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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五娘试探着推了推铁板嫂。铁板嫂睡得跟头死猪似的,动也没有动一下。五娘便跪起身,拿出她当年的刀马旦功夫,很利索地用腰带的两端将铁板嫂的手脚绑得牢牢的。为了防止铁板嫂滚落下来,她事先将腰带绕在了床托上。然后,她胡乱抓起铁板嫂搭在床架子上的一样衣物,将铁板嫂的嘴塞住了。当她伸手捏铁板嫂的两腮时,铁板嫂很听话地将本来就没闭拢的嘴张开了。由于根本看不见,五娘只有用另一只手去摸,摸准了,东西也塞进去了。铁板嫂睡得太死,居然没有醒过来,只是扭动了两下身子,吓得五娘出了半身冷汗。她抓起钥匙,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房门,迈着十几年舞台生涯练就的云步,飘忽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趁着乱哄哄的雨声,五娘在微弱的灯光下放心大胆地开了箱笼,把戏子刚送的那包细软并在原有的宝物里,胡乱拣了两套衫衣,然后用一块遮东西的油纸包好,再用帕系在身上。尔后拿起一把自己绘了几十朵梅花在上头的红油纸伞匆匆地下了楼。

由于天太黑,又不敢点灯,开那几把锁和取那几道门闩费了五娘好大气力和很长的时间。多亏时不时有几道闪电照来,加上平日五娘早就留了心,记住了门闩和锁的位置,否则等她忙完这些,天也该亮了。

就在五娘拉开大门,即将闪身出去时,突然有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她肩上。

“我也要出去!”

五娘不由得魂飞魄散,脑中轰地一响,仰头就往后倒。好在她手伸得快,一把扒住了门板,而且那人就在身后,她的头一下子磕在那人的脸上,痛得五娘和那人同时“嗷”地叫起来。五娘吃这一痛,人清醒了几分。她根本顾不得身后是谁,打起飞脚就跑。

“等等我呀,我也要去找爹爹呀,等等我呀,我也要去找爹爹呀!”

一个火闪中,五娘看见秋千嬷赤裸着身子像条银鱼似的往前飞去。她口中的呼号是那般高亢、凄厉,幸亏雷雨大作,不然所有人都要被她吵醒。饶是如此,仍吓得五娘冒了一身冷汗。她跑得更快了。

这个该死的疯婆子,她怎么出来了?真是倒多了血霉!

五娘脚下加着劲,趔趔趄趄地往山下摸去。由于路太陡,火闪又不是太密集,她只有走走停停,脑子里倒还来得及责怪秋千嬷。令她不解的是,秋千嬷除了刚才那句喊声外再没了声音,而且人也不见跟过来。五娘忽然间想起她银鱼一般的身姿和她奔走的方向,不由得双膝发软。

天,她肯定扑到悬崖下头去了!这下要命了。我得赶快走。她那样喊,围子里的人肯定会追过来。好在铁板嫂已被绑住了,自己可以慢些走,可别步秋千嬷的后尘,到那一步可就万事皆休,逃有屁用!

五娘开始像瞎子一样摸索着往山下挪去。雨渐渐地小了,五娘这才发觉伞早已丢了。摸摸身上,东西还系得好好的,一颗吓得七荤八素的心重又落回了原处。可能是地势高的缘故,两旁山涧里的风直往身上扑,冷得五娘浑身打抖,上下牙格格格地打起架来。

这哪里是夏天,简直就是隆冬嘛!鬼地方,连天都古古怪怪。

五娘的心一旦定下来,思维便又趋于了正常。除了小心翼翼地走路外,她开始能评判一些东西了。但她始终想不通的是秋千嬷,怎么迟不来早不来,偏她开了门要出来时就现身呢?回头仔细想想,她才大致想到了一些门道。大约是因了五娘近日对秋千嬷好的原因,秋千嬷格外恋她,常常一个人坐在五娘的门外发呆,有时还打赤膊困在她门外的走廊上。五娘赶过她几次,她不肯离开,甚至要打五娘,五娘怕惹火上身,干脆由她去了。

大概她刚才就睡在我屋前,近日有人在那儿堆了些棚席,她在旁边躺着,我没看见。风雨一来,她给弄醒了,又见我出去,自然就兴冲冲了。奇怪的是,她怎么可以一直忍着不说话,一直到我把门开好了才讲呢?最大的可能是,被风雨弄醒的秋千嬷有那么一刻脑子处于一种清醒而理智的状态,否则很难解释过去。要是以后能问问她就好了。

五娘颇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会儿不是解谜的时候,最要紧的是走远些,走得越远越好!否则天亮后给人发现抓回去,她可能很难逃脱沉潭的命运。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像赖秀仔那样好命,虽犯了规但因其在外遭遇较惨和本人无能竟赢得了同情和宽恕。换了五娘,那肯定是不行的。五娘知道“清洁堂”内有许多妇娘人都不喜欢自己。如果她犯了规,她们定然不会放过!

