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086100000030

第30章 衣冠中人(6)

“我是还觉得我那曾表亲年近三十岁还不结婚是不对的。许多男子到了这样年龄还不曾有家,人全变成不爱体面的人了,一切都随随便便,真不成事。每个男子是都得有一种家庭的责任在身,才能对事业发生兴味的,我这话对不对?”

其生先生不答,就微笑的点首。

“其生先生,大约你们都是什么独身党的人了,我有一个相熟的老太太说过,他们XXX虽有党却不能实行,独身党则在未有党以前就实行独身了,他们无论如何总是‘在党’的了。”

妇人说过这话,因为是一句趣话,自己就先其生先生而笑了,其生先生也就跟着笑,说不出什么别的话。他觉得主人有一种连她自己也意想不到的力在勾引他,他应当服从,就服从了。

妇人又把话引到另一件事上去问其生先生,他只能唯唯作答。不自然的笑,以及去有身分的绅士益远的举止,皆为他平时不曾有的事。另一时有人说,跌到恋爱上的人是会变成十分聪明的,如今的其生先生,却不完全是跌在恋爱上,所以他只变蠢了。

一切情形粗粗看原就是这样简单。到说话也像无可说的时候,他们是沉默了的。其生先生仿佛是站在一株老梅树面前,从这枯枝老干上去追想当年的荣华繁茂日子,然而树,倒不知道自己的老迈,在这春天,仍然还在那半枯的桠权间缀上三两朵花,半不阑珊的露着一种风情,而微显飘荡的容仪中,又保留着将做祖母了那一类懂事的呼应,使其生先生有一点拘束了。这拘束在其生先生是极力来掩饰的。他一面明白面前的人是经过了若何世界的一种人物,一面在防止自己的失检,看看没有话再可以同主人说时,他点点头,就告辞了。正返身,主人又说话了,她问其生先生:

“其生先生,是要出去了吗?”

“我倒并不想出去。”他暂时在石级边停顿了,仿佛保留了自己一种权利,不欲即刻就走。

“近来玩的人真多。”

“是的,这些人都是来玩的,旅馆大概已住满了。”

“往常先生住什么地方。”

“新新住过,湖滨也住过,韬光也住过。”

“新新是很好的地方!”

“还不及这里,到底那是旅馆。”

“那以后其生先生什么时候想来西湖玩,就住到这边好了。我们是不常来的。只要不嫌简陋,这里是好像家里一样方便。”

“真是方便。”

“吃不吃过这里的鱼?”

“不什么欢喜。”

“鱼是松江的四鳃鲈好。这里莼菜作得好时倒不坏。”

“作得好是不坏的,不过这些东西都好像是为外省人预备的东西,我们总不大觉得了不得。”

“其生先生到过四川,能吃四川菜吗?”

“在上海也尝去四川馆子吃过,辣子多,什么菜都可以下辣子,真是怪口味。”

“有些人是欢喜怪口味的。”

“是的,有些人是这样,我是太辣了的不敢吃,太甜太酸也不行,这大概是人住在上海,办的事又是洋衙门的事,所以嗜好也变成平庸了。”

“嗜好平庸也不算坏。江苏人大都是这样。我那亲戚是吃饭也用糖的。”

“他真欢喜吃糖。我们同事都说他是糖葫芦。”

“他是还爱跳舞。”

“好像对那件事倒有兴味。”

“其生先生也常常同他到跳舞场吗?”

“我不会,这是聪明人做的事。”

“年青人是没有不会的,总是不大欢喜罢了。”

“若会,恐怕总欢喜吧。”

“一个人性格是不同一个人,我是看不出这趣味的。这几年来上海的跳舞事业真了不得的发达了,听人说有一百个跳舞场,可不知是真事情不是!?”

“不到一百,几十个总有。这像是去年才开始的,大约比电影院还赚钱,所以大家都来做这生意了。”

“民国初几年,我住上海,是一样没有的。那时汽车也不见。出门坐马车是阔人了。那时上海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子。那时热闹也很热闹了,总好像年青人不见那么多,如今一出门就是年青人,男的多女的也多,都像无事情可作应当成天上街的。”

主人说到民国初年,其生先生想起这是主人顶出风头的年青时节了,很奇怪这时说话的就是那时社会上的著名人物,如今却已成为中年妇人,而且全无骄傲以及怎样与其他中年太太不同的处所了,他就有一个可笑的思想在脑中活动,他想问主人,因为时间的不同,是不是也常常感到一种不可追寻的消失?是不是有时也悲悼自己的过去?是不是还要年青一回到这时代中让一些男子倾倒脚下?

