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依熏挣脱了尚冰瞿的怀抱,迅速拾起茶几上的报纸握在手中,仔细浏览新闻内容后,安依熏眯紧了眸子。看过内容后,报纸握在她手中仿佛千斤重一般,她在心底艰难的挣扎过一番后,才缓缓放下了报纸,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尚冰瞿,“瞿。我想参加他们的婚礼。”
她何尝不了解现在尚冰瞿和尚翰民以及整个k-wom之间的对立立场呢。
可蓓蓓是她的好姐妹,如果她不去,她想这会成为她这辈子的遗憾。
可没想到,尚冰瞿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看着她,说:“我陪你一起参加婚礼。”
婚礼在凯皇大酒店举行,这是一场盛世婚礼,谭家和尚家在A市都是大户,尤其谭家的石油在海外拥有不少客户,这也为k-wom的发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这一天是个好日子,整个凯皇酒店的装饰都洋溢着浓郁的大红的喜庆,A市乃至海外一些名流纷纷赶来凯皇酒店。
婚礼现场,尚爸爸拉着尚翰民以及谭思蓓在身旁,尚爸爸和各位宾客相谈甚欢,脸上笑容那是不曾落下。
忽然会场门口处传来一阵喧哗声,宾客们一个个自主地给门口那人让出一条道来,只见渐渐疏散的人群当中,走出两人。
那对男女一左一右并肩而来,尚冰瞿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在身,站在她身边的安依熏同样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裙,两人站在一起,如此的契合与般配,仿若妖冶妖精和邪魅魔王的组合。
见到远处走来的两人,谭思蓓眼底泛起了层层涟漪,一直不苟言笑的尚翰民不由一怔,而正在和几位外国宾客交谈的尚爸爸的笑声戛然而止!
尚爸爸眯起了鹰眸,谭爸爸亦是目光沉沉地落在安依熏和尚冰瞿身上。
谭爸爸压低着声音说,“亲家公,我当初肯让女儿进你们尚家们是因为你当初在我面前承诺让我们家女儿名正言顺地进你们家家门,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对于这桩婚事,谭爸爸本来是反对的,毕竟谭家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女儿未婚先孕的新闻被各大媒体炒得满天飞。为了谭思蓓的前途,他坚持要打掉谭思蓓肚子里的孩子。
怎料那天在私家医院里,忽然尚爸爸闯了进来,阻止了他的行动。
两人经过一番言谈,他才知道原来她家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尚翰民的。
可是从女儿的面对媒体采取逃避的态度,他已经能把谭思蓓和尚翰民之间的关系猜个七八分中。至少,她的女儿是死心眼喜欢着那个负心汉,可是尚翰民对他的女儿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若不是她女儿执意要留下那肚子里的孩子,而这样有损谭家脸面,否则他是不可能同意这桩婚事的!
尚爸爸盯着走来的尚冰瞿,他的眼底掠过一抹肃穆,紧接着,他看向了谭爸爸,脸上又恢复了一丝温和,“亲家公,今天你就安安心心地坐上头,这场婚事全力交给我,一定会顺利进行。”
“逆子!”尚爸爸瞪着尚冰瞿,咬牙说道:“尚家族谱上你的名字已经被驱逐,你还来做什么!”
尚冰瞿站在他跟前停下脚步,露出淡定的笑容,笑容却不到心底,“父亲大人,你紧张什么,我今天是来给今天的主角贺喜的,不是来砸场子的。”
尚爸爸睨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安依熏,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我没兴趣听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这里一点都不欢迎你、们!尤其是这个不知廉耻企图利用孩子达到目的、攀龙附凤的女人!”
尚爸爸怎么也没有想到安依熏还会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已经命人准时解决掉安依熏,当尚翰民跑来向他乞求安依熏的下落时,早已来不及营救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命大!
在尚爸爸看来,安依熏就是一个死去的人,当一个死去的敌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犹如眼中钉肉中刺,此刻的安依熏在尚爸爸眼中看来极为刺眼!
安依熏一听,挽住尚冰瞿的手指不由的收紧,她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她身旁响起了尚冰瞿冷冽的声音:
“父亲大人您说这话会不会太可笑了。”尚冰瞿轻轻一勾唇,唇角讥诮而冰冷,他眸光犀利,将众人扫过一遍,毫不在乎尚爸爸那张被气得乌云密布的眼睛,他继续说道:“您年事已高大概容易健忘,那我就再向您重复一遍,如今的尚冰瞿已经不是k-wom的总监,也不再是尚家族谱上的一员,她谈何而来攀龙附凤!”
