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拟汐忍着巨大的疼痛,抬起头,阴暗的窗子面临着同一个庭院,装着同样的栅栏,栏杆间结着一个也许有二十五年之久的蜘蛛网,那一块用了二十五年、本来是绿色的窗帘,由于眷恋着太阳,如今已经褪色了。窗子旁边摆着的依旧是那张黑色桌子,铺着一块早先也是绿色、现在却尽是斑点的台布。桌子上摆着一只又大又黑的墨水台和一大瓶黑色止淋粉,都固定在一个座子上;还摆着一对黄铜烛台,再也没有人用来点烛了,一把剪烛芯的铜剪子,也没有人拿来剪烛芯了。一张垫着薄薄褥子的铁床,上面挂着一支从来没有用过的双筒猎枪。床底下,有一只样子像小棺材的六弦琴盒子。一张窄小的皮长沙发、两把皮椅子、一个白铁皮大脸盆和一个小小的深樱姚的红的橱子,凑成这房间的家具。这房间由于地形狭长,更兼经常笼罩着一片昏暗,与其说它像一间屋子,不如说像一个坟墓。
“你醒了。”从门口走来一个衣服破烂不堪的女子,但这也释得住她那倾国倾城的脸,貌比幽花殊丽,一对眼明秋水润,两弯眉黛远山轻,但身子瘦弱得很,气质孤独清冷。
“喀,你是谁,这里是哪里?”记得自己已经在诛心崖上被未夜毁碎了凝结晶,自己已经是无法存活了,可是这里是哪里,还有那个少女是谁。
“我叫雅泉,我是在药林里发现你的,到现在为止你已经昏迷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