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口吻,对上云楚那双不解的眼眸,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因为小金不讨厌你。”
“啊?小金,就是你那只老虎么。”云楚再次被雷到了:“这么说我能活到现在,还得感谢那小老虎了。”
蓝玄昊眸光微暗,轻抿了抿唇角:“可以这么说。”“不过,你能把小金当成小老虎,我该说你什么好呢,呵。”谁人不知小金煞气深重,常人见它都得退避三尺,这女人当真是见识浅薄,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眸底趣味的光芒闪闪。
“那小老虎为什么不讨厌我?”云楚狐疑,对小金的称呼依旧没有改变,在她眼里看来,没有危险的老虎不就是小老虎么。
蓝玄昊眸底显现丝丝迷离,想到第一次见云楚的场面,所有人都退避三舍,只有她一人浑身戾气的站在大路中间,生生的挡住了小金的脚步,那眸底散发的寒气更是令他心头一震,这种气息从一个女子身上散发出来,他还是头一次见。
当时他以为小金定会上前将这女人按压在抓下,哪知道小金居然就这么放过她了,还冲她露出友好的眼神,这怎能让他不惊讶,想要忽略她都不行了,要知道小金可是最讨厌女人靠近他。
“这个你得去问它了。”蓝玄昊不轻不重的将这回题抛了给她,自个儿悠闲的椅在榻上,闭目养神。
“切,不说拉倒。”云楚白了白双眼,起身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软而尽后才有些不耐的问道:“话说你带我来蓝王府到底想要干啥呀,难不成国库建在蓝王府?”
蓝玄昊撇了瞥双唇,表示非常无语,却还是不太情愿的吐出一句:“看你有时候挺精明的,怎么笨起来会蠢到这个地步。”
“大白天去盗国库,你以为我会隐身术不成。”蓝玄昊酷酷的学着她的眼神,猛的翻翻白眼。
“就算是晚上才去,你也用不着带我来蓝王府呀,让外人看见多不好。”云楚凝眉,不满的嘀咕,这还有小半天呢,难不成让她一直闷在这里不成。
“宴会上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我把你带走,你还想怎么个躲法。”蓝玄昊现在真是有点佩服起这女人的智商了:“谁人不知我手段残辣,你落在我手中定讨不了好,所以明日就算有人发现国库被盗,也不会联想到你我身上来,真是个蠢蛋。”
蓝玄昊说了一大堆,把云楚唬得一愣一愣的:“貌似还真是这个理,国库失窃,皇帝老儿应该会震怒。”到时候一番彻查下来,难免会查到自己头上,云楚暗自嘀咕,丝毫没发现蓝玄昊那唇隐约角露出的诡异。
忽然,一阵杀猪般的女子尖叫声透耳传来,含糊不清的求饶声,声声入耳,云楚猛的打了个激灵,回眸看向一脸悠闲的蓝玄昊。
“为什么要这样?”她可不觉得外头的人没有蓝玄昊的吩咐敢私自动手。
“你可知她是谁?”蓝玄昊抬眸,挑眉回看,眸底恢复那一潭死水般的幽深。
云楚凝眸看向窗外,并看不到人,只是那凄厉的叫喊声直透入她心迹,浑身的寒气不自觉往外直冒:“这是否就是那些女子的下场?”
“不。”蓝玄昊微微摇头:“这是你的下场。”
云楚蓦然间反应过来,难怪他要带自己来蓝王府,明明可以凭轻功来到自己的阁楼,他却偏偏要当着众人的面走入,就是为了给自己洗清嫌疑么。
“这女子何其无辜。”云楚闭目,深呼一口气,甩步朝大门奔去,寒气冲冲的打开大门:“你们都住手。”
时间似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阁门被打开,那不大不小的阁院内,两名墨衣男子手持长鞭,手劲狠辣的在两根沉旧的木桩了猛抽,一名身着深紫劲装的女子站在他二人身后,使劲的嚎叫,听着很凄厉的惨叫,写在那女子脸上却是无比戏剧化的机械性演出。
“我在你心里当真如此狠辣么?”蓝玄昊轻踱着步子,缓缓走了来过,轻椅在门边,眸光黯然的看着一脸讶异的云楚。
“……”云楚嚅了嚅唇角,却是没吐出半个字,貌似她误解他了,许久才板着迷离的眸光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蓝玄昊冷冷的看了她的一眼,心下莫名来气,嗓音很是冷淡,转身朝大床奔去,没再与云楚多说,自个休息去了。
云楚深深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传言果然不可尽信,看着小院里那三人尽情的演出,云楚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只是一门之隔,连她都误会了,更何况那些墙外之人,只是蓝玄昊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声搞得这么狼藉。
院墙外,蓝王一袭玄色长袍,双手背负而立,眉头拧成了川字,听着那凄厉的惨叫声绵绵传来,不断的摇头,冷冷的瞪了满脸惊鄂的守卫一眼,甩袖离去,看来得去向皇上请一门婚事来了。
“不对呀,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守卫满脸纠结的摇了摇头,很是不解,以往那些死在世子手下的女人,可都是连世子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今儿个世子居然将女子扛在肩头,这难道不算特别么。
是夜,月牙在云层的遮掩下显得迷惑朦胧,枝丫透过窗迹,倒影透过纱窗在地上摇曳。
眼前的蓝玄昊已经退去身上的妖红之色,换上一袭云楚平时及为讨厌的湛蓝,只是这裁剪合适的衣袍套在蓝玄昊这挺拔的身姿上又别有一番风味,云楚不由多看两眼。
“妖孽果然就是妖孽,穿什么都好看。”云楚由心赞叹,再看自己一袭墨色劲装,浑身上下就差两眼没遮掩住,整一个看上去就像一特务,不由问道:“你为什么不穿夜行衣?”
蓝玄昊连个眼神都没抛过来,嗓音淡淡的吐出两字:“白痴。”
“靠,难道你很聪明。”云楚翻翻白眼,这妖孽当真如风云般变幻无常啊,这脾气时好时坏的,话多的时候像个八婆,话少的时候惜字如金,好似不说话便能屯住更多金子似的,真是郁闷。
“我就是蠢,也比你聪明一点。”蓝玄昊依旧不温不火的回应道,理了理脖颈间的衣角,抚平下额角的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