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握着扶手,不禁颤了颤,才打开了屋门。
门一开,在她吃惊的目光下,尚冰瞿冷冷的开口:“很奇怪,我会来?”
“没有。”安依熏摇了摇头,只感觉他一副山雨欲来的摸样,莫名的令她心慌。
“不请我进去喝茶?”尚冰瞿低低的问,目光越过她头顶,将屋内环境打量了一番。
“今天你不是不来找我吗?”安依熏故作镇定的说,边说,边转了身,走向了厨房,“需要咖啡还是茶?我去给你弄。”
尚冰瞿并未回答,只是上前走了几步,鞋也未穿,将门轻轻阖上。
当听到落锁的声音,安依熏的心下意识的猛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不希望我来?”
忽然尚冰瞿搂住了她的腰,薄唇上扬,勾勒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口中喷出的热气洒在她的脖子上,安依熏不由的战栗,微弱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下一秒,他的大手罩住了她胸前的丰盈,握在手中恣意的揉搓,安依熏颤着唇,忙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她很清楚他想要干嘛,今天早上在办公室里,就差点发生了这种危险的事情,这令她心悸不已。
若不是他肯罢休,她跟他硬碰硬,吃亏的是她自己。她颤巍巍地说,“不要在这里,我们去公寓好不好?”
这里是她的家,在她的心里是害怕和他在家里发生这种事情。女性都有自己小秘密,而这个温馨的小窝里藏满了她点点滴滴的回忆和心事,一旦和一个男人在自己家里发生亲密关系,很可能以为让这个男人侵入她的内心。
可她不愿,这个人是尚冰瞿她更加不愿了。
这个男人给不起她所要的爱。
“如果我说不呢。”忽然尚冰瞿狠声道。一把把她推向了沙发上。
安依熏陡然一惊,吓得尖叫,一头栽进了沙发上,“你想干嘛!”
她还来不及反抗,尚冰瞿已经拔下了她的短裙,腰身一挺,在她体内猛烈的贯穿起来。
异物的侵袭令她抽泣起来,“不可以……”
可事与愿违,她的哭泣更加刺激了尚冰瞿的侵略欲望,一波又一波的撞击疼得她几乎要晕厥过去,伴随着她的呜咽声,尚冰瞿冰冷的声音格外的冷酷,“怎么这么干!他还没满足你吗!”
“我没有!”安依熏的心完全乱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她真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去过齐家了?”他冷冰冰的问,却未停止身下猛烈地动作。
身下的安依熏身体一颤一颤,显得极为虚弱,忽然她眸光一滞,死死的咬住了牙,她也终于明白了这一切。
原来早上他怪异的举动,是在介意她早晨偷偷摸摸溜出去买蛋挞的缘故。
他又以为她是特意去找齐孝天了。
可是,她有她的苦衷,她并不想让人知道她和齐家的关系。
想到这里,她悲哀的闭上了眼,泪一颗颗的滑落。
她的默认,令他更为阴霾,“早上你起那么早,就是为了给齐孝天去买蛋挞吗?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你就那么爱他?”
“不是!我是给我妈妈买的!”她极力的否认。
“齐孝天的妈妈是你妈妈吗!”尚冰瞿狂怒,用力的抽送着,恨不得将他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在她身上。
安依熏的心宛如刀割,悲哀的笑了出声,“你认为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我一早就对你说过,就算你可以支配我的身体,可你永远管不住我的心!”
“真好!真好!你的爱真是伟大,为了他你可以委曲求全成为我的情妇,好个无私的爱!”尚冰瞿咬牙切齿,身下的撞击更为猛烈了。安依熏却死死的咬着唇,尽管她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不要,她多希望他能相信她一次,那道强烈的呼唤声几乎要冲破她的心房,将她的灵魂撕裂开,可她极力抑制着,这一切能怪谁呢,都是她自作自受,她为妈妈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男人愤怒的喘息声,和猛烈地撞击声,就在忽然间,室内响起了电话铃声,打破了室内这诡异的气氛。
电话铃声一声又一声,声声不断,响得十分急促。
安依熏眼睛无望的看向旁边那太电话,究竟是谁在这个时候打她的电话?
在她耳中那电话铃声就如一道救命符,她只希望尽快结束这一切。
她缓缓伸出手,可尚冰瞿一把擒住了她的手,一回头,尚冰瞿眸光炽烈,“这么晚,还有哪个男人打你电话?”