我一定得走远,走到天边去,然后嫁一个人,生一大堆孩子,哪怕胖成肥猪或是瘦成瓜藤也没有关系。

这个念头火把似的照亮了她脚下的路。她渐渐地行快了些。不料乐极生悲,才跑一段路,脚下就打起滑来。好不容易抓住了东西稳住了身体救得了性命,右脚却被石头缝夹伤了,而且伤得厉害,一走就钻心地痛,痛得她直冒冷汗。

我的天,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县城?只要到了县城,五娘就有办法让自己消失在人海中。她相信有许多男人是不会拒绝帮助她这样一个美丽而又走投无路的弱女子的。

但是,五娘的脚实在伤得厉害,没多久她就走不动了。渐渐大起来的雨泼头盖脸地朝她袭来,她觉得自己成了河中央的一块石头,正经受着水波的冲击。那至柔的水这时显得粗糙而锐利,像只残酷的手,无情地搓磨、销蚀着五娘细嫩的肌肤,使她有种可怕的感觉,似乎自己身上的皮肉已经在这雨水中一块一块地剥落了,只剩下骨头支在地上,在风雨中发出莹莹的白光。

我的头发呢?那柔亮如丝、蓬松如云、飞泻如瀑的齐腰长发到哪儿去了?还有弯弯的眉、妩媚的眼、粉红的颊、编贝的齿、芬芳的唇、如柳的腰都到哪儿去了呢?这个骷髅架子多么丑陋和可怕呀!这怎么会是我肖五娘呢?肖五娘应该是花容月貌的俏女子才对呀!

五娘眼前雾气蒸腾,那个可怕的骷髅始终站在她面前,让她根本无法举步。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这会儿她才不怕哭声会引来什么呢!如果真像传说中的那样,在山上夜哭会引来“犯”的话,“犯”想必也不准备再欺负她了,因她已经狼狈得不成样子了。倘若她的哭声引来的不是山神而是好奇的人,五娘正求之不得!她一定要来人把她拉起来,要是能帮她按摩就更好了。当然,这人必须是个男人,而且应该是个堂堂正正同时又比较有怜香惜玉之心的男人才行。

天哪天,眼看日头就要挂上山头,我却连半步都挪不动,岂不是要坐以待毙吗?这可不行!既然已经走到山下了,就是爬,也要爬到外面去。

五娘渐渐止了哭,给自己打着气。她开始咬着牙往前爬,可转悠了好一阵,却弄不清具体的方向。好不容易天上打了一个火闪,她才辨明路径,于是用双肘着力,拖着身躯,奋力向前爬去。爬了没多久,肘上的衣服被石头磨破,皮肤也被划了好几道伤口,泥水一蜇很是痛楚。五娘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银牙一松,整个身躯便瘫在了地下。泥水淹了她的半边脸颊,有时还荡进几丝到她口里,有一股难闻的土腥味,熏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我这辈子肯定就这样完了!人生成铁打就,再强也强不过命。我前世肯定造了孽,所以今世才有这样的报应。

五娘像条死鱼似的躺在地上,心里叹息着。雨这时已经止住,风仍然一阵阵地刮着。当风掠过五娘的躯体时,湿漉漉的衣服愈加紧地贴在她背上,让她体味到隆冬才有的彻骨寒意。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身边的那汪水跟着起了小小的波澜。水波一圈圈荡过来,她的脸颊受到轻微的冲刷,不知怎么的,竟有些舒适的感觉,身体轻盈起来,原先冰冷坚实的地面也松软如云,正托着她飞向一片广阔无垠的去处。那去处似乎是海,碧蓝得让她心碎;一会儿似乎是深秋的草原,泛着醉人的金黄,暖融融的,令她产生浓浓的睡意。如果没有那阵阵袭来的风和伴随而来的恼人寒意,五娘或许真的就坠入了那样一种与现实正好相反的绚烂梦乡,领略那份难以言喻的快意去了。

可惜的是,风吹着,寒意使五娘逐渐清醒过来。手上、脚上的伤被冷水一刺激,痛楚分明起来。尤其是手上的伤口,那种痛锐利而迅速,就像一把削薄的刀在皮肤上划过,痛得尖利而冰凉,根本无法忽略。为了减轻手肘上的痛楚,五娘只好挣扎着坐起。她奇怪地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呻吟、抽噎,声音颇为凄楚。

“戏子,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呀?”

