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阿新被几个小姐搀扶进一个昏暗的处所,他心里忐忑不安起来。以前玩过几个“三点式”,那是居高临下,颇有皇上宠幸妃子那种感觉;再后来与小陈、小貂玩玩,那是近水楼台,别有一番偷情的愉悦。现在这种红灯区里的商业式男女游戏,除了那次发廊的流产外,倒真是第一次。他完全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滋味。
“表叔请饮茶!”一个小姐送上一盅茶来。
“你……你们为什么叫我表叔?”阿新诧异地问。
“啊呀,凡是来的客人都是我们的表叔啦。”另一个小姐笑吟吟地解释。
“非亲非故的,怎……怎么会……”阿新仍有些不解。
“怎么是非亲非故呢,亏你还是大陆来的客人呢,”小姐边说边挨到阿新身旁贴着他,“那《红灯记》里不是这么唱吗?‘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虽说是……虽说是…….’啊呀,阿兰,底下怎么唱的啦?”
那个被唤做阿兰的接着说道:
“是这样的啦:‘虽说是亲眷又不相认,可他比亲眷还要亲’,……”
“对啦,对啦,”贴着阿新的小姐接着道,“你看,你虽是我们不相认的亲眷,可比亲眷还要亲哪。”
说着对着阿新重重地亲了一口,阿新的鼻子闻到一股大蒜味,不由皱皱眉头,阿兰这时也贴上来,双手搂住阿新的脖子,也是狠狠地亲一口,阿新闻到一阵烟味,不由恶心。两个小姐这时已四手联弹,将阿新的躯体当作了钢琴,按呀捏的,阿新这时不但没有冲动,反而感到兴味索然。他连忙推开两人,向门外跑去,不料门外一个健硕的黑影矗立在那儿,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你……你是谁?”阿新害怕地问。
“表叔公!”那黑影回答。
“表……表叔…….公?”阿新声音也颤抖起来。
这时两个小姐赶出来将他拖回去说:
“是啦,是啦,他是表叔的外公,你要听话约,不然,表叔公要不开心的啦!”
回到原地,两个小姐又贴了上来,一边按摸一边说:
“放松点么,身子不要那么僵硬的啦!”
阿新哪里放松得了,他想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那些小姐还不是为两个钱?于是他说:
“你们放我走吧,多少钱你们说!”
小姐们惊奇起来,这样的客人她们大概第一次碰到。
“唉呀,表叔真阔气哪,还没做就给钱,”阿兰笑着说,“这样啦,你给个整数吧。”
阿兰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阿新从以前发廊的经验推测道。
阿兰摇头。
“五……五千?”阿新惊奇起来。
阿兰还是摇头。
“五……五……五万?!”阿新简直要跳起来,“我…….我碰都没……没碰过你们!”
“碰没碰都一样的啦,一口价,不还价。”另一个小姐接口道。
阿新连忙掏出手机给康老板打电话求援。
“唉呀,赵团长,你玩了人家就得给钱,你说毛(没)玩,谁杠(讲)得清呢?我爱莫能助啊。”康老板像变了个人似地说。
“可……可……我哪来这…….这么多钱哪?你行行好来救救我吧!”阿新绝望地喊道。
“嘻嘻,赵团长放着现成的摇钱树,杠(讲)毛(没)钱谁信呢!”
康老板干笑道。
摇钱树?阿新莫名其妙,难道说的是红梅和春笋?现在她俩在哪儿?莫不要…….阿新感到事情严重,越想越后怕。
“康老板,您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阿新害怕地问道。
“生意?哈哈哈!”康老板一阵狂笑,“告诉你吧,人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