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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沈从文甲集(10)

玖说:“五,那我们两个人去问她,问她凭甚理由不先来讨一点糖吃,就贪图那两个眼睛。”

玖说到这里笑了,五也笑,就是女生X也不自然的在笑。

女孩玖到后邀五到朱宿舍去时,五以为天气冷,只适宜于在房中说点笑话,不适宜于吵嘴,所以不去。玖则孩子脾气,非问明白不可,所以一个人就走到朱住处去了。

女生朱正灯下用小刀裁那本《废屋》看,见玖来,欢喜极了。玖很生气的样子,问朱道:“朱,我们雪人被人悄悄儿打了!”

朱“呀”的一惊,因这一惊孩子脾气的玖也看得出这事朱是无分了,就告给朱以种种事,却没有说及五会疑心过她,只说自己还以为若果是熟人胡闹,一定就只有朱才有这胆气。

朱说:“我恐怕有胆气也没有功夫,我一回来看这本书,刚才把饭吃过,又开始来看。我正看这书上你的影子,很有趣味,还看到A先生说他自己小时候顽皮的事情。”

“可是我们倒应当明白一下,现在是谁在顽皮把雪人打碎的!”

“我想这一定是男子作的事,男子是照例有理由做这些下作事的。上一次我说的那柱上写的字,除了男子谁个女人会那样写。”

玖心想:“倒像是仇人,五说你你又说五,”想起这些时女孩玖好笑。

朱也正想到五,问玖:“五知道了这事情没有?”

玖不能再隐就说:“五还以为是你做的事,所以我来问你!”

女生朱听说五有这种猜疑,心中很难受,问玖:“玖,我问你,他们有人说A先生在爱五,你不相信么?”

玖说:“这件事我怎相信?”

“那么就是五在爱A先生。”

“或者是那样,我仍然也不很清楚。好像他们都欢喜同哥哥说话。”

“都?什么都?五同玉两个罢了,另外还有谁么?”

“好像……”玖只这样说,就用微笑作收束,因为她要说的是“好像你也并不讨厌我二哥,”但忽然明白这个话不能说出,所以笑了。

女生朱似乎也悟出了自己说话的不检处了,也干笑。在干笑中她注意到玖的神气。女孩玖,过了一会,问朱是不是欢喜郁达夫的书,因为看到了朱的书架上有一本达夫代表作。朱告玖的话都是另外一个关于下雪的故事,因为男子A的《废屋》一书上,有好几次是用雪地作为背景的东西,玖虽非常明白那雪地的乡村,可是无一点趣味,所以仍然答非所问,又说到另一件事上去了。

女孩玖被女生朱留到住处同睡。熄灯后,还没有听到玖回宿舍的声音,女生五在隔房问女孩玖是不是已经上了床。女生X虽听到这话,也不代为答应一声。到后五同玉说话了,说到关于女孩玖同朱日益亲密的事,女生X听得到一些,就把这点话语合揉在另外一些见闻中,断定了朱同玖的关系,是为什么原故如此亲密,这理由,不消说是还有男子A在中间了。

这夜里,一个住在校外饭馆里,被赌博所欺骗的中年厨子,忽然悄悄的走到江边用绳子自缢到船埠铁柱上,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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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饭馆中人就起身了,不见了厨子,各处寻找没有发现。同时有车站中人到江边去看江潮涨落,发现了这雪地里的尸身,腰间的油腻围裙,以及宽盘的脸,估计像是一个饭馆中掌管锅铲的人物,所以即刻到学校来报告。饭馆中老板同到送饭的江北小子去看,看明白是大师傅,吓慌了,踉踉跄跄奔回铺子,把已经开过的铺板门重行关上,已经淘好的米放在一旁,到镇上禀报去了。

到了应当吃粥时,许多年青人仍然如往日一样,走到馆子里去吃大师傅两只肮脏肥手搅成的粥。粥吃不成,倒知道了出了人命,一传十,十传百,这新闻即刻就普遍及学校了。凡是听到这消息的,本来无意到江边去散步,因为事情新奇,也邀约去看,所以男女学生皆谈到这件事情,住在X字宿舍里的女孩玖同朱,还正在分吃一碗面,听到隔壁有女生到过江边来的说到这件事,吓了一跳,以为是同学自杀。到后又听到说是厨子,放心了,因为女孩玖说八点钟那蔡女士会来,就一同出了校门向江边走去。随即就忘记了。

在去车站的路上,她们碰到了女生X。

“X到车站玩去。”朱说的话非常自然,略无其他意思。

怀了成见的女生X侧立在大路一边,做着很难看的神气:“你们是想去看死人吧,好兴致!”

