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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板凳,接一肩。妈的×,这段路走得,****都食得。”

随着许成山的一声喊,有一个矮脚鬼赶紧从坪边跑过去接许成山扛上来的毛竹。

“放咯边,咯里有块石头,顶得住,不会往外戳。”

有一个老成些的汉子指着歪脖子树边一根断了一半的石桩子,招呼许成山他们把毛竹脚抵在石桩上。待他们放手时,毛竹尾便倒向夹墙的垛口,幸亏毛竹短了,没有靠中,他们只好另选地方。

“天老爷!他们真的要爬上来了。怎么得了!”

豆苗她们几个再没有心思看热闹。她们撩起又长又大的裤脚,舍命跑到人多的地方,向大家报告这一可怕的消息。

“×,敢翻墙进咯里?老娘要他们食尿!”

说此话的正是刚才马六嫂要她独自出头挑担的阿七。阿七看样子闹了病,一张大黑脸黄中带青,讲话的声音也有些飘轻,但她仍不示弱。尤其是当她听说来人是为许成山报仇时,一股斗志顿时撑直了她粗壮的腰板。她睁着双布满血丝的圆眼睛,口里骂骂咧咧的,跑到洗身寮那儿拎了满满一桶尿,尿水颜色暗红,浮着泡泡,臊气冲天,看得豆苗肚里翻蔸。

“阿七嫂,你先莫发火。我看莫如咯样,就像戏文里讲的那样,先礼后兵。要是他们不吃软饭,硬要往上爬,我们大家再一起上去,不信推不倒几根毛竹。”

五娘不知几时下楼来到了人堆中。她依旧穿着那套粉色的衫裤,披着齐腰的长发。刘海梢梢上还留着点儿发钳烫后的小卷,桃腮微红,星眸闪烁,看上去真的很撩人。她轻轻地拍了拍阿七粗壮的膀子,细声细气地讲完这番话后,一个人往楼上走去。

“咯只婊姐要做什哩?拿×给那帮人看?”

除了几个平素看不惯五娘的老婆婆恶毒地嘟囔了几句外,其余的人都关切地注视着五娘的举动。她们觉得五娘见过大场火,应该能够出头处理这样的局面。所以,当五娘要人替她搬凳子和一把伞到大门上端的夹墙上时,几个崇拜她的年轻嫂子马上过去了。她们谁也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尽管她们不晓得五娘肚里究竟装的什么药,但有一点可以相信,那就是五娘不会让她们吃亏。

在众人默默的注视下,五娘拎着把胡琴走上了夹墙。这时,墙外的山坪上响起了几声意外的尖叫,接着是难耐的静默。最后这静默还是五娘打破的。五娘用她独有的甜糯嗓子及好听的官话喊道:

“是许屋的人么?哦,那日在这里卖香粉的就是这位后生吧?对唔住,脱你裤子的那位妇娘人是癫嬷、花痴,最中意年轻崽俚。你莫要气她,跟病人斗气划不来哩。再讲那****这后生手不规矩,先占人家便宜,咯种事做不得的。这里住的都是可怜人,你咯样做缺德呢。抢东西?有人抢了一点,这当然不对。可那日已经赔了钱给你们,现时你们又砍了毛竹,骂也骂了,闹也闹了,气消得还不够么?我在这里奉劝各位一句,这墙可千万翻不得。翻了你们都要坐班房。不坐班房也要被全县各姓的人打死。这里住的寡妇都是名声好得很的妇道人家,你们翻墙过来不是玷污么?这是惹公愤的事,你们莫要一心想发气,做出这等过火的事来,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五娘说到这里顿了顿,山坪下的那些男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这时,豆苗、小大嫂她们已替五娘拿了椅子过来,并且在椅背上绑了把红纸伞。被五娘指责为“花痴”的阿七气得在围里大骂,被众人给劝制住了,“是假骂你呐,莫要当真。”阿七听了,一张猪肝脸这才慢慢有了血色。屋外这时逐渐安静了下来。那些汉子们尚未猜到头绪,五娘已端坐椅中。她试了试嗓,调了调音,男人们这时多少悟到了些苗头,他们兴奋得嗷嗷乱叫起来。五娘宽容了他们的这种不恭,但随即她便站起身,用琴弓指着下面的许成山说:

“你,许屋的,我们大家讲个价。我肖五娘当初是赣州府第一号花旦,不是落难到这里,大家想听也听不到我的戏。这次既然是我们堂里有亏各位,我在这里向大家请个罪,为你们唱几支曲子。你们听完戏就乖乖归屋,不能再到咯里闹。还有,砍好的毛竹还得背上来放到门口,那毛竹是戏子给她女儿秋千嬷的饭钱。你们不怕戏子的话,背走也做得。你们看咯样可做得?”

