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知道这可能是雄哥的一个客户。虽然他不清楚这个皇天俱乐部的资金来源的渠道,但却隐隐约约知道雄哥还有更大的买卖。
茵茵满意地拉过夏威的手,到了她在这个俱乐部的包间里。房间的布置很有情调。对着门是一个一米多高的精巧的隔断,上面放了几盆粉色和极鲜艳的大红色的似倒挂金钟那样的小盆植物。进里面套间的门做成了半圆形的,墙间的隔壁做得很厚重。走在长长的过廓里,给人一种幽幽的感觉。房间里很安静,夏威有点急促的呼吸清晰可闻。一进睡室的门就能看到那半裸着的美人图,旁边放着一株郁郁葱葱的茶花,两朵朱红的花头正娇艳地绽放着,似开未开的几朵花头上带着尚未滴落的水珠。
夏威闻到了浸润在房间里的几种花香,淡淡的,使人骨软筋酥。他不知道眼睛应该看到哪里,就连站也觉得找不着合适的地方,那个可以称为床的东西,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那么软软地放在略高起一层的地板上,睡具斜斜地躺在上面,最要命的是他的手还被攥在柔润细滑的女人的手里。
“坐下吧,喜欢这里吗?”茵茵轻轻地往下一拉,就把夏威的身体歪斜到床上了,夏威有点不敢看的转了一下头,又呡了一下嘴唇,点了点头。
“别紧张,来,姐帮你脱衣服。”等到脱得只有一件背心的时候,夏威的紧张已经到了极限了,这时候,女人的手也滑到了他的背上,不停地摩挲着。夏威对女人的需要已经压倒了一切,他撕扯掉女人身上的衣服,粗暴地开始了成为真正男人的行动。
青头夏威动作特别猛烈,这么一个一步要跨入青年行列的小子,在这么一个放浪的身体里找到了他浪荡的源泉。他撕扯着身下的这个买他初精的女人。身体里的激浪冲撞着那个激动得不能自已的女人。
这场性的角逐有点特别疯狂的味道,完全不象是一场买快感的交易。
身下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折磨青头的奇思妙想,光顾着抓狂和激动,而且不知什么时候还掉下了几滴眼泪,可惜的是,咱们的青头夏威只顾在女人身体里实施狂风暴雨,完全没有什么怜香惜玉,或是温情脉脉。
夏威也忘记了是第几次在女人身体里暴泄了。这一次做男人的经历,好多从未有过的感觉和感想一下子冲到他好几个层面的世界里。当他拿着茵茵给他的一万块钱时,脑子里在想着她的话:小威,别嫌姐的钱不好,姐亲你,爱你,别恨姐,姐,也栽在你身上了,不由自主了。这些话别告诉别人,你长大了就明白了。他现在当然不会明白,自己过了瘾了,还可以拿到钱。他不就是梦想着有这么一天吗?这个世界已经翻转得让他认不出来了。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出租屋。眼前的这个破烂的屋子他似乎还没精力重新评价。只是热烘烘地体味着茵茵给他的女人的感觉。他鞋也没脱,就卧在床上,在兴奋和狂热的燃烧中过了他的下半夜。
有了这一次对女人身体的深度占领,夏威的身体里满是对女人的冲动,可是,他却不能再去找茵茵,他们之间是一种买卖。雄哥的业务是做中间人。
夏威很佩服雄哥的能力,处得久了,夏威才知道雄哥在东港市已经是数一数二的黑老大了,那些电视上挺牛B的人,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也是一口一个雄哥。别的人只知道打打杀杀,可雄哥不同,有时候就坐在那,把对立的双方心平气和地摆平。
夏威知道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是,连一个合格的打手也不是。他不是一个不能控制自己的人,他先要有施暴的资本,因此,他尽力克服一切想女人的冲动,更专心地跟着雄哥练起了散打。他还知道,如果自己够努力,雄哥的那套秘密修练的功法还会传给他。
