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走出一人,面上戴着一个金色面具,披着黑色披风。
内里一身黑色锦服,上好的蜀锦,在黑夜之中却是散出幽幽的银光。晚风过处袍角微动,披风轻扬,墨发飞舞。
让他沉静中带着张扬,周身洁净潇洒尊贵里透出让人无法呼吸的压仰。只随意往那一站,竟有一种奇异的魔力。
花临彥却并没爆起对敌。
微怔后,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足下轻点,嬉皮笑脸,“这女人既是西番九王要的,那在下就不趟这一趟浑水了。”
语未落人已在半空,继而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黑衣带金色面具的人走近,凝视躺在地上之人。
敢去镜月湖秘地一探!敢打劫幽魔涯魔众之首魔尊花临彥!
敢压本王摸本王!还敢正大光明的骗本王的钱,你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身后不知何时,闪出一个随从,也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不过,那随从的眼中关注的却是另一件事。
“主子,这女人毒气攻心,只怕活不过今夜。”
怪不得花临彥不战便退,自是看出她命不久矣。谁会为了一个将死之人,去惹比魔头还要邪三分狠三分的主子。
随从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我们也不用管她死活,走了算了。
只是他的主子却不是他能左右的,不但没有理会他之言,还弯身下去,将人打横抱起。
露在外面的手指,洁白如玉,指甲如贝壳一般明光莹润,在暗夜之中闪着寒光。
下一刻,人已掠出。
那黑色披风的后面,赫然绣着一只金色雄鹰。
鹰态雄浑,霸气十足,随风舞动下,栩栩如生,仿佛要从披风中奔出,展翅高飞,为远去的身影罩上金色的光茫。
不久,小巷暗处又走出两人,凝视着两道人影消失的方向。
“那人真的是西番九王吗?”说话的是个女人。
“除了西番的九王,还有谁能有这般气势。除了西番的九王,还有谁敢戴着那个金色面具出来招遥!”
回话的是个男人,说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笃定十分。
“贱人,看你这回还有命活?”
西番九王冷酷无情,出了名的狠决,又有怪癖,从来没有一个女子靠近他三尺之地还能活下命来。
女人恨恨之声,让黑夜顿起几分寒意。
*
一盏茶的工夫,陌卿瑶被置于屋中大床。
“去打水,烧解毒汤。”
“主子要亲自为她逼毒?”随从跪着挡路,“请主子三思!这毒十分的霸道,听说若用内功强逼毒会反蚀到逼毒者身上,中者立毙,连陌中天都不敢轻易一试。”
“让开!”
“统一江湖,收回势力的办法多得很,这天下第一庄势力虽大,主子却也不用为了拉拢陌中天而以身犯险。”
“陌中天算什么东西?”
随从汗了,无语中。陌中天不是东西,是武林盟主啊!在江湖中那是一呼百应……他,不是主子您一直想拉拢的人么么么!
他主子睨了他一眼,“天下第一庄的大小姐死不死的与我何干,我只要她不死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