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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阿芸婆有种大限已到的预感,可她并不害怕,相反的,她还感到喜悦。苦海无边,这回终于快要到岸了!阿芸婆很不理解王七婆对死的恐惧。这些日子病重的王七婆的这种恐惧已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经常不分昼夜地恳请阎王不要勾她的生死簿。大家被她烦得要命,动员她回儿子和女儿家去治病,可老太太一听这话就抽筋,只好任她去胡闹了。

这个世界真是什么人都有,唉!

阿芸婆现在的心境平和得如一潭死水,可谓波澜不兴。如今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便是那桩未了的心愿,所以,她在耐心地等待,等待夜晚的到来。可时间好像在跟她闹别扭,往日的时光是那样稍纵即逝,这会儿倒拿起架子了,如同害羞的大姑娘,总也不肯多迈几步。

这日子,怎么这样难熬呢?

阿芸婆嫌这样枯坐着无聊,便让铁板嫂把橱子里的东西堆放到床上,自己慢慢地开始清理。在一本保存得非常好的书里,她翻到了自己和朱岩、朱梁的那张合影。这是他们一家三口唯一的合影。照相不久后朱岩就撒手西去了,从那以后阿芸婆再不照相,也不肯给朱梁照相。她想老人说得还是对的,那黑乎乎的匣子多少有些怪异,它肯定把人的魂魄给摄走了。尽管如此,阿芸婆此刻却很感激那架怪里怪气的机器。如果不是它,阿芸婆恐怕很难如此清晰地忆起朱岩的容貌了。

儿啊,朱岩,我快来了,麻烦你们在奈何桥那端等着我吧!

阿芸婆对着相片流了几行眼泪,尔后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压在了枕下。一同被她放在枕边的还有朱岩从南昌给她带回的线衣和金标赠送的明黄色旗袍,另外就是朱岩写的几封信、几首诗,全用线帕裹着,保护得完好如初,并散发出淡淡的樟脑香。阿芸婆嗅着这陈旧而清冽的芬芳,似乎又回到了新婚燕尔时期。那时朱岩老在闺中戏称她为“香妃”,说她身上有股天然的乳香。

这些衣物大都用不着了,就留给文秀、世英穿吧。金标走后她们的日子一下清苦了许多,一直享惯福的文秀她们还未必能适应呢!阿芸婆由此想起自己幼年时家道突然破败的惨痛景象,不由得为文秀母女几个的未来捏一把汗。

也许死才是最舒服的呢,什么都不知道,多好!

阿芸婆这么胡思乱想着,加上手上又不闲,时间便踮起脚尖从她身边快步溜了过去。转眼间天黑下来,天上的云层很厚,前几日还银晃晃的月儿这时不知躲哪儿去了,夜色黑得黏稠。铁板嫂料理完手头上的事后,到阿芸婆这儿坐了一会儿。两个人的表情都很紧张,有时目光碰着了,彼此都能读出对方焦灼的心思。但她们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听见小桌子上的自鸣钟敲了九响。铁板嫂轻轻推开房门,探头看了看。发现所有的门都关得紧紧的,而且没有丝毫灯光和声响,就连家禽也被这份静寂所感染,变得悄无声息。唯一不肯休息的是那变得寒凉的风,它掠过大枫树时发出沙沙的响动。再就是竹笕上的水,一跳一跳地激起了许多白色的浪花,在这夜色中有隐约的影子和些微的喧哗。

“他们会来吧?”

铁板嫂担心地问道。

“应该会来。”

阿芸婆不敢看铁板嫂盛满祈盼的眼睛,低着眼皮说。他们会不会买她这个面子呢?如果不是这种大事而是别的小事,这张包票她阿芸婆是打定了的。问题是她现今拜托别人做的事说得好听是麻烦,说得确切点则很危险,况且别人和自己非亲非故,难道仅凭一封信几句话几块光洋就能说服他们去卖命?阿芸婆实在没有把握。

“十点,对吧?”

铁板嫂显然不怎么放心自己的记忆,她重又问了一遍。等听到阿芸婆肯定的回答之后,她深深地看了阿芸婆一眼,便遁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铁板嫂!”

