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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猪喜剧(上)(2)

刘发松渴望这个女人。见她略微挺着肚子从身旁走过,刘发松就会眼前发黑,那是晕眩。平时刘玉英也打牌,但打得少。更多时候她都在家看电视,或是用手机发短信。她住在刘发松的对门,刘发松总能观察到她。以前人们都在外边上厕所,现在老一辈的人也还这样。外边的厕所都是胡乱搭的棚子,到处是窟窿,通风漏光。如果刘玉英能蹲在这样的厕所里,刘发松一定会瞅准机会去偷看她。可是没有这种机会,她的新房里就像城里人一样装有洗手间。怎样才能得到眼前这个女人呢?刘发松动了很多脑筋,就是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办法。每天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对刘发松是一种折磨。而刘玉英自己,却并不知道底细。她不知道住在对面的刘发松,一直在想要她。刘发松想告诉她,又不知怎么说。

一天,他去村长开的杂货铺买一瓶酱油。村长不在杂货铺,是他的老婆在那里。村长在他回来的路上拦住他,村长说,刘发松你不要打刘玉英的主意。刘发松给闹了个大红脸,他不明白村长如何知道他的心事。我没打。别犟嘴,村长铁青着脸,你们这些人尾巴还没翘,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弄不好,麻烦最后还是会到我这里,我不想整天给你们弄这事。村长劈了一下手就摇摆着走了。看上去孙得贵已经很老了,可是他的眼睛却毒着呢。这是刘发松为刘玉英受到的第一次羞辱。他还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只是在心里想着就受到了警告。而村长的警告,带有明显的轻蔑。他说,你们这些人!

除了在孙得贵那里,刘发松还受到了第二次羞辱。而第二次带给他羞辱的是陈白义。因为真正和刘玉英睡上觉的男人正是陈白义。这事太荒唐了,从头至尾都不像是真的。但刘发松知道,没错,它是真的!让人想不通的是,陈白义还是陈文广的侄子,两人在村里是远房叔侄关系。当然从年龄上看,他们两人又很亲密,陈文广实际上只比他的侄子大两个月零九天。他们一块长大,并且一块上学读书。尽管如此,陈白义还是睡了刘玉英。最先和唯一发现这事的自然是刘发松。

刘发松睡到半夜就会醒来,醒来后再也睡不着,这在王桂芬走了之后已经成了规律。起初让他睡不着的原因,是很笼统的“女人”,然后逐渐演变成一个特定的对象:刘玉英。刘发松从床上爬起来,他会走上五六十步路,专门跑到对面去,在刘玉英家的墙角下哗哗地撒上一泡尿。他掌着自己的东西在那里站上一会儿,仔细听着里面刘玉英的声音。睡觉也可以有声音,这是刘发松在那儿撒尿以后才明白的事情。刘玉英睡着了,或是在床上辗转反侧,或是也在房间里起夜上厕所,这些不同的情景会发出不同的声音。刘发松每天半夜里都会过来撒尿,并站上一会。隔着墙壁,他就能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这应该是夏天。到夏天了吗?到了。人们的衣服越穿越少。烟灯村人天热的时候习惯在外面睡。刘玉英不睡外面,她睡在自家屋顶的平台上。满天的星斗,夜气微凉。大约在转钟那会儿,刘玉英咳嗽了几声,从屋顶上下来,重又回到卧室里。刘发松在自己家里隐约听到过她的咳嗽声,现在看来那就是信号。她的房门一定虚掩着。陈白义就住在刘发松隔壁,和刘玉英也对门。可是刘发松没听见陈白义一点动静,没听见走路声,没听见门响。那么,陈白义是怎么过去的呢?

而等他出来撒尿时,他突然听到了屋里的调笑声。那是陈白义和刘玉英,刘玉英说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叔叔吗?可是,陈白义嘻嘻笑着说,我不这么做却又对不起婶娘啊。这对狗男女!刘发松的身上陡地起了一层寒意,他呆在那里,还没来得及尿出来的半泡尿,又回到他肚子里去了。

陈白义也在外面打工,不久前回来了。原因是他所在的企业实在不怎么样,老加班,工资又低。他想先回来做一些新的打算。这一年猪肉发了疯地涨价。陈白义想,肉价这么涨下去真还不如办个养猪场。他脑子活,却也有点怕担风险,不敢大规模投资。当然喽,他也没那么多钱。所以,他还是想先试一试。陈白义把自家的猪圈扩建了一下,围墙往四周推了好几米远,还略为加高了一点。然后,他从镇上买回了两头大母猪。两头大母猪,还算不上是个养猪场。陈白义的想法是从小处做,再逐步扩大。他要做这个产业链条的前端,或是“上游”。肉价不是老在上涨吗?那么,养猪的人肯定会多,哪怕现在还不是太多,以后也一定会不断增多。既然如此,总得有人提供猪崽吧?陈白义就要做提供猪崽的人,他要大量地产出猪崽。到时候猪崽的价格也不会低。他看准了这个,赚钱的日子就在前面。

