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舌,在空中跳跃,翻飞,燃烧的树枝在篝火中不停的发出‘劈啪’声,虽已初春,但若露宿在野外,人,还是会冷得发抖。
风凌烈,这个该死的男人,本来很想知道他的名字,一路上问了好几遍,他理都不理,今天,却莫名其妙的告诉了我。
下午,他拿了我的银子,等我追出去时,已不见踪影,回到客房后,我气得拼命诅咒这个杀人犯和贼。谁知,没过多久他竟回来了,身上,已换了一件宝蓝长衫,腰系黑腰带,头发用一根黑色发带,高高束起。看着他,我呆住了,绝色,真是绝色,可,他却是个杀人凶手和偷钱贼,我正准备张口骂他,眼前,忽然一片黑暗,忙把他丢来的东西从头上拉下,一看,是件粉色衣裙:“给我的?”我怀疑的问道。
“废话,快点梳洗,晚饭后,我们出发。”不容我回答,说完话,他转身就走。
“可是,我好想在床上睡觉。”屋内,只剩我一人在对着床自言自语。
现在,树林中,我只能对着火堆搓搓手,眼睛,偶尔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他却好整以暇的靠着树干假寐,林中,除了火声,风声,虫鸣声,剩下的,只有我冷得不行的呵气声了。
“你的红发呢?”对面的他,突兀的问了一句。
“管你屁事,杀人凶手。”我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是不是被男人抛弃了,一般来说,女人都很珍惜自己的头发。”对我的叫骂,他却不以为意,继续他那让我冒火的话。
“喂,我是不是被人甩了,要你管。”他的话,刺到了我的痛处,我吼得更凶了。
“本来,是不管我的事,可现在你是我妹妹了,所以,就管我的事了。”他坐在树下,大言不惭的看着我。
“你……,莫名其妙,谁是你妹妹。”懒得理他,我转回头继续烘自己的手。
“不过,我很好奇,照理说,一个女人在被男人抛弃后,都是痛不欲生的,可看你,除了剪头发,好像已经没事了。”听着他的话,已没有了平日的寒冷和决绝,有的只是忧郁和哀伤,我忍不住又回转头看了看他,他的眼睛,已沉浸在对过往的怀念中,脸上的表情是喜悦,是愤怒,是痛苦,在不停的交织,风凌烈,是不是也有个悲伤的故事。
“那好,反正没事,我就告诉你,用什么办法让自己不再伤心。”看到这样的他,同情心,开始泛滥了。
“每次当我伤心时,我都会这样,躺在地上,眼睛,看向浩瀚的夜空,每当这时,我就会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再一想我都这么小了,那我脑袋里的烦恼,不是小得都看不见了吗,既然脑袋空了,那还有什么可以让自己烦恼的呢,明天,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那就用我空空的脑袋,去迎接崭新的明天好了。”说完,我站了起来,而风凌烈,早已经躺在了地上,继续看着那广阔的星空。
在接下来的日子,他又恢复了沉默,就算我对他摆了个臭脸,或者骂他,他也不再把剑拔出来威胁我,这下子,我倒是不习惯了,而更不习惯的是,从那晚开始,他竟然每天晚上都会躺在地上,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天空,有时像睡着了一样。
可我却睡不着,坐在一旁,火光中,我看着他那熟睡的容颜,对一个男人的脸竟然用容颜来形容,好像……,有点……,可是再看他那睫毛,弯翘如月,皮肤吹弹得破,眼线如狐媚般狭长,但醒时,那一脸的俊朗坚毅,他的脸竟会糅合了女子的秀美,男子的俊豪,简直就像一个妖精,对了,以后就叫他‘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