他想问的可不敢问,主人又说话了。

主人似乎知道其生先生心中所想的事情,就说:

“如今人老了,什么好热闹也不爱了。”

其生先生说:“年青时听说是极欢喜热闹的!”

“岂止欢喜,本身就是一件热闹事!那里能有一天空手坐在家中的事?只想出门,只想玩,只想用钱。只想闹。就是这样生活下来了。自己是颠子,跟到这颠子也颠了的就有不少人。如今这成为梦了。人一老,什么也不行了。我如今看到年青人爱玩爱闹,就觉得这些人真有福气,不是自己赶得上,第一就是这些人‘年青’。年纪一过是无味的事。不拘什么,都成为无意思了。你看我,哪里还配同她们在一起?”

主人说到她们时,用手指在湖中白船上的三个浓妆女人,船正横溜过这庄前,其生先生随到主人手所指处望去,望到船上女人了,微微的笑。他说:

“……欢喜划船吗?”

“富生顶欢喜,我是不大爱坐船的。到底不是年青人了。全是一些熟地方,划来划去有什么可玩,把爬山同划船两事放在一处,我是愿意拣那不宜于女人的脚的登山的。”

“不用轿子吗?”

“不用人帮助,我也能爬上峰顶,我这脚倒并不比心情年老的。”

“本来是应当这样,才有兴趣,自己费力来作,自然是很好的。”

“其生先生想必爬高的本领是不错了。”

“照此说来恐怕还及不上老太太。”

“男人无论如何比女人应能干一点。”

“许多男子是应当能干的,少数的男子是生来无用的。我大约属于后面的一型,凡事都像不济,小时候不中用,人大了更不中用了。”

主人听到其生先生的议论,就笑了。

她笑了一笑,想说一句又像不能说清楚,这话由其生先生代替来说,就应当是“我看你并非不能干。”这意思不拘是不是主人本意,总之其生先生是不能全部否认的。他若有说话方便,也将进一步说,“我是少数男子中之少数,既不属于后,也不属于前,只是无机会作男子的事情罢了。”

其生先生机会是来了,他恍惚若与这机会接近,稍稍凝视,像一只鸟又离开了。他预备在第二次的接近情形下就做出那近于“伸手”的事,但明明白白又像机会这东西一过不是伸手可及的一只鸟了。

其生先生愿意把先前的话延长,把问题加近,却无开口方便。这时的事正像杀猪,有些屠户是在擒逃去的猪时把刀衔在口上,待到猪已卧在俎上,那刀又不知去向了的。

“今天来玩的人比往天还多,总有一千吧。”他这话,就近于拿了一只竹筷杀猪的屠户一样,不得体的用法,猪还莫名其妙,自己却先笑倒了。他还笑他自己,在这女人身上所有荒唐的梦想。

主人正想到另一件事,听到“一千,”以为其生先生说的数目是指韬光石级的数目,就重新把注意的方向改变,回答道:“不止一千吧,很不少,要气力,不是女人作得到的事!”

“是的,他们玩的非要……她们是有气力的,都是年青人。”这话则近于那屠户听到猪叫,以为筷子也能杀猪,索性将筷子用力插进那猪喉管了。

“年老人不行。”主人说。

“年老人也行。”其生先生还以为这是话内的话。

“我不行。”主人又说。

“……”其生先生愣了。

“其生先生是很能走路了吗!?”

“我走的路全是远路,是先就存了心的。我不怕路远水遥,要做的都将尽力奔赴,不问成就失败。”

“那是对的。”

“我不觉全部是对,只相信……”若说这时还可以把杀猪的事相比拟,则这时这支筷子还是筷子,但这屠户已把它当成刀子,杀过第三回了。

其生先生不是不明白。他明白了,他应当换一把“刀”。他找不到那极相宜的某一类话,虽然这话在平时书上既不缺少,在这时心中也仍然完完全全存在,总之拿不出是无法的。

……

一个无用的人!他走了,把现实丢开,回到自己住处来想象“杀猪”的方法来了。在他心中先有“所拿的是一支筷”的感觉。然而总不忘就是筷子也要把猪杀倒的希望。这个合当吃亏的无用是无用,他的勇敢,他的与勇敢相近的为时不久的呆性质,真很有可爱的光辉!

