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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靳同村奇案(1)

这是一个凄清的月夜,几间农家土屋在月光下显出模糊的轮廓。一扇窄窄的小窗里,不时地传出“沙沙”的声音,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在用剪刀剪小麦秆。她叫宋念香,靳宇成的内当家。她上身着一件肥大的圆领衫,下身穿一条花半头裤,坐在一个秧马上,动作十分利索。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来,她放下剪刀,抓起旁边的大蒲扇,一个劲地摇着。汗稍稍少些,她又放下扇子,操起剪刀剪起来。

“我说内当家的,天这么晚了,你还睡不睡?”里间房里说话的人就是宋念香的丈夫靳宇成。他坐了起来,赤着背,伸着脖子向外屋张望。

“你睡你的,我怕热,再呆一会儿!我要是死了你就不睡觉啦?”

他妻子最后甩出的一句话,差点把他的嘴气歪了。可他敢怒不敢言,狠狠地朝她瞪了几眼,气呼呼地倒在床上。

宋念香把剪好的麦秆捆成了六把,用手掂了掂,少说也有五斤。想到明天把麦秆卖给伍绪草帽厂,一张大团结没问题,她喜上眉梢。她站起身伸了伸腰腿,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她静下来细听,果然有抓门的声音。

“去你娘的!”她以为是猫,抓起菜篮子里的一个蔫萝卜,朝门扔去。

门外没了动静,她转身朝房里走。刚走几步,又听到有人的呻吟声。

“谁?”

不见有人回答,她的心怦怦直跳,汗毛都竖了起来,“宇成,快……快起来,门外有……有人!”她退回了房里。靳宇成一骨碌爬了起来,“谁……谁在外面?”“门外像……像是有人……”她拿过一条长裤提在手里,用脚往里捅了几下也没穿进去。

靳宇成赤着脚,手里抄了一个家什朝大门走去。

“谁在外面?”

他听了听,不见任何动静。转身走回了房里,“大概是只猫,跑了。”“猫?”她不相信。“对!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门外又传来咚咚的拍门声。靳宇成又抄起那家伙,走到大门外,打开了门闩,“啊……”他一声尖叫,往后退了好几步,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有……有……外面有个鬼……”原来,一个满脸鲜血的人倒在了门口。那人的头和双手顺着打开的门,滑落在门槛上,躺着一动不动。

靳宇成壮着胆子朝门口走去,战战兢兢地:“念香,快……快拿手电来。”宋念香拉开抽屉,拿出手电哆哆嗦嗦递给靳宇成。靳宇成打开手电往地上一照,见面朝下趴在地上的人是一个光头。一个人立刻浮现在靳宇成的脑海里,这人就是靳同村伍绪草帽厂的厂长靳伍绪——他从来都是剃光头的。靳宇成左手打着手电,右手将地上的人翻了过来,果然是靳伍绪,靳伍绪的头、面部和手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这……这咋办?”靳宇成束手无策,“你快到外面喊人去呀!”宋念香捅了他一下,“你……你……去喊!”靳宇成说话已不成声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宋念香一把把靳宇成拉过来,从靳伍绪的身上跨了过去,冲着漆黑的四野喊了起来:“来……来人……来人啦……”

在这个幽深的夜晚,宋念香的呼声令人毛骨悚然。

靳宇成将靳伍绪抱着靠在了墙边,用手摇着他的头:“伍绪叔,你……你……你是咋的啦?”靳伍绪没有反应,靳宇成用手在他的鼻子前试了试,见有气,又喊道:“伍绪叔,你……你是咋的啦?快说,你是咋的啦?”

好一阵子,靳伍绪才挣扎着抬了抬眼皮,用右手向外面指了指,嘴里喃喃地:“狗……狗……”

“什么!狗……什么狗?”靳宇成几乎将耳朵贴在了他的嘴边,还是没听见他的回答。忽然,靳伍绪的头往右一歪,滑出了靳宇成的手,咚地一下倒在了地上。靳宇成一边用手使劲地拉靳伍绪,一边喊道:“伍绪叔,伍绪叔!”

宋念香还在外面一个劲地喊人。村里的人听到她的呼声,闹不清出了啥事,纷纷向她家奔来,村里的几条狗也都汪汪地叫了起来。靳伍绪家院里的那一黑一黄两条大狼狗叫得更凶。

“宇成他媳妇,你家出了啥事?”第一个跑来的是村长靳西祖。

“不……不……不是我家,是……”宋念香刚才没人时胆子还挺大的,现在来了人却又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靳伍绪,“他……他是伍……伍绪叔!”