今天因为练功时走神,被对手打了个嘴啃地。这放开了的欲的闸门,有点不可遏止,特别是对于夏威这个年龄,女人身体的新鲜刺激,是一些不尽了然的感觉,就象是遇到了一座开掘不尽的**的宝藏。而郑茵茵也是情不自禁了,当她第一眼看到站在那儿,专注地看尹楚楚打球的夏威的时候,身心瞬间被一道光波笼罩,这么一个小男人,并不是他不符合年龄般的冷峻,而是某种神秘的气息,一种潜意识的,好象是对她这个女人某种缺失的,苦苦寻觅却难以得偿的甘露。
陈伟雄看出这小子有点心不在焉,过来拉起了他,安排好其他人练对打,就带着他进了办公室。
“小威,想女人的滋味特别难受吧。”
夏威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陈伟雄没接着往下说,陷入了沉思中。
陈伟雄拍了拍夏威的肩,接着说:“女人是男人陶醉自己的毒药,你这个年龄跟你谈这些有点早,可是楚楚没跟我商量,就安排你跟女人接触,不是你的错。小威,这是一道坎,不要回避什么,这几天你的茵茵姐,已经快把我电话打爆了,去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时间就回来练练,没心情就不用过来,记得,你是一个男人。”
夏威什么话也没说,到了楼下,坐上早等在那的茵茵的车。
茵茵的房子在东港市东郊,夏威坐在车上不知道干什么好,有时候对上茵茵柔情地看过来的目光,心里也荡漾着暖暖的感动,毕竟这是让他成为男人的第一个女人。
东港市这座异样的城市,经常会看到特别漂亮的女人,开着小老百姓一辈子也买不起的名车,在大街上,这停停,那儿转转,好象在那些悠闲的女人眼里,这个世界就是用来纸醉金迷的。不过,人们所不知道的是,这些女人,就是被陈伟雄称作的男人陶醉自己的毒药。毒药本身的毒性也无时不刻的在戗害自己。
男人**后的剩余产品,有些仍然会再度成为别的男人的毒药,有些则不幸地先把自己葬送了。很少有女人能只跟钱过一辈子,或许你会在寂静的夜,看到一双空洞的眼在不知所以地看着这个世界。迷乱的都市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少真正的爱情。
夏威特别喜欢坐在车上看着旁边的建筑物一点点地往后退。他有时候想,自己什么时候能站在最豪华的检阅车上,把这座城市的每一处地方,都尽览一番。那种一切的一切都被自己踏在脚下的感觉实在是美妙极了。想到这儿他不由得笑出了声。
现在的茵茵已经被情热烧坏了脑子,她把车停在路边,扑到了夏威的怀里,环住自己心爱的小男人就不明所以地狂吻起来。夏威极度欢快地迎合着。两个人就在车里解决了彼此的饥渴。
“梦里寻他千百度,屁股一扭,男人就在身上游走。”郑茵茵是一位二奶,在东港市玩是出了名的了,有房有车有****,会浪会骚,当然并没有经过什么女子十二坊的严格训练,算是天才型选手。
夏威是她玩过的第N个童男,这世界变化真大,钱竟然可以买到快感,买到**。这算不算一场姐弟恋,还有待于娱妓们炒作,这两个人都不是演艺界的。如果硬要划界,那把茵茵划成二奶界,夏威划成鸭子界吧,虽然不好听,但人们一听就明白,没有什么他妈高低贵贱之分,全一路货色。
夏威不是专业的性服务者,只不过是在楚楚姐模糊的安排下做了这么一次,拿到钱的时候,他的手抖了一下,这要是要在家里种地的爹妈知道了还不得羞死。
那天晚上跟雄哥练完拳,楚楚扔给他一份合同。夏威一看,头有点大,这不是卖身契吗?还什么一个星期几次,还什么要不断提升服务技能,夏威不是一个金钱至上者,是的,赚钱确实重要,他的第一步就这样被楚楚姐给引进来了,男人好看也不易,老早就被各种猎头盯住了,将来要是夏威在男鸭事业上兢兢业业地工作,肯定是大有作为。