阿芸婆的鼻头倏地酸了,喉咙哽得厉害。她沙着嗓子轻轻喊了一句,原以为铁板嫂听不见,谁知她耳朵灵得很,阿芸婆刚用手蒙住脸,铁板嫂便猫一般地踅了回来。这时灯火已熄,房间里黑咕隆咚的不见五指。阿芸婆看不见铁板嫂的脸,可她却嗅到了铁板嫂身上的汗味和风的气息。

“铁板嫂,铁板嫂,嗬,这辈子不能报答你,我下辈子变牛变马还你的债,拜托了!”

阿芸婆非常准确地搂住了铁板嫂结实的身体,将她抱得紧紧的。她的脸在铁板嫂饱满、温暖的胸前蹭来蹭去,口里喃喃着,仿佛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在向母亲撒娇。铁板嫂显然也很激动。阿芸婆的脸被泪水打湿了一片,冰凉的脊背在铁板嫂那双大手的抚摸下渐渐温暖。

“阿芸婆,你放心。天大的事情我顶着。万一……”

铁板嫂顿了顿,阿芸婆一听,忍不住抽泣起来:

“铁板嫂,没有万一,你一定得回来。我快要死了,这把钥匙我还等着传给你呢。答应我,一定回来,好不好?”

阿芸婆的声音怪凄惨的,铁板嫂无法拒绝她。

“行,我一定回来!”

铁板嫂说完这话,紧紧地拥抱了一下阿芸婆,便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房间。当阿芸婆听见房门轻轻带拢时,刚才还干涩得冒火的眼睛蓦然间变成了两口旺井,汩汩不断地淌着泪水,怎么也拭不干。后来她干脆不做这种努力,任凭泪水纵横,同时在等自鸣钟敲响十下。

“当、当、当、当……”

自鸣钟终于响了,声音清脆而响亮,吓得阿芸婆出了半身冷汗。天,这么响,万一把别人吵醒了,那可怎么办?为什么以前听上去不觉得声音大呢?静心一想,阿芸婆晓得自己现在已成了惊弓之鸟,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慌乱得不行。她屏住气息,竖起耳朵想听一听铁板嫂他们的脚步声,可惜除了风声林涛声外,就只有猫头鹰在凄厉地叫唤了。

这会儿徐老伯他们应该在山坪上等,铁板嫂也应该和他们会合了。然后,徐老伯将把老龙子安排在离县城八十多里的九龙峰的亲戚家中。等伤势养好了,老龙子可以靠阿芸婆给的盘缠和举荐信,到韶关去找她的一个远房舅舅。阿芸婆的那个舅舅人很厚道,又是礼佛虔诚的居士,一辈子最爱做的就是修桥补路、救济穷人这一类的善事。相信凭着老龙子的满身力气和忠厚性格,饭是能混到一碗来吃的。怕只怕铁板嫂也跟着老龙子、徐老伯他们一起走,那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阿芸婆倏地恐惧起来,倘若真的不幸发生了这种事,她只好放弃自杀的计划,坚持活下去,然后伺机再作决定了。可这不是她所希望的。她实在觉得自己已经活够了,再活下去简直是种痛苦的折磨。然而话又说回来,那件事不了断她又不可能去死,这正是她担心之所在。

老天,我该怎么办?

阿芸婆按着两条毫无知觉的大腿,心里悲喊着。可惜玉皇大帝打瞌困去了,他根本没有听到阿芸婆的声音。阿芸婆等啊等啊,竟慢慢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沉,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方才醒来。

“铁板嫂!铁板嫂!”

阿芸婆拼命地喊,没有回音,后来隔壁几位妇娘人闻讯过来,帮阿芸婆去找铁板嫂,可谁也不知道她上哪儿去了。

“门锁着呢!我到处喊了,没人应。粪察也去看了,没人。她会到哪儿去呢?”

在谢家老围那样一个地方,这样的消息只需吐口痰的时间就足够来回传个五遍了,转眼间大家都知道了铁板嫂失踪的事,不由议论纷纷。有的说铁板嫂被马六婶和秋千嬷的魂魄摄走了,要不怎么会平地失踪呢?有的则认为铁板嫂的事与戏子有关,猜她可能是戏子派到围里的坐探,不然金手钳的事他们怎么会晓得?说来说去,最后得出一个奇怪的结论:铁板嫂是个飞贼,她到围里来就是想偷大家的东西。此言一出,众人惊得魂飞魄散,愣怔了片刻之后,不约而同地撩开双腿跑回了各自的房间,翻箱倒柜的声音砰砰砰响成一片,热闹得可笑。

天,自己怎么那么笨,这样一吵铁板嫂事后还怎么回来?

