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冰瞿将她抱进了卧室,随手一扔,安依熏不慎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皱了皱眉,迅速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缩在被子里揉了揉被摔痛的臀部。
“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么!唔唔唔……”安依熏抬起头就骂,忽然一块布落在她头上,安依熏气呼呼地拿开罩在她头上布料,布料太大,她捣鼓了好久还没拿开。
“把衣服穿上。”尚冰瞿把衣服一扔,见到头还被蒙在衣服里的安依熏挣扎着,不禁笑了笑,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睡衣披上。
安依熏一愣,拾起那块那块布料一看,是一件深蓝色的睡衣,衣服很大,应该是尚冰瞿的吧,她顾不上思考,迅速把睡衣罩在身上,一股淡淡的清香窜入她的鼻息,那是属于他身上味道,想到这里安依熏身子一下子就热了,这样的感觉很别扭,她把头一低,她急急忙忙扣好扣子。
她一抬头,只见尚冰瞿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他阖上了眸,同样也是一身蓝色的睡衣穿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韵味,像是一个矜贵的王。
屋内的一切设备他早已熟悉无比,闭着眼睛,他准确地打开了沙发旁的音响,一段巴萨诺瓦音乐响起,随后,他慵懒地靠在沙发靠背上,窗外微风吹拂着窗帘,送来一阵阵的清风,屋子里一下子似乎变得迷情起来。
安依熏隐隐感觉他有什么心事,可她不好怎么开口打破这屋内的清净气氛。
“过来。”尚冰瞿出了声。那口吻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静谧等待着她顺从匍匐在他脚下。
安依熏抿了抿唇,不禁竖起了一身寒毛,双足轻轻落地,她站起身,那大宽大size的男性睡衣垂落,刚好盖住她的圆润的双腿,一步一步走来,衣摆轻轻的摇晃着,腿下一片旖旎风景若隐若现……
她走到沙发边,尚冰瞿就在她眼前,这一刻安依熏冰住了呼吸,有些人不需要说任何话,那浑身上下的气场就足以压倒其全场,就如尚冰瞿。
忽然尚冰瞿睁开眼,安依熏倒抽了一口凉气,他长臂一捞,安依熏已经被他压在沙发上。
他的俊脸压了过来,渐渐在她视线里放大,安依熏惊慌的眨着眼睛,他……他不会是打算在沙发上把她办了吧。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安依熏浑身上下像是鸡血,肌肉开始紧绷,她索性紧紧的闭上了眼,来吧,既然她别无选择,她只好认命了。
“把你的眼睛睁开。”尚冰瞿冷酷的命令,安依熏小心翼翼的睁开半只眼睛。
尚冰瞿脸上一片冰封,“你独眼龙么?”
安依熏双眼一瞪,气呼呼的看着他,你才独眼龙呢!尚冰瞿不禁勾了一笑,看到她像是个炸开了毛的猫儿,他似乎很开心。
“有什么好笑的!”安依熏咬牙切齿。
只听到尚冰瞿轻轻地说,“很可爱……”
安依熏愕然睁大了眼眸,心脏倏然一猛跳,下意识的别过头去,想躲避他紧紧追逐的眼神。
谁知,尚冰瞿攫住了她的下巴,安依熏被迫对他对视,只见他的眼底似乎渐渐泛起了涟漪,有一种的迷惘的东西在他眼睛里浮现……
“总监……”安依熏困惑地张了张唇,他怎么了?
“以后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尚冰瞿冷冷道。
每次在她刻意对他保持距离的时候,他心底就如同现在一般极为不悦!
“尚……尚冰瞿……”安依熏脸颤了颤唇,心一下子沸腾了起来,直到尚冰瞿的手轻轻触碰着她的脸时,他冰凉的手指落在她的肌肤上,她才知道自己的脸到底有多烫!
安依熏咬了咬唇,好丢脸!可她是躲避他的眼神,尚冰瞿越是追逐不放。
“叫我瞿。”他低低的说。
“呃……”安依熏风中凌乱了,好暧昧,这样亲昵的称呼一下子让她觉得有些难以适应。
“快叫!”尚冰瞿关掉了音乐,室内瞬间冰沉下来!
“瞿……”安依熏悲剧,僵硬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你机器人吗!安小姐你就不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表达的吗!”尚冰瞿吼了一声,安依熏被震得紧紧闭上眼睛,“瞿……”声音有些打颤。
“再温柔一点,不是让你上刑场。”尚冰瞿沉声道。
“瞿……”安依熏都那酥媚的声音得让她自己听了都浑身发软,等等!这声音一定不是她的!
