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话真是不能信,我想很多人跟我有同样的体会吗?这句话也在李小鱼身上得到了验证。是呀。她的确跟我说让我睡觉的,她还说如果我继续跟她聊天不睡觉的话她就永远不理我。我听话了,可我早晨醒来翻看手机的时候,她在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又发过来两条语音,第一条语音问我在做什么,第二条语音是如果我在十分钟内不回复她的话她就永远不理我。
我震惊了。我赶紧给李小鱼打电话过去。她接了,饱含睡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既熟悉又陌生。我很诚意的跟她说昨天我听她的话睡觉了,但她后来发来的语音确实没有听到。我还说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时刻守护着手机,只要有她的留言我就马上回复。李小鱼在那头只哼了一声,接着我跟她有着以下几句简短的对白。
“我问你,你平常几点起床。”“六点左右吧。”“今天呢?”“十点。”“正常吗?”“不正常。”“说明什么?”“不知道。”“说明你早就醒了,你根本就是不爱我,不重视我,所以才会这么迟给我回电话。我会把自己一生的幸福交到你这样的一个人身上吗?我李小鱼可是天生丽质的,你想娶我,做梦呢吧。”
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我跟李小鱼解释,她根本就不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骗她,为什么她就是不相信我呢。她能不能用正常的眼光看我呢,她也不想想我有骗过她吗?李小鱼又是无情的挂断了电话,空空的屋里子留下我一个人在静静的想。我在心里说着,李小鱼你回来行不行呀?只要你愿意回来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再给李小鱼打电话她就关机了。她的关机好像是特别为我准备的。
打开电脑。我看着今年写的这几部小说。这些小说里都或多或少的描写了爱情,我以为我可以少少的了解一下爱情,可是没想到在对待自己的爱情的时候总是很糊涂,我不知道是自己的笨还是李小鱼太过聪明了。笨人和聪明人一起生活的时候总是会很吃力的。
坐在屋子里根本想不到什么。而且我越想越憋闷。现在最紧要的是把李小鱼找回来,我又想到了莉莉,只是我在想莉莉真的会全心全意的帮我把李小鱼找回来吗?我想我需要做的是要搞清楚李小鱼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如果我有李梦瑶的电话就好了,李梦瑶一定会帮我。可是我觉得我又不能太冒失的去校园里找李梦瑶。除了李梦瑶我想到了第二个人,那就是我姐。以前我有感情危机的时候总是找她来开解我,她虽然说不出什么对我有帮助的话但是却能令我心情大好。可是她现在忙于照顾两个孩子,真有心帮我出出主意吗?
接着我想到了第三个人。现在也只有她能帮助我。我打电话给如意姐,她当时正在医院,我没说是什么事情,我只是说我想见见她,如意本来叫我等到下午五点以后的,可我说我去医院找她好了,顺便也可以去看看杨阿姨。
病房里只有如意和杨阿姨两个人,我走进去的时候她们正在闲聊。杨阿姨很意外我能来主动看她。我把一些水果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下面。问杨阿姨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她看到我进来荣光焕发,似乎病好了一小半。她叫如意给我倒水喝,我说不用了,我不渴。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杨阿姨得的是什么病,后来如意告诉我杨阿姨患的是脑血栓。这已经是第二次栓塞了,如意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很是自责,都怪她没有好好照顾好妈妈。
我能理解她的那份心,我又何尝不是呢。我给杨阿姨诊了脉,我发现杨阿姨最近有很重的心事。她一定是在为如意的终身大事操心。做母亲的都是一样的。我说了几句让杨阿姨宽心的话,杨阿姨说只要我常来看她她就没事。
杨阿姨又问我跟如意认识多长时间了,我说好像有几个月了吧。她又问我觉得如意怎么样。她怎么可以当着如意姐的面问我这样的话呢,这话让我怎么回答好呢。她接下来的话是不是要问我喜不喜欢如意呢。纵使我这个男人不觉得不好意思,如意还不会害羞吗?还好如意跟她妈妈谈起了其它的事情才把这样的话头抑制住。
一会儿杨阿姨又问我有没有把如意的照片保存好。我说已经保存好了。杨阿姨偏要看看,她说她不喜欢撒谎的孩子。我没撒谎,只是为什么她总当着如意的面说这么敏感的话题呢。我把手机给她。打开我的保秘相册,输进去简单的密码。杨阿姨一张一张的翻看着照片,果然一张也不少。如意在一旁看着,小脸突然红了一下。要我也会这样。我的手机里竟连她婴儿时的照片都有。
杨阿姨还在如意面前说我是个有心人,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真有那么好吗?我都看不上自己。要我自己评价就是三等残废。再加上一句四肢不发达,头脑简单就更合适了。不是我自己看轻自己,是我觉得自己确实没有什么长处。古时候人们常说像我们这类的书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其实真的没有说错。
我陪着如意姐一起哄杨阿姨开心,杨阿姨看见我已经很开心了,她似乎真的把我当成了自己人。我是不是该想到什么呢。如意莫名其妙的对我好也就罢了,为什么杨阿姨也对我有着一股非比寻常的感情,难道只是因为她想让我和如意有进一步的发展吗?