女孩玖诧异了:“怎么,死人死到车站么?”

女生X似乎也为女孩玖的话诧异了:“难道不知道这件事么?”

女生朱说:“我们是预备到车站去接玖小姐一个朋友。你是看过死人来了,怎么样?是兴隆居饭馆里厨子么?”

“我……一些聪明人全在那里看热闹!”

“去,密司X,同我们到车站玩玩,今天出太阳,多暖和!”

本来怕见朱同玖的X,听到朱的话,又不能不随到这两人走了。

她们一起在车站等候第一趟车,见到许多同学从江边回来,皆各人用着一个从戏场出来的神气,讨论着这件事情。又有些还坚持一个谬见,以为这人死得岂有此理,因为这类人大体是纵感觉到要自杀,单用着天气寒冷一个理由,也会把这牺牲精神失去的。又有些女子,则又很满意见到了这样一回事情,本来天生一颗容易感动的心,若果是死者为同学死的理由又是恋爱,那她就无论如何也要同情了。又有在学校会做情诗的学生,都觉得这题目只给了做旧诗的人一个好机会,新诗可无处下笔,所以就放弃了这个不愉快的故事,同朋友另外批评人生去了。一个学校有六百人,大约到江边去看看这个死者的当有一半以上,其中还有职员,口中含烟,数目不计。

还有兵营中的兵士,就是成天吃小米饭,挨打,到屋外空地上拉屎,到雪里做工的那类蠢东西,刚刚挨过打的,也仍然到江边去用着“怎么会死”那种天真烂漫的眼光看了一会,且在那胖的印象上,与同伴作点嘲笑,全身发松回到营里去报告这事。

女孩玖问X:“究竟是什么原因,大家皆仿佛这样高兴!”

女生X说:“我是并不因为要看这死人到江边的。”

女生朱不做声,就望到这些从江边走回的女生心中好笑,心里想这真是一件奇怪事情,上一次校长陪拉拉博士来演讲,听讲的人就没有这样多。其实则这个一点也不奇怪。年青的人,会欢喜新鲜事情发生,就是那么点点理由,也就够使全个学校得到一个爽心的刺激了。

也有因为赶早车过上海,车没有来,所以抽空跑到江边去看看这大师傅新奇的死法的,回时就在那月台上同人谈论各样死的姿式。

火车到后,下来了一些,候车的争先上车,机关车头一掉,四十分钟这消息就被带到上海各报馆里排字间去了。下车的人仍然没有女孩玖所要等候的人,车走了,玖看看天又看看回身的列车,无望了。

“人又不来,奇怪的事!”

“你们有课么?我可要走了。”女生朱说了想走。

本来无课的女生X,也作成走路的姿式,从月台向低处轨道跃下。

女孩玖说:“朱,不能陪我到医院去看看我二哥么?”

朱摇头说不去,似乎是因为X的原故,心有所怯,故愿意转学校去。

“你没有工课!”

“我旁听有课。”

女孩玖就向女生X说:“X,你可不可以同我去那里看看我哥哥,回头又一块儿回来。”

女生X低头不能答应,玖就说:“X有课我知道,还是朱你同我去。”

朱还是因为X的原故没有答应。见X没有走的意思,就先走了。女生X见到朱已走,自己不好意思不走了,就沿铁路向南走,玖不作声,看到这两个女人从烂雪路上走去,心中以为朱是不愿意同她到病院去。走了三十步,快转弯了,女生朱忽然又回头喊女孩玖。

“玖,小孩子,莫生我的气,我要有事情!”

