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瞧蓝王这样子,真是膛目结舌,以往的蓝王可是威严的,即便是说一句话也让人不自觉颤抖,信服的种类,怎么如今瞧着,倒显露了几分孩童心性,难不成真是这一病让他变成这般。
云楚唇勾扯出一丝机械性的笑意,明眸闪闪:“那是,父王要坐,身为儿媳的我,自然是该让的。”
“去看看那个轻尘到底还在不在。”皇帝不耐的崔促道,只着他们一口一个儿媳,一口一个父王,心里就一肚子气,他总觉得蓝王有些不对劲,特别是他那一口一个孙子,一口一个公公,他是在提醒自己别打云楚的主意么。
皇帝心头沉思,只是看蓝王的脸色上除了多了几分幼稚,并看不出什么异常,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公公屁颠屁颠的跑出去找人,端木锦恬也是一脸着急,也没理会皇帝,自个跟公公一起奔出去找人了,殿外原本属于轻尘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真是,关键时刻,人死哪去了,真是没一个靠谱的。”端木锦恬恼怒的一跺脚,满脸阴毒无处发,真恨不得直接将那叫轻尘的给拍死。
“喂,我问你们,那个穿墨衣的男子哪里去了。”端木锦恬恼怒之下逮着门口看守的公公便揪住依领一阵摇晃,直让他们眼冒金星的。
“那、那边、往那边走去了。”小太监被她摇晃的话都说不清楚,指了指右侧的长廊。
端木锦恬一把松开他的身子一推:“他上那去干嘛了,说。”
“奴、奴才不知道呀。”小太监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满脸痛苦,端木锦恬气急,内心都将轻尘给骂了八百遍了,赶忙往右侧长廊那边走过去,可是挑目望去,条条宫长廊相接应,空空旷旷的,除了偶尔几个宫婢路过,还有阶梯墙下的侍卫排排站着,压根就没有轻尘的身影,看样子一时半会是找不到了,无耐之下,只得赶回殿内。
“皇上,那个轻尘肯定是怯场了,真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端木锦恬有些支吾的说着。
她潜入蓝王府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接近云楚的院子便被人发现,逃窜之迹,是那个叫轻尘的告诉了她云楚的所在地,一开始她也以为那是云楚设的陷阱,所以她还是比较谨慎的,特意等放夜才下手,没想到云楚真的在风云天下,只是她低估了云楚的身手。
逃离了云楚的魔抓后,她是先找到五皇子帮忙,再暗中联系了轻尘,轻尘告诉过她,他与蓝王府有不供戴天的仇恨,而她既然不能再嫁蓝玄昊,那她自然也不会看他跟云楚逍遥,特别是云楚那个女人,居然敢如此坑害自己,将自己整得这般狼狈,这般惨,让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所以打算找回自己身份的同时,也打算当场揭发云楚,所以才找来轻尘,她相信一个跟蓝王府有仇恨之人,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却压根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个轻尘居然失踪了。
真是恼坏她了,皇帝眉头深拧,紧紧的索住眉头,内心窝火得不得了,表面却做出一幅被人玩弄的神情:“郡主莫不会太过儿戏。”
“郡主本原本就很儿戏,否则怎会丢下西灵仪仗队独自前行呢。”云楚懒懒的接过话语,所以有的错,将由端木锦恬一力承担,虽然皇帝在明面上也不能把端木锦恬怎么样,但最起码与她无关,更可以无辜的说一句,她是个受害者。
蓝王却好像刚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一来:“那个轻尘是什么人?跟云楚丫头有何关系?”
云楚无语的闪闪大白眼,这个蓝王啊,还真是可爱得紧啊,这装得就跟真的一样。
钟离澜好心的解释起来:“郡主说,轻尘是蓝玄昊身边的得力隐卫,而且郡主还说,楚楚这些日子病得起不来床都是装的,还说什么,那个新崛起的风云天下是楚楚的产物。”
“真的吗?”蓝王一听风云天下是云楚的产物,好似兴奋得要流口水一样,引得众人一阵唏嘘,只是他才高兴没多久,便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呀,云楚丫头前些日子病得只剩一口气强撑着等玄昊小子回来,怎么可能会是那名震金奚的风云天下幕后主人,听说风云天下是一个叫做朗月公子的人创建的,怎么扯到丫头身上了。”
蓝王那是一脸不解呀,随后又反应过来,肯定是那什么郡主在冤枉呢,气得差点没拍案而起,好似看在她是郡主的份上才客气了一点点:“本王念你是西灵郡主,本不想这般跟你说话的,只是你区区一妙龄女子,是何居心哪?居然说我家儿媳的病是装的,她要是在装病,玄昊小子用得着为给她寻药满天下的寻找怪医吗?真是莫名其妙。”
“哎呀,来来来,喝杯酒压压惊。”钟离澜一搭一唱的,拉过蓝王的身子,让他坐他,一边给他斟上一杯酒:“你也不用多惊讶,这郡主呢,人家也不是莫名其妙,人家可是带着当你儿媳的目的来的,可如今你儿媳这位置被楚楚给占着呢,她自然要把楚楚踹下去才行咯。”
钟离澜绘声绘色的,加上轻尘又没出现,众人更加相信,这郡主分明就是居然不良,故意在冤枉云楚了,毕竟她生病的事,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
蓝王都没顾得上喝酒,大掌往案上一拍,怒火刺啦做响的冲端木锦恬大声道:“居话,我儿子认准的女人只有一个,本王认准的儿媳自然也只会有一个,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的,丫头虽然护孙不利,但好逮是玄昊的女人了,这清白了身子给了我家儿子,难不成还想让玄昊小子负了她不成,这西灵堂堂郡主也太过不像话,居然为了小小的私心如此来诬蔑本王的儿媳……”
“太、太、太过分了……”最后一句话,蓝王显然气粗沉重,脸色在瞬间暴红,好似病得不轻一样。
云楚心里头一紧,蓝王的身子重重的落在坐席上,钟离澜看他这样,也被吓得不轻:“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父王、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心病又犯了,哎……”
“这可怎么办是好,你就该在府上好好呆着的,这、原本就未痊愈的身子,又犯起老病来,这可如何是好啊……我自己都不介意她的诬蔑,你为什么要这般生气哪,不知道你的身子经不起气的吗?”云楚真是又急又气,一时间不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