五娘蓦地哭喊起来。也许这句话她早就想说了,可在这之前,这句话却混在那堆乱麻里,根本连脸都没露一下,好不容易挣扎着探出了头,她又疲惫得不愿思想。只有在这会儿,她累过了、哭过了,躯体由麻木渐渐过渡到了正常,戏子的名字和脸貌才像一只松了绑的木瓢,猛地从一片浑浊的水里蹦跶出来,在她耳边撩起一片水花。

戏子,你为什么不来呀?难道我们之间没有灵犀么?

五娘眼看着东方的天际渐次明亮起来,胸膛里弥散着深深的绝望。她不无怨艾地看了一眼晨曦中兀自黑着的牛头寨,心中暗叹数声。当她的目光从牛头寨移到椅背岩时,“清洁堂”所在地-谢家老围便扭动着筋骨在眼中张口大笑起来。那扇乌黑的门洞开着,两排黑压压的妇娘人站得齐齐整整,犹如一个老妇人被岁月和烟垢蚀坏了的牙齿。大门缓缓地开着,那两排“牙齿”渐渐尖利起来,而且闪着点点白光。细一看,原来“牙齿”们都在翻白眼,仿佛一群误食了毒药的河鱼。

这回她们该高兴了,说不定真的要让我沉潭!真是滑稽。

五娘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心不由得缩成了一团。说也巧,就在她缓缓拭去眼角上的泪,试探着想站起来再走远些时,远处的山道上现出两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来。

“喂!喂!救人哪!”

五娘喊起来,但喊了好几声那两人也没反应,因为五娘的声音太小了。五娘没有办法,只好等那两人走近些再喊。也许是着急的缘故,感觉上那两人好像走了好久才行到跟前来。

“救命!救命!”

五娘声嘶力竭的声音显然听上去让人吃惊,五娘发现他们突然停住了脚步,身姿很是僵硬。

“有人在喊,过去看看。”

这是一个妇娘人的嗓音,听上去嫩嫩的,像是十七八岁的客女。

“莫管咯多闲事,快快行!”

这个男人的嗓音一样年轻而有生气,可它同时又显得格外怯懦。同行的客女“嗯”了一声之后再没有说话了,只见两条身影蠕动起来,不多久便从五娘的视野里消失得一干二净。

该死的后生崽,树叶飘落都怕打破头,有什么用!

五娘幻想中那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不但没有光临,反而遇见一个胆小鬼,实在沮丧得很。她苦笑几声,忽然很想猛吼几句。她这会儿最想骂的是那该死的父母,竟然把她卖到戏班子里,否则她在家中长大,早就出嫁了。凭她这副娇俏模样,好歹也能嫁个富裕些的婆家,说不定儿女早就会行会走了,哪像现今这么凄楚哪!

还有,那该死的刘云轩糟老头也该骂。这个死了都不得翻身的绝户,凭什么这样待我?他自己哪里又是好人种子?呸!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

五娘在肚子里咬牙切齿地臭骂了一顿刘云轩后,转而又想笑了。她觉得自己出逃一事总的说来很像闹剧。那次也是,等自己收拾好东西,门却也锁上了。这次呢,好不容易下了山,偏又扭伤了脚,而且只能在谢家老围的下头坐等天亮。天一亮,除了乖乖就擒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再没有别的出路了!

正想着,五娘蓦地听见“清洁堂”门外的钟“当当当”地响了,接着传来一片大呼小叫的声音。

来了,时也命也,没有办法啰!

五娘见自己实在逃不脱,便干脆横下一条心,坐在原地等“清洁堂”的人马到来。她只是非常不甘那包细软就这样拱手让人,所以咬着牙拖着身子走到一块大石头边上,将身上的包裹塞进一道暗缝,尔后用碎石块把缝死死塞住。

就是死,也不能把这些东西白送给她们!

想到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等着自己,五娘心里反倒踏实了。想了想,她干脆掬起路旁坑里的雨水来洗脸洗手,接着又用手指把粘满泥巴的长发一点一点地弄散、梳开,随手编了条大辫子。当她往辫梢上插完那朵从石头旁摘来的野菊花时,对面羊肠小道上的黑色人马已赫然在前。

“在那儿!快过去抓那个婊姐呀!”

不用说五娘也知道那是谁,因为整个谢家老围里只有一个人能随时发出这种尖利而又嘶哑的嗓音-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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