弯下腰来,闻了闻,还真有点味儿。前些日子,每天都忙到很晚,睡觉的时候都已经困乏至极,整个人都像死半截一样,躺下便如死猪似的,哪还会顾及这些。
陆家文看着正努着嘴巴可爱十足的楚茵茵,笑了笑。
“还笑,你是不是存心气我,快把客厅的毯子换回来我盖,”楚茵茵说过,看着转身离去,而且即将迈出房间的陆家文,又喊住他:“等等,你留在这,我出去睡。”
“为什么?”陆家文问道。
“谁知道你的床会不会也一样臭啊!”
第二天,陆家文醒来时,楚茵茵已经离开了,毯子已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沙发的一头。电视机上,楚茵茵留了张纸条:
懒猪:
看了你的课程表,知道你上午没课,就没喊你。不过,不要贪睡哦,不然,在臭烘烘的被窝里,到时候不睡死,也要被臭死。
还有,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的内裤、臭袜子什么之类的,特别是没洗的臭烘烘的那些,不然你就死定了。
茵茵
臭烘烘的,有你说的那样严重吗?臭丫头,你对我也太苛刻了吧?哼,我就不晒,就不洗,看你拿我怎么办。陆家文这么想着,可一想到这丫头有钥匙,说不定什么时候,趁自己不在又进来了,还是赶快把房里房外的有损自己明亮一面的污点收拾收拾才是。
一会儿,家其来了。一进门,陆家其便说道:“家文,出大事了,听阿晴说 ,楚茵茵昨晚一夜未归,你快点去看看怎么回事吧。”
“她又不是小孩子,肯定没事的。”
“反正我是告诉你了,去不去在你,”陆家其说着转身看了看四周,”怪了,你这么懒的人怎么把屋子打扫得这么干净,鉴于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什么情况不情况的?”
“两种可能就是,要么你毁尸灭迹杀了人,要么是有佳人光顾,然后和你一夜**。不过,这两种情况对你都好像不太可能啊。“
“当然,小子,我怎么可能-------”
未等家文把话说完,家其抢过去一脸诡笑地说道:“不,不是,我知道了,该不会是她昨天晚上在你这吧?”
说话的陆家其一直都像是在开玩笑一样轻松,而听者的心里却因为他的话而一抽一抽的。
晚上回来,楚茵茵早已呆在家里了,更甚的是,她把寝室里的电脑、被子等大物件全搬到这来了。寝室也许就只有那些小物件了吧,不用问,这么巨大的工程肯定是家其和古丫头帮的忙。
“丫头,你不会真打算住这吧?”
“是啊,有电,有水,有自由的空间,还有佣人可以使唤,多好啊!再说,在家里,我们 是都住在一起吗?我已经习惯了。”
“喂,哪有什么佣人啊?”
“哦,你不就是最好的佣人吗?”她说着笑了。
“我是佣人?这--------这,当佣人可以,不过这佣金又如何算呢?”
“酬劳嘛,就是,”楚茵茵说着手指向院子。微弱的灯光下,他看见一些刚刚洗过的衣服搭在了院子的晾衣杆上。不用问,那些衣服肯定是自己的。他向前走了两步,啊,我的妈呀,内裤也被她洗了,看来这个佣金划得来。
“你手洗的?”陆家文问道。
“想的美,我用洗衣机洗的。”
“哦,我说嘛,我们楚家千金兼大懒虫,怎么可能突然变得这么勤快。”
“哎呀”,话未说完,陆家文便被楚茵茵用靠垫重重地砸了一下,这个丫头真是野性
难改,在家里常常用靠垫砸我,到了这,怎么还是老样子啊?
“喂,丫头,下这么大劲,我要是被砸傻了,可要你赔。”
“砸傻了活该。”
这时,门铃响了。楚茵茵慌忙给了陆家文一个眼神,就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