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京城王少
对!就是这个时候,罗海生袖口轻轻一摆,袖口的一把暗器不带一丝丝声响。
罗海生轻轻抿嘴一笑,可是他的笑却只笑到一半,因为。
他飞向马车的暗器全部被击落,它每一块上面都有一根细如发丝的修针,没一块暗器上面都只插着一根针,不多也不少。
着暗器向撞的那一刹那,施三江和聪隆同时迫开对手,一个纵身落到了暗器和修针的落点。
“罗海生你可真够歹毒的,如果这一车贡盐就这样被你罗家得到,你和你家主子一定会致我于死地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罗公子?”施三江当初被贬到蜀中时,恩师司马胤就对自己说过,千万别被王党的人抓到一点点把柄,朝堂现在王党势力越来越大,翰林党现在越来越不被皇上信任了,如果现在再出点司马乱子那么连赵阁老都难抱住你。
“不知道是绣阁哪位英雄出手相救,施某多谢了!”施三江抱拳四顾道。
“你猜猜呗?”突然清秀可人的采溪和白寒星同时从大树上飘到施三江面前,“喂!姓施的,如果那个罗海生不来捣乱你会不会向那些官兵们动手?”采溪用着她那黄鹂鸟般的声音问道。
“寒星公子,施某承你情了,倘若今后有吩咐,施某定当竭尽全力。”施三江自然认得白思琴的关门弟子白寒星,他也认为也只有白寒星才能有这个能耐,而这个小家碧玉般的小姑娘施三江还真不认为她有这样的能耐。
“施三爷。”白寒星也抱拳回礼。
“喂!姓施的,本姑娘问你话呢?你难道没长眼睛么?这么大一个活人你都看不见?”俗话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古人诚不欺我也。
“那你认为施某可是一个滥杀成性的人?”
“嗯!算本姑娘没白帮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本姑娘着就帮你揍上那黑鬼一顿。”采溪此话一处,脚尖轻轻一踮便飘落到罗海生面前。
“喂!你就是罗海生?”采溪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罗海生的鼻子问道。
人说蜀地出佳人,看来果然如此,虽然性子辣了点,只要本公子施展出拿手绝技,还怕这个小辣椒不乖乖的。
“小生就是鲸鲨门少主罗海生,斗胆请问姑娘芳名。”罗海生手里的毒鲨匕首一收便滑进了袖口,然后他深深抱拳鞠上一躬。
“咯咯咯!你这个黑炭还真有趣,我瞧你刚才那一手暗器使得还算棒,怎么样来陪本姑娘练练手可好?”自从小姐离家出走自己和寒星哥哥的日子可是不太好过,虽然仗着阁主对自己的疼爱到没有打骂自己,可是寒星哥哥可是被阁主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些天在绣阁的气今天还就指望在这个家伙身上撒。
另一头,六扇门的人都围在了施三江的身边,手中的兵刃都出了鞘,而鲸鲨门的人也是一斑。
“寒星公子,难道真的是哪位姑娘出手帮的在下,可是..”
“施三爷,我那小师妹是阁主的养女,从小就和师妹一斑被锁在绣阁里,外人只知道绣阁的后辈里只有师妹和在下有些本事,岂不知我这小师妹的暗器手法是要远远胜过在下。”
其实施三江还真的担心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可是白寒星的话就算有些水分也不可能看着自己带着的人丧命吧,所以施三江也就做这么一会看官。
“姑娘,刀枪相交少不得会有人受伤,不如咱们聊聊别的,姑娘你看今日天色乌云遮日,一会儿我们来一起赏雨可好?”
“哎!真是唠叨,烦死啦!”采溪手指里突然射出一枚绣针,“黑炭头,你要是打过我别说赏雨就是赏花赏草,本姑娘都陪你!”
