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梅承认自己就是凶手,但她已经不知逃到那里去,若今天之内不能把她抓捕,何氏姐妹将会成为替罪羔羊。因此宫尚名和白梅只好强行闯入她家里,希望能找到那怕一丝一毫的线索。
?然而,在客厅搜索片刻并无任何发现,只好走进了卧室,希望能找到线索。但是刚踏入卧室,房门便随即关上,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从后锁住宫尚名的脖子。为了自救,本能地用手肘撞击对方的肚子,可是撞了好几下,对方仍没有放开宫尚名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
就在宫尚名快要不行的时候,身后传来“砰”一声巨响,房门似乎被人踹开了,并且撞到袭击宫尚名的人背上,使他和宫尚名一同趴在睡床上。幸好身处卧室,要是在大街上,那就“仆街”了。
有人闯入卧室,袭击者便放弃了对宫尚名的攻击,转而与来者搏斗。等他把气喘顺,翻过身来的时候,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了。搏斗的一方当然是与宫尚名同来的白梅,而另一方竟然是王梅的丈夫张自良。他虽然身材高瘦,但是与有散打冠军头衔的白梅打起来,不至于不堪一击,然而白梅也不是吃素的,最终一脚踢在他脑袋上,把他踢得晕倒。
用手铐把他拷起来后,白梅甩了他几巴掌把他弄醒,他竟然用十分迷茫的眼神看着宫尚名两人:“发生什么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老实说,宫尚名也不知道,王梅承认杀人并潜逃,但却把丈夫留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张自良对此全不知情?管他是否知情,先审问一翻再说。
宫尚名没有道出王梅的情况,要求张自良先坦白交代他所知的一切。他表现得很惊慌,与刚才的凶猛判若两人:“昨晚,你们刚把王梅带走不久,就有人按门铃,开门后发现门外没有人。正想关门的时候,却听见王梅和一个女人的声音,之后的事情我就记得不太清楚了。王梅好像带了个朋友回来,还让我帮她朋友做点事。我记得她朋友好像叫……张纤凌。”
昨晚,把王梅带回重案组后,至今天天亮前,她也没有离开过,怎么可能又回家一趟呢?宫尚名一再向张自良确定他妻子的回家时间,他先是说昨晚我们离开后不久,随后又说可能是今天早上,最后干脆说记不清楚。而对刚才袭击我一事,他竟然说一点印象也没有。至于妻子的下落,他也没能提供任何信息。
他的情况跟王梅昨晚袭击宫尚名时很相似,似乎是受到某种力量控制,但也有可能只是装疯卖傻。不管怎样,把他拘留是必要的。
回到重案组后,宫尚名就现在所得的情报向老大作出一个大胆的假设:“王梅可能被张纤凌的鬼魂上身了。”
“你认为我这样跟厅长说,他会不会说我才被鬼上身呢?”王仁发瞪了宫尚名一眼。
“那你可以说,她十三年前目睹张纤凌受虐的过程,因而造成严重的心理创伤,最终导致人格分裂,产生了一个不存在的张纤凌。”其实,大部分疑似闹鬼的案子,报告都是这么写。
“这样还说得过去,不过你真的认为她是被鬼上身了吗?”王仁发认真地看着宫尚名。
“除了这个解释,我还真想不到别的。”宫尚名无奈地摊开双手。
“理据。”王仁发的问题简单直接。
宫尚名解释道:“首先,刚才我与王梅通话时,她的语气和笑声跟我之前两次遇到的‘纤凌’完全一样;其次,如果她不是被鬼上身了,怎么逃走也不带上丈夫,而且还让丈夫留下伏击我们?其三,她和她丈夫在袭击我的时候,都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力量……”
“尚名,你注意到没有?”王仁发突然打断宫尚名的话:“她怎么不用影子来杀你?”
王仁发这个问题可难倒宫尚名了,宫尚名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是啊!她为什么不用影子来杀我,而要与丈夫先后亲自动手杀我呢?既然她之前已经用影子杀了六个人,要多杀我一个应该也不难,为何要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亲自动手来杀我呢?
跟王仁发讨论了一会也不得要领,只好作罢。“黑眼去那里了?”黑眼应该在宫尚名之前就回来了,但宫尚名回来后没有看见她,所以一走出老大的办公室便问喵喵。
“你刚才不是叫她去监视那个影楼老板吗?”大壮不解问道。
“我什么时候叫他去监视张志国了?”宫尚名觉得自己还未到记忆力开始退化的年龄,因此能清楚记得之前跟黑眼通电话时,只叫他回来跟队长汇报情况,并没有叫他去监视谁。
“有啊,你回来之前给她打电话叫她去的。”大壮的态度很认真,害宫尚名以为自己是因为太累而记错了。但是仔细回想,的确没有叫黑眼去监视张志国啊!
正想给黑眼打电话时,恰巧他先打过来了:“头儿,你马上来杜礼贤的旧宅一趟。”
“你不是去了监视张志国吗?怎么跑到杜宅去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宫尚名问。
“你过来再说。”
“好,我立刻和白梅过来。”
“别……”黑眼的语气忽然变得怪异:“你一个人来,我想跟你谈些私事,有其他人在场不太方便。你快来吧,我等你。”
私事?黑眼会有什么私事要跟我谈呢?难道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和你一起去。”白梅跟了上来。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先在这里待着,一会再电话联系。”我怎能让她跟着屁股后面。
“真的不用我去吗?”白梅的眼神很奇怪,不禁让宫尚名感到心虚。
“我去就行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走……”为免被白梅发现不是去工作,所以宫尚名鞋底抹油似的跑了。
来到杜家旧宅门前,发现之前锁住大门的铁锁不见了,大门正虚掩着。推门入内,发现宽阔的庭园内尽是枯叶纸碎,杂草丛生,中央的喷水池内一滴水也没有,池中的小天使雕像因风吹雨打而黯然失色,看来这十多年来也没有人打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