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貌似太后病得不轻哎。”明离轩有些小纠结与愧疚,其实他真不想来问的,但先前他躲在外边瞧见太后的惨样,也发现这事根本没有云楚说得那么风轻云淡,看到太后痛苦的惨样,他还是于心不忍的。
“不过是头痛而已,要不了她的命。”云楚一派无所谓的口吻。
“你能不能将解药给我,我,我想……”明离轩还是没办法对太后如此狠,想试着拿解药。
“你好啰嗦。”云楚不耐:“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跟我做朋友么,怎么这点事就纠结成这样,那我问你,若是今日出事的是我,你可会去质问太后,为我讨个公道。”
云楚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不让她恶痛一回,那老妖婆怕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做惨。
想到太后设的计,明离轩那点小负罪感又减轻了不少,却还是有些担心:“那个,太后真的会没事?”
“当然不会有事。”那毒可是她制的,吃下去后会头痛,但吃了解药之后便半点事都不会有,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救她,我看那些御医是束手无策。”他现在才深深发现,这女人的本事不是一般大呀,小小一颗毒药,竟然就难倒了千挑万选出来的太医,怕是跟江湖上的怪医毒圣有得一拼了。
云楚无语,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明离轩这丫的这么心软呢:“该救的时候自然会出手。”只不过,不捞点好处,她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云楚美美的想着。
随后道:“若想我去救太后,你还得给我准备一身行头。”
“行头?”明离轩狐疑,这又不是去唱大戏,要行头做什么。
“废话,难不成你希望我以现在的身份去救她不成。”云楚白了他一眼。
明离轩发现自己真是不了解这女人:“你若治好了太后,便是有功之臣,必能换得太后及皇上刮目相看,到时候那些曾经取笑过你的人,必定也会对你改观,难道你就不希望么?”
云楚真发现这家伙不是一般脑残:“你也不想想,一个傻了十几年的傻子,突然之间变成神医,你觉得这些让外人知道,是会赞美还是怀疑。”
“以皇帝的多心,他指不定会怀疑将军府有什么不轨企图,所以女儿明明就身怀绝技,却故意装疯卖傻,这样一来,你觉得将军府的人还会有好日子过吗?”她虽然不喜欢云上天,但将军府那么多人,那些下人何其无辜。
“先不说别的,到时候,首当其冲,遭殃的便是我。”云楚肯定的说道,自古帝王心多疑,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很抱歉,是我没考虑周到,那你想以什么身份出现。”明离轩为自己肤浅的想法感觉很过意不去。
“这个嘛……”云楚嘴角闪过一抹贼贼的笑意,轻声在他耳边嘀咕几句,明离轩很快便离开,为了方便行事,云楚并没有回宁王府,而是找了个酒楼在雅间坐下。
很快,钟离澜便搜了一些东西过来,海蓝的锦布,不同于金奚的轻纱,圆圆的小帽子,再配上一些条珍珠项链,粗细各有不同,浅蓝的轻纱……
云楚接过这些东西,还算满意的点点头,在她脑灵手快的加功下,很快,一套新颖的西域民族风格衣裙便已成形,虽然做功有些粗糙,但这个时代并没有出现过这种衣服,即便是粗糙也无人能看出来。
花费一些时间,云楚难得很有耐心的在自己头上编了一大堆麻花辫,当她穿上这套衣服时,明离轩本来坐得有些迷糊的双眼立马感觉眼前一亮,不可置信的眨了眨双眼。
“你、你是楚楚。”
云楚笑意灿烂,掀起头上的轻纱在他面前转了个圈,海蓝的裙摆旋转如花般火热绽放,紧致的身姿碧玉玲珑,裙摆上珍珠碰撞发出清脆的悦耳声。
云楚那原本绝色的脸蛋在她的一番改造下,浓重的彩妆艳抹,变得更加妖冶迷人,带着无穷无尽的魅惑,狂野,火辣,又迷离无限,甜甜的冲他抛了个媚眼,风情万种。
明离轩看着这火热的一幕,就差没喷出鼻血来,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可以清淡绝色到让人不敢亵渎,也可以妖艳火辣到魅惑人心,可这些,他全都在云楚身上看到了。
“美、真是太美了。”明离轩啧啧惊叹,由心底的感叹,若非那俏皮的眼神,这完全不同于先前的风格,几乎都要让他认不出来了。
“别顾着流口水了,再不进宫,太后怕是要没命了。”云楚收回手势,口吻依旧如初。
明离轩心里那点小久久瞬间被消灭得烟消云散,打笑着说道:“楚楚,你若是不开口,我都要以为那不是你了。”
“以貌取人的家伙。”云楚给了他一个无聊的白眼,随手拎上一件披风盖在身上,带上一包银针便步门而出。
短短的时间内,由于皇宫御医束手无策,皇帝已然张贴皇榜,寻求天下良医。
而凤祥宫内,太后原本精神抖擞的身子骨早已颓废得如同一把枯草,双眼空洞无神,皇帝呆在凤祥宫内,眉头几乎打成结,一众妃嫔也是一个不敢离开,生怕太后突然出点什么事,毕竟这人老了,年事已高,若真有点什么,那也是说不定的。
那些御医,更是个个如同等死的羔羊,凤祥宫外跪倒一大片,个个颤抖着身子,整个宫殿静得如同死寂般,无人敢喘一声大气,只有太后那痛苦的嚎叫声在耳边延绵。
而金奚皇城,也已经炸开了锅,太后病重,这怎么可能……
看着那高额的悬赏金额,那些个会点医术的人是心痒痒又害怕,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他们也便只能看看罢。
不远的转角处,云楚看着那旨皇榜,随手拔下身上的披风,面纱半掩遮面,只有那双惑人心神的双眼露在外边,朦胧的美感直吸人视线。
路人皆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美人给惊艳到了,一时之间,人接撞人,马车撞马车,但出奇的是,却没有一个人吆喝,目光皆跟着云楚的身影不停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