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像张雪祺所说今天的这顿饭真的很丰盛,除了这些丰盛的饭菜在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蛋糕。有这么多的朋友来给张雪祺庆祝生日,她应该是很高兴的吧。相比之下我就惨得很多了,每到我生日的时候只有两个人会记得,一个是妈妈一个是我姐。其实说真的我并不觉得生日能代表什么,我更不主张过生日要大肆庆祝一番。所以我的每个生日都过得很平淡,每当我生日的时候我都会跟往常一样。
除了这些鲜美的菜肴还有许多饮料,但当我看到四五瓶白酒的时候好像已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她们都是女孩,她们应该不会在这种场合下比拼酒量吧。她们女人的酒量应该是很有限的,至少不能喝得下这四五瓶吧。再说了,我了解桔子,她一定会一滴酒不沾。
开饭以后大家各自说了些客套的话,张雪祺把我和桔子介绍给她的那些朋友。说到我这个按摩师的时候,那些女士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我这个职业没什么吧。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白酒,在还没有吃饭以前她们这些女性同胞已经干掉了一瓶。张雪祺问我喝不喝,她是知道我不喝酒的。当看到她们这些秀色可餐的女孩们大口大口的喝酒我简直惊呆了,这种场面竟连有些男子都不如呢。
我在想张雪祺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在今天这么糟踏自己的身体呢。我从她们的谈话中捕捉到原来张雪祺以前是有男朋友的,我还看出张雪祺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种无奈,紧接着她喝酒的时候就更猛了。我跟桔子像是个局外人似的。看着她们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只不知该如何相劝。但看起来那些女士好像都比张雪祺能喝似的。
其实她们并不是能喝,根本就是合起伙来欺负张雪祺的。她们一人一杯的敬着张雪祺,她不醉才怪呢。这更让我想起了上次的事情,我想张雪祺的酒量是我见过的,如果她们以一对一未必是张雪祺的对手。她们现在可没有半点风度。桔子实在看不过去了,走到张雪祺面前说要替她喝几杯。张雪祺没说什么,那些女人却说她凭什么喝酒呀,她又不是男的。她们还指着我说如果我这个男士肯去为张雪祺喝上几杯酒的话还说得过去。
我当时是想过去的,可是想想又没必要。我跟她们较什么劲呀。我只认识张雪祺,我今天之所以来也只是为了张雪祺,跟她们喝酒,她们有那个资格吗?张雪祺说桔子是她妹妹当然有资格替她喝几杯。就这样桔子也被她们灌下了许多。等到宴会将终,那些女孩也真是没少喝。
是该散去的时候了。张雪祺说让桔子留下来陪她一起睡,而我们就各自回各自的家了。我想她们这两个小姑娘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喝那么多酒,真的是不要命了吗?尤其是张雪祺,她的胃可是不怎么样?
张雪祺的那些朋友都是开车来的,有几辆还是不错的车。她们问我住哪,我说跟她们不同路的,我才不会给她们机会向我炫耀呢。我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走一走,静静的想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是很发人深思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候,桔子打电话过来说张雪祺难受得又吐又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说让我赶紧上去看看,还说如果实在不行还是送医院吧。这小姑娘就是爱大惊小怪,只不过喝一些酒而已,怎么会严重到送医院的那种地步呢。
好在我走得不是很远,我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当我再次走进张雪祺家的时候,看见的却是醉熏熏的张雪祺,她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身子趴在饭桌上,她正试图对着垃圾桶呕吐呢。听着她那一声声干呕,我真是有些心疼了。那些女孩也真是的,难道把张雪祺灌醉了她们高兴是不是?
桔子呢?我没有一眼扫见她。我走近张雪祺。“难受吗?”张雪祺回过头来看看我,脸色显得很无力,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见她这个样子了。带着醉意的她只是冲我笑了笑。说着她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都醉成这样了,都吐成这样了,没事才怪呢。
“跟我说实话哪里难受?”我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敢正视李梦瑶的眼睛,但是却敢正视张雪祺的眼睛,她只是一个女孩,一个小我很多岁的女孩。如果我是她哥哥,我绝不会让那些人这么欺负我妹妹的。而作为一个外人,在刚才的那种场合下我的确说不上任何话。
“没事的,告诉我,到底哪里难受?你忘了我是按摩师,可以帮你按一下。按完以后就不难受了。”我关心着她,语言很是轻柔。
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令我很是吃惊。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有这种惊人的举动。然后整个身子扑到我的怀里,女人是很需要一个依靠的。如果她不是在大醉状态无论如何也不会扑在我身上。我此刻的心更痛了。
“我难受,我难受。”她一边说一边哭着。
“哪里难受?”