两头母猪,一头纯黑,另一头的猪毛则白一块黑一块的花着。猪肚子都一样,大而松松垮垮,像是吊着只大布袋子。陈白义想象着那里面可以装上好多只猪崽。买的时候,据卖主说,两头猪都已配上种了,就等着回家怀崽吧。陈白义满心欢喜,他看着自家买回来的母猪,那挂在猪肚子上的奶头,就像是旧式西服上的纽扣。它们晃晃荡荡的。陈白义把它们想象成了小猪崽子的脑袋,它们没几天就冒出来一茬,没几天又冒出来一茬。一茬一茬的小猪崽子,挤挤搡搡,晃得陈白义的眼睛发花。

听说陈白义回到村里来是为了办养猪场,这事惊动了孙得贵。村长高兴啊。这么些年村里老办不了企业,经济上在镇里的排名始终摆尾或接近摆尾。没准陈白义能弄出点起色。孙得贵背着手来查看。他看到了什么?两头猪,而且是两头母猪。村长脸上的颜色在迅速加深,就像是他不小心刚吃了一颗含有毒素的野果子。

这就是你办的猪场啊?陈白义说。

现在还不是,以后慢慢发展。

慢慢发展?孙得贵冷笑了一声,亏你还是从外面回来的,也算是见过些世面。从两头母猪发展成一个养猪场,要多少年?你算过没有?这就像用两只母鸡发展成一个养鸡场,你算算。

陈白义无故遭到了孙得贵的抢白,他不知道村长愤怒的根源到底在哪里。我没想那么多,不是也怕担风险吗,陈白义辩解说,我想先卖猪崽试试,看看利润怎么样,走一步看一步。

那你还说养猪场?你就说家里喂了两头猪好啦。孙得贵围着猪圈走了几步,仍然有些不甘心。他说,你这么搞没出息,要搞就搞大的。见过养猪场吗?人家动不动就几十上百头,或上千头。你弄个十来头也算是那个意思啊。真要那样做了,你就是我们村里的第一个农民企业家。我们村还没有企业家呢。我支持你,报到镇上去,镇长也会支持你。

陈白义这才明白了村长的意思,他才不管你怎么办呢,他只在乎能有个东西往上报成绩。村里可能好长时间都没什么可报的了。

要报你就报别人吧,陈白义显得很冷淡,他突然觉得这很可笑,你随便报谁都可以。

在孙得贵看来,这肯定是在顶撞他,他已经窝了一肚子火。可是他忍着,他希望事情还能有转机。报别人?你看看还有谁这么想。想要办猪场?一个个都是猪脑子。村长好像非常恼火,谁会想到创业?你要真是想办,我可以帮你。还是先建猪圈。现有的这个不行,你要扩大十倍,或二十倍。然后你抓十几只猪崽回来,先喂着。我请镇长下来视察,到时候把村里别人家的猪,也都集中到你的猪圈来。这不就形成规模了?镇长一高兴,可以让信用社给你贷款。说不定,你从此就能翻起来。

陈白义想了想,忍不住笑起来了,他觉得这就像是个笑话,可能他想到了人们纷纷往他猪圈里赶猪的情景。我不想那么干,我只想试着挣点小钱。陈白义不知道他的笑声又冒犯了村长。

不想干算了,孙得贵说,糊不上墙的泥。村长已经走开了,这时又转过身来。他指着陈白义的鼻子说,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出去待了些时间,我就管不了啦?哼!要知道你们还是烟灯村人,有什么事还是会到我这儿,你信不信?村长的指头点着,几乎要戳到陈白义的脸上去。

4

并非像孙得贵所想的那样,陈白义不把他当回事,不是,事实是他仍然为得罪了村长而害怕。他在烟灯村说话,办事,甚至走路都变得小心翼翼。在外面打工的经历,只有那些挣到大钱的人才会真正牛皮起来。陈白义还不是,他更在意的还是他圈里的母猪。他在等待着它们产下第一批猪崽。陈白义需要钱,他也想娶上媳妇。他的叔叔陈文广娶了媳妇后,曾跟他说过私房话。陈文广说,女人真是好东西。

