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在一个老太家做钟点工,累得他腰酸背疼。活干完还得边给老太捶腿敲背边聊天,老太说起一个电视剧的话题,阿新到处流浪,哪里看过什么电视剧,只得给她敷衍,谁知老太挺顶真地追着问,那个市长收了人家什么东西啦?阿新一生气,冒出一句“收监啦”,老太一听大惊失色,连忙问:
“怎么好端端的就收监了呢?不会吧。”
阿新终于老实告示她,他没看过,老太这才舒了口气说:
“你甭说,这当官的也真险。回头跟我儿子说,小心点。”
阿新问她,儿子做什么官,老太说:
“我也搞不清他是什么官,也就芝麻绿豆官吧,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找他的人多,忙得连家都顾不上回,唉!”
阿新忙完也快晚上了,老太的媳妇孙女都已回家。老太要阿新帮着自己洗菜煮饭,说吃了饭再走,明天再来干活。媳妇忙着帮女儿做功课,直到吃饭才露面。一见阿新,媳妇奇怪怎么冒出个大男人来,听说是婆婆请来的钟点工,她倒没嫌弃什么,吃饭时还一个劲地挟菜给阿新,劝他多吃些。阿新见她一个少妇打扮,皮肤白白,颇有姿色。不由多看她几眼,不想这让她兴奋异常。对阿新问长问短起来。问到阿新住在哪儿,阿新很尴尬,他哪儿有地方住呢,可又不能明说,就说远着哪,得坐车。
“那不就住我家吧,”媳妇热情地说道,“省得明天又打老远的赶来。”
老太见媳妇乐意,她当然没意见。阿新正中下怀,好不高兴。他不知道这个少妇为什么对他这么热情,他也不管这么多,反正有个地方落脚,又管饭又管住,还挺安全的,徐局长休想找到他。想到这儿阿新心里偷笑起来。
晚饭后不久,孙女早早地睡下,老太看了会电视也去睡了,临睡前叮嘱媳妇打点阿新的睡房。阿新干了一天的活,想要早点睡,可是那媳妇缠着他谈兴正浓,阿新只好强打精神。
“你不常回家,不怕你老婆寂寞?”媳妇斜着眼问阿新。
“呵,呵,嘿嘿。”阿新敷衍着。
“你也不想你老婆?”媳妇继续饶有兴趣地问着这类问题。
阿新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媳妇似乎心有不甘地说:
“困了?我给你泡杯咖啡吧。”
阿新终于求饶道:
“谢谢,谢谢。不早了,你先生大概也快回家了吧,我想休息了。”
“他会想到回家?”媳妇愤愤地说,“他没有家!”
说着她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带阿新上楼,给他一个小房间安顿。房间虽小些,却很精致,只是不带卫生间,洗澡要到楼下的大卫生间去。
“到我的房间洗澡去,省得跑上跑下的。”媳妇对阿新说。
她的主卧离开阿新的房间不远,阿新似乎没有舍近求远的理由,只好照办。阿新在她主卧的卫生间里洗完澡出来,只见卧室里灯光暗淡,媳妇披着一件睡袍,露出一大截白白的胸脯,坐在床沿上斜睨着阿新。阿新吓得倒退几步。她笑吟吟地起身柔声朝阿新道:
“晚上要用厕所就上我这儿的吧,我不锁门。”
阿新心怦怦跳地回到自己房里。实在太累他也没去多想,就一头睡去了。
第二天阿新起来,只见老太一人在家。老太要阿新今天给她清洁厨房,说已经一早出去买好三瓶“威猛”清洁剂,准备彻彻底底将厨房打扫一净。阿新又是一天干下来,不仅腰酸背疼,而且一双手被清洁剂泡得皮肤开裂。但是照例还得给老太敲背捶腿兼聊天。老太今天的话题是“市长身边怎么这么多女人围着转”,阿新虽然心知肚明,官做大了哪个不想多玩几个?不过他还是装糊涂地说:
“呵,呵,他妈和他老婆疼他呢。”
“不是,哪有老太婆在身边?”老太认真地较劲道,“都是些年轻的。”
“呵,呵,市长没有儿子,尽是女儿呢。”阿新继续装傻。
“什么女儿、儿子的!我看尽是些狐狸精!”老太愤愤地说。
“呵,呵。”阿新没话可说了。
“我可得让我儿子小心点,整天跟着徐局长转,别学坏了。”老太担心地说。
徐局长?他儿子在徐局长手下干事?阿新一听怔住了,手停在半空中,老太还以为他抽风了。阿新心里紧张起来:这老太的儿子整天跟着徐局长转,肯定是个心腹,徐局长的心头事他哪会不知?要是回家看到一个大男人跑来做钟点工说不定要怀疑。阿新忐忑不安地挨到晚上。想溜走,又舍不得这好不容易找来的避风港。他心存侥幸地想,她媳妇不是埋怨老公没有家么,这三天两头他大概也不会回来。阿新稍稍安心。
今晚这媳妇更来劲,老对阿新使媚眼。昨天阿新累得慌,没怎么顾得上,今天筋骨适应了点,心里不免痒痒起来。心想自己一定还有些男人的魅力,不然这少妇怎么这么骚动。
晚上一老一少睡下后,媳妇照例缠着阿新闲聊,今晚她的话更露骨。什么“当官的老婆就是活守寡”啦,“我可就要给他戴顶绿帽子”啦,说得阿新的心“砰砰”乱跳。这不明摆着要和我搞?徐局长是个贪官,她老公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在外面搞女人,我就在他家里搞他的女人!嘿嘿,这叫一报还一报。阿新给自己找了像样的理由,胆子大了起来。媳妇让他去她的房间洗澡,他也不客气了。洗完澡出来又看到这媳妇坐在床沿上等他,穿得比昨天更加暴露,一双白腿尽露在外面。阿新靠到她身边坐下,她也不回避。阿新想是时候了,她都按奈不住了。阿新一把将她抱住就要吻,谁知这媳妇连忙用手捂住阿新的嘴说:
“你先上床去!”
阿新想这女人还害羞呢。阿新拉掉身上的浴巾,赤条条地钻进被窝里。这媳妇却不忙钻进来,拿起手机跑进卫生间关上门。阿新想对啊,她还没洗哪,女人都爱清洁的。不过她洗澡拿手机干吗?管它呢。阿新的一丝疑惑马上被等待的兴奋所掩盖。
大约二十来分钟后她终于出来了,冲着阿新诡秘地笑。阿新也朝她笑,还掀起被子来示意她进来。她却只是坐在床沿上不钻进来,还不时地看看梳妆台上的钟。阿新有点奇怪起来,她等什么?忽然听得楼下门铃响,阿新惊得立时跳了起来。这媳妇却按住他说:
“别动,我要他来尝尝戴绿帽子的滋味!我会给你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