采溪那一枚针自然不是下的狠招,只不过被罗海生说的心烦才出针让他闭嘴,所以罗海生二指轻轻的接住了那枚绣针。
“公子,我们来助你!”莫路和钱城闪身到罗海生身前说道。
“你们闪开,这么美丽的姑娘怎么配让你们两个老粗动手,当然也只有本公子才配得上,姑娘你放心我不会下狠手的。”如此骚包的罗海生怎么能少的了手里的那一把纸扇来衬托呢,所以他折扇轻开,但是折扇上画的却是一副《贵妃出浴图》。
“淫贼!”看着这么轻佻的家伙采溪怎么能忍,她纤手一招白寒星摇摇头将自己怀里的一把纯白色剑身的长剑抛到采溪手里。
剑长四尺,宽两指,剑身明亮如雪,剑柄是用的小貂皮裹身,剑穗是细绒金丝挂着的一对儿小铜铃,采溪只要一抖剑,剑穗下面的铃铛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这么美的人儿,这么美的剑儿,如果罗海生还用他那把獠牙般的毒鲨匕首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所以他也一招手,身后的人给他递上一把刚剑。
看见罗海生手里有了兵刃采溪道出了一个“请”字后,长剑一挥她人已腾至半空。
剑,宛如飞蝶,落英,飞叶都围着她飞舞。
当她剑至罗海生时,罗海生竟被这一幕看痴,只是感觉颈部发凉时才知道,这不是剑舞而是真正的剑招。
“公子小心,这是当年姑苏花家的‘花九式’,你不仅要防住她的剑,还有随着她飞舞的树叶和泥石。”莫路毕竟是老江湖,这“花九式”他还是见过的。
到了这个时候了罗海生再不尽全力那不就是找死,他以剑做匕,以家学绝技“鲸鲨破浪”接采溪的剑,而后袖口里的毒砂迎向看似轻缓的泥石和落叶。
她的剑很缓,与其说是剑招不如说是她在以剑做画,可是接这一剑的罗海生却知道其中利害,她的剑仿佛又极大的魔力一般,每每要接一剑都需要用用上手腕翻转之力,而且他刚刚接了三式他整个手臂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整个手臂的发麻,麻的自己都抬不起了。
罗海生知道花家的“花乱错手”就是根据这“花九式”变化而来,但是此刻眼见采溪的剑招又要到的时候,罗海生突然将手里长剑掷向采溪,而后双腿交错身子后倾,他整个人如旋风般闪出十丈余远。
“翻海步。”施三江和白寒星同时出声。
但是施三江转头看着白寒星,他还是微微一笑,似乎对自己这个小师妹胸有成竹。
花九式是缠招,现在罗海生闪开的很远这一招自然不适合再用。
罗海生闪出十丈后,袖口里的毒鲨匕首紧抓手里,他双足猛地后蹬,他整个人如流星般飞腾到采溪身前。
罗海生的匕首就如同白鲨撕咬猎物一般,快,狠,猛而且他的匕首无论是刺,还是划都是瞄准着采溪的要害处。
罗海生出手太快,快的你只看得清他的匕首如同旋风一般围着自己旋转。
罗海生找到机会了,似乎采溪疲于招架,她的腰部暴露在他的攻击之下,这个破绽太大了,罗海生怎么能放过。
罗海生匕首刺向采溪的腰,最后改成一拳击打在采溪的腰间。
她不可能躲的掉,因为他知道就在采溪转身躲避或者举剑抵挡的那一会子功夫自己可以在他的腰间打上三拳以上。
难道采溪就要这样落败吗,施三江满头大汗,聪隆和肖子才都紧捏着拳头,可是白寒星还是没有一丝丝的担心写在脸上,或者他就是这样一个泰山崩塌在面前都不该声色的那么一个人。
拳确实猛地击了出去,可是没有打中人,不可能!世间没有几个能够凭躲,来躲开他的这一招。
他转头一看,才发觉他出的那一拳是贴着采溪的腰击出的,采溪整个身子如同鳝鱼一般盘成一个圈儿。
这,着这么可能,人的身子怎么能柔成这样,似乎她的每一处关节,骨骼都能弯曲,她的上半身是足足在腰间绕城了一个圆才躲开他这一拳,她的身子现在就像迎风转动的风兜,他的腰以下就是风兜的手把,而上半身就是转动的风叶。
“听说你们鲸鲨门的出招很快,很准,也够狠,可是我觉得很是一般啊。”采溪竟然还能出言讥讽。