五娘的话音刚落,墙内墙外两堆人都交头接耳起来。墙外的那帮男人此时多少已经平静下来,并且明白了再闹下去的利害关系。关键的是,他们只是许成山邀来帮忙的,他们并不打算因为这件事吃官司。更何况天上掉下个肖五娘,她是那样的妖娆与娇媚,这些种田佬不由惊为天人。如今这位仙女主动表示要为他们唱曲子,哪有不情愿的?便是一心想找岔子的许成山,也已发觉翻墙计划的荒唐与可怕。眼见得大家往一边倒,他也不好再强迫。再说许成山自己也喜欢听戏看美女,不花钱的好事多多益善,于是便沉着脸把头一点,算是同意了五娘的部分条件。

“毛竹我们不能还给你。戏子从来没有种过竹子。”

许成山嘟哝着,其余的汉子商量了一下,觉得五娘讲的话有几分可信,纷纷表态同意照办。

“那好,先把毛竹背上来,我再唱。你们可以点戏。不过我只会唱赣州采茶戏,土戏不会唱。”

素来随和、温婉的五娘蓦地泼辣、决断起来,这使墙内的妇娘人讶异万分。也许最让她们讶异的还不是这种性格上的变化,而是她处理这件事情的方法以及出乎意料的顺利结果。因为那些许屋的男人听了五娘的话后,竟真的把砍下的毛竹一根不落地背到了山坪上,然后席地而坐,兴高采烈地点了七八支曲子要五娘唱。五娘这时又恢复了常态,变得和顺柔弱。她微笑着解释自己近日得了风寒,只能唱五支曲子。本来那些男人不依,后见五娘轻咳时飞下的眼风是那般妩媚,骨头便****起来,话头再也无法硬起,只好依了五娘。

“五支就五支吧!”

他们不太高兴,口气有些恨恨的,但这并不影响五娘的情绪,相反的,她又一次体验到了站在舞台中央才有的自信与快意。

“帘外燕子双双飞,鸭子肥,丑佬把妹追……”

琴声咿咿呀呀地,好像怨妇的呻吟,五娘清亮的嗓子随着这呻吟飞入那些汉子的耳中,立马化作无数双小手,挠得他们心头发痒。汉子们听着听着,竟将那起起伏伏的曲调误做了情歌,盯着墙上的五娘时,便觉得有一浪一浪的眼波浇下来,淋得他们浑身透湿,心里却有种醉酒之后的燥热和陶然。五脏六腑中的凶悍之气被歌声洗涤得荡然无存,喉咙管直直地顶着下巴,鼻头不知怎么弄的,老是酸酸的,好像旧年泡过盐萝卜的两孔瓮,喷着湿热酸涩的气息。墙上的五娘呢,也早已进入忘我境界,一边操琴,一边歌唱,声情并茂,唱到动情处,又热又大的泪珠便夺眶而出,在她细腻的皮肤上滚出几道弯曲的痕迹,不过不久就被日头炙干了。

“天呐,五娘唱得甘好,买票都听唔到,今朝听了,是福气哩。”

墙内的坪上,妇娘人们已散去。因为日头烤得很,她们全都躲进了清凉的廊下。五娘的歌声从墙上跳到她们耳朵里,个个都差不多听痴了。有一个原本非常嫌五娘的老婆子在进围子几十年后终于过了戏瘾,竟当场改变立场,视五娘为仙女下凡。老婆子的呢喃很快被旁人制止了,看来里头戏迷不少。

就在这样沉醉的气氛中,五娘一直唱了十多支曲子,一直唱到她被日头晒得汗流浃背,头发晕,眼发花,脸发白为止。这时,天已过晌了。

“毛竹,你们,不能再背……”

五娘扶着墙垛想站起来,最后一个“走”字还没来得及讲出口,人却摇晃着跌回了椅子上,脑袋耷拉着歪在椅背上,乌黑的长发虽盖住了她的大半个面孔,山坪上的男人们还是明白地看见了她面容的惨白。

“喂,里头的人听着,五娘晕过去了!快给她揪痧呀!”