阿芸婆这才明白自己性急之中犯了怎样一个严重错误,她后悔得直捶胸。不过这种懊恼并没有维持多久。大约九点多钟光景,文秀敲响了谢家老围门口的钟。由于铁板嫂不在,阿芸婆只好将钥匙交给水牛嬷,谁知水牛嬷太笨,笨得连把锁都打不开,最后还是在阿七的帮助下才把门打开的。

“阿芸,昨夜朱家失火了,你晓得啵?十八袅她们家全烧了,不过几个孩子没烧死,听讲是被人救了!但不晓得是哪个人救的。”

文秀肯定已经意识到这事来得蹊跷,并且可能和阿芸婆有关,否则她又何苦特地赶来报讯?

“死了人吗?”

“死了!大人死了好几个呢!十八袅夫妻俩,眼屎佬,全都烧成炭了,真是可怕!昨夜风这么大,听讲门窗上浇了茶油,是放的火呐!这朱家也真是该绝,躲都躲不掉的劫难,唉!”

也许是想到世上还有比自己更惨的人,文秀虽然叹着气,情绪却比原来好了些。

“他们呢?”

阿芸婆环顾了一番四周,紧张地问道。只是问话时她不得不捏紧拳头,否则她怕自己神经一放松,会张嘴哈哈大笑起来。

好样的,铁板嫂!

阿芸婆见心愿已了,高兴得直想唱歌,可当着文秀的面,她只有把话题转到老龙子身上去。

“徐老伯把他送上山了。放心,没事。光洋他收了一半,剩下的几块我放家里了,你要用时再来拿吧。放你这儿不保险呐!”

尽管文秀的话有些言不由衷,阿芸婆还是感谢她的诚实。她完全可以说光洋都给徐老伯他们拿走了,反正阿芸婆不可能和他们去对质,可见文秀并不太贪。

“你留着吧。喏,这些衣裳你带去,我怕是穿不了啦。”

阿芸婆苦笑着把那一大包衣服推到文秀跟前,叹道。

“嗨,你何必这样?留得青山在,还怕没柴烧?你看我还不是活下来了?”

文秀如今的情绪的确比当初正常和振奋了些。现在虽说终日病歪歪的,可已经能感受到生的乐趣了,而这一点恰恰是阿芸婆所缺乏的。

“我这病好不了的。哎,再给我说说朱家的事。我想这是报应,谁叫他们丧尽天良呢!他们要了钱财还不够,又来害朱梁的命,我不罚他们天也会罚他们的,这不就遭到报应了么?”

阿芸婆终于未能控制住内心深处的喜悦,和着眼泪先笑后哭。文秀知道她心中的郁结,跟着叹了几声,但她一直没有笑,不管怎样,好歹死了那么些人,兔死狐悲呢,所以文秀笑不出来。

“铁板嫂回来了吗?”

文秀这一问并不是好奇,实在缘于她对铁板嫂的好感。

“没呢!按理说她该归来了,是不是跟徐老伯他们一起走了?”

“有可能。她对那个老龙子,可是好到骨头里去了。”

文秀道。

“昨夜你就来这儿了?”

阿芸婆很惊讶。文秀拿眼瞪了下她,用一种正儿八经的口吻反诘了一句:

“你觉得我不该来?笑话,你拜托的事,我能不来么?”

阿芸婆看着瘦弱、憔悴得俨然老妪的文秀,心中一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时自鸣钟敲了十一响,文秀倏然惊起:

“我得走了。华云这两日发烧,我得赶回去。铁板嫂要是归来了,叫她有空转我那儿去,我给她做两双鞋,就是缺她的鞋样。你要不要做鞋?行,到时要做了,告诉一声卖菜的那个大伯佬就可以,反正现在世英也会做针线了,快得很。”

文秀唠叨着拎起阿芸婆的那一大包衣服和阿芸婆收捡好的其他一些零碎品,用棍子穿了挑着,就那样走出了“清洁堂”的大门。如果她细心些或者说精明点儿,她应该觉察到阿芸婆的异样。可惜她一颗心全被华云牵着,根本没有往别的地方想,乃至阿芸婆最后用那深情的目光和声音和她道别时,她竟然没有回头!