“是!我承认你的身手却是很不错,那你再来接我的毒砂连环试试!”罗海生猛地一震自己身体乳离弦之箭般向身后飞出。
而他在半空飞身的过程中袖口里的毒砂乳乱箭般向采溪袭来。
他的毒砂暗器足够快,快到他刚刚腾空射出的毒砂和他落地后射出的毒砂竟然在同时向采溪飞来。
毒砂笼罩住了采溪所有的躲闪退路,而且具阁主曾经讲过鲸鲨门的毒砂厉害无比,沾身会炸,而且还剧毒无比,只要稍稍沾上就会瞬间提不起内劲。
既然不能躲,那何必去躲。
当年花家的剑法中,花九式就只是花家人练剑的基本功,而花家最强的剑法名曰,“飞花丝雨,烟雨之路,莫问归程,幽幽冥都。”——丝雨剑法。
剑法以花家最美丽最有天赋的花家女子命名。
可是花家女子有一个被诅咒过的宿命,那就是她们都会嫁给济南赵家男儿做他们的妾室。
无论什么原因,她们都是那个命运,花丝雨也没能逃脱。
当年武林三大剑派,花溪烈凤,济南师仪,姑苏丝雨。
“剑挑碧柳,撒水弄舟,破海天陨,抽柳木牛。”白寒星拍打着拍在说出来这样一段话。
绣阁的崛起,自然有蜀绣的出神入化的绣技,而,花,赵两家遗留下的剑法才是绣阁真正能在江湖中叱咤风云的本钱。
白寒星最精通赵家的“师仪剑法”,而“丝雨剑法”他也只是在第一招里摸索,而采溪的这一招便是刺剑法的第三招。
采溪就如同一个玩着抽木牛的牧童,而罗海生的毒砂就如同那能够破海的天陨,采溪的剑就是那跟柳条。
毒砂被采溪的这一手抽成了一个漩涡,漩涡夹杂着一阵风刮向鲸鲨门的方向。
“不好!”采溪玩的这一手已经成了强弩之末的罗海生如何躲得过。而鲸鲨门的毒砂别人怎敢去救人。
鲸鲨门毕竟名义上是六扇门的分支,而且现在罗海生的官职可是比自己要高手太多,如果罗海生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自己的这一帮兄弟没有一个人能脱得了鲸鲨门,京城王公子,和王党的人的报复。
他们这帮人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施三江双脚猛蹬身后大树,他必须要去试上一试。
采溪看着他们绝望的眼神就觉得很有趣,她好像拍手大笑,但是她毕竟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她到现在都没有杀过人。
她只是想把自己的本事展示给自己的心上人去看,他知道自己的心上人心里一直都挂念着自己的小姐听月,她以为是因为听月的武功才让他那么挂念。
师着,传到,授业,解惑,师仪剑法有那么一招名叫“尊师重道”,而此道便是以自己的内力形成一个势,以剑招的形式沟通道心。
采溪一个跃身,她整个身子深处毒砂的漩涡之中。
她在漩涡中出剑,站如苍松,以指引剑,以眼引指,以神引眼,她的剑如果一个晨曦练剑的老道,缓而轻,但是每一剑都横平竖直,刚正严谨。
她的剑仿佛带着严师的威仪,而那毒砂漩涡以她划出的势唯心,毒砂不沾衣裙半点。
剑停,毒砂漩涡也停了下来,以她为圆心化作一副阴阳与太极图。
白寒星还是那样的不露声色。
只是他的内心真的就那么的平静吗?
一直以来,他都被附上天赋异禀这样的光环。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被人戏称碎雨城的虎父犬子的昝剑,绣阁的叛逆少阁主,蝴蝶宫的女赌鬼叶菁菁,大漠断水门孤狼刀客,江湖人称风流嘉公子的文嘉,他们这些的武功造诣都把自己远远的超越。
他的武功很多年前就到达了一个瓶颈,这么多年过去了都一直没能突破,可是。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绣阁里人人都知道不爱习武的小小姐。
十年前和听月打赌比刺绣最后竟然爆冷输了之后,从此便称听月为主子的云采溪,竟然连她的武功都高出自己那么多。
自己真的有习武的天赋吗?难道自己还不够刻苦?