七八个汉子不约而同地喊起来。围内的妇娘人们一听,像炸了窝的鸟,开始唧唧喳喳乱叫一气。考虑到那帮男人还没有走,几个有主见的人商量了几句,立即推选出于巴婆等四位老人到夹墙上去帮五娘。

“豆苗,你可千万莫出去。”

于巴婆被人从灶下喊出,她连水裙都来不及解下,便跟着往楼顶上走。谁知才行两步,她又回过头来找豆苗。当她的目光和豆苗对碰之后,便用那根做多了事因而变得有些歪斜的右手食指点着豆苗,不怎么客气地吩咐道。豆苗告诉她自己马上就去煮姜汤,于巴婆这才满意地转身上了楼。豆苗心里蓦然涌起股暖流。

“喂,婆婆,她是中了热毒。揪痧要是不好的话,用瓦片浸水以后刮她的颈脖子。里头不是有井么,用井壁上的锯齿草榨汁给她喝,再放点蜂蜜……”

“放姜汁也做得。”

“让她躺倒,解开衫衣扣子,要睡在通风的地方。”

山坪上的男人们自觉五娘的晕倒与他们有直接关系,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他们七嘴八舌地给墙上那帮忙得颠颠倒倒的老婆子出主意,这边暗恨自己不能飞上去,用手摸摸五娘娇弱的身体,或者替老婆子抬一下五娘,也省得她们累得跟个痨鸡坨子似的。

“这人是只角呐!”

事后当他们空手走在山道上,听着鸟鸣和泉流声时,终于有人从内心深处发出了一声感叹。他们没有点五娘的名,但彼此心照不宣,而且都对这个女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敬重,所以“戏婆子”几个字是不好说出口的。

许成山他们从谢家老围那儿“撤”走时,豆苗正从灶下那个只有尺把宽的窗户往外望。灶下很暗,外头的日光便白得花人眼珠。豆苗忽然有些怕吸气。从窗隙射进来的光柱中翻腾着无数尘埃,密密麻麻的,像一群群会飞的蚁公。难怪人会病死,原来日日吸的气都是这么脏的。豆苗的思绪宛若一粒熟透的豆子,从脑盖“荚”中蹦了出来,这一刹那许成山是不存在的。然而,当这个念头闪过之后,许成山的手便又张狂地活动起来,让豆苗感到不知所措。恰恰此时许成山出现了。他解下了头帕,剃得锃光的头很结实。像是冥冥之中有人在指点他,豆苗偷偷瞄他时,他不早不晚地又回了一下头。他周正、清秀的脸上不知怎么的长了很厚一层的失望。它们苍苔似的覆盖了他的脸部,使他看上去相当阴郁。

许成山,你这个短命少亡鬼!

豆苗想到他对自己的不恭,不由心中再次暗骂道。说也怪,许成山好像听见了她的心声,眼珠一横,视线不偏不倚地和豆苗碰了个正中,两人都愣怔了一下,特别是豆苗,她像遭了电击,又像是个醉汉,摇晃着就要往下倒。

短命少亡鬼,谁要你看来着?

豆苗费了好大劲才将自己的视线强行收回。接着,她捧着“怦怦怦”好像要跳出来的心,冲出了潮湿昏暗的灶下。

院坪上,因为怕下雨,所有晒的东西全收走了,但是这会儿太阳却又出来了。太阳看来也是狡狯的,刚才来那么一手,把大家吓得半死,这会儿谁还信它呢,于是,豆苗将自己屋里装好的那几把伞撑到坪上去晒,红红的就似几朵新长的草菇,散发出森林和腐叶的气味。谁知豆苗刚返回楼上的房间,铜钱大的雨点就“噼噼啪啪”落了下来,砸得坪上冒土气,瓦上生白烟。豆苗只好冲下去收那几把被山风吹得滴溜溜乱转的伞,心想今天真是个奇怪的日子。

