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按住钢哥的枪,厉声对何组长喊:让你的人放下枪,你要违反警纪吗!
何组长的脸像蒙上了一层冰,挥手示意其他人放下枪,并蹲下身查看伤者。
樱花收起刀,回到安馨身边,平静得仿佛不曾出手过。
钢哥对何组长喝道:你滚开!
何组长一跃而起,一拳打向钢哥的脸。
我正要阻止,却看到何组长捂着拳头跪在地上。
被打了一拳的钢哥纹丝不动。
看来钢哥是用了硬气功。但这样下去只会激发双方的矛盾,还没遇到丧尸,自己人都先拼死了。
其他特警正要上,只见钢哥直接拿枪指着何组长的头,说:谁再动一下我就打死他。林科长,你给这帮傻子说明一下。
我迅速安抚了其他特警的情绪,并告知他们,这屋子里我们遇到的生物,不能称为人类,在研究报告出来前我将之暂时称为丧尸,并且向他们传达上级指令,只要被咬中,必须击毙。
所有人都看向那被咬中的特警,那特警脸色发青,说不出话来。
钢哥哼了一声,将枪口对向那名特警,说:那我只好执行组织要求了。
我制止说:组织虽要求我们必须这么做,但没有时间要求,我们可以这么做,一是到我们最后完成任务退出大楼,没能找到救他的方法,再动手,二是如果过程他发作无法自控,再动手。
这个说法得到大家的赞同,特警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双方的氛围也有所缓和。
我扶起受伤的特警,对他说:不能失去控制自己的意识,多难受也要撑住。
他点点头。
这时我看到樱花看着我的眼神似欲言又止,片刻之后,她又回复了冷酷的表情。
随后她快速抽出长刀。
不知不觉间我们己被丧尸包围。
我迅速下达指令:全部打头。
乱枪过后,围过来的十几只丧尸都被消灭。
这与我所想相符,丧尸虽然有种未解之谜的可怕感,但行动较迟缓,如果没有近身进行出其不易的攻击,并无法造成太大危胁。
加上我们拥有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在特警的火力压制下,根本没有丧尸可以靠近,樱花和钢哥也不必出手。
一想至此,虽任务危机重重,却也有点胜券在握的感觉了。
我问安馨:你准备上哪调查?
安馨说:上四楼,左转第一户。
钢哥问:莫非你之前来过?
我问:这是病毒最先爆发的那一家人吧?
安馨点点头,偷偷对我说:难怪选你当队长。
小白也凑过来,说:钢哥身子进化太快,导致大脑退化了。
我拍拍小白的头说:别打岔。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
安馨说:我不能告诉你,进房间你就知道了。
上楼的过程中,我发现我的想法太简单了,特别是在二楼看到大批数量的丧尸时。
这条上楼的通道,都被丧尸堆满了,看不到尽头。
小白说:敢情这整栋楼的人都被感染了?
我示意大家小声。
这些丧尸站着一动不动。
小白问:声音会引起他们注意么?
我说:不知道。
小白想了想说:对,丧尸电影都是这样演的。
我说:真佩服你这种临危不惧,还能开美国玩笑气质。
目前我所得到的情报并不知道什么情况会引发丧尸的注意。但我必须从能引发正常人注意的方式去防止。
何组长凑过来问:这些全是丧尸?
我说:是,你仔细观察,他们很多脸部都腐烂了。
何组长说:太暗了我看不清,你确定?
我说:是。
何组长问:你怎么看得那么清楚?
我说: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现在看得到的上百个,后面还有多少也不知道,我们才十几人,大家一起开枪也杀不完,被后面的涌上来围住就危险了。
何组长说:要不用炸弹?
安馨说:不行,用炸弹万一破坏了我们要调查的东西,那我们就白走一趟了。
身后突然响起了枪声。
我大喊:住手!
回头却看到没有人举枪。
所有丧尸都有了反应,向我们扑来。
我指令所有人出枪对丧尸进行射击,并向楼下退去。
楼道在大群丧尸下显得狭窄拥挤,但丧尸太多,被我们击中倒下的丧尸很快就被后面涌上的履盖了。
我边退边开枪边问:第一枪谁开的?
没有人回答。
小白说:有内奸。
我立即想起何组长、樱花。有人叫我要小心他们。
仔细想了想,我认为有可能是何组长,因为开枪必定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周围人并没说,就表示支持他,那也就只有特警队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要给自己制造这种麻烦呢?莫非真是要阻止我们得到某些东西?
