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青言如她所吩咐,将端木锦恬给收拾得妥妥当当,那一袭黑衣已被退去,换上一袭养眼的嫩粉色,款式新颖的花色罗裙,要说端木锦恬也的确是个美人胚子,跟慕汐如有得一拼了,若不是满身这嚣张的气焰,倒也让人讨厌不起来的。
发丝倒是没多做修饰,保留着西灵人惯有的公主头,玛瑙红的珍珠额饰串串点在额迹,几缕小辫子垂落在胸前,配上这身衣服,倒也很可爱,难怪会有这西灵第一美人的称号。
“吃吧。”云楚好心的端来一份蛋糕,递到端木锦恬面前。
“你个狠毒的女人,我再不会吃你给的任何东西。”端木锦恬眸光狠恶的看着云楚,好像她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
方才青言喂了她一颗药,就害她浑身软软的,提不起半分力道,如今便是坐着,也只能软趴趴的靠在桌上,便是给她让出一条路,她也没力气逃走,想到这一切都是云楚吩咐的,她这满心怒火是无处发泄。
虽然肚子早就唱着空城计了,眼前这个从未见过的美食也在散发着浓浓的香气,她却强撑着,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云楚也不强迫,自个端着盘子一刀一叉的享用起来,举止十分优雅,端木锦恬讶异,见她居然自个享用起来,里边居然没有下毒,真是后悔死了,喉咙里不停的咽着口水,天知道她有多饿啊,这一路赶来,打听到云楚的下落,她可是连晚饭都没带吃一口的,便匆匆赶了过来,哪想自己居然会栽在云楚手上。
云楚故意慢慢的,一举一动无不在引诱着端木锦恬,看她咽口水的声音越发响亮,云楚故意用自己吃过的叉子叉了一小块,递到她眼前,却又不让她咬到:“想吃么?”
肚里的食虫在不停的作祟,要说不想吃,那绝对是假的,只是对上云楚那双得意的双眼,又强把这饥饿给压下去:“哼。”不屑的冷哼着。
云楚慢慢悠悠抽回叉子,淡定的往自个嘴里送,虽然她没有回话,那是那双如狼盯着小绵羊的双眼,却一直跟着云楚手中的叉子在转动了,明明饥饿至极,却放不下那几分骄傲。
这模样真是让人觉得滑稽又好笑。
蛋糕享用完,云楚轻试了试嘴角的残渍,满足的打着饱嗝,端木锦恬是被她磨疯了,看着那空空如也的餐盘,真是后悔死了,就知道就不跟她堵气,干什么也别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不是。
“好了,既然人家小姐不爱吃,那么咱先把正事办了吧。”云楚吩咐着一边的青言。
“你想做什么?”看着青言向自己靠近,端木锦恬多了几分警惕,总算是没再盯着那空落落的盘子了。
云楚唇角滑过丝丝讽笑:“这么谨慎做什么,我只是想看看这西灵第一美人到底值多少银子而已。”
端木锦恬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云楚的用意。
“那里可都准备好了。”云楚淡声问着青言。
“回小姐,都已准备好。”青言应下,云楚冷眉点点:“带她过去吧。”“对了,记得让她保持微笑,这横眉怒目的可不太好看呢。”
“是。”青言看向端木锦恬的唇角滑过丝丝诡异的轻笑。
金奚皇城最大的红楼红梅楼内,里边美人如花,是所有红楼里最杰出的一家,传言里边的姑娘不只是人长得美,更是心灵手巧的,还听说有人会读心术,能将客人心中的烦恼给读出来。
今日更是日闹非凡了,听说红梅楼新来了位花魁,比以往的花魁好看了百倍不止,更有人称,此花魁比金奚第一美人慕小姐也是要美上三分的,因此,这消息一出,短短的时间内,那些常年流落于红楼的人几乎是纷纷闻迅而去,更有不少官员下了朝便直奔红梅楼,只为一睹佳人风姿。
更期待能买下此佳人的粗夜,个个雀跃不已的,短短两个时辰,红梅楼里便已经开始人山人海。
“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带我离开。”红梅楼的正厅里,二楼雅间的纱缦后头,青言压着端木锦恬站在纱缦边上,好让人能看到她那身影。
一看这么多人,楼下那些女人还穿得如此暴露,头上顶着鲜花,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再看那么多男人,好多都是怀里抱着两三个的,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地方了,端木锦恬是又气又急,直嚷嚷着让云楚带她离开。
雅间的主座上,云楚逍遥的椅在软榻上,洁白的锦衣浅浅,挺落在软榻边缘,玲珑的身姿倩影具佳,一派风度翩翩的公子模样,若有别的女子在场,定要引起一翻风波了。
“离开?呵……端木郡主你别做梦了,我大老远的把你带过来,可费了不少脚劲,怎能离开。”云楚不予理会。
“云楚,你个疯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端木锦恬服了云楚的软筋丸,连说话都力道不重,只有那恨意柔柔的目光召示着她很生气。
“来到这种地方,还能怎么样?”云楚直接丢给她一个白痴的眼神。
她也有听到下方的各色言论,真是越想越心惊:“云楚,你大胆,居然敢将本郡主放到这种地方来拍卖。”
“呵呵……郡主,西灵的郡主到来我国吾皇怎么可能不知道,所以,这里只有红梅楼的头牌姑娘锦儿,可没什么郡主。”云楚断言,唇角的讽刺直让端木锦恬心悸,也顾不得饿不饿了,她真想飞快的逃离,早知道这个女人手段如此厉害,心思如此恶毒,打死她也不会轻举妄动的。
看着下方那些如狼似虎的男人,如今自己连行动都不方便,若是落到他们手上,那她这一生可就要被毁了,就算日后她被救出来,那她的清白也没了,这事若传出去,她便会成为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云楚,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端木锦恬急急吆喝。
云楚挑眉,冲她露出个友善的笑意:“很简单哪,我让你怎么做,你便怎么做。”
“那你到底是想让我做什么?”端木锦恬横眉怒目的,她绝对不能让自己身陷于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