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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首长,你不能去,中心有规定。”

周正雄摇摇头,现在的规定也着实不少,只能望着120急救车呼啸而去。原本心中只有一件事,现在却变成了两件事,放下大哥那头子,又拾起江子君这头子。

他在家里坐卧不安,一会来到院子里浇花草,一会整理那几盆盆景,一会又去喂金鱼,看到那只老龟不顺眼,用小棍子敲敲龟壳子,不管怎么拨弄那老龟就是懒得动弹。越是等的心焦,越是没有电话,书强和怡萱也不见人影,真是考验人的耐性啊。你倒是来个电话呀,都大半天了,不知道我老头子惦记吗,真要命了,周正雄走到门口对执勤的小战士一招手,小战士跑过来:

“首长有什么指示?”

“小同志,去把梁干事叫来,说我有事情。”

“是,首长。”小战士转身向管理处跑去。

不一会,梁干事来到周副司令员家里,还没开口就被周正雄的话堵住了嘴:

“马上安排车子,我要去医院。”

梁干事看着首长那不容置疑的表情,有几分忐忑:

“周司令,最后一辆车子刚巧派出了,是许参谋长去了警备区,要不你老再等一会儿。”

周正雄心说,既然没车子,不等一会又能怎样,今天这是怎么啦,老是背点。

梁干事望着老首长,心说,这可不能怪我呀,是你儿子出门时打招呼不让你出去的。

周正雄心想,大院里没车子,大街上不会也没有吧:

“去,到外面打辆车子。”

这下梁干事真没辙了,去吧,回来无法跟周秘书长交代;不去吧,看周司令这架势怎肯罢休,就在进退两难时,电话铃响了。梁干事见周司令盯住电话没动地方,忙过去接通电话。

“首长,是张处长。”

周正雄接过话筒立刻说道:

“怎么搞得嘛怡萱,你江阿姨情况如何?”

从话筒里传来张怡萱的声音:

“爸爸,就知道您老着急,这一检查完就给您老回电话,是冠心病,心梗前兆,幸亏来医院及时。”

“那我得去医院看看呀,怎么,你跟书强把老子晾起来啦!”

“爸爸,你别急,别急,我一会就回去。”

“回来干啥,照顾你阿姨要紧,我一会就去医院。”

“好好,爸爸,我这就过去接你,别动啊。”

梁干事在一旁偷笑了,心想,一会儿一会儿,你就等吧,恐怕天黑前能回来就不错了。

还是得等,那就等吧,周正雄对梁干事一挥手:

“忙去吧。”

看来真老啦,人走茶凉了,出个门这么不方便,弄个代步的家什都困难了,来到院子里,盯住儿子那辆破旧的山地车,这家伙倒还不错,自己很久没动了,推起车子就往院外走去。刚走出院子,执勤小战士跑过来:

“首长,别去锻炼啦,要下雨了。”

周正雄一仰头,可不,绿豆大的雨点迎面而来,赶忙退回去。放下自行车来到客厅,抓起电话筒,心想,看来今天不能出门哩,连老天爷都不给机会。

对着话筒大声说道:

“老韩,下周一你安排一下,我要去边防团看看,什么——演习?正好嘛,好久没听到炮声啦!不行?好你个老韩呀,我刚下来就要捆住我手脚!要怡萱同意?他一个文联小处长能管住我周——”没下文了。他心知肚明,司令两个字从离开岗位那刻起,就已经失去效果和意义了。撂下话筒看内参去了。原本就不平衡的心理,又增添了几分感慨,看来今后的生活要由儿子和媳妇来管理了。

周正雄隔几天去一趟医院,看到江子君逐渐恢复起来的身体状况很高兴。但埋藏在心底里的那件事还是没说出口,医生叮嘱,心脏病人不能激动。

这天上午,江子君一觉醒来,发现周正雄站在明亮的大窗户前,向外遥望。这老头真麻烦,又来了!从打退下来之后,心里总像打着一个什么结,看来是还不适应一下无事可做的环境和心情。这些天他心事好像很重,逃不过自己眼睛的。能是什么事让他如此纠结呢?