“这。这。”她指着心脏的位置,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不知道她的心病是什么,我更不知道她的心药是什么,总之现在的她是我无法治愈的,但我想除了心脏她一定还有别的什么地方正在难受着。
我任由她扑在我怀里痛哭,那哭声里饱含着凄惨与无奈。渐渐的哭声小了,渐渐的她抓住我的手松了下来。感受着她浅浅的呼吸,她已经睡着了。我轻轻的抱住她,我轻轻的抱起她,轻轻的走进她的房间。我才知道桔子由于也喝了不少酒,现在的她早就睡着了。
我把张雪祺轻轻的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我抚了抚她的额头,她的肌肤是那样的具有弹性。在离她很近的时候我闭了闭眼睛默默的为她祝福着,希望她再也不要喝醉,再也不要因为醉酒而难受,佛祖保佑她吧。
看着张雪祺家里的杯盘狼籍,心里很是不舒服。要知道张雪祺是一个多么喜欢干净的人呀,看来明天她要很是忙碌才能把这里彻底打扫干净吧。我不应该在这里停留的,容易惹人闲话,就是桔子知道了恐怕也会觉得我对张雪祺会另有看法的。正当我想要离开的时候,却是张雪祺又难受起来,皱着眉,她的手正在找着什么东西,酒劲上来了,她一定是想吐来着。我把刚才的垃圾桶给她找来,扶住她的身子。然后又从她的梳妆台上找出两根橡皮筋束住她的头发,以防呕吐的时候又吐在头发上。然后右手轻轻的在她的后背上磨擦着,试图让她的督脉更加顺畅一些。这种按摩手法应该对醉酒的人是十分有效的吧。
张雪祺吐了又吐,到最后只剩干呕,她肚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了,没有东西可吐了。可是她的小手捂住了胃口。她一定又是胃口难受了。我轻轻的拨弄开她的小手,一遍又一遍的给她推按着,直到按了小半个小时她的表情才慢慢平复了。看着她平和的小脸,那是一张多么可爱的小脸蛋呀。我笑了笑。看了看四周,我想还是稍稍给她收拾一下吧,以免晚上她跟桔子起来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厨房的放厨房,至于那些一点都没有用的东西只能扔掉了。今天产生的垃圾还真不少。我包了大约三大包东西放在门口。我回房再看看张雪祺,只要她不再闹,我就拿着这些垃圾下去了。
她和桔子是有意要整我,刚刚让张雪祺安静了一些,马上又是桔子。她连鞋子都没穿的跑到洗手间吐了一阵,我在洗手间门外守着,生怕她出什么事情。当她左摇右晃的从洗手间走出来的时候,我扶住了她。不知道现在的她有没有意识呢。也许有吧,但即使有也不会太清醒。正在我要扶她回房的时候,她又呕了出来,这回一点不剩的吐在了我身上。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扶着她进了洗手间。有什么办法谁让我碰见这么两个醉人呢。你可别把她们想象成女孩。
经常看电视的时候会看到这样的情节,说某某女孩喝醉了。然后她身边的男子跟她就来了一个一夜销魂。那是多么理想化的呀,难道他们就没有想到女孩喝完酒以后会吐的吗?吐的过程是那么恶心,吐出来以后的状态又是让人那么厌烦。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桔子安抚睡下了,桔子的年龄小。又没怎么耗费过自己的身体,所以比起张雪祺来承受能力还算大,她最多睡一觉就会没事的,而张雪祺我就不敢说了。她虽然都吐了出来,但是这样的彻夜折腾对她的胃口很是不好。如果她明天不采取点暖胃的法子,很可能又会惹上胃痛的毛病。我是不是该告诉她呢。我试图拿卫生纸擦掉身上的污濯。
“好难爱,好难受。”张雪祺说着,她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我,由于酒已吐出去很多了,她现在的意识还算是有些清醒的。她坐了起来,感觉到自己的鞋子已经被除去了,而且被子也盖得好好的,她想这肯定都是我干的。
“是你呀。”她意识到了我的存在。“头好痛。”她坐起来说。
“来。我看看。”我拿过她的左手,搭住了她的脉。作为医生,帮病人解脱困苦是我们必要的责任。“你生病了。身上冷吗?”张雪祺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怎么办?”张雪祺无奈的说着。
“别着急,我有办法。”我拿过她的被子给她裹上,然后就去了卫生间,我从卫生间里拿出一个洗脚的盆子,然后从厨房里倒了一些热水,也只是少许的兑了些热水就给张雪祺端了过去。我除掉她脚上的袜子说着。“泡泡脚吧。有点烫,尽量忍一忍就没事了。”
这是一种引血下行的法子,对于刚刚感冒的人作用很大。因为一些寒气会随着脚心排出去。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必须准备另外一样东西。我没有问她直接去了厨房,姜我是找到了,红糖却没有找到。我问她,“你家有红糖不?”
“在那个红色的柜子里。”没错,我的确是要做红糖姜水给她喝,相信很多人小时候都是喝过这个水的。只是长大以后我们越来越依赖于药物,其实哪里知道这一碗红糖姜水比现在的感冒药物管用多了,只是人们已忘记了这其实也是一味药方。
“你干嘛?”她问着,因为她已听到我在厨房切东西的声音。
“你先歇一会儿,我马上就好了。我保证你的病明天就会好的。”十分钟过后我端着一碗红糖姜水让她服下,她看着我的时候有些异恙。说开心不是开心,说沮丧不是沮丧的一种表情。她只是盯着我看。
“是不是很难喝?”看着她喝,我憨笑着,我的厨艺跟她是没法比的。如果这碗红糖姜水由她来做一定是美味可口的,我其实不知道她能不能喝下去。
她摇了摇头,说着。“很好喝。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