玖不做声,朱又借故跑回车站,一面跑一面说:“我知道你生了我的气,我知道你生了我的气——”

走到玖身边,把玖拉住,就向病院方面走去,仿佛完全只是一个不得已的理由,就因为不愿意使女孩玖难过,才委屈的随了这女孩玖的意思,勉强的做一次奉陪的人。女孩玖回头望X时,朱也就回头,且问X:“高不高兴一起去?你不去,玖小姐会生气!”

但女生X站到那雪地里,摇摇头作了一个苦笑,拒绝了。她想起随了这两个人来到车站,仍然一个人回去,第二次的笑了。第二次笑时只有自己知道,因为并肩行去的玖同朱,很快的就转入一个红墙后面,不再见到人了。

十点钟车来了两个拜访男子A的客人,两个人一前一后皆到了XX大学的传达处,放了一个名片。知道了人是住在去校不远的XX病院后,那其中一人就到病院里去了,其一个则另外说可会女孩玖。到病院的男子,是XX书店的小编辑,就是在前天下午为女孩玖所窘的那人。在女生会客室见到了玖的是男子A友人之一,这人特意前来报告蔡某夫妇被捕的事情。XX书店的小编辑,到了病院,见到了男子A,最先很客气的把书店经理给男子A的稿费一百元从皮夹中掬出,数点了一下,送给男子A,且戏子样子说话,从“久仰大名熟读著作”起始到“听说贵体违和”为止,说了一篇文法不错的客气话以后,就说到前一天女孩玖到书店的事来,言中表示对男子A无限羡慕。到后就呈上新著一本,说是请求赐教,把话说完,还不走,其用意是很难索解了。

男子A间或就在一些杂志上见到过这新诗人的名字同诗题,如今却想不到这就是据说新中国的新诗人,且把新诗也献上了。因为这人好像还得谈谈“文坛”的问题,如其他拜访的年青人一样,或者还得来一点褒奖才能痛痛快快打发回去,所以男子A就同这人说到一切近日上海刊物与出版业情形。这编辑非常愿意把话延长,则意外的事或将在机会上发生,方不辜负今天老远坐火车来的原意,所以说了这样又是那样,总似乎非常关心这些事情,一回去就将写文学史那种样子。当这编辑兼诗人自己发挥主张,洋洋洒洒像做文章的谈到一切,且述及其自己同生活奋斗的经过时,男子A就唯唯否否,答应着这编辑,一面心中打算一百块钱将如何支配到朋友同自己债务的偿还上去。

不久女孩玖同另一客人来到病院中了,玖先进房,见到玖用跳跃急促的姿式跑进房来,正想说话又忽然凝住了喉咙不再说话,这编辑以为是女孩玖在他面前害了羞,就心惊肉跳,感动到全身是诗。

男子A见了女孩玖,就告她:

“玖,他们送我钱来了。”

玖不做声,望望二哥又复望望那XX书店的俗物脸嘴。

男子A还以为是玖因有人在此的原故不说话,故又说道:

“你说蔡先生会为我们拿来,她还不来,我们或者还得为她送去才行!”

女孩玖几几乎是呻吟的样子在喉中噢了一声,走出到房外同客人说话去了。

“玖,你怎么又走?你得今天到上海去为我还蔡先生的钱,还得买一点药来,不要走!”

女孩玖即刻又进房来了,后面跟了朋友周君。那小编辑站起来了,男子A在朋友周走到床边来握手之后,不得不为周介绍,“那是XX,诗人,那是周,周XX,”这样一介绍,那编辑就想把那诗手伸出来准备捏,但周却无心做这件事,坐到床边一张藤椅上了。

“见到蔡夫妇么?”

这男子就望到玖,稍稍迟疑了一阵,才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句话。

男子A又问:“你是不是蔡告你才知道我这病?”那男子仍然还是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

因为在先本意来告A,商量关于蔡夫妇二人的事应如何对付,到这里时先见到玖,一谈到A的病,所以同玖商量却只能把这消息再隐瞒一天两天为好了。男子周不能把话只维持在朋友蔡夫妇生活上面,所以看到了床边一本新书,还以为什么好书,就随手拿起翻了一页。他不知道所谓诗人就是身边的先来的客人,问A:

“是谁的诗?这东西也拿来印。”

男子A说:“周,诗人就是面前的人,这本诗应当是一本好诗,应当多看看再说话!”