我跟如意离开医院的时候,杨阿姨还嘱咐我说要好好照顾她的小丫头,不能欺负她。走出病房,如意浅笑着,她也许在想我会怎么想她的妈妈呢。我没有怎么想,做母亲的都是一样的。我妈曾经比杨阿姨还要过份,我只要一提起我身边的女孩,我妈就会问个究竟,最终她都要把话题转移到能不能成为她未来儿媳妇上来。
“怎么不说话?”她看了看我,我今天好像有点过于安静了。来找她是为了李小鱼的事情,但是我又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跟她说。我要她帮我会不会显得我太麻烦她了呢。我是一个很怕给人添麻烦的人。
“你这个人……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其实你女朋友哪里也没去。”如意瞪着眼瞧着我,很奇怪,也很奇妙。她好像不知道我竟然可以呆到这种程度。她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像我这样的男人吧。这样的我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如意开车去了她家,坐在如意姐的家里我跟她说了我跟李小鱼的故事。说到我们这次的危机,说到我找不到李小鱼的影子,更说到连李小鱼的好朋友莉莉都不能帮助我。如意却能从我那么粗略的话语里听出李小鱼的诡计。也许只有我猜不出李小鱼的去处。
“她被那个莉莉藏起来了,你连这点都想不出来呀。你们家那个宝贝还真是个小精灵,快去跟人家说上两句好话,要不然你有罪受了。”如意姐说的话一定不会错,她不会骗我,更不会随便拿几句话来骗我。
我想着昨天跟莉莉吃饭的时候,我好像是看见她在吃饭的时候在跟什么人聊天来着。有时候她还会呆呆的发笑,我以为她是在跟她身在异国的男朋友聊天,原来她是在跟李小鱼聊我呢。她们这些女人太不可信任了,她们这些女人怎么可以欺负我这么善良无知的男人呢。要怪就只能怪我太呆太笨了,连李小鱼这么明显的意图都猜不明白。
我问如意姐我下一步要怎么做,她一定知道。如意姐告诉我我现在的首要目的就是让李小鱼回家,她一天不回家我就一天不能放心。一个女孩子在外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也许真她真的会在这期间喜欢上别的男孩子。我说我马上就去找学校找她,如意姐拦住了我,像我这么冲动的做法能得到李小鱼的原谅吗?她还说李小鱼既然那么聪明,想必她更欣赏智慧超群的男人。要是我因为这件事情而让她在同学面前丢了丑她一定会对我很失望的。
我问如意姐我到底要怎么办,找她也不是,不找她又不是。如意说我也不必太心急,她说她可以大概猜出李小鱼的心里的想法。李小鱼是个小女孩,对爱情充满了神往,她们这些小女孩肯定喜欢浪漫,而我这个男人很少给她浪漫的感觉。如果我想让李小鱼回心转意的话就得想方设法让她觉得我也是一个懂得浪漫的人。
我听如意姐分析着,好像她倒是一个爱情专家。也难怪,她演过的感情戏不在少数,她经历过的感情应该也不少。在这方面的体会应该更深刻才对。她说我必须先找到李小鱼,我必须要让李小鱼知道我们是不期而遇的,这样才能让她觉得我们两个人的爱情是冥冥中自有主载。我不断的问自己,爱情需要这么麻烦吗?
我问如意姐见到她我该怎么办。她说就像见到一个陌生人一样,该有的礼貌得有,该有的称呼得有,不要让她觉得你太想靠近她,也不要让她觉得你太疏远她。最好是让她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话不要说太多也不能一句话不说,我至少要让她知道我心里是有她的。
如意讲的这些我真的很难懂。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一切就因为李小鱼喜欢吗?走在北大的校园里,我去莉莉经常出没的地方,我想造成一种不期而遇的假相,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偏偏遇不上莉莉。她跟李小鱼去哪了呢?
正在我寻找她们的时候,却看见两个熟悉的背影。那样熟悉,我真想上去扮个鬼脸给她们看,我又想叫住她们跟她们好好聊聊天。我又想抓住那个瘦瘦的女孩子把她牵到家里去。可是我想起如意姐的话的时候我就打消了这种念想。
我尽量绕路赶到她们前边去。我站在一棵柳树下,假意愁容满布的样子,这里是她们的必经之路,她们一转弯就会看见我,而我也会看见她们。我看见李小鱼了,她今天穿了一件微白的上衣,里面是一件花色的毛衫,下身是一条素白裤子,黑色的小皮靴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清丽。这是我的李小鱼,她还能有这样的心情去好好打扮自己,看来果然像如意姐说的那样,她只是要考验考验我而已,虽然是考验但我一点也不能掉以轻心,像如意姐说得那样,这可能是第一次考验,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考验。
“小鱼。”我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跑了过来,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站定。莉莉吃惊的看着我,我的举动令她很意外吧。李小鱼是一副跟莉莉完全不同的表情,她眼神中的不屑在告诉我她不打算跟我重归于好。我是在热脸贴冷屁股吗?
“小鱼,你好吗?我找你好久了,没想到可以在这里碰见你,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给我们的缘份呢?我还以为老天会让我们在一个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地方相遇呢。虽然不尽如人意,但终于是让我见到你了。”
身边的莉莉说。“你能不能说得再恶心点,我今天吃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个死莉莉,现在还有心情说风凉话。要不是她帮着李小鱼骗我我能这么痛苦吗?李小鱼这样对我未必就没有她的份。还好我没把全部心思放在莉莉身上,否则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如意姐真是太厉害了,她真是我的偶象,以后我可有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