她紧张地看着尚冰瞿,担心他还会吹毛求疵,可尚冰瞿沉默了。
他静静的望着她的眼睛,像是在她眼睛里寻找着什么……
只听见尚冰瞿呢喃,“安依熏,你到底是什么……”
尚冰瞿迷惘了,为何她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前世他们已经认识了一般。
他不禁好奇,这个女人是不是在他身上下了蛊了。
就连跟随他六年的白薇也给不了他这种感觉。
那场车祸以后,是白薇及时救了他一命。他一觉醒来,心似乎空了,他感觉他失去了什么东西,可是他怎么也记不起来,而他守候在身边的是白薇。
当时的他就像是陷入了迷雾森林,而他身边一直只有白薇给他无微不至的关怀。
可和白薇在一起,除了舒适感,他总感觉自己心中少了一点什么。
这样的气氛压得安依熏有些无法喘息,他的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呼唤着他的情人,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张了张唇。
“总监……”见尚冰瞿一皱眉,安依熏赶忙改口,“瞿……”
“不许说话。”尚冰瞿冷酷说道,可他的眼神无比的温柔落在安依熏身上,他将她抱起了身,轻轻地放在床上。
身体躺下,安依熏感觉床铺往下陷,她感觉她马上就将陷入一个无法自拔的泥潭,忽然室内的灯光一黑,尚冰瞿关了灯,安依熏咬了咬牙,心头被一团黑暗笼罩,她鼻子一酸,眼睛里热了起来,今夜她马上就被挂上情妇的代名词了。
或许这个人不是尚冰瞿,她的心不会像现在这般如此的难受和酸涩。
她也不清楚她为何如此悲哀。
只因这个男人是她宝贝的爹地,如果六年后,她没有遇到尚冰瞿,她和他永远只是陌生人,老死不相往来。而今她成为他众多女人之一,以后她的宝贝问起她的爹爹是谁,她该如何告诉她宝贝她妈咪和他爹地的关系,她宝贝听了只会难过。
只因她不想做他的情妇,她安依熏要的的爱是唯一的,而他……给不起!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她自己的心!
既然她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那么他要,她就给;而如今只有尚冰瞿能解救齐家的安危!
或许,这样她就不会受伤。
安依熏吸了吸鼻子,不想让眼泪滑出来。可怎知下一秒一双柔软的唇攫住了她眼,“不许哭!”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外泻落进来,那双清亮的眼眸里蓄满了泪,她眼角那颗泪痣眼角仿若镶嵌上去的宝石,不知不觉中,尚冰瞿的心中有什么东西似乎给融化了,都说有泪痣的女孩爱哭,多愁善感。
有传说,有泪痣的女子不光爱哭,还因为她有前世未了的因缘,她前世爱上了人受过了累经历过了心痛,却至死也不肯放掉这一段感情,所以她们要留一颗痣在眼旁提醒自己,这一世还要继续寻找,完成她这未了的因缘。痛过前尘,哭了今生,湿了来世。
他尚冰瞿从不相信鬼神之论、神话传说。可这一刻,他的心仿佛被纠得紧,如果传说真的存在的话,安依熏,你今生等待的男人是谁……
如果她今生注定多泪,他会吻去她心底的泪。
这一刻,他只想去好好呵护这个女人。
安依熏擦干眼睛里的泪水,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心底下了一个决定,“总监,我准备好了,你来吧。”
尚冰瞿遒劲的手臂伸了过来,安依熏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下一刻她被卷入了一片男性阳刚气息里,可安依熏却没想到,他的怀抱给她安心的感觉。
尚冰瞿只是轻轻抱着她,低低的说:“睡觉。”
“总……呃……瞿……”安依熏诧异地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刚刚是谁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等着把她给办了。
可是就在她触及他那双眼时,止住了唇边的话语,似乎他有什么心事。
尚冰瞿阖上了眸,把她的头摁在他怀里,“再出声,我现在就办了你。”
安依熏,“……”
她只好乖乖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而尚冰瞿呼吸平稳,一副安然入睡的样子。
渐渐地,安依熏放松下来,轻轻闭上眼睛,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时,忽然想起了一身‘咕噜’声。
安依熏脸‘腾’地一红,手摸像了身上某处,微微抬头,感觉尚冰瞿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她索性捏紧了腹部,可某处又响起了‘咕噜咕噜’两声,尚冰瞿睁开眼盯着她,安依熏窘迫的垂下眸,“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