“他……他……”

靳宇成用手电照了一下靳伍绪,对村长说,“伍绪叔怕……怕是不行了。”

“哎呀!这是咋弄的?”靳西祖问。

“他……他刚才说了几句,我没听清楚,只听他说什么狗、狗的。”

靳宇成说话间,已先后有十几个人来到了他家门口。

“出啥事了?”

“这地下躺着的是谁?”

“谁被杀了?”’

摸不着头脑的人们七嘴八舌地问着。这些来人中,有的手里拿着扬叉,有的提着铁锹,有的拿着棒子。当他们得知躺在地上的人是靳伍绪时,一刹那间都静了下来,竟没有一个人提出送医院抢救。

靳西祖招呼几个人将靳伍绪抬了出来,平放在地上,大家便围了过来。靳伍绪满身是血,腿、手、胸、头、面部到处都是伤,脖子上还有一个大口子,其状实在是惨不忍睹。靳西祖用手电沿着靳伍绪爬过的血迹往前照去,那血迹绕到了屋后面。他收回了光线,又反映在靳伍绪的脸上,对众人说:“这八成是让狗给咬的。”又对身边的一个小青年说:“快去告诉靳伍绪家里的人!”

“也不知道伍绪还有救没救?”人群中不知是谁冒出一句。“不管咋的,也得赶紧把人送医院去。宇成,快把你家的竹床拿来。”靳西祖一挥手,几个人抬出个竹床,手忙脚乱地将靳伍绪抬上竹床,又找来绳子、扁担。正在系绳拴杠时,听到有人说:“伍绪家里的人来了!”人们循声望去,见不远处有三个黑影迅速朝这里跑来。

“我爹怎么啦?”问这话的人是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人,他叫靳飞磺,是靳伍绪的次子。他身材高挑,相貌清秀,长得像个白面书生。跟在他后面的两个人是靳伍绪高薪雇佣的保镖。皮肤黝黑、满脸疙瘩的叫艾走堂,胖墩墩的叫向喜通,他们平时是从来不离开靳伍绪的,是靳伍绪的贴身保镖。艾走堂和向喜通见靳飞磺在问众人,也气势汹汹地随声附和。众人都默不作声,谁也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只是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刚才忙着系绳拴杠的人也停了下来。

“这是谁把我爹打成这样了?!是谁?!”靳飞磺气势汹汹地问。

“这是谁他妈的吃了豹子胆,把靳老板打了!”艾走堂双手叉在腰间,说话时对着村长靳西祖。

靳西祖没敢理直气壮地说是被狗咬的,而是用极小的声音和不肯定的语气说:“伍绪叔可能是被狗咬的。”

“什么?狗咬的?”靳飞磺弯下腰,用手拨拉着他爹的衣服和伤口。

“还是早点送医院吧!”靳西祖建议他们。

“好哇!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把我爹打成这样还说是狗咬的!等把我爹送医院后再来跟你们算账!”

靳飞磺不停地骂着,谁也没敢和他争论,有几个人悄悄离开了。靳飞磺又命令村长靳西祖:“你还不叫人把我爹送医院!要是我爹死了,有你靳西祖好看的。”靳西祖不敢怠慢,又拾起扁担,系好绳子,招呼几个人抬起竹床。

一大早,村里就传出靳伍绪死亡的消息。从村南头到村北头,从村东头到村西头,村部前、碾子旁、巷子里、水塘边,到处可见三五成群的人们窃窃低语。而一旦靳伍绪家里的人出现,人们便停止议论,自动散开。

六十挂零的帅大爷,赶着他那头有十多年耕龄的老牛,路过靳伍绪家院子门前时,听到院子里传出吵闹声。他没敢停留一步,用手轻轻拍了拍老牛的屁股。牛似乎非常理解主人,加快了步子,低着头向前走去。