“周司令呀,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又来报到啦。”

周正鹰眉头一皱,这老婆子,一只脚踏上了鬼门关,还如此的乐观,实在难得。

“是光杆司令,就连你这年迈之人都指挥不动了,让你见笑啦。”

“那好啊,我就指挥你吧,忙碌一辈子,歇歇脚有啥不好,看你这一脸的解放前(旧社会),心事还不轻哩,说说吧。”

“心事倒是有,可不能说啊,等你出院再说吧。”

这句话让江子君听来十分不快,能是什么事情?好像和自己有关,自从****后来到周家,日子过得还算平静,没什么事情找上自己,多数是帮助正雄一家参谋事情,两个孩子也把自己当亲人看待,正雄更是把自己当成了亲姐姐,能有这等结果,就是立刻闭眼睛,也无憾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留话把呀?啥时变得这么不痛快了。”

这时周正雄才发觉说走了嘴,这下恐麻烦了,这老婆子可不好对付,看似憨厚实则鬼精灵。

江子君见对方似有难言之隐,便使出了激将法:

“你回去吧,别在这儿耗着啦,来回晃得我头晕。”

周正雄转身走到门口,伸手去拉门,忽然停顿一下。江子君望着踌躇的周正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走?不容易吧,还得回来。

周正雄转回身来,眼神里充满质疑,你让我走我就走呀,咋这么听你的话哩,真想指挥我啊,回到病床旁坐下来。

“说吧同志,抓紧交代问题,不然大夫来查房还得撵走你。”江子君得意地抬抬身子,周正雄忙将病床摇起十几度来。

“一言难尽啊。”周正雄卖起关子来。

“还满肚子苦水啊?”江子君乐了。

“说来话长了。”周正雄咳嗽了两声。

“那就长话短说吧。”真个够啰唆的,江子君从未见过对方如此的吞吞吐吐。

周正雄实在是担心,刚才一说走嘴就知道麻烦来了,如果不告诉对方,恐怕她是食之无味、夜不成眠了。说出来又担心她身体承受不住,一边思索良策一边寻找突破口。

“大姐,其实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说出来不是怕你伤心吗,不说吧,我心里又不好受。”

江子君一撇嘴,两个行将就木之人,抖落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干啥哩,看来周老头不知又碰上什么恼闷的事了,不说出来就得憋出病来。

“正雄啊,咱姐儿俩相处几十年了,对方啥样谁不清楚,有话尽管讲,别藏着掖着,吐出来就痛快了不是,快说、快说。”

周正雄见对方心情不错,精神也行,只得鼓起勇气开口了。

“好吧,大姐,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不能激动,不能着急,不能生气,否则我不能说。”

“咋这么多规矩呀,真个啰唆,好吧,答应你便是。”

周正雄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琢磨词语:

“我大哥的儿子从那边过来了。”

“什么,你大哥的儿子?”江子君立刻面如冰霜,瞪着对方。

周正雄一见对方那紧张劲头就后悔了,可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了,忙纠正口误:

“是大哥的义子,义子,国民党中将赵良臣的儿子。”

“你大哥没有孩子?”江子君盯上一句。

“没有、没有,他一直独身。”周正雄心想,你并不是关心大哥有没有孩子。

江子君松了口气,嘴上还很硬:

“这老头子,咋不成个家呢,一个人在外面漂泊多不容易啊,图个啥哩。”

周正雄见对方情绪还算稳定,这才放下心来,图啥?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大哥的义子赵汉章上个月过来考察投资项目,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来找咱们。”

“咱们?于我有啥关系,你们是亲兄弟嘛。他还好吧?”江子君尽管嘴上强硬,可心里却十分惦记周正鹰。

周正雄明白江子君心里想的是什么,但却不敢再疏忽:

“还好,生活自理没问题,但和你一样喜欢寡居一处,不善结交,精神不太好。”

“那还躲在那小岛子上干啥?过去连李宗仁这样的人物都回来祭祖了,看来他把祖宗就忘干净了吧?!”江子君面色发红,气短起来。

周正雄忙把江子君放平,心又提起来:

“我的好大姐,不是说不生气吗,怎么又上来啦,别说话了成不?别说了。”