陈文广说过的话,陈白义从刘玉英那里得到了证实。女人真是好啊。有时,陈白义会想,陈文广确实不该对他那么说。他会不会是为了求证,才去找刘玉英?不能这么想。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非常复杂,里面不单单有愧疚。虽然是远房,他们仍然可以被视为亲属,并且不是一个辈分。这更像是一种乱伦关系。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种关系在很大程度上刺激并伤害了刘发松。刘发松一直都在心里把刘玉英当成他的女人,尽管可望而不可即,但至少总还可以默默地幻想。而现在希望破灭了,她居然和自己的侄子鬼混。刘发松不能原谅他们,仇恨在他心里滋长。什么事情都有因果。陈白义和刘玉英的事,暂时还没有在烟灯村变成丑闻,却很快传到了义乌。仇恨让刘发松成为一名告密者,他向远在义乌的陈文广告发了他们。

村长的杂货铺在村南头,陈白义和刘发松家则在村北头,刚好是在村子两端。杂货铺由铁皮棚子做成。里边卖些胡椒、陈醋、味精,酱油和扑克牌这样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比较显眼一点的是,有几包封皮上沾着灰土和污渍的卫生巾、几包饼干,和一些不知道有没有过期的可乐饮料。另外还有两条好烟,和两瓶稍许好一点的酒。酒在电视里经常能看到它的广告,烟是那种绿色的烟嘴,刘发松在茶馆里见“老油条”抽过这种烟。它们被搁置在这里显得很不协调。而且,它们的数量从来就没有减少过,当然也不曾增加。两条好烟和两瓶好酒,它们处在显眼的位置,就像是一种道具。

除了这些东西,杂货铺里还有一部公用电话。以前人们要和外面的家人联系,通常都会来村长的杂货铺打电话。后来手机普及了,这部公用电话因此常年蒙着灰尘,它唯一的用途变成了村里和镇上联系的办公电话。

在电话机的旁边,村长的老婆用细绳吊着一个本子。那是乡下学生用的练习簿,老式的那种,宽宽的,里面都是细格。村长的老婆用这个本子记载人们赊欠的钱款,这些内容要从正面往后翻着看。而反着从后面往前翻,则是一些电话号码。村里在外面打工的人,多半都会把自己的号码记在这儿。村长的老婆啪一下把本子扔过来,那些号码都是每个人自己写上去的。

刘发松要向陈文广告密,就得查找他的电话号码。他假装着又来买酱油。村长的老婆颇为疑惑,她说,你前几天不是买过酱油吗?是买过,刘发松说,我们家酱油吃得快。吃酱油好,村长的老婆应了一声。付过钱了,刘发松这才说,我想查个号。村长的老婆就像是猛一下释然了,我说嘛,总归有事,你们不会无缘无故地买酱油。

说着,她把脸又沉下去了。你们可真会算计,酱油划算啊,又实用又便宜。刘发松找到了陈文广的名字,用圆珠笔把他的电话号码记在自己的烟盒上。村长的老婆看着他写数字,很是怀疑,你找陈文广,也想去义乌?我不去义乌,刘发松一副很坦荡的样子,我和他说事。

电话是在晚上打通的,陈文广一开口说了两个字:你好,他说的是普通话。

你不要用这种口音和我说话,刘发松说,我是你老家人。

告密者的阴暗,谄媚,和喜悦,刘发松一瞬间全都体会到了。他在电话里完整地叙述了陈白义和刘玉英的罪状,他还提到了一些细节,比如刘玉英一边让陈白义给她男人戴绿帽子,一边却又假惺惺地说他对不起叔叔。陈文广不动声色地听着,突然强加给他的耻辱在无情地扩展。老婆与人私通是一重耻辱,私通时还在调笑他是又一重耻辱,而这些事通过刘发松的口说出来,变成了第三重耻辱。如果陈文广这时候想要杀人的话,那么他首先杀掉的一定是刘发松。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事?他问道。

谁让我住在你对门啊?我实在是看不过去。

告密带给刘发松短暂的快乐。这有效地报复了那些让他仇恨的人,无疑是一种享受。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写匿名信的人,和从暗处捅刀子的人。好戏还在后头,即将上演。这种情况像是你将亲眼目睹一场抢劫。或是在马路上,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所侮辱,被扇了耳光,也可能是脸上被泼上了脏物。很多人都在围观,刘发松就站在他们旁边。

这些日子,刘发松就是这样满怀着期待。他显得亢奋,还有些跃跃欲试。也许,陈文广回来后会宰了陈白义。这是可能的,由偷情而酿成的血案,在各地各个时期都有。但是,陈文广在接到电话一二十天后才回来。他在回来的当天,就在门口碰到了刘发松,也可能刘发松这些天总在那儿张望。陈文广没理睬他,不想和他说话。他知道这个人,这人嘴漏:嘴巴就像屁眼一样,藏不住货,吃进去什么就得拉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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