那诗人编辑听到周的话稍稍在脸上发了点烧,但疑心周即是编大文月刊的有名批评家,就在男子A说过话后说道:“这拙集倒想请教,不知周先生是不是高兴看看?”

男子周说:“失敬了,想不到今天在这里见到诗人。”

那编辑听到批评家称他为诗人,全身皆热了,就很谦卑的问及一切文坛事情,且随意批评一下新诗,虽极谦虚的说这是一种胡诌,然而为了表明这胡诌也仍然是有思想有头脑的东西,所以他很矜持的说了一回后,又在各人作品上作一个小小估价,又骄傲又可怜的情形在周面前裸露无遗。

男子周只点点头,笑,女孩玖站在床头,也很好笑。

到后大家全无话说了。玖就问周,什么时候大文第十期出版,有些什么文章在上面。男子周知道玖的意思所在,所以告玖月刊文章以外,就同玖来讨论杂志最近的种种问题来,消磨这一个崭新的日子。

那编辑若非另外又来了扁脸教授,一开口就说病人不应当时时刻刻有客的话,他不至于即刻就站起身要走了。既站起了身,还没有想走的意思忽然又很冒失的问男子A“这里看护是男子还是女人”那样新奇的话,男子A不敢再同这诗人说话,就任他走去了。

诗人走了,出了病院,就像一个失恋的男子一样,自己明知道对女孩玖是无望了,就想象周如何在女孩玖面前献媚的情形,觉得非常可恨,恨不得有机会雇人打他一顿,但还没有走到车站,他的思想又改了方向,凭记忆想起大文月刊的通信处详细地址,以为明天即应当寄一本诗给这个有声望的名人,期望到那有名的批评了。

男子周临走时,男子A托他,为蔡带三十块钱回去,另外又还蔡二十。正正想来到这里同A借钱供给蔡夫妇狱中费用的呢,完全把上海方面的隐瞒不说,拿了钱,看看表,只差二十分火车就要到站,嘱咐到A安心再在这院里住三五天再出院,就要走了。

“不坐坐么?我明天就要出了这个地方,我明天要到上海去。”

女孩玖听到这个,就大声的很惊诧的样子说:“绝对不能到上海去!”

“玖,那你去吧。我们应当要安置一个炉子,还得买一点吃的东西!你去为我买吧,只看你自己会不会做这些事。”

“我完全会,你只不要即刻出院,我一切去办!医生告过你说血分太坏,缺少凝结成分的胶质。还有,一出去,就——”

男子周不让他们说话到最后,就浑乱了这谈话,一面说要走要走,一面向女孩玖示了一个意,再同A握握手,很丈夫气的走了。女孩玖送了周出到门外,很忧愁的说:

“我怕瞒不了他!”

“不行,他今天无论如何不能因为知道这个消息,耽搁了他晚上一晚安静的睡眠。”

“我怕他要问我!”

“你不要一个人再在他这房里陪他了。你当借故说学校有事情非做不可,就返到学校里去,也不要为这个事担心失眠。这个是可以水落石出的事!一点不要紧,你就照到我的计划去做,隐瞒两天,到他可以抵抗身体上的衰弱时,我们再告给他就无害于事了。”

女孩玖当真即刻就离了二哥的病院,一个人很寂寞的返校中去了。下午一天没有见到二哥,男子A,尚以为一定是又在学校因为想起病人的事情在泣,眼睛哭肿了,既不敢到堂上听课,也不敢到病院中来。女孩玖的哭是当真的,因为想起二哥,也想起平素教过英文的蔡夫妇,为巡捕捉去,在狱里床也没有的情形,所以心上就软弱得很,不得不哭了。

到了晚上玖没有吃多少饭。因为五同玉的不了解,以为眼泪的多同食量的少皆为二哥的病,又因为不愿意为同楼的五与玉不了解的安慰,所以仍然走到女生朱处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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