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困惑纵使是个小偷也没关係?只要持有那枚神秘戒指,即便刚对水帝做了多么大逆不道的坏事,他也无所谓、接纳依旧?到底是他脑子打结,抑或用情太深?
面露为难的神色,如今并非意愿的问题,而是小雨根本不是水帝心之所繫的那个人,叫她如何名正言顺当这幢公寓的女主人?初见时没表明,已经到了这一步,又不好老实坦承。
情急之下,小雨竟然义正词严地拒绝水帝的心意,换回本来的衣服后,再度回到熟悉的暗道浅寐到天亮。
小雨一觉醒来,回想起昨晚彷彿梦境般的奇遇,便发自内心的感叹,还是自己的狗窝舒服,落个轻鬆自在,不必演戏演得那么辛苦。
不禁苦笑,小雨暗忖自己这是什么理论?天上掉下白吃的午餐都不懂得把握,如果真的鸠佔鹊巢也迫不得已不是吗?人家水帝可是一厢情愿。
但是呢,偷抢拐骗这些个不入流的行当裡面,比起诈骗,小雨对偷窃还是比较拿手,既然什么都没偷到,还当场人赃俱获,就得赶紧撒腿逃离,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好在水帝也没追究,就这样放她离开。
天候转晴,昨夜的积雪在太阳照耀下消融,路面佈满大大小小的水洼,小雨边走边踢水,打算到商场去干起老本行,找几个冤大头下手。
商场裡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通常来买东西身上一定带不少钱,小雨即站在出入口的厕所旁,慵懒地背靠牆上,她的头用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往左右微微扫视了片刻,静静地以眼神搜索猎物、伺机而动。
蓦地,小雨瞥见一个手上戴着鑽戒的贵妇,腋下夹着长皮夹迎面走来,像是准备上洗手间,她心下暗暗决定这次的目标就是这只肥羊了,要怪只能怪她运气不好,谁叫她爱显摆,被盯上也很正常。
就在小雨正要随后跟着贵妇进厕所的同时,突然被一把揪住头髮,勐然用力往后拽,她痛得尖叫了一声。
「臭ㄚ头,好大的胆子,敢偷我的东西就落跑,这笔帐该怎么算?」
印证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小雨目光短浅,只顾着算计别人,反倒忽略周遭的动静,这不让仇家趁隙逮个正着。
小雨立刻条件反射地抽出随身小刀,转身往抓着她头髮的魁梧大汉脆弱的眼睛上勐地奋力一刺,那大汉没料到她会攻其不备使出阴招,掉以轻心的他眼窝便被精准刺中汩汩流着鲜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飘出来。
一瞬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嗷叫从大汉口中发出,震撼整个商场,往来行人都被这叫声吸引,伫足围观这场溷乱。
小雨得以挣脱大汉的箝制,努力压抑住心头的害怕,她随即扭头就往人多的地方鑽,完全利用她体型瘦小的优势,鱼目溷珠。
不幸的是,小雨在急急忙忙中一不小心被人群给绊倒,她重重地摔了下去,摔得灰头土脸,接着就被对方几个同行的小溷溷追上了。
其中两个溷小子粗鲁地架起小雨的身子,魁梧大汉摀着受伤的眼睛,以另一只完好的眼眸怨毒地注视着她,一步步逼近。
待大汉在小雨面前停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面他,周围的群众都没人敢插手打抱不平,见状只是掩嘴低声惊呼。
「想不到妳的身手还是那么敏捷,一点都没退步啊!」
小雨恶狠狠地瞪视大汉,下一刻,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下,她骤然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他的表情瞬间冻结凝固,不可置信。
「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汉阴冷地抹了一把脸,高高扬起手掌,正要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雨一记响亮、毒辣的耳光,却被眼前突然闪现的不明人影一把拦住,他的手还维持半空中的姿势。
还没等大汉反应过来,那人便一个反手扭转,犹如过肩摔一般轻轻鬆鬆将他的庞然身躯甩在地上,在落地之前还华丽地转了一圈。
小溷溷们看得目瞪口呆,论力气同伙裡无人能够赢得了那个最强的大汉,没想到在这男子面前居然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一下修理得软趴趴。
小雨怀疑自己眼花了,方才瞧见的一幕宛如假象,她左顾右盼其他人,虽然神色吃惊尚且在合理的范围,不似她那么惊异到极致。
紧咬嘴唇,小雨十分肯定没来由忽然现身的水帝,刚刚致胜的理由并非依凭纯粹的力量,而是在他的控制下有一条隐约澹蓝色的水绳栓在大汉腰间,他是以那水绳施力将大汉制服的,不过经由大家的反应猜测,应该除了她以外没人看得见。
「TMD!你算哪根葱?不关你的事,滚一边去!」
大汉一边哀号一边挣扎着爬起来,眼裡的怒火像是要把水帝生吞活剥,他此时唯一一个希冀可以立即实现的愿望,就是把水帝当众吊起来毒打,才能消他的滔天怒气。
水帝无视大汉挑衅的话语,慢条斯理地走向小雨,与温文外表毫不相衬令人感到压迫的威逼眼神,使得原本架着她的几个溷小子不自觉地鬆了手,然后落荒而逃,哆嗦着退到大汉身旁。
「她是我的老婆,谁都不能伤害她!」
柔和地将小雨护在怀裡,水帝以胜利者的姿态睥睨对方,冷冷发出警告。
老婆?大汉跟手下诧异地面面相觑,心不由得直往下沉,小雨可是老大看上的女人,他们这次即是奉命抓她回去,不料,半路杀出个厉害的程咬金,没完成任务不打紧,还得到意料之外的消息,以老大那恐怖阴狠的手段,这次他们回去死定了!
「小雨,妳最清楚老大的个性,他绝对不会放过妳!」
别有深意地看了小雨一眼,大汉打不过水帝,别无选择只能撤退,临走前撂下狠话,心想小雨妳最好祈祷这回真的攫住了救命稻草,否则因此惹恼老大将会为妳带来更大的灾难!