安依熏浑身一震,一颗心如坠冰窖,她冷冷笑了出声,眼中尽是悲凉,“对,一定是齐孝天打来的,怎么,你不敢接么?”
“很好,这可是你说的!”说罢,尚冰瞿拿起了话筒,声音低哑,“你的女人现在就在身下,想听听她现在声音么!”
安依熏如遭雷击,愕然地睁大了眼,她怎么也没想到尚冰瞿会恶劣成这样。此刻,她身下的律动更为猛烈了,几乎要将她身体撞穿。她捂住了唇,死也不让自己溢出羞耻的声音,豆大地泪一颗颗的滑落,眼中带着无尽惊恐和悲愤。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忽然电话里传来一阵男声,咆哮如雷!
安依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是尚翰民!
尚冰瞿也是一怔,可仅仅只有一瞬。
真好!真好!
今天都一起来!
该来的都来了!
一个齐孝天还不够,现在还要凑上一个尚翰民!
安依熏你可真有本事!
既然如此,他尚冰瞿奉陪到底!
“不——”安依熏嘶喊了出声,她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尚冰瞿的手,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热泪盈眶的眼睛里全是挣扎和无声的乞求:我求你把电话挂了!
她再也不想把尚翰民牵扯进来了,他为了她快要捅自己一刀子,这样惨痛的事情还不够吗?
从那一刻起,安依熏早已把他当成自己知心朋友!
尚翰民对她的心,她怎会不懂,可她真的不想再伤害他的心!
“你心疼了?”尚冰瞿嘴角勾勒一抹残忍的弧度,似乎一语双关,即使对安依熏说,也是对尚翰民说。
室内怪异的声音和诡异的气氛,令电话那一端的尚翰民彻底的醒悟过来,撕心裂肺的大吼:“尚冰瞿你放了她!放了她!否则我会杀了你!”
尚冰瞿冷冷一笑,“那得问问她了,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到底是谁开口的?是谁送上门的?”
尚翰民大为震惊,“安依熏!你说话啊!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安依熏沉默,事已至此,她无话可说,是是非非不是‘是’和‘不是’三个字能说清。
她和尚冰瞿只见不过是各取所需。
尚翰民心痛若狂,“安依熏你说啊!”
“把电话挂了!”安依熏大吼,目眦欲裂,内心犹如有万浪翻腾着,几乎要将她淹没,让她窒息。
尚冰瞿勾了勾,嘴角的弧度却极致冰冷,对着电话里的尚翰民说道:“你看到了,她已经给了你答案。”
说罢,拔掉了电话线。
“我们事情还完,我可不想再受到任何人的打扰!”音落,室内又响起了肉体拍打的节奏声,充斥浓重的****味道,安依熏不再抗拒,像是麻木了,任由着他在她身上驰骋。
最后,直到尚冰瞿完全满足了,才彻底在她体内释放了自己。不带一丝眷恋,抽出了身体,而安依熏早已筋疲力尽,身体突然失去了支撑,猝不及防地跌落在地。
尽管屋内光线通明,可灯光再怎么明亮,也温暖不了她的心。
似乎她的眼前被一片黑暗笼罩。
灯光将她一身的狼狈照个彻底,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就像暴露在阳光下的破碎娃娃,没有灵魂。
而尚冰瞿尽管身上已经湿透,却穿戴整齐,除了他脚下什么也没穿,光着脚板着地。
安依熏知道,他是在嫌她脏了,就像他是站着在客厅里占有他一样,他在怀疑这房间里有别的男人身上的气息。
他高高的站立在她身前,依旧如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
他冰冷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茶几上那个精致的盒子,他拿了起来,打开来一看,眼底掠过一抹冷色。这和蝴蝶胸针是法国莉宝来公司出产的最新款,全球只有三个,他看了看商品编号,随后他拨通了电话,只要一打电话就能知道购买下这个胸针的买家是谁。
很快的,在尚冰瞿挂了电话后,嘴角噙起了冷笑,“真好!果真是他送的!原来你这么贪心,让两个金主供养你!”
安依熏只是轻轻的阖上了眼眸,一颗泪滑落,咸咸的泪流入了嘴角,她将所有的屈辱强忍进了腹中。
解释也是徒劳。
“我说过,我不喜欢和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尚冰瞿狠狠的说。
安依熏凄然一笑,“那你现在想怎样?我们之间也有一个协议,倘若我们之间的关系被第三者发现,交易到此结束!”
尚冰瞿眯了眯眸,额上青筋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