他刚说完,四周一片喧哗!
尚爸爸浑身紧绷,眼睛一瞪,“混账!为了个女人你与你的父亲作对,迟早你会后悔的!”
‘哗’的一声,四周的唏嘘声和惊讶声以及各种议论声像是卷起的一阵阵浪潮,一潮盖过一潮。
众人吃惊不已,饶是前来参加这次婚礼的宾客都是素质高的人士,也有不少把持不住,唏嘘起来,“原来尚冰瞿被尚董事长驱逐出k-wom事真的!”
“天哪,导致尚冰瞿抛弃白薇甚至是退出k-wom的小三就是那个前阵子在A市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妈妈呀!”
“那女人不是尚冰瞿的秘书吗?”至于在上次k-wom举行的珠宝展上,尚冰瞿带着安依熏出席会场,还帮助安依熏出气教训李紫铜,众人早就心知肚明这秘书与上司二人组只见的关系不单纯。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尚冰瞿会为了这么个小秘书放弃他所有的一切,和尚董事长对干起来呀!
安依熏心中不禁捏了一把汗,一瞬间,她立刻成为了现场所有人议论的焦点,不过这样的结果早在她进来这里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里准备。
怎知尚冰瞿见势不收,他握紧安依熏的手,冷冽的眸光盯着尚爸爸,说道:“她就是我尚冰瞿的女人,任何人的认同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也包括你。”
尚爸爸鹰眸沉眯,盯紧了安依熏和尚冰瞿,他十分厌恶这个女人的忤逆,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打破了他原有的规律生活。就在下一刻,从他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带着阴沉的怒意,犹如沙石磨娑,听着让人不禁发悚,“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安依熏从容说道:“尚老先生,今天的主角不是您吧,接不接受我们的到来做主权不在您手中。”
既然尚爸爸强烈反对她和尚冰瞿来往,并且还做出那种冷血无情的事情,要将她们母女置于死地,她也不强求尚爸爸接受她这个女媳妇,相反,她更不愿意接受这种残酷无情的公公。
就在这个时候,她身旁忽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声音,“等等——”
谭思蓓定定地看着安依熏,目光无比的温馨,“安姐姐,很高兴你能来。”她随后看向了尚家谭家两位长辈,静静地说,“是我邀请安姐姐来的。安姐姐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心中,安姐姐就是我的亲姐姐,妹子结婚怎能少了姐姐的祝福。”
谭爸爸一听,了然地颔首,看向了尚冰瞿和安依熏,“既然这样,那也算添了一件美事,感谢你们二位的到来。”
只有尚爸爸还紧眯着眸子,死死的看着尚冰瞿和安依熏。而尚翰民一双潋滟的眸宛若被风吹得波光粼粼湖水,包含着各种复杂情绪,深深看着安依熏。
“爹地,我有话和安姐姐单独聊聊。”谭思蓓举着渴望的眸子望着谭爸爸和尚爸爸。
不知实情的谭爸爸点了点头,冲着安依熏笑道:“这段时间内我家蓓蓓多亏了有你的照顾,今天是蓓蓓的好日子,不妨找个安静的地方,你们姐妹叙叙旧。”
随后,服务生把安依熏请到了新娘休息室。
一进房间,谭思蓓上前紧紧握住了安依熏的手,她内心一片波涛汹涌,轻声地说:“安姐姐,我真的想不到你今天会来。”
“傻丫头,你能找到你的幸福我当然要为你庆贺了,你要和尚翰民结婚,连个请柬都没给我,你还把我当姐妹么?”安依熏故作幽怨的瞅了她一眼。
“安姐姐……”谭思蓓弱弱的张着唇,眼底一片惭愧。从主观上讲,她当然是满心欢心邀请安姐姐来的。可是从客观上来说,尚爸爸那么不喜欢安姐姐,再加上尚冰瞿因为安姐姐和尚爸爸闹翻了,这张邀请函她苦想了一夜,还是没有发出去。
她的内心一片充满了惶恐和不安。她执意选择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遭到父亲强烈的反对,幸而尚爸爸及时出现。
她怀孕的事情已经闹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而她要留下她腹中的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接受尚爸爸的安排,嫁进尚家。
或许,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可是,她的终身幸福却是建立在尚翰民的痛苦之上,她很清楚尽管尚翰民已经接受了孩子是他的这个事实,可是尚翰民是并不愿意娶她的。
因为他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