江子君刚想说什么,被周正雄的手势逗乐了,只见对方把食指按在嘴唇上,做了噤声的模样,十分可笑可爱。

待江子君平稳了一会儿,周正雄这才慢慢道来:

“大姐,我不说赵汉章的来意,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你没看到,这个孩子可孝顺了,虽然不是大哥的亲子,可是替大哥想的那些细致事情,比亲儿子还亲。你一定会问,我为什么没让你见他?一是你身体一直不好,怕增加你心脏负担,再就是不知你本意如何?所以我决定不让你们见面。不管兄弟这个决定对错与否,都是为了你好,其实这孩子想见的是你,不过没办法,我只能让他带着遗憾回台湾了。”

此刻江子君的眼睛不再迷茫了,她明白了一件事情,这就是周正鹰心里还有自己,半个多世纪以来,思念和牵挂着远在天边的自己,这就够了,值啦!

“兄弟,大姐一直不想说感激的话,多年来承蒙你和孩子们的照料,才能活到今天,这个恩情我只能带进棺材里去了,我在等一天,如果还能有这么一天的话,我无憾了。”

周正雄何尝不明白江子君再等什么,低声说道:

“大姐,说到恩情,你对我和大哥的恩情深似海啊!爹娘去世时是你在二老身旁伺候。”

“正雄,我就是想把爹娘临终前的叮嘱带给你们弟兄俩,对九泉之下的老人家好有交代啊。”

“大姐,我明白你的心,这一天快来到了,汉章回去就办理大哥离境手续,等你出院之后就差不多了。”周正雄在宽慰江子君。

周正雄抓住江子君那骨瘦如柴的手,眼睛里充满泪水,默默地祝福着,大姐你一定要挺住啊,几十年都闯过来了,不差这几天吧。

江子君望着周正雄,多好的兄弟,若不是他精心照顾,自己恐怕早就一命归西了,哪里能等到现在,这也是命,有生之年能再见到周正鹰,也有一个了结啦。

“大姐,你还记得跟大哥一起的那个李群祥吧?”周正雄在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记得,柳树镇的那个人。”

“对,就是他,到台湾后升至少将,现在患了癌症,恐已时日无多。是他一直忠心耿耿跟随大哥照顾大哥,但却恐怕回不来了!”周正雄语气里充满遗憾。

“这就是命运,人怎能和命运较劲啊,我说一句话你可能不爱听——”

“爱听,咋不爱听,大姐你说。”

“李群祥跟随大哥去台湾,虽说结局凄凉,但毕竟还是活到现在,如果像他这样的人当年真的被你留在大陆,能否活到现在都两说着,你能保证他过得了****这一关吗?”

“这——”周正雄哑口无言了。谁敢保证****中会发生什么事情?中央结论那是一场浩劫,浩大的劫难。

“好啦,不难为你了,所以啊,不要再对他们有什么责难,历史是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的,大家能活到今天,就说明我们还是有缘分的。记得你听到老首长陶司令被害的消息时,几天几夜坐在桌前摆弄你那只手枪,擦了又擦,机械地重复着几个动作,上子弹,拉枪栓,卸弹夹——眼睛红红的,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抓住那小子,一枪崩了他。”

江子君故意提及此事,希望对方不要忘记那场给自己造成严重伤害的政治斗争。如果周正鹰和李群祥被你留在了大陆,恐怕早就魂归西天了,自己也等不到现在。

周正雄沉默了,他无法回答江子君的问题,现实是残酷的,无情的,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和到什么程度,国共两党来来回回反反复复较量了几十年,谁胜谁负姑且不论,几代人为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能走到亲人可以团聚的今天,这就说明时代进步了,社会发展了,大家看到了未来和希望,祖国统一是大局,是历史必然,是现实之必然。

“让孩子去香港接机吧,你我都老了,走不动啦。”江子君言不由衷,其实周正鹰比自己和正雄都年长,人家能走动,你们走不动?

“书强事务繁忙,让怡萱去接吧。”周正雄怎能听不出对方话里的意思。

江子君慢慢闭上眼睛,她累了,想休息一下。周正雄起身走出病房,长长叹了一口,这一关总算过去了。护士小姐见周正雄走出来,忙走了进去。

张怡萱已经在外面很久了,她不想打搅二老的谈话,这才来到爸爸跟前:

“爸爸,阿姨没事吧?”