从二叔和十八袅婶娘那儿回来后,阿芸婆没有回文秀住的老屋,而是直奔金标的诊所。这时的她早没了那份儿女情长,只是觉得心里闷得慌。这种郁闷已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在这之前,她似乎还能忍受。那时她总觉得自己还行,既为儿子保住了一份家产,又存有几丝对金标的忆恋。后一点虽说常令她陷入道德上的尴尬,然终归还是温暖了她的心房,并使她面对沉寂时能够泰然处之。不料这次下山,却意外地发现一切都变了,或者说一切都在变。金标娶了小,这首先就让她感到自己以前的痴迷与奉献都是可笑甚至可耻的。她第一次为那份私情悔恨万分。刚才又稀里糊涂地上了别人的当,接下来可能就会有挣不脱的大网罩向自己母子二人,到时自己以前花的心血也许就白费了。这件事让阿芸婆非常害怕,她必须找人谈一谈。如果铁板嫂没有去仰天湖,她可能会和铁板嫂说而不愿去找金标了。如今铁板嫂不在,文秀又是个饶舌、不足与谋的妇娘人,再加上她潜意识里总有一个质问金标的念头,于是便岔上了去诊所的近路。

走在弯弯曲曲的街巷里,听着远远近近的市声,阿芸婆颇有些恍若隔世之感。特别是当她看见路旁骑楼下坐着、倚着、站着的妇娘人时,就会想起以前和朱岩度过的恩爱日子。那时的光景真是好。街面没有这么多垃圾,人也少,放眼望去只见一间连一间的铺子开着门,撑出店门外的招牌、幌子在安静的气氛中默默地比着高低。那时她爱坐在店铺的楼上看街景。每每看到强壮的男人用背带背细伢崽,手中拿着包零食和一杆烟袋在街上闲荡,她就觉得奇怪。因为与之形成强烈对照的是那些在田里劳作和挑着粪桶、水桶匆匆而过的妇娘人。烈日风雨剥蚀了她们曾经娇嫩的皮肤,日复一日的负重压弯了她们曾经条直的腰肢,只有那双脚板,因终日在地上如飞地踩着,所以不但不见瘦小,反而渐渐粗壮起来。当她们挑着担子跟在背孩子溜达的老公后头走时,可以肯定那两只蒲扇形状的大脚在泥地里烙下的印子比男人的要深和清晰。妇娘人下田、男人带崽,这是不是客家人才有的怪习呢?想到这个,阿芸婆就不免会想起父亲。记得她十一二岁时,父亲还在任上,是个认真、清廉而略带迂腐的县太爷。当时他回家谈得最多的是禁赌禁烟。另有一件,便是大出告示,要境内百姓一改女人劳作、男人赋闲的陋习。

“这样下去男人都要成二流子了。”

父亲进行这些“改革”,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他家几代单传,到他这一代时,便只有女没有崽了。为此他还招过一个妾,但这妾是石肚,不生。父亲是喝过墨水的人,晓得毛病大约出在自己身上,以后再没有动过别的女人的念头。后来那个姨娘借口回广昌县的娘家,竟一去不返,父亲也没有认真追究过。也许是自己没有崽的缘故,他格外看重男人,所以才会拿本地古老的习俗开刀。经他这么一整治,男女的分工还真的有相当大一部分给调整过来了。父亲欣慰之余,便私下里猜测此习俗的成因。他说客家男人不太做田大约有这些方面的原因:第一呢,初到一地,男子人出去容易被人敌视,因为他们强壮有力,看上去更像强盗,本地人会有戒心;第二,客家人的先祖在搬迁之前大多数都有钱有势,所谓的“衣冠南渡”是也,这样一个民系比较看重读书和做官。这种看法一直延续下来,到最后却变了味,只留下“男人轻视做田”这点,得到借口的男人因之变本加厉,有的不但田里功夫不肯做,家务也全推到妇娘人头上,把个老婆当牛使唤,自己整日游手好闲,把风气都带坏了。

“……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天经地义!”

事隔多年,阿芸婆仍能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父亲在家里喝醉了酒,对着她大说特说的样子。那时他还没有生病,年纪不过四十出头,高朗的身材,端正的脸庞,特别是那口雪白的牙齿很好看,怎么看都不像几年后就会死去的人。

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天明。不认命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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