师仪剑法才开始讲究的是刻苦与领悟,然而一旦过了那个基础阶段,刻苦与招式的领悟就不能让武功有着突飞猛进的速度,那个时候你就要树立起你的道心。
云彩溪的道心就是对那份信念的执着,听月的道心就是要打败自己的娘亲,打败昝荣,打败段霖,打败王岳等等,她要成为像吴天辰那样的人。
“多谢姑娘手下留情?”刚才鬼门关走上一遭的罗海生一干人被采溪的这阵势吓得是亡魂尽冒,罗海生再也不敢有丝毫轻佻之意。
但是,罗海生真的就被采溪吓到了吗。
没有,他坚决认为这样的女子就是他罗海生最想要的。
虽然蝴蝶宫的青楼自己一干人去的次数不少,但是她们怎么比得上这位姑娘,就算那个武林第一美人,接过鬼医衣钵的“医仙子”柳红月也都比不上她。
男人,有的时候挺贱的,他们都不喜欢比自己强上一丁点儿的女人,但是他们或许会爱上比自己强上太多太多的女人,罗海生自己知道就自己那身武功,如果不是唐门专门为他炼制的毒砂,他的武功只能排到二流开外,虽然既然自己武功比不上她,那就把她讨来做了自己内人。
罗海生自认为论追女孩儿,也就是文嘉第一,自己第二。
“莫路,你把兄弟们带回嘉陵江分舵吧,我们的盐砖八成不是施三爷所为,定是我们受了别人的陷害。”罗海生手一挥就要撵这帮人回家。
“公子,你..?”莫路真的很担心这个纨绔的公子爷,但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罗海生打断了。
“施三爷,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我鲸鲨门有得罪之处还望三爷海涵。”如果不是自己打算做给小辣椒看,自己岂会收施三江那帮人的白眼。
“岂敢岂敢?罗公子也是受奸人挑唆而已,既然事情过了,那咱们就就此揭开。罗公子,寒星公子,白姑娘,那在下就先行一步,公子和姑娘的大恩施三江会铭记于心的。”施三江抱拳于白,云二人说道。
“本姑娘不姓白,我叫云采溪,你若下次还叫我白姑娘,我可不会给你好脸色瞧咯。”云采溪可不喜欢别人叫她白姑娘,毕竟自己是有姓的,而且自己也没有被阁主改姓,虽然自己这些年一直是被阁主照料着,但是她还是希望有一个自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
“采溪姑娘,小可刚好和姑娘顺道,不如咱们结伴而行可好?”
“不许叫我采溪姑娘,本姑娘和你又不熟,不想挨揍就滚的远远的,死黑炭!”采溪的性子和听月很相似,都是敢爱敢恨,不喜欢别人来约束自己,但是听月却没有采溪这么直白,听月有时候也能把一些事情藏在心里。可是采溪就不一样,喜欢的就是喜欢,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她从来都是心里的事情挂在嘴上,印在脸上。
“云姑娘,你们川话有言,‘黑是黑,有宝色,白是白,死人色’,我脸黑那是因为我们常年和海打交道,而且我老子也是个黑鬼,这个是怪不得小可的吧。”
“咯咯咯!想不到你这个武林的败类还会说笑话,连自己老子的笑话都敢讲,你就不怕你老子揍你?”明知道对面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瞧着罗海生说话这么有趣她也忍不住和他多说上几句话来。
“姑娘绝对不要听信江湖上的流言,你知道江湖上还有关于你们绣阁小姐和碎雨城少主的传言呢。你想不想听?”罗海生大体已经摸清了这个小辣椒的本性,如果不想被她撵走,那么就要让她觉得带上自己路上说说话也是很不错的。
“罗公子,我和师妹是有要是去办,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吧。”寒星是知道罗海生过去种种的,他虽然知道采溪对自己的情谊,他是把采溪当做自己的妹妹来看待的,正如听月一直把昝剑当做自己的哥哥来看,他不想看到自己妹妹被罗海生这个大淫棍骗。
“不对,不对,兄台此言差矣,正所谓相见便是缘分,天下之大莫不是和缘这个字有千丝万缕的关联,兄台去哪儿,要做什么,在下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点的,在中原的大江,大海上,兄弟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人脉的,正好本公子也没有什么要是去办,一路同行甚好。”
罗海生时老江湖,虽然他年龄不大,也只是略长寒星和采溪两三岁,但是罗海生一伙人是做什么的呀?在江海上遇到要抢的商贩和倭寇他们改说什么话,遇到巡海的官爷改说什么话,这些都是很有讲究的。
赖,也是一种学问。
白寒星不敢再说什么了,看来连鲸鲨门的人也知道小姐逃婚的事情,既然如此让他把嘴封严才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罗海生就这样成了云采溪的跟屁虫。
