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宁王也太过份了,放着如此貌美的王妃不要,反倒占着王妃的寝殿与别的女子享乐,当真是可恶啊。”
“就是啊,太过份了。”
见云楚一幅伤神的模样,那几句侍卒是愣直了双眼,貌似刚才他们的王妃还挺精神吧,哪有半点伤心的样子,再看她此刻楚楚可怜的模样,好似知道自己夫君宠幸别的女人伤了她的心一样,这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那些个公子哥见她如此,更是心疼得不得了,稍风流点的男人都见不得女人落泪,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绝色美人。
“我、我不是替自己委屈,只是觉得,王爷放着两位新娶的侧妃不去宠幸,反倒……反倒……”后面的话,她好似难以启齿。
见她不说,他们还想问什么,但阁内一波接一波的声响传来,他们也是瞬间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不由瞪大了双眼,齐齐惊呼:“对象居然是个男人。”
云楚闭眼,看上去有些无耐,点了点头,故作关心道:“还请各位公子莫要将此事传扬出去,若不然王爷的名声,可算是毁了。”
“宁王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娶了个如此贤惠的王妃还不知道珍惜。”当中有人叹息起来,云楚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可真是令他们心动又心疼。
“是啊,真没看出来宁王殿下平时挺有风度的,怎么居然有此等癖好,还如此光明正大的在王妃的寝殿里,当真是伤风败俗。”
“王妃,依我看,你还不如跟宁王和离得了,相信以你的美貌,乐意娶你的人那是比比皆是啊。”
各种为云楚抱不平的声音传来,那些公子你一句我一句,都有着那个意思,那便是让云楚离开宁王府。
云楚目光幽弱:“人家是王爷,和离这种事,岂是我这个小女子能做主的,况且王爷他口口声声都说要休了我呢,哎……谁让我曾经是个傻子呢。”
青言青语藏身在暗中,看着云楚口气嗲嗲的在众公子中间装可怜,直抖落一地鸡皮疙瘩,这样子的小姐实在太慎人了,还是那犀利懒散的她比较正常。
“过份,简直太过份了。”
“是啊,王妃如此绝色,宁王殿下当真是狠心啊,休妻这种话怎么也说得出来。”
“明明都娶了几个侧妃,侍妾姨娘也一大堆,他还不满足,居然玩起了小倌,放着绝色无比的王妃在这里落泪,当真是男人中的败类。”
“云小姐,你就莫要伤神了。”因为对明远的意见,他们所幸把称呼也改了。
“这种人,你还是早日离开吧。”
个个跟着附和,明着眼在这里挖墙角,云楚会意,心底恶寒得要死,这些个男人还当真以为自己是情圣啊,都是些以貌取人的家伙,她敢说,倘若她真离开明远,在这个时代,别说他人会娶她了,就这些站着说话不牙疼的人怕也只敢动动嘴皮子功夫,真要到那一天,指不定到哪里去找人呢。
虽然心底厌恶,云楚表面上却依旧楚楚可怜:“各位公子,你们莫要说了,我想出去走走,今日之事还请多多隐瞒。”
眼见云楚踏着小碎步离去,这些人一个个面露失望之色,美人是看到了,看到的却是个梨花带雨的美人,如此想着,个个心底对明远的意见越发的大了,虽然他是王爷,有权利,但他们也不是一个人,不能明着干,把这事流传出去还是不在话下的,更何况云楚让他们别说,他们就越觉得,此事非说不可,也好让人家知道宁王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特别是太后极为疼宠宁王,如今皇储未立,若将来让这种人当他们的储君,那整个天下还不得覆灭呀,意识到严重性,个个赶紧离开。
没过多久,凤仙殿再次聚集了很多人,皆是听那几位公子所说,然后纷纷赶来看热闹的。
阁内传来的声息几近癫狂,特别是那小倌的声音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个个围在阁外竖耳倾听,随着里边声响的波动一惊一诈,个个眼睛瞪得老大,这绝对是相当劲暴的消息,堂堂宁王殿下居然玩小倌,而且还是在娶侧妃之日,这太令人匪夷所思。
“这不可能是宁王殿下吧。”
“就是啊,宁王殿下平日里可是玉树临风,怎么会做这等荒唐之事,一定是弄错了。”
“若不是宁王殿下还能是谁,王妃的寝殿可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再说了,先前有人看到王妃哭着离开呢,说不定是这事被王妃瞧见,所以她才哭着跑了呢。”
各种猜测纷纷袭来,最后,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想要知道是不是真的,咱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这个,不太好吧,这里毕竟是宁王府。”人群当中,一个年纪稍老的官员面露为难之色,虽然他也很好奇,但人家毕竟是王爷,他胆子还没肥到挑衅皇室的地步,要不是丈着这里人多,这种事情,他怕是躲都躲不赢,又怎会来凑这个热闹。
“有什么关系,堂堂一国王爷,就该为人典范,这事若是假的,也正好证明王爷清白,若是真的,这事就算是捅到皇上那里,相信也是在理的,一个玩弄小倌之人,哪配当咱们堂堂金奚皇朝的王爷。”另一个年轻点的公子言词凯凯。
“是啊,这话说得有道理,进去看看。”
附和的声响跟着来,大有要闯门而入之势,明远带来的那名侍卒,早已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偏偏人员众多的场合,他们还不能调动王府侍卫来维护秩序,否则众大臣一本上奏到皇上那,且不管这事是谁的道理,遭殃的一定是王爷。
像这种场合,若想调动侍卫,除非是有刺客闯入,若是对手是众宾客,那绝对是行不通的,几个人被挤在角落里那真是一个叫做左右为难哪。
“小姐,你实在是太利害了。”暗处,青言朝云楚竖起了大拇指:“你倒底是怎么控制那小倌了,让他如此听话,还有宁王,他不是有点身手么,小姐是怎么制服他的。”
云楚躲在不远处的阁楼上,看着那暴乱的一幕,唇角扬起丝丝笑意,这算是她前世唯一值得骄傲的手艺了,这些制毒的本事,她可都是跟着隐山老人学来的,只不过这个朝代的药材有些名字不同,药效却是相差不多的,上回喂蓝玄昊药,那都是因为急坏了,再加上有些药她的确不认识,才把他害得那么惨,不过这点小毒,还是难不倒她的,既然能制出毒药,解药那便不会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