别了,文秀!还有世英、华云、铁板嫂、于巴婆、豆苗……

熟人们排着队闯进了她的脑海,她一边念叨着她们的名字,一边在心里喃喃地和她们告别。接着,她唤水牛嬷给她擦了澡洗了面,换上那件明黄色的旗袍后,还仔细地梳了头、钳了眉、施了妆,等一切打理停当之后,阿芸婆写了一封遗书,详细交代了房中物品和公堂残留财产的处置方法,便挪回了床上。

阿芸婆取出用那根曾经背过朱梁的大红背带搓成的绳子,将它套在床梁上,尔后在下头绾了个活结。当她把活结套到脖子上时,窗外正好有只鸟儿欢声唱着飞了过去。

下辈子再见了,小鸟!

阿芸婆眼一闭,身子拼命往前蹭去,活结“嗖”地拉紧,阿芸婆踢了几下腿,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五娘看见那担衣料、细软和那个高大、健壮、年轻的后生时,她非但不觉高兴,反而拼命往后缩。

“不!不要这样骗我好不好?真的!我已经怕了!”

她说话时戏子就坐在对面,他背着窗户,脸上的光线很暗,眼神却清亮如水。五娘还没来得及梳好的长发披散下来,使她看上去越加妩媚动人。那个后生站在那担东西旁,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正抬眼透过窗户往里看。窗户上蒙着戏子从赣州弄来的细纱,朦朦胧胧的,后生的脸上有一种憧憬在闪烁。五娘却觉得那种憧憬是面具,真正隐伏其中的是看不见的杀机!

“……我不想走,就跟着你,这样很好。你布置的功课我全部会背出来。我以后再也不喝酒说疯话唱戏了!求求你,让我留下来!”

五娘的眼泪似乎已被恐惧之火烘干,她眨着一双亮得有些昏红的眼睛哀求着。戏子先是微笑地看着她,继而神色有些不解了。

“不行,你得走。你留在这里,我只能像对待玉荷一样对待你,可你不是玉荷,我没法把你变成她!再说我也不是原来的我了。”

戏子的表情非常激动,脸涨得通红,嘴唇颤抖着。他双手痉挛地揪住裤裆,眼神中的痛楚令敏感的五娘不忍卒看。

果然不出所料,原来他真的不行了!

想到这段时间戏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稍嫌古怪的管束,五娘心里顿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百味俱全。排除掉那些杂念后,她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想法:她想走,走得离这里越远越好!就是戏子让她空手离去也行,更何况如今还备有两份厚礼送给她!刚才她之所以吵着不肯走,实在是害怕戏子以此来试探她,一旦认准她要走了便对她加以处罚。这种故事古戏文里多着呢!可当她真的发现戏子走是诚心诚意送她走时,她又有些不舍得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愿意陪你一辈子。”

五娘这会儿说的是真心话,但戏子却不这么认为。他点着烟斗抽了几口,摇着头道:

“别的事你也许可以打这个包票,这件事你不行。这样吧,趁现在天气好,你们还是走。到哪里去,由你和玉郎自己定。你今后要是愿意,可以给我捎个信,有空我去看你。谁叫你那么像玉荷呢!就权当玉荷有你这么个妹妹吧!来,我们走!”

戏子不由分说地把五娘拥了出去。

“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收好呢,头发也没梳。”

五娘慌忙跑回房间,先把那些衣物随便打了两个大包,顺手还拿了件戏子爱穿的衣裳留作纪念。戏子似乎了解她的心思,没有催她,等她梳好头发化好妆时,戏子已经又牵了两匹马在院坪上。

“走吧。看这天色,当昼要落雨了。”

戏子用手挡在眼皮上方,瞄了瞄天上的云彩。五娘看着长身玉立的戏子,不加掩饰地哭了起来:

“姐夫,姐夫,我不走了!”

五娘当真机灵得紧,只因戏子刚才一句话,说玉荷多了个妹妹,她这边再开口时便把一顶“姐夫”的帽子戴在了戏子头上。她看见喜上眉梢的梅莲怪异地白了她一眼,而戏子配给她的“新郎”,那个什么玉郎,却在憨憨地挠头!

嫁个这种男人倒也不错,尽可由着我去摆布!

五娘只扫了一眼,就将玉郎看了个仔细。她感到很满意。因为玉郎除了比她年轻些,其他方面都符合她对男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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