回来时他有点烦躁,虽目对一池湖水,心也无法静止,他笑他自己是已在一种游戏中把生活转成严重了。

他想:这算什么事?谈一阵全不必谈的闲话,消磨了这一个早晨,难道这就是自己应当做与只能做的事情么?天气这样好,漠无边际的谈话,是人人所必需的么?别的何不去试试?出门去,到岳庙烧香许愿去,到灵隐拜菩萨去,上北高峰看景致去,较之那种谈闲话,至少心上受窘的机会是少了一点的。

他又想:在这个年龄已过了做新鲜呆事的妇人心中,在谈话中将有了些什么感想?在新接近的男子方面她看出的是些什么?她是预备在同一个晚辈应酬,还是预备一种圈套使这比她小十岁的汉子陷入做情人的欲望中受苦?她虽自觉是老了,但在一个把呆性情暴露无遗的男子面前,会不会也忽然又转年青,做出年青人的事?

稍过,他对到一个衣柜镜子前照到了自己影子。这是一个并不缺少绅士气分的模型,处处都应当说是足够给女人见来动心的。上等正派人的白脸长鼻,与日本式的髭须,其生先生自己看来也相信是不坏的。他又微微的笑,且做着各部分的优雅表情,似乎是在那妇人面前的样子,谨慎而努力于乔装活泼的情形中他还走来走去,在走动中其生先生的仪容才显出更完美健壮。

他一面这样做着种种姿式,一面就想:这是为什么?

他自承这是很可笑的。然而他不惜更觉得可笑的就是他还向镜中过细估量自己的身材。他身材比一般人略微高了一点,这样身材是适宜于做篮球选手,却不知道还适宜于别的事情不?所谓别的事,自然是一种笑话了。这时只适宜于想天气好坏,出去满山跑,折山上的花在佛前献,别的是并无一事适宜于其生先生的。然而其生先生把脾气变坏了,他不出门,只在楼上望自己的身材,望了半天。无结果的不相关的耗费正如先时与主人的谈话情形一样,全不是应当作的,又全作过了。

时间过去了,显着悠悠的使人困倦的久长,不过其生先生这时并不能睡。

到了午饭时,其生先生在灵隐山门旁一个馆子里吃素面。为了不知什么,为了一种说不出的压迫,其生先生仿佛一个具弹性的球,弹到这里一张方桌边坐下了。天气是醉人的天气。人在好天气下照例是精神也应当好的,其生先生则萎靡得像害了病。一碗面也不曾吃完,望着在楼板上跑来跑去的那个堂倌,他就觉得很怪很无聊。一个人能做堂倌,正如一个人能做和尚,仍然不缺少一个脑,但脑所想到的都不是填不满的东西,这些人不拘春夏秋冬都是很愉快的过日子,真在生活里生活。其生先生怎么样?他自觉是与这种人不同的。他要一种他不能得到的东西,又为一种贪婪所苦,又做不到把人胡涂随意任性的事。虽然到此玩,心上仍然是苦恼的。他又并不为谁难过,只是心上有点空虚地方,有点病,有点情欲上的忧郁。

他看到茶馆的桌,桌旁的香客游客,与桌上热气蒸腾的面。他看到大的红花浅边碗,叠在堂倌手中时,要跌下的情形,如小孩子想从母亲手中挣脱一样。他望到廊柱,上面有人用刀刻得有诗。又有小张标语贴在板上,与本店开张骏发的红纸贴在一起,他也注了一下意。他又看到对街屋顶有人在上面检瓦,还很快乐的吹着哨子,这人真像济颠一流有道行的人。

他望到一切,听到一切,只是不能想到一切。他想到的是……他要走一走才对。这自觉,是所看到的一切促成决定的,送了钱,下了楼,他走进灵隐山门了。照相的人如强盗,包围了他,其生先生就在这些人中挑选那顶年幼的一个,要他引路到飞来峰顶上去照。他告那人要四寸六寸八寸各一张,他还想不出这些相将来给谁。照了相,付了定洋,灾难脱了,他走进了灵隐大殿,看到菩萨坐在上面不作声,身上傅金,使人不知道这主席究竟是木头作成还是泥巴作成。菩萨那么伟大,和尚们穿法衣诵经又那么虔敬,无怪乎磕头的人那么多了。因为磕头作揖的人太多,他走进去又赶忙退出来了,就望那大殿前王一亭所写的匾出神。

