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名真不忍心看他那张稚嫩的脸,于是柔声问道:“你多大了?”
“我22岁了!”李磊有点莫名其妙的回答。
“你知道吗?就算你敲诈的是一个坏人,无论他多么的不好,也是违法行为!宫尚名温和的解释道。
李磊听了以后就像霜打了的叶子,看守就要把他带出去,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像刚睡醒一样的喊道:“我要见我爸爸、我要见我爸爸!”
对张萱蕾的审问进行的同样很顺利,她和他表弟一样都是高学历法盲,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犯罪。在问过有关敲诈陈三钱的情况后,宫尚名问道:“你最后一次见王大宝是什么时间?”
“十多天了,自从他上次打过我以后我们就分手了,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张萱蕾这时已不再那么神气了,有点沮丧的答道。
“你知道他被人杀死了吗?”宫尚名接着问。
“知道,陈三钱刚刚告诉我了。”张萱蕾此时已是有一说一。
“那你怎么看他的被害?”面对一个如此沮丧的女人,宫尚名尽量把声音放的温和一些继续问道。
“他得罪的人太多了,不过你们是不是怀疑我杀的他?我告诉你们我这些天来一直忙着和陈三钱谈判,根本都已经把他忘了,再说凭良心说他对我很好,我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所以他打了我我也无话可说,我并不感到委屈,是我自己活该!”张萱蕾一副充满懊悔的表情说道。
“你能说说他都得罪过什么人吗?”白梅这时开口问道。
“他得罪的人太多了,他不太善于处理人际关系,而我一再给他劝告,他都置之不理!比如说他前公司的几个同事和他的几个上司吃了回扣,他非要报告给老总,结果人家背景太硬了,他反而必须走人,不但如此,那些人个个对他恨之入骨;还有他在街上抓过好几次小偷,结果哪?
得罪那么多贼能有好吗?再加上平常他生硬的人际关系处理方法,无意中开罪的人可能谁都说不清了!”张萱蕾低着头边说边流泪道。
“能说说你认为这次他的被害是什么人所为吗?”白梅继续问道。
“不知道,现在的人很难说的清!有时候你觉得自己把一个人得罪的死死的,可能那个人却毫不在意;有时候你认为你没得罪谁,可能你无意中冒犯的那个人会必置于你死地而后快!张萱蕾”擦了擦眼泪说道。
审讯完张萱蕾以后又立即开始了对陈三钱的审问,现在的陈三钱已经沮丧到了极点,脸苍白的坐在对面,宫尚名首先问道:“说说吧,我想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用掩瞒什么了吧!”
陈三钱看了看两个人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说道:“算我倒霉,我太大意了,你们的出现就应该让我警惕起来,只不过一是我没有想到你们会直接盯上我,二是我太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了,说句实话我现在的孩子是个残疾,她肚子里的孩子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也完全冲昏了我的头脑!”
“陈三钱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地方,我们可没时间听你做检讨!”白梅严厉的警告道。
“你们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陈三钱这时毫不在乎的说道。
“我们去找你的时候,为什么刚开始你很紧张后来反而不再紧张了?”白梅问道。
“张萱蕾为了给我压力,就把我和她偷情的事情告诉了我老婆,还说再不给钱就把床上她偷录的我告诉她的有关我行贿的录音交给警方,我老婆刚开始知道我们的事很生气,我告诉她那是张萱蕾的敲诈,她就要报警,我不让。我告诉她张萱蕾手里有置我于死地的东西,告诉警察我和她一块完,今天你们找我,我还以为我老婆报了警了呢?”陈三钱慢慢的解释道。
“你除了录音上记载的这些行贿事实外,还有其它的吗?”白梅继续问道。
“没有了,我那时被她完全迷住了,又喝了那么多酒,就连送别人一盒月饼的事都说了出来,怎么可能还有别的!”陈三钱叹了一口气却看着宫尚名发起了感慨:“小兄弟,我告诉你万恶X为首啊!我也知道千万别告诉女人你有多少钱,千万别告诉女人你的秘密,可是见了女人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真是X字头上一把刀啊!小兄弟千万别像我学习啊,无论眼前的女人是多么的迷人、怎样的诱惑你,你都要明白美女有时是有剧毒的!”
白梅好悬没笑出声来,强忍着喝斥道:“好了,这里没有人会像你一样!你告诉我们你真的和张萱蕾男朋友的被杀毫无关系吗?”
“这个当然,你觉得我有必要吗?我根本就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他的存在与否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影响,我又何必去杀那样的一个人!”陈三钱无神打采的答道。
对陈三钱的审讯结束以后,宫尚名和白梅俩人商议把成克雄他们的案子上报队里,另案处理,他们继续追查彭虎辉案。
等两人商议完此事后,辣梅问邵阳道:“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尽管线索很凌乱但也重点突出,不如就一个个的查起,先从首要的入手,就拿王大宝的前公司当前阵!”宫尚名答道。
“这威林公司可是个大家伙,在建材业也是数的着的,我想认真的查下去意外收获肯定是有的!”白梅若有所思的说道。
“从目前来看你说的可能还是很大的,不过我还是愿意能够一并早点把凶手给找出来。”宫尚名也赞同的答道。
这时尽管已是下午三点多了,但是宫尚名和白梅还是决定立即出发前去威林公司,幸亏还是白梅的车技高超,否则两人可能真的要白走一遭了,尽管威林公司离它的下班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