帅大爷来到一个水塘的堤上,一片绿油油的小草出现在他的眼前。棵棵小草的叶端,都挂着一个个小小的露珠。老牛用不着他吩咐,便自觉地走进这片草地,开始早餐。帅大爷站在堤上,往东望去,朝阳已映红了半边天际。他觉得今天的阳光特别明丽,官龙山上晨雾缭绕,比哪一天都美丽。其实,太阳还是昨天的那个太阳,官龙山还是昨天的那座山,只不过昨天他没有今天这样的好心情罢了。望着水塘里跳跃的鱼儿,望着面前无际的庄稼,又回头看到升起炊烟的靳同村,帅大爷心中立刻产生了一种不唱不快的感觉。他像一个淘气的放牛娃,甩掉脚上的那双破布鞋,骑到了他的老伙伴身上,亮开了嗓子,唱起了他孩提时就开始唱的老掉了牙的放牛歌,脸上也洋溢着孩童般明朗的笑。这是几年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唱着唱着,他忽然听到村里传来哭声。他侧耳细听,原来是靳伍绪家传出的哭声。“哭吧……哭吧,早该听到你们哭了……”他心里这么说。这哭声又勾起了帅大爷心中一件痛苦的往事。

那是半年前的一个晚上,他的儿媳妇谈清芳插着房门哭了一夜,那哭声凄惨极了。第二天谈清芳就失踪了,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和儿子几乎倾家荡产,也未能寻找到谈清芳的踪影。想到这里,帅大爷脸上又布起了阴云。儿媳妇的悲惨遭遇他实在不敢再往下回忆了……

对于靳伍绪的死因,被狗咬死的是一说(还有人说是被他自家养的那条最凶恶的黑狼狗咬死的),有人图财害命是一说,报复杀人是一说,总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靳飞磺一口咬定是有人报复而杀死了他爹。他到县公安局报了案,又对村里人说,如果抓不到杀死他爹的凶手,他靳飞磺誓不为人。

靳伍绪开办的草帽厂共雇了二十几名职工,老板一死,厂里人心浮动,生产也就受到影响。食堂的早饭已开过,也没听到有人招呼大家上班。艾走堂走出饭堂,用筷子敲打着饭碗,恶狠狠地说:“这个月的工钱你们还想不想要?厂长刚死,你们就不想干活了?还有小老板呢!告诉你们吧,这草帽厂是伍绪叔私人开的,只要我跟小老板说一句话,说开除谁就开除谁!”他用筷子指着青年职工鞠怀叶,“去!快干活去!”鞠怀叶把头一歪,瞅了他一眼,愤愤地说:“你算他家什么人,有什么权力来管我们!”艾走堂把碗筷往地上一扔,冲到他跟前:“老子是负责厂里保卫工作的,当然有权管你们。”鞠怀叶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了一声。艾走堂见鞠怀叶不服管,挥拳向鞠怀叶身上打去。

“老板娘来了!”有人喊道。

“别打了,别打了!”说话的人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妇女,她头上缠着一块白布条,身穿一件乳白色上衣和一条黑裤子。一身素装勾勒出她匀称的身材,她那白皙的双颊上,有两个动人的小酒窝儿。昔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现在显得有些红肿。她就是靳伍绪的第三任妻子范秋慧。

艾走堂见到范秋慧,不情愿地住了手。虽说有小老板撑腰,但范秋慧毕竟是老板娘,艾走堂自然不敢得罪她。“老板娘,怀叶这小子带头闹事,他想罢工!”“老板娘,他光骂人!”鞠怀叶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反控着他。范秋慧揪了揪发酸的鼻子:“走堂,不能这样对待他们。”她回过头来,有气无力地说:“还是请大伙先上班干活吧!”工人们放好自己的碗筷,朝车间走去。

乡医院。派出所老马正和迟大夫在医生办公室里谈论着什么,听到有人敲门,迟大夫绕过桌子,打开门。从门外进来一个夹着公文包的人,他就是县公安局的老侦查员滕殿安。他四十出头,皮肤粗黑,一头短发,显得非常威严。

“尸检搞完了吗?”老马一见滕殿安进屋,问道。

“完了。”滕殿安递给老马一支烟,又从上衣兜里取出打火机,给老马和自己点燃烟后,深深地吸了一口。

老马右手夹着烟,左手拿起尸检报告看着,那上面写道:

死者靳伍绪,男性,51岁,身长169厘米,上身着灰褐色绸马褂,下身穿黑色的确良裤。营养良好。经尸检,背部尸斑已形成。其头、颈、胸、腿及胳膊,共有14处伤,伤口周围有齿痕,系狗咬所致,有3根血管被咬断。

死亡结论:大失血而死亡。

“狗咬的?”老马惊奇地说。

“对!是狗咬的。这就没我们的事了。”滕殿安把烟头弄灭,抄起报告单出了办公室。

靳伍绪死后,靳飞磺就坐到了厂长办公桌前。他正悠然自得地抽着烟,向喜通从外面急呼呼地跑了进来,“小老板!”“什么?”靳飞磺“哼”了一下,向喜通马上改口道:“老板,公安局来人说大老板是狗咬死的,尸体家属可以处理了!”