很多年之后,罗海生再回想起当时的场面才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的明智,如果不是为了追这个小辣椒,那么他就会和志在天下王公子一样的境遇。
洛阳。
小汀楼。
这座酒楼很有名,酒楼的顶层会有蝴蝶宫的佳人们的歌舞,如果你是这座酒楼的贵客,荣幸到顶层来吃酒。
从蝴蝶宫过来的佳人们会陪你共度春宵。
蝴蝶宫的青楼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勾栏,因为这些青楼的小姐们,一般都不会见客,就算见客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你得到她的身子。
你可曾看到,十里秦淮河里的七大花魁,至今日十年来除了和皇上有过传闻以外还有谁一亲芳泽过。
京城洛阳的“暖花阁”里的头牌花魁晴雨姑娘可有人上过她的绣楼。
京城里的骚客文人们很多每天要去暖花阁吟诗作赋,只求有一天晴雨姑娘能单独与自己待上一会儿。
每一天暖花阁都会聚集很多的人,有的肥头大耳满肚肥肠的阔爷,也有吟诗作赋的文人,还有皂靴乌纱的官老爷,等等。
暖花阁的东家就是叶小蝶,叶小蝶曾经发过话这晴雨姑娘她若看上哪家公子,暖花阁便会以自己小姐的名头将晴雨下嫁出去,但若有人想强抢,蝴蝶宫就会把他们家男人阉掉送往宫里做太监,女的就卖成奴隶。
很多人都传说,这个晴雨姑娘连皇上都没有碰过,为什么呢,因为皇上至四十岁登基到如今二十年过去,这皇上已经是个行将就木的垂垂老者,那个什么的自然也就那个什么什么了。
但是他们如果真的他们心中的女神这会儿正被一个公子搂在怀里,那么他们一定会伤心欲绝。
什么冰清玉洁,什么不贪恋财权,什么只爱文人墨客,那些都是谎言。
古人云,欲引凤,先筑巢。
如果你是一个穷酸公子,她暖花阁的花魁娘子真的跟了你,你想象一下,你能拥有她几天,青楼的女子看自己的前程比谁都看得远,或者她真的喜欢你的诗书文气,也喜欢你的满腹经纶,但是如果你没有权财,你最多和她做一回露水鸳鸯。
大成国宰相之子王鼎,江湖上,庙堂中,乃至洛阳的老百姓都不会这么称呼他。
因为他自己的名声已经超过了自己做宰相的父亲。
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子傅,比自己小八岁的太子见到他都会恭恭敬敬。
大成国百姓和商贩的地位完全都是他死谏皇帝才得来的。
他所著的《农商论》家喻户晓。
他是个性格好到不可思议的佳公子,庙堂分两派,无论是儒林党或者被儒林党戏称的阉党都对他恭恭敬敬,那些迫害其他党羽的事情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发生过。
他还是一个貌似潘安的美公子,一般他只要不是上朝之类的急事,他都会带着一两个仆人去小汀阁里同一些文人墨客吃酒作诗,而且他都是步行去步行回只要不是烂醉如泥就会自己走上回去。
在京城有一个公子是和他齐名的俊美,但是似乎也就是他那一掌面皮能和王鼎公子相提并论,别的,呵呵,就相差甚远。
他就是文嘉,当年文嘉以江南第一才子的名头摘取那一届金科状元。
而后他先被儒林党赵阁老保举做了大学士,后来不守礼规,在大街上发酒疯和城门卫大打出手,被降成了京畿道监察使,似乎他总是和城里的夜禁卫兵们过不去,他好不容易回一趟京都又被卫兵们抓了。
而后阉党的人自然大肆弹劾,最后还是儒林党的人拼死保救这会子这个文嘉公子早投了胎从新做了人,所以最后他就做了黄门郎,也就帮皇上传圣旨跑腿的活儿,因为太监不能出宫,所以文嘉就专们传洛阳以外的圣旨。
这个昏君原本就是个安于享乐的主儿,再加上年岁大了,没事往外面传什么圣旨。
所以文嘉只有每个月领取俸禄的时候还能见得到人。
据说文嘉还有龙阳之好,后来人们发现文嘉也是个喜欢游戏风尘的青楼常客,所以人们就又盛传文嘉公子男女通吃。
为什么说文嘉有龙阳之好,就因为碎雨城的少主暂剑已经是二十七八了都没有一个妻妾,而且也不进青楼勾栏,那么很明显暂剑就是一个龙阳君,而这个一直和龙阳君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在街头上走,这不是什么都明了了吗。
文嘉好色这也不奇怪,好赌也说的过去,据说他在蝴蝶宫的赌场里欠叶菁菁的银子是要用担来算的。
这也就算了,文嘉还喜欢没事嗑药,而且他自己都能炼这些什么五石散呀,什么醉人丹,什么延年膏之类的。
反正在人们眼里文嘉就是一个长着一副好皮囊的败类,而王鼎就是神仙之类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