都会的一切,与其生先生无法融洽,来到这西湖谁知也仍然是一样的。

他茫然了,不知道是回去还是上去。再上去,就到韬光庙了,韬光他记到有两只黑狗,一个小池;池中有金莲,开黄花,花贴在水面如小盘子。听狗叫,看池中水,嗅香烟,都是很无意思的事。看人磕头也无意思。自己不做,单看人,全是无聊的。甚至于看别人太热心作一切事,自己反而闲起来受不住了。

这时,从灵隐旁门,进来四乘轿子了,轿中有人,在坪中下了轿,走过来了。是两个老夫妇同两个女子,女子穿花衣,时髦到使和尚注意,其生先生远远的见有了人来,心想这也无意思,不如走为妙。但存心要走,却无意中见到这女人的脸了。两个完全与衣服不相称的丑脸,反而把其生先生心变了方向,认为看看这些人行为是必需的事了,他即刻就跟这一家人走去,又进了大雄宝殿。

看这一家人向菩萨膜拜,看这一对衣服头发时髦非常样子却极不体面女子一切行动。和尚撞钟了,钟声洪大吓人,那女子还是走到钟边去摸出镜子来扑粉。其生先生心想,一个人不忘记自己年青,却不注意到自己的不体面,这倒是很快乐的人。男子中也总不缺少这一类人,因了自己的卖弄,使人疏忽了缺点,仍然不由得不倾心,像这样子的男女都是有福气的。

女子中的一个,胖到如一整块肥肉,袜带落下了,就大大方方的弯腰搂衣整顿袜带,丰满的圆形的腿露出上部的一截,且隐微露出大红色的短绸裤。其生先生从这里得到一个鄙视女人的机会,觉得不能跟到这女人再走了,也不能再把生活加上“女人”字样了,就回身走。

松树、石鼓,大石栏干,大雄宝殿的匾,红裤管与肥大的腿,都是西湖见到的,其生先生独想把那不艺术的腿在印象中除去,独这一件事纠缠到他,无法摆脱。他向回头路上走去时,凡见到一个女人,就想起人人都有这一双美丽的东西。再过十年他是仍然不会忘记他今天所见到的,一种不美观的,与粗率、笨重、意义相联系的大腿,把他所有对女人的梦完全破灭了。

他回到楼上了。他坐下,略喘着气,无目的地望湖,湖中船上人衣饰鲜明如神仙。且听到女人声音极娇的喊“慢点慢点,”刚才觉得不高明的,渐渐变成一种诱引其生先生向荒唐境中走去的东西了。一种不规矩的,合于天气而来的欲望,在心上闪了一下,其生先生忙喝了一杯冷开水,当窗坐下。春天真不是容易对付的天气!他望到湖水,想投身到湖中去,仿佛湖中泥与灵隐庙中所见,同样使自己憎嫌而又不断诱引他接近。

同类推荐
  • 双重少年 双重少女

    双重少年 双重少女

    一个有着谜一般奇特身世,白天和黑夜双重变幻的少年;一个代替姐姐而活的勇敢少女,围绕在他们身边发生了一系列离奇诡异的故事…… 《高一零班》将七根胡提升到新境界;《双重少年双重少女》则是她攀登向巅峰的经典之作。从未有哪部悬疑小说能像“双重”一样,塑造了如此独特的人物,也从未有哪个悬疑作家像七根胡一样,如此深刻地展现少年灵魂深处种种美丽和悲惨的真相。既黑暗又温暖,既恐怖又动人,既毛骨悚然,又催人泪下……你会永远记住千叶和栗,记住七根胡!
  • 广告小姐

    广告小姐

    在充满诱惑的广告行业,肖潇看尽各色人等,单位同事的嫉妒和排挤、媒体间刀光剑影般的广告竞争、房地产商与贪官间的权钱交易。她深深地感觉到:很多表面看似商业竞争的东西,其实根子都是官商勾结,权力的竞争和博弈。
  • 劫机

    劫机

    三十岁的小曼在结婚当天看到天空中有架飞机飞出了一个m的字形,想起十几年前曾有一个追求者许诺会为她驾驶飞机在天空中飞一个m代表自己的名字。与此同时,天空中那架飞机正遭遇着劫机,飞行员中枪,一名乘客牛大壮想起自己曾向某个女孩许诺在天空中飞她的名字,鬼使神差地来到驾驶舱,飞机蹭蹭下坠,他无能为力,幸亏飞行员即使醒来将飞机拉回飞行高度。这一下一上,正巧完成了当年的约定。
  • 王牌特卫4