靳飞磺站了起来,一拍桌子,“什么,狗咬死的?我不信!他们不管,我找陶县长去。”说罢气呼呼地冲出办公室。

今天夜幕降临时,靳同村与沉默的往日不同。炊烟四起,直升云霄。有的人家杀了鸡,有的人家宰了羊,有的在炸鱼,有的在煮汤,仿佛今天是他们的盛大节日。

帅大爷端起了与他告别一年有余的三钱小酒杯呷了一口,吆喝着儿子:“登阳,你也来一盅!”帅登阳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小酒杯,大拇指伸进杯里用手夹着转了一圈,斟上一杯,举杯对他爹说:“爹,今天喝个痛快!”

“我也要喝!”帅大爷的孙子伸着小木碗,也要喝酒。

“小孩子不能喝酒,长大读书不聪明。”帅大爷用筷子夹了一块肥肥的肉,刚放进小孙子的小木碗里,就听到外面噼噼啪啪的爆竹声。

“谁家办喜事,咋这么晚放爆竹?”帅大爷问。

“不知道,出去看看!”帅登阳拔腿就往外跑。

“我也要去捡爆竹。”小孩紧跟在后。

帅登阳和他儿子一口气跑到村东头,见一棵苦楝树上挂着一串长长的爆竹,还在噼噼啪啪地响着,树下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这是谁干的?”

靳西祖问道。

“谁知道呢!”

有人答道。

这爆竹声震惊了靳同村,传遍了四乡八里,也驱散了靳同村村民们心头的阴云。爆竹的火光映红了苦楝树下这一张张笑脸。帅登阳望着仍挂在半空的鞭炮,它仿佛变成了自己的身影。半年前的一天,他被人用绳子反吊在这棵苦楝树下,痛得叫爹喊妈……他擦了擦眼睛,酸涩的泪水溢满眼眶。

“嘿嘿,过年喽!过年喽!”

突然,一个身穿“百家衣”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从人群中蹿到燃烧着的鞭炮下面。他手里提着一个鸟笼,笼里是他的好伙伴——一只花色灿烂的八哥。他提着鸟笼,手舞足蹈地跳着,吆喝着。这人就是靳伍绪的长子靳飞飞。靳飞飞比他弟弟靳飞磺大两岁,十岁时丧母,从此,家里无人照料他。他到处拾破布头,洗得干干净净后,自己缝成一件五颜六色的衣服,一年四季不离身。他的脑袋大得出奇,颧骨凸出,一双深陷的眼窝,令人望而生畏。只有胆大的靳西祖,一把抓住他,像哄小孩似的:“飞飞,快回去,别让鞭炮炸着。”靳西祖把他拉出了人群。他一边往家跑着,一边挥着手喊:“过年喽……过年喽……”

折腾了半晚的村民们大都安歇了。范秋慧拖着疲惫的步子,插好了门闩,坐在床沿上。屁股一着床沿,靳伍绪那张凶恶的脸庞立刻浮现在她眼前,她站了起来,右手紧捂在胸前,望着床,往后慢慢退到长沙发旁。

她在沙发上来回翻腾了几次,才渐渐入睡。蒙眬中,她听到门外有响声。她屏住呼吸静听,果然有拨动门闩的声音。

“谁——?”

她坐了起来,喊道。

门吱地一下打开了,蹿进一个黑影。她本能地用双手紧紧护住前胸,伸手取衣服。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门就被关死了。

“秋慧,你别喊,是我……”

“你……你……”她直发抖。

“你别怕,我是飞磺。”

“你……你来干什么?”她抓住上衣捂着前胸。

“爹刚死,你一个人肯定害怕,我来陪陪你。”靳飞磺坐在沙发上,伸手拉范秋慧,她腾地跳起来,退到了床的另一边。

“你出去!要不然我就喊……”

靳飞磺一个箭步跨过去,伸手去堵她的嘴。

“别……别叫。让艾走堂他们听见就坏了!我倒无所谓,你的名声……”靳飞磺边说边伸手搂她,她直往墙角退。

“飞磺,我……我求你了。看在你爹的份上……”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压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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