“还好,我倒出了一身冷汗。”

“走吧爸爸,我送你回家。”

周正雄和张怡萱回到家中。

一周之后,周正雄将江子君接回家中。此间,周书强接到香港陈懂事长电话,周正鹰在赵汉章夫妇的陪同下,已准备赴港,过来之后小歇几日便飞往上海。

周正雄和江子君一边准备接待客人,一边数着日子,开心愉悦的同时也备受等待的煎熬,期待那个分别半个世纪后,重逢时刻的到来,在两人看来,这很具有划时代的历史意义。

而周书强夫妇却喜忧参半,希望这次重逢不要变成诀别,毕竟大家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堪忧啊!

赵汉章在规定时间内,顺利拿到义父离境签证。当他把证件放在周正鹰面前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心想,义父多虑了,在台湾没有我赵汉章办不成的事情,区区一张签证何足道哉。

周正鹰当然发现了义子的自我感觉良好,但却没有揭露其中的奥秘,在他看来,不是什么秘密都能解禁的,有的也许是永久的秘密。当然,这并不是周正鹰低估赵汉章的能量,如果那样的话就大错特错了,赵汉章在当地确实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周正鹰通过内部关系知道了批准离境签证的全过程,庆幸之余,又感到沉重。国安局一位权利人士,曾经是周正鹰的老部下,虽然跟随他时间不长,但救命之恩对方却时时铭记在心,多年来一直找不到报答的机会,这次在关键时刻帮了老上司一把,总算可以安心了些。

周正鹰望着赵汉章,目光中那莫名的神色,让赵汉章捉摸不透,父亲在想什么?

是不是应该提醒汉章?他企业内部已经渗透进调查局的人。

昨天晚上那一幕又出现在眼底。

海浪湾公园,陶然凉亭后石雕前站着一位老人,面向大海,极目遥望,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精钢拐棍,猛一打眼,那就是一把武器。

老人家身后站着一位黑衣人,中等身材,黑色风衣,黑色礼帽,黑色皮手套,茶色眼镜,风衣领子遮住了半边脸庞。两人在低声交谈。

“师长,经过是这样的。”显然这是几十年前的老称谓。

黑衣人眼前在过电影。

国安局二处办公室。三个人在商讨重要事情。高个子是本处赵处长,矮胖子是调查局王处长,还有就是这位黑衣人。

“这确实是件棘手的事情,你认为周正鹰离境后还会回来吗?”梁处长盯着王处长。

“香港只不过是个跳板,鬼才相信他访什么友。”王处长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

黑衣人深沉地说道:

“关键是我们只知道他的目的地是香港,没有拿到要去大陆的任何证据,我们又有什么理由阻止他离境?一个退役将领,单身老者,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至于他能不能回来,这确实很难说。”

“要想不让他离境,理由当然会很充分,只是这个赵汉章是个人物。”

看得出赵处长对此人有几分怵头,赵汉章不单单有一个反共专家的中将父亲,而且和党国高层重要人物有很深的交往,这已不是什么秘密。况且他的经济实力在岛上举足轻重,公司遍布几个城市,掌控着部分经济命脉。

王处长则不以为然,一个商人能奈我何,自己毕竟掌握一定实权,弄倒一个商人,想来不会是什么大事情,根本没把赵汉章放在眼里,听他的狠话就能看出此人秉性不一般:

“一个生意人,何惧之有?他老爷子虽然树大根深,但那都是过眼烟云,我看关键还是给周正鹰弄一个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不能让人家说我们师出无名,尤其对周正鹰这种有影响的人,不做则已,做就做实,让大家心服口服。你们若感到难办,不妨让兄弟我出头好啦。”

赵处长一阵欣喜,正好自己不愿意得罪这两个人,这不,来了一个好事的。心想,王胖子呀,我看你是太过急功近利了,那赵汉章是好惹的嘛,试试吧。

“此事甚好,那就由王处长来处理吧。”

黑衣人见状深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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