这份合同是一式三份,以俱乐部会员名义签,但明显是霸王条款,作为夏威的乙方处处受人所制,这激起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用失去男人的尊严,换来金钱,这不是他所愿的。让这个莫名其妙的合同一搅和,他的内心突然起了变化,感觉自己正在划向危险的深渊。
接下来几天他拚了命地冲着沙袋子,练功木人较上了劲。这小子不简单呢,心里欲火直喷,却咬着牙硬顶,把劲全发泄在这些不会说话的东西上了。楚楚诱导了几次,他哼哼哈哈地继续地练他的拳。
晚上练拳,白天可以干点别的。夏威寻思干个保安吧,结果开发区的保安全是公司式的运作,晚上还要住大铺,有时出去替政府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最后,一狠心,他到了工地,这个他干过,刚来东港市他就是在工地里泥呀水呀的干了三四个月,弄了点钱学了个不入流的厨师。
工地虽然活累,但来去自由,他上这儿来并不是来挣这几个钱,而是想用一种折磨身体的办法来麻醉自己。每天把自己的体力拚完,躺下就睡什么也不用想。
夏威知道楚楚姐在等他签这个字。他却象没什么事似的,来了以后,跟谁也不打招呼,好象这儿的人都得罪了他似的,每天半个小时的对练,没人敢跟他配对,都躲得他远远的,夏威只好不停地冲着那些挂在墙上的几个吊起来的沙袋子不停地出拳,踢腿。由于用力太大,经常是失掉重心摔在地上,他就象一部机器,爬起来继续发疯。终于把体力消耗完了,夏威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四肢象散了架一样,他闭着眼,享受着极度疲劳后的松驰。
他睁开眼,却看见,茵茵就站在他眼前,这个他最想见却最不敢见的人。
茵茵话也没说,拉着他就往外走。这个女人今天也穿了一套散打服,她倒并不是也迷上了这项残忍运动,两个人在台上非要往死里打,非要分出个胜负。她是坏了规定了,她不应该直接找到这儿来,为这事她还跟楚楚吵了一架,钱钱钱,你个臭楚楚去了钱还知道什么?我玩,玩出感情了,我情不自禁不行吗?我他妈二奶就非得没有感情,就非得守着个软不软,硬不硬的老头子,这她守活寡吗?我就乱了,我退会,天生他妈你有个好男人伴着,我有什么,我他妈退会。两个曾经的好姐妹大吵了一架。最后,合约的事一拍两散,以后想玩男人了自己找。两人不欢而散,气得茵茵想了个招,把楚楚又气了个半死,她拿着钱扔给楚楚,要求参加学习班。这下让茵茵钻了个空子,散打班两个场地紧挨着,也没故意隔开,个人自己找人练的时候可以男女混练。
茵茵把自己的小男人栽到车里,开上车,就往家里走。
她的房子在东郊,停了车,倒没用她拉,夏威自己下了车,等着茵茵开了院子门,他也不声不响地跟着,还主动地把电动门关上了。这么大一个庭院,花花草草的,倒是修剪得很整齐,这个时候只有路灯是亮的,临山而建的这些别墅都不知道住了些什么人,四周非常静,两个人走路开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茵茵进了房子,只把靠近沙发的壁灯打开了,偷情是不用灯火通明的,除非有特殊嗜好。今天好象不只是偷情那么简单,好象要开联合国大会似的,表情都非常严肃的,是的,夏威的这一次反抗就是一个走向成年人的标志,他有了思想了。茵茵也许更惨,她动了不该动的真情。
“坐下吧,”茵茵指了指沙发,看了站在那,好象说完话就要走的夏威一眼。
情动了的女人又从冰箱里拿出了十几罐啤酒,放在夏威坐着的沙发边上的茶几上,夏威也没犹豫,拿起来,揭开拉环,就往嘴里倒,还粗鲁地用散打服的袖子擦一擦嘴。