何组长挤到我旁边说:这么多丧尸,我们特警队的弹药很快就打完了。
我问:那怎么办?
何组长说:那只能撤退了。
我正想着计划,安馨说:不能撤退!
何组长正要说话,安馨说:谁敢说撤退,回去全部以判国罪查办!
特警队的人骚动起来,我看到何组长不满的眼神。
何组长问我:她是什么来头?
我说:上级派来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主要是因为她来了,市局为了加强人手保护她才派你们来的。
何组长说:那到底你是负责人还是她?
我说:我是负责人,但我听她的。
何组长没再说什么,带着特警在前面用火力压制丧尸。
安馨对我说:要看好他。
我看了钢哥一眼,钢哥明白了我的意思,默默站到何组长的身后。
随后传来了一声爆炸。有炸弹在丧尸堆中炸开。
整栋大楼颤动起来。我问:谁用炸弹了?
没有人回答。我问何组长:你的人使用炸弹了?
何组长说:没有。
安馨急了,上来抓起何组长衣领说:我己经说过不能使用炸弹,敢做不敢认么!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声巨响。丧尸群再次被炸。这次我看清了,所有的人都没动。
然后是更多炸爆声。
钢哥大喊:卧倒!
我伸手扶向旁边的樱花,想推她卧倒,虽然她不是离我最近的,可在这关头我却想保护她。因为她长得太像之溪,以至于这种容易失去理智的时刻,我根本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之溪。
樱花回头看了我一眼,反而将我踢倒在地。她迅速将安馨护在身后,拔出长刀,挺立在纷扬落下的尘埃中。
我一看小白还傻站在原地,急忙拉住她的手,将她按倒。
连续的爆炸之后,硝烟四起,丧尸的后方传来了更为急促的枪声。
钢哥匍匐到我旁边,说:这枪声不是警队能配备的枪支,威力很强。
我问:是不是暴恐组织?
钢哥说:有可能,又或者是黑社会性质组织,也可能是境外势力,关键是……
我问:莫非还有比我们更神秘的组织?
安馨在一旁说:关键是你还要在小白身上多久?
我一看,刚才为救小白卧倒时将她护在怀里,现在她还闭着眼睛抱着我。
她绑起来的发髻散开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长发的样子,很像名信片上会看到的长发纤纤、正值豆蔻年华的女孩。
我急忙把她放开,我看向安馨前面的樱花,她没有任何反应,也没回过头来看。
我问小白:你没事吧?
小白动了动,摇摇头说:没事,你没事吧?
安馨面露不悦,说:现在没时间聊天了,他们来了。
我问:谁?
而答案却己揭晓。
烟雾像帘幕散去,丧尸群这堵厚墙在强大的火力下被大范围洞穿。
我们终于看清,丧尸后方站着的人。
他们穿着军绿色的作战服。
是部队。
不要动!前方有声音对我们喊话。
我正要上前说话,安馨喊住我不要动。
同时,我们所有人的身上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点,那是红外线瞄准器。我估计了一下,如果对方一人拿一支枪瞄准我们,那也得好几百人。
安馨说:不要妄动,他们人很多。
我说:他们只有三人。
因为我看到的真的只有三个军人。
我看到所有人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但只有安馨一个人的表情由惊讶转为害怕。
虽然这三个人都没有拿武器,但可以肯定,我们身上的红点是来自于他们。其他人躲在哪里?
而安馨,她必定知道点什么。
报上你们的部门。前面的军人说。
公安部刑事案件调查专家组,还有CD市公安局特警支队。我回答。
出示你们证件。以方说。
我将自己和何组长的证件一起丢向对方。
请问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我问。
你是负责人?对方指着我。
我说是。
对方说:你过来。
小白拉了我的衣领一下,说:小心。
我走到中间的军人面前,她一抬头我才看到,军帽下竟是一个长得很漂亮但很严肃的姑娘,感觉她不像纯种的中国人,至少不是汉族。
她的眼睛一只是黑色,但有一只的虹膜却是一种奇怪的红色,据我所知,我们并没有哪个人种的虹膜是那种红色,除了少数先天性白化症的白种人。更奇怪的是,一靠近她,会发现那红色的虹膜上一直闪烁着淡黄色的光芒,非常引人注目,她用凌厉的目光盯着我看了一会,掏出一本证件给我看。
宇文诗上校。
总参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