    王牌特卫4

    中南海保镖、金牌狙击手李建,经过血与火的洗礼,荣升特卫团团长。他不远万里,带队远赴R国,乔装保护石油大亨女郎玛利亚,粉碎R国黑帮光头党、J国黑山会、M国教廷组织多股恐怖组织的阴谋,成功保卫石油管道铺设,并出色完成首长出行、航母护航等护卫任务……为祖国的建设和安全、稳定做出卓越贡献。
  • 望古神话之秦墟

    望古神话之秦墟

    国祚将倾,必生异兆!宛渠之民,何以从天而降?阿房宫外,何以列十二金人?徐福出海,真为寻长生不死?一切玄奥,尽在《秦墟》之内!
热门推荐
  • 末世重生之女王的觉醒

    末世重生之女王的觉醒

    一夜之间,世界彻底变了一个样。丧尸横行,到处都是逃亡的人类。一个从未来世界重生的女人,从末世之初,她就改变了原来世界的运转轨迹,而后一步步走向巅峰。
  • 苏君与白玉

    苏君与白玉

    苏君是一个人,白玉是一只貂看他们闯五大界寻八神石登灵宵踏瑶台重现五千年前那旌旗蔽空,与天叫板的辉煌一刻只是这次,他们还会失败么?
  • 美人祭:明月转

    美人祭:明月转

    这是一个男扮女装的故事……这是一个后宫争斗的故事……这也是一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爱情故事……
  • 关羽若是还了荆州

    关羽若是还了荆州

    历史长河,缓缓留息。回想起一段一段遗憾的历史。关老爷若是还了荆州,那还会败走麦城吗?历史又会如何变迁?一举进攻中原,还是灭掉江东。
  • 不朽的忠魂

    不朽的忠魂

    《人文在线作家文库:不朽的忠魂》是一部中国石油发展史,这是一部三代石油儿女的奋斗史。小说借“油娃”一家的生活经历,讲述了几代石油人真实的故事,全面地展现了我国石油工业从“抗战”之初到上世纪末六十多年的历史。在这一串串可歌可泣的故事中有说不尽的石油人流淌的血汗和泪水,他们历尽艰辛、众志成城、战天斗地、拼搏奋进……《人文在线作家文库:不朽的忠魂》在摄取您眼球的同时震撼您的心灵!小说脉络清晰,情节紧凑,穿插巧妙,有张有弛,文笔生动流畅,使您轻松走如那个渐行渐远的火红的年代。
  • 百位世界杰出的思想家(上)(世界名人成功启示录)

    百位世界杰出的思想家(上)(世界名人成功启示录)

    每当历史的巨人跨越一步时,人类就总会在向前暸望的同时,情不自禁地回首流逝的年代,缅怀远去的先人,感悟曾经的岁月。当我们带着崇敬与激情去追思那一位位闪烁着智慧光芒、给人类带来希望和光明的世界杰出人物时,胸中便会油然升腾出一股发自心底的感动,一股追求奋起的冲动。
  • 等待十年

    等待十年

    当你第一次真的爱上一个人,你会为她等待十年么?那是属于我的青春年华,却把岁月留在了满腹的悔恨和无尽的懊恼里,我曾经努力过,失败过,但你说过要我等待,我决定等待,哪怕这种等待是那么的不值得。
  • 记得的忘记的

    记得的忘记的

    看似平凡的校园生活背后有一个个不平凡的故事,而主人公的爱情亲情友情究竟有着多少不可思议的情节?她又是如果默默承受这这一切,最后她会不会有一个新的开始呢?
  • 重生之绝色捉鬼女天师

    重生之绝色捉鬼女天师

    鬼,又称亡灵。和鬼最相近的就是水。鬼在刚刚形成的时候,就好比一滩碗口那么大的水,照射到阳光或者被活人轻轻地呼一口气都有可能消失,这种时期的鬼就是最初的鬼,也是最好消灭的鬼,我们称之为游魂。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墨,单名一个颜字,道号青莲,是个天师。我们的故事就是从一名叫柳风的游魂开始的……
  • 星幕之争

    星幕之争

    星幕之下,乱世之中;到底是正义还是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