“你个小鬼头,比死牛还犟。”茵茵点了一下夏威的头。
夏威拿起一罐递给茵茵,茵茵喝了一口,走到卫生间打开了热水筏,顺手拿了一块温毛巾,转回来把毛巾递给了这个刚刚长大的矛盾的男人。
“好好擦擦,满身的臭汗。”茵茵喝着啤酒,没有继续跟夏威说话,慢慢走着,站到了阳台边。
外面的山上全是一些模模糊糊的黑影子,近旁的树木影影绰绰的。她的心里翻腾不已,她想起了当兵的岁月,刚刚穿上一身又大又长的军装,身上还背着哥哥给她打好的军被,就那么满怀激情的上了接兵的专列,十六七岁的年纪,她想起来自己那个时候的纯真的生活就想笑,当兵的在一起,女兵们住在那么大一个宿舍里,有时候闹点小矛盾,互相争着看男兵们偷偷写的情诗:
我站成一把刺刀,穿破黑夜,看见你,军中的玫瑰,我骄傲,我,是一棵树,永远为你守夜。
不懂事的姑娘,看着这样的句子,心里蹦蹦直跳,纯真真好,眼泪顺着茵茵的脸颊流了下来。
她闻到了淋浴液的清新的香气,这是她最喜欢用的牌子,她抓住了夏威揽着她腰际的手,轻轻地把头靠在了自己为之动情的男人的怀里。谈恋爱,好久没有谈恋爱了,这种事,竟是发生在她做了二奶,做了许多男人的床上性具之后,她的心乱了。
之所以跟楚楚吵了那么一架,是因为她的内心里已经厌倦了。跟男人操完了,就下床,****的刺激只能满足一时的空虚,所以,她就想着法儿的胡闹,不断创新,男人成了她手里的绵羊,想怎么搓弄就怎么搓弄,有钱人的游戏,就是要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摆弄完男人,还要继续在外面疯闹到半夜,再不然就在楚楚的俱乐部里打麻将,家似乎是最不想回的地方,一个人哪里也可以是家,哪里也不是家,二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如果说不向往爱情那是假的。
夏威把软软的女人抱在怀里,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原来一个再疯狂的女人被爱情这个大魔头抓住以后,都会三痴四傻的,捕获女人是一次训兽的过程,他的近乎疯狂的举动,是一篇最好的爱情宣言。
刚才在浴缸里,浸泡在热水中,四肢尽情地随意地堆放着,闭上眼睛,任水流缓缓在身体上流过,四散的水蒸气烘着他热乎乎的心。得到一个女人的身子并不难,那本身就是送给男人的一次外卖。男人,******男人,如果你长了一张不讨中国人喜欢的脸,那就要提高赚钱的技能,学孙子兵法或是学厚黑学,或是曾老怪的持家治国平天下,那样子用金钱把女人摁倒在床上。如果你小子够帅,又会耍一点小聪明,就哄着女人给你当钱夹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过,一定要适可而止,不要为了女人精尽而亡。如果这两样你都不具备,那就去找黑社会的大哥吧,跟着老大混个七哥八哥的,照着门头房的小姐使劲,没准也能弄一个不花钱的“万人上”给自己做个老婆,也不用太费心花钱的事。
夏威的脑子里乱哄哄的,这温软的女人快要把他击倒了,这暖房靓女,沉迷久了,会不会丧失了干一番大事的决心,一辈子做个吃软饭的没出息鬼。
“小威,我累了,抱我到床上,”女人软语莺声,娇弱无力,慵懒地把手搭在了夏威的胸膛上,夏威简直有点中了化骨绵掌的感觉,把这么一个热气腾腾的肉松抱到了卧室里。
茵茵就似在云端里穿行,慢慢地,慢慢地,找到了可以栖息的枝头,男人,家,温暖,这些字眼竟然那么真实地弄疼了她的心。
这一夜是极尽温柔的缠绵,两个人都不知天上地下地睡着了,那么****着袒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