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藤青蔓环绕的山洞,洞门很是没有形状的,弯曲的形状是一幅天然的画卷,条条开满胭脂红碎小花朵的花藤垂落,比任何珠帘的装饰都要美上七分,纯天然的气息,耀眼的强光,远看着那扇自然形成的洞门,就好似天际的一抹幻影,在这如画的净土中如梦似幻。
换职看守天然洞的人看到南宫紫旋与轩辕啸,赶忙激动的走了过来:“谷主,夫人,又掉进来两个人,我刚想前来禀报的,没想你们就来了。”
“嗯,知道了。”南宫紫旋轻应了声,与轩辕啸一起快速的走了过去,满怀激动的,看着那一抹妖红与浅蓝的身影,即便晕厥过去,两人的手还是紧紧牵在一起的。
走一看,南宫紫旋的眉头却是深深拧了起来,本以为掉进来的会是一人,没想到居然是两个,而且还是对意志力极坚强的恋人。
看云楚那眉眼如画,即便被灰尘抹盖的脸蛋也难以掩饰那抹绝色,南宫紫旋是欣喜的,再看她散乱的头发,更是可以确定了,这发簪定是插在她头上的,满心激动的伸手拂去云楚脸上的细尘,精致的脸蛋简直就是上天创造的完美艺术品,连声惊呼:“天,我还从未见过一个女子能美成这样。”
轩辕啸则利落的替蓝玄昊收拾起来,那妖孽的脸蛋完美的呈现在他二人眼前时,轩辕啸与南宫紫旋几乎是齐齐惊愣住了双眼。
“这,怎么如此熟悉。”轩辕啸眸角狐疑着,只感觉这张脸很熟悉,却又愣是在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南宫紫旋的视线从对云楚的惊艳中移开,满眼惊鄂的在轩辕啸与蓝玄昊之间打量。
轩辕啸自己天天顶着这张脸,又不是经常照镜子,自然没南宫紫旋看得熟悉,沉凝良久,才缓缓回应着轩辕啸的话语:“的确很熟悉。”“因为他与现在的你……眉宇间有几分相似。”
这话,令轩辕啸脸色瞬间就凝重起来,想到自己重生后经常做的那个恶梦,这个身子被人追杀,走投无路之下投崖自尽,落崖之迹还大声呼吼着:“落儿……来生再聚。”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感,他能完全的体会,因为千年前那场灾劫,他也曾体会要失去至爱的痛苦,庆幸的是,他重生了,重生在这妖孽的男子身上,更庆幸的是,他心爱的女人,也因为时空的某个交合点,落到他的身边。
他想过要离开这个地方去给这本尊一个交待,但是想到前一世的无耐,他还是决定自私的留下,紫旋再次来到他身边,这定是上天注定的缘,他不要因为给这本尊一个交代而再次引来什么让两人分开的祸根,所以,他自私的留下了,他很少照镜子,就是因为不习惯这张不属于自己的脸,更不想因此而有负担,在这点上,可以说他是自私的,却也无耐的,前世被千军万马围杀之迹,他唯一的心愿便是能回到从前,与他心爱的女人撕守终生,重活一世,他定然不会再走过去的路。
可是,这身着妖红的年轻男子是谁,为何会与这张脸长得这般相似,他与那梦中的落儿是否有关。
种种可能性在不停的崔残着他的心里,多年来他们一直在逃避的事,貌似再无法逃避了,心里那潭平静的湖水被掀翻得不停汹涌,久久难以静心。
“紫旋……我、如果……”轩辕啸说话向来温和平静,此刻竟有几分不知所措。
南宫紫旋很能理解,这些年他们安逸的过着世外桃源的日子,不就是怕有朝一日那故路会卷土重来么,看到蓝玄昊的瞬间,南宫紫旋蓦然的明白一个道理,紧楼住轩辕啸的腰身,匍匐在他那结实的胸膛,眸光里闪过丝丝坚决:“不用多说,我都明白,若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无法逃避,那我们便不逃了。”“重活三世,能遇上你是我的荣幸,今生能与你平静的撕守二十年……这已经是上天对我们的恩赐了,我很感谢,所以,若真无法逃避,那便不逃……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好。”深呼口气,轩辕啸并没有多言,定定的决心满在心底,搂住她细腰的手却是一紧再紧,好似过今日,便再不能这般的拥她入怀了一样。
此时,都已经没了再遇后人的喜悦,更多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南宫紫旋清音吩咐着一边看守的人:“将他们两个带回去好好调养。”
“那丫头的身上,倒是有你曾经的风采呢,呵呵……”为赶走那抹不明的惆怅,南宫紫旋故意挑开话题,让气氛活跃点。
“我瞧着,倒是有你的几分风采,虽然晕厥着,那眉宇间的几分英气,倒是与你如出一辄。”轩辕啸嚅音绵绵,那丫头的确生得绝色无比,那发簪必然是她配带在发间的了,也就是说她及有可能是自己的后人,这也就说明,当年他们的孩子并没有遇害,他也算欣慰了。
关于这点,南宫紫旋也是深有感觉的,虽然她如今没在世间行走,只需要懒懒的做他的女人就好,但是自己的行风,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那丫头虽然晕着,但那股子天然的英气倒真与她有几分相似,深表不解:“这个、好像没有遗传的吧。”
“倒也不一定,我的紫旋这般厉害,我们的后人又岂会毫无颜色。”与南宫紫旋相处惯了,这一抹幽默风他还是有学会几分的,虽然显得有些僵硬。
夜幕降临,整个幽冥谷在月娘的笼罩下更添几分朦胧感,轻盈的湖面泛着粼粼波光,清凉的气息袭卷而来,以往的夜是安静的,偶尔会有琴笛合奏的声音悠然响起。
今夜却显得有些喧闹,因为谷里又来了两个新成员,而且男俊女貌,都是绝色都让人移不开双眼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谷主大人够妖孽,却无人敢天天盯着瞄,这新成员瞄上两眼总是可以的吧。
没有像往夜那般早早入睡,难得的聚集在一起,个个交头接耳的讨论着,皆在想这次掉落进来的又会是何许人也,特别是那些往年掉落进来较早的人,每掉落一个人,他们都是要打个赌的,谁输了,谁便次日替对方做多少活,或者赌上一坛自制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