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两个……”安依熏见到谭思蓓和丁毅在一起,舌头顿时打了结,不知该如何开口。
“安姐姐,昨天我们都醉了,今天一大早醒来,我……我才发现自己在酒店里。”谭思蓓羞涩的垂下了眼帘,有些吐词不清,“我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客房,后来是他找到了我,告诉我昨晚发生的事情,我才知道昨晚是他出手相救。”
安依熏听着听着,脑海里才渐渐回忆起了昨晚发生的一些零碎片段,惊乍的张大了嘴巴,指着丁毅,“哦,原来昨晚是你打跑了那些坏人!”
丁毅酷酷的说,“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昨天送你回家的不是我,是天哥。”
安依熏呆呆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节‘哦’,摸了摸脑袋,原来是他!
原来昨晚朦胧中,那一声声深情呼唤她‘丫头’的人是齐孝天。
三人都伫在门口,丁毅忽然开口了,“我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进来吧。”安依熏这才反应过来,谭思蓓还在门外。
“你们想喝什么?”安依熏把两人请进屋后,笑着问。
“咖啡。”两人异口同声。
安依熏狭隘的看了看两人,“你们两个真有默契。”
谭思蓓顿时把头埋到了胸口,丁毅皱了皱眉,似乎也感到有些别扭。安依熏笑眯眯走进了厨房,“稍等一会哈,你们先坐在沙发上看看电视吧。”
丁毅走到沙发面前坐下,打开了电视,拿着遥控器问:“喜欢看什么节目?”
“随便。”谭思蓓腼腆的回道,丁毅却见她还站在客厅中央,他指了指了他身旁的位置,“过来坐吧。”
谭思蓓只好缓缓走到沙发边,在最边上的位置上坐下来,丁毅感觉身旁沙发塌陷,心口顿时像是被羽毛轻轻挠到了一般,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丁毅第一次纳闷了,他十三岁就开始在道上混了,后来跟着年少时的天哥在外面闯荡,女人也碰过不少,怎么他就突然对一个女孩子感到别扭了呢,何况他们除了昨晚他把她抱进酒店客房以外,他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沉默……
似乎客厅里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了,除了电视机的声音,就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咖啡好啦!”终于安依熏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客厅里僵硬的气氛。
“谢谢。”谭思蓓接过安依熏手中的咖啡,低埋在杯子里。
“咖啡刚冲的,很烫的。”安依熏好心的提醒,谭思蓓这才抬起了头。
“对了,怎么突然来我家了。还是你们两个一起出现的。”安依熏端着一杯茶,在两人中间空荡荡的位置上坐下。
谭思蓓张了张唇,正想着怎么组织语言,丁毅已经先一步出了声:“她没地方住了,又没有什么朋友,所以我就把她带来你这里了。”
安依熏拍了拍谭思蓓的肩膀,“笨丫头,你早说嘛,我家宝贝女儿住学校,这里平时就我一个人住,我正愁着一个人住寂寞呢,只要你不嫌弃这里简陋,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谭思蓓低低的说,“可是我不知道你电话号码。所以……”她又看了看丁毅,“所以,才找了他帮忙。”
“嗯嗯嗯……”安依熏不断点着头,等谭思蓓说完了,才问:“那你想不想在这里住下啊?”
谭思蓓浅浅一笑,点了点头。对于安依熏,她有种一见倾心的感觉,就像一个贴心的大姐姐,她身上有一股温暖的力量,足以保护她身边的人,深深的吸引着谭思蓓。
“那真好,我多了个室友,感觉又找回年轻的感觉啦。”安依熏潇洒地捋了捋头发。
闲话长谈,安依熏又和谭思蓓聊了一会,聊的都是女人之间的话题,丁毅插不上话,便早早的告辞。
两人只见对话,都是安依熏再找话题,一问一答的行事进行着,不过谭思蓓属于无法撒谎的那种人,安依熏有问必答,安依熏对于谭思蓓也喜欢得紧。
第二天,去上班。安依熏想着怎么像尚冰瞿怎么开口求情的事,可她等到了九点整,也不见尚冰瞿来上班。
十点过后,尚冰瞿还是没来上班,十一点后过,尚冰瞿依旧没来。
女同胞们又开始聚到一块讨论起来,“董事长要退位总裁一职,k-wom马上要上任新总裁了,你们知道吗?”
“应该是我们总监上位吧。”佳心满怀憧憬的说道。
另一人摇了摇头,“这个可真不好说,你看看我们总监为了公司劳累奔波,总监十几岁就挑起公司的重担,十年前k-wom遭受重创的时候,总监力挽狂澜,可谓k-wom的重大功臣。董事长若是真要把总裁的位置交给总监,早就发话了吧。”
佳心又说,“可是总不会让太子爷上位吧,谁不知道太子爷两耳不闻窗外事,副总监的位子等于挂在那里的。”
乐乐眯了眯眸,神秘兮兮的说,“说不定有第三个者上任总裁的位置呢。”
佳心一惊,“啊?不会吧,那我们的总监怎么办?”
“凉拌。”支着下巴等得黄花菜发凉的安依熏扔了一句,总监不来,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答应了妈妈的不情之请的,她可怎么办呢?
终于,日子又过了三天,安依熏终于等到了尚冰瞿,尚冰瞿来总部开会。
会议结束后,尚冰瞿和股东们在谈公事,安依熏还站在门口,踟蹰着,不肯走。
她再一次地回头望了望尚冰瞿,尚冰瞿正在和股东们商谈问题,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一股东不禁赞叹,“后生可畏啊。请原谅范某人的小人之心,绿色海岸的竞标失败,一开始我还对尚总监多少是抱有埋怨的,可如今我算是想通了,尚总监这一局赢得可谓漂亮呐。”
令一股东点头,“绿色海岸的项目政府部门下令暂停了,说是国土资源局那边出了新规定,前面的招标内容要大幅度更改,黎氏这次惨了,估计他们的资金已经调动了,损失将不可估量。原来是尚总监早就知道消息。我看呐,等收购了齐氏,我马上得改口叫你一声尚总咯!”
尚冰瞿面不改色,只是云淡风轻的说:“出门就得看天气,从商也得分析时局。”
恰巧尚冰瞿转了身,撞见安依熏站在门口,安依熏脸色惨白,那么说,从一开始,这次绿色海岸的竞标都是他一早设下一个局,等着往下跳。安依熏的一下子凉了,这一刻,她才深深地认识到尚冰瞿的城府如此之深。
又过了一会,股东们笑着走出了会议室,安依熏不禁捏了捏掌心,走了上去。
“总监,我有一件事想请求你……”安依熏都感觉在他冰冷的注视下,她自己的牙齿在打颤。
“什么事?”尚冰瞿坐下,点燃了一支烟,将他的眸掩在一片烟雾中,让人无法窥伺他的内心世界。
安依熏颤了颤唇,“绿色海岸的案子齐氏资金现在已经陷入瘫痪状态,你能不能放齐氏一马……”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尚冰瞿突然站起了身,挪动了脚步,显然没有和她继续谈下去的欲望。
尚冰瞿灭了手中的烟,扔进了垃圾桶,转身就走,抛给安依熏的只有冷酷的背影。
安依熏握了握拳,指甲已经嵌入了掌心,“我也明白我人微言轻,可是齐家和总监毕竟有血缘关系,总监不能看在亲情的份上,绕过齐氏一次……”
“亲情?”尚冰瞿嗤笑了出声,狗屁亲情!
他忽然一转身,安依熏的心立马绷起了一根弦。
尚冰瞿几乎是咬着牙在说话,逐字逐句说道,“是齐孝天告诉你的吗?还是齐孝天让你来的?”
“不是!”安依熏寒心的说,他阴霾的脸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安依熏深吸了一口,吼了起来,“我代表的是齐家!如果不是你落井下石,齐氏的经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那你意思是我这一切都是我错了?敢问安依熏小姐,是谁让他们接下这个案子的,又是谁对工程进行调动的?收购齐氏股票的有只有我一个吗?安依熏小姐,你到底懂不懂适者生存的道理?非洲每天那么多的难民饿死,我尚冰瞿就得给他们收尸买单了?”
安依熏一怔,尚冰瞿连珠带炮的反问,强悍的气场,堵得她一句话也答不出。
尚冰瞿只睨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安依熏还久久的愣在原地。
私人别墅里,涌起层层热雾,正弥漫着一片春光,白薇浸泡在浴缸里。
听到浴室外急促的脚步声,虽然她清楚那人是谁,不过还是白薇蹙了蹙眉。
一阵开锁声响起,可门终究没被外面那人打开。
“开门。”门外尚冰瞿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不耐烦。
“阿瞿,你等一下。”白薇迅速将自己冲洗干净,裹上了浴巾,才缓缓打开了门。
门刚一开,尚冰瞿就冲了进来,白薇一惊,尚冰瞿已经将她搂在怀中。
“阿瞿……”白薇颤了颤唇,双手攀附在他颈项,似乎尚冰瞿今天很饥渴。尚冰瞿抱着她一边走向卧室,一边开始狂吻她,他浑身上下的霸道气息弄得白薇透不过气来,娇吟不断:“阿瞿……你……你今天怎么了……啊……”
尚冰瞿一言不发,狂热的吻一次次的落下,落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胸口上,再一路往下,唯独没有再她的唇上停留过,白薇清楚,尚冰瞿从来不会吻任何女人的唇。
“阿瞿,你慢点,我快受不了了……”尚冰瞿就是那么有能耐,每次都可以把她弄得不能自已,正确的将,尚冰瞿能迅速找到任何女人的敏感点。
尚冰瞿的火热,令白薇有些不能适应,可今天的尚冰瞿她很喜欢,她从来没有见过尚冰瞿对她如此在乎过。
而尚冰瞿内心积压着一团沉闷的火,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一次次的拒绝他,原来是旧情难忘!
他需要发泄!
床上的白薇已经头发凌乱的散开,洁白无瑕的胴体呈现在他面前,任他予取予求。尚冰瞿即可不耐的卸下了身上的衣物,掰开白薇的双腿,准备攻城略地,可在忽然间尚冰瞿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