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绯衣配上那鲜花的颜色,加上脑袋被掩埋在花丛里,若是远看,压根不知道里边居然有一个人,当然除了那巨大的窟窿召示这里不寻常以外。
青言却是再也忍不住了,捧着肚子大笑起来,云珠儿那番模样,令她嘴角的笑意真是怎么憋也憋不住,连比较淡定的青语也抿唇偷笑起来。
蓝玄昊冷冷的斜了青言一眼,带着丝不满:“还好意思在这里笑,若小姐真有个好歹,定要你好看。”
微冷的嗓音令青言嘴上的笑意顿时嘎然而止,她还算是个知错能改的,虽然她相信小姐能避过去,但是没能拦住云珠儿便是她的失职,朝蓝玄昊微微点头,正经道:“属下知错,这便下去领罚。”
话落,与青语一起迅速的消失在这花园一角。
云楚拧眉,微带着不满的看向蓝玄昊:“虽然她们是你培养出来的,但如今她们可是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划脚了,区区一个云珠儿而已,我又不是避不过,至于让她们去领罚吗?”
蓝玄昊紧了紧手心,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言道:“做为主子,不该对下属太过纵容,否则会造成她们的惰性的,放心好了,一点小小的惩罚而已,不会真的把她们怎么样。”
事实上蓝玄昊内心还是有隐忧的,虽然青言青语是他的得力助手,她们的能力他自然是相信的,也许是因为跟着云楚的缘故,让她们少了几分慎重,就刚才的情况而言,好在对手是毫无杀伤力的云珠儿,若换了个厉害的角色,她们若没能拦下,那云楚及有可能就会受伤。
所以他要青言她们深刻记住这个教训,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让云楚有半一分危险。轻点了点她的鼻尖,蓝玄昊带着微微吃味的口吻,有些不满道:“你可真是偏心,那两丫头受点罚就让你对我横眉怒目的,什么时候我要是被罚了,也能让你如此心疼啊。”
确定她们会没事,云楚心里那口气才算免强的出了,却对他那微微幽怨的口吻感觉到很是无语,无耐的翻翻白眼:“谁敢罚你蓝世子啊,除非那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嗯,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蓝玄昊赞同的点点头,貌似目前来说,还没有谁敢来惩罚他,除了皇帝以外,但皇帝也不会闲着抽风来找他的麻烦。
拧了拧眉头,蓝玄昊忽然找到个很好的借口,随眼扫了扫卡在花丛中不能动的云珠儿:“那傻女居然敢觊觎你的未婚夫我,让我很不高兴,怎么办。”
云楚侧目,讶异的看了蓝玄昊一眼,她没有听错吧,貌似刚才这妖孽在对她撒娇来着,害她差点就被口水呛到,不自然的干咳了两声:“咳……那个,你不会是抽风了吧。”
蓝玄昊居然会撒娇,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可能,虹然,下一秒,蓝玄昊脸色瞬间又恢复那如初的冰冷,脸色有些臭臭的:“本世子在你眼里就只有这一面么。”
“嗯,果然还是这样的你让我比较习惯。”云楚慎重的点点头。
“那蠢蛋你打算怎么处置?”蓝玄昊寻问着,要他来说,光凭云珠儿说的那些话,他就可以直接要了她的命,方才他能忍着没吭声,那纯粹是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云楚身上,看云楚为了打击觊觎他的女人那副犀利的小模样,让他很有成就感。
所以才一直忍着没出声,但这不代表云珠儿的话就直接被他忽视了,如此蠢的女人,他就是多看一眼也怕长针眼,还妄想做他的妾,简直是做她的青天白梦,还敢对她的女儿口出狂言,那更是该死。
“嗯,今日我感觉煞是开心,这蠢蛋既然已经如此狼狈了,那便先留她一条小命吧,她若再敢来找死,我可绝对不会手软的。”云楚随意扫了扫花丛里的云珠儿,见她卡在那里一双脚死拼挣扎,发出难听的咿呀声。
想到呆会下人经过看到她时的场面,云楚不由失笑出声:“就留着她的命吧,有个玩具偶尔给我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也不错。”
“如此也好,我们走吧,给你看样东西。”看她眉角含笑,蓝玄昊心底那点怒意也悄然消失,既然她说要留着云珠儿玩玩,那便给她玩吧,反正那傻蛋今日伤得也不轻了。
云珠儿听着脚步声离自己远去,更是焦急得身子在花丛中乱晃,骨折的那只手被压在下边,整得生疼,压根使不上半分力,而另一只手,却很不幸的被卡在较大的几株花树里,连脖子都被卡在中间,想要动弹那是相当困难。
此时还有更恐怖的东西在那眼前晃来晃去,以前摘花的时候她倒是没注意过,压根不知道丛丛鲜花的下边居然是这幅场景。
各种各样的小虫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有些虫蚁顺着树枝往上爬,透过她的脸蛋,脖子,还有些甚至钻入她衣内,身上麻麻痒痒的,让她难受无比,及为恐惧的同时又是满心无耐,焦急得几乎都要失禁了。
还有那光滑的蚯蚓有树根下方盘旋着,令她胃里一阵翻滚,后脑上方,还有蜜蜂不停的飞来飞去,嗡嗡的叫声就如同崔命符般,偏偏她脖子被卡,喉咙里想要发出声音那是相当困难的,只能在那里焦急得干瞪眼。
云楚跟蓝玄昊一起回到静雅院,蓝玄昊酷酷的背影目光却温柔如撕。
“是什么东西啊,居然让你大老远的送过来。”云楚见他一路拉着自己走得有点焦急,不免有些好奇了,什么能让蓝玄昊如此重视。
脑子里面忽然灵光一闪,云楚欣喜的瞪大了双眼,唇角扬起丝丝贼笑:“不会是给我送聘礼来了吧。”
如此想着,赶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那可是一百万两黄金哎,云楚光想着就好像看到了眼前一坐坐的小金山在冲她微笑。
蓝玄昊煞是惬意的轻笑顿时有种僵在嘴角的赶脚,看着那抹清蓝的俏影一蹦跶着朝院子奔去,很是无耐的摇了摇头,不禁有些苦笑,他这是看上个什么样的女人了啊。
“喂,死妖孽,你耍我呢吧。”走进院子,看着依旧如常的院子,云楚一颗心直有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却还是有些不死心的继续往里走去,直到推开阁门,看到桌上摆着的精